連季無歌也禁不住捏緊了拳頭,額上青筋暴露,黑眸裡燃燒著憤怒的火花,幾乎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就要站起身的時候——
「報——」
一個響亮的通報聲打破了這般騷亂,一個侍衛滿頭大汗的衝了進來,手裡還持著一份加急件。
「統帥大人,函谷關告急!」
正是幸崎天的貼身侍衛,焦急的聲音傳來,大廳內頓時一怔。
幸崎天接過侍衛手中的件,打開一看,溫的臉上頓時沉寂了下去,『啪』的一下合上件,霍然站起身。
「皇叔這是要去哪裡?」
幸亦烈也頓時起身,似笑非笑的望著幸崎天。
「本王沒有心思跟你們鬥,現在函谷關告急,本王即刻馬上返回函谷關,否則一切都來不及!」
幸崎天臉上也微微染上些許的慍色。
「皇叔,函谷關的事情馬上就會有人過去處理,但是,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先繼續這個議會?」幸亦烈一聲冷笑,臉色陰寒無比,「我大雍的將士什麼時候這麼不懂規矩了?竟然敢貿然打斷如此重要的議會,該當何罪?」
幸亦烈冷然掃了旁邊的侍衛,兩人立刻會意上前一把抓住剛剛報信的侍衛,正要將他拖下去,然就在這時候,下方隱忍多時的函谷望州軍官已經坐不住了,紛紛憤然起身。
「太過分了!」
季無歌呼呼的喘著氣,雙目瞪得通紅,緊緊盯著台上的幸亦烈。
『呯!』
柳章手中的茶杯落地,摔個米分碎。
『轟!』
一聲爆破聲乍然響起,緊接著便是凌亂而沉重的腳步聲,只見大廳緊閉的大門頓時被打開,一批手執長槍跟弓弩的衛隊忽然衝了進來,殺氣凜然的包圍了整個會場,門前的一排弓弩手手中的利箭對準的便是那些站起身的函谷望州軍官。
「軍統衛隊!」
不知道誰驚呼了一聲,滿座皆是一片沉寂,噤若寒蟬!
上千的弓弩手對準著場中不滿的軍官,只要幸亦烈一聲令下,在場的人就極有可能變成一隻刺蝟!
然而,在場的所有前來參加議會的軍官都是手無寸鐵的,剛剛接受檢查的時候,所有的武器一律不准帶入。
柳章身為軍統部副閣領,他手裡執掌著軍統衛隊,這些衛隊有進入會場的權力,人數不算很多,但是往常他們只是負責中州會的安全,誰能想到柳章居然會在這些軍統衛隊身上動心思?
而且,這些衛隊大部分都已經換成了柳章的親信!
會場頓時沉寂了下來,一股壓抑的硝煙氣息瀰漫而來,憤恨不已的函谷望州軍官們氣得發抖。
端王幸崎天臉色陰沉如暴風雨前的天空,季九成臉色鐵青,目光犀利,緊握的拳頭顯示出了他的憤怒,唐靖堯儒的臉上充滿了諷刺的冷笑,柳長岳眼裡有難以掩飾的精光,司空曙這隻老狐狸則是微笑的看著這一切,誰也看不清楚他心裡在想著什麼。
「你這是什麼意思?」
幸崎天沉鬱的臉上扯過一道冷笑,一瞬不瞬的望著幸亦烈。
「什麼意思?當然是希望這議會能夠正常繼續!」
幸亦烈冷笑連連,滿意的看著被震懾住的滿座軍官,「皇叔,現在,議會可以繼續了吧?」
「可是我以為解決函谷關危機才是當務之急!」
季無歌冷冷的瞪了柳章一眼,霍然握緊拳頭,冷厲的出聲,鏗鏘有力的聲音迴盪在大廳內。
「是嗎?季將軍?」
幸亦烈陰鬱的掃了季無歌一眼,眼底閃過一道狠辣,眼角的餘光落在一旁的季九成那張薄怒的臉上,冷然笑了笑,不動聲色的看了柳章一眼。
柳章會意的點頭,嘴角扯過一道不屑的譏笑,正要起身,然而,這時候——
後腰忽然傳來一陣冰冷的寒意,一股可怕的陰寒氣息頓時自他的腰間迅速往全身各處蔓延而去,他整個人如同被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渾身下意識的僵硬起來。
柳章臉色大變,側過頭,這才發現剛剛還在呼呼大睡的司空堇正一臉微笑的看著他,秀氣稚嫩的臉上充滿了無辜和淡定,她右手執著的匕首此時就緊緊抵在他的腰上,只要他一動,他相信那冰冷的匕首立馬就會沒入他的要害。
可怕的殺氣狂湧而來,他從來沒有感受過如此強烈的殺氣。
「司空堇!你竟然敢挾持本官!」
柳章惡狠狠的瞪著司空堇,臉色非常難看,但是他不敢大聲,因為司空堇此時看似溫和平靜的眼睛已經染上了一股凌厲陰狠的寒光。
「本官也覺得季將軍講得在理,敵人的軍隊馬上就要兵臨城下,沒有什麼東西比守護疆土更重要。」
司空堇鏗鏘的聲音響起,敲進每一個人的耳中。
不少的官員已經起身,不自覺的往兩邊退去,軍統衛隊也下意識的往門口收攏。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柳章被挾持的事情,因為司空堇出手很巧妙,身上的大披風將她的手遮住了,在眾人看來,司空堇只不過是身體稍稍往柳章這邊傾斜而已。
「季季,你跟大人馬
上離開,盡快!皇家衛隊馬上就會趕來!」
司空堇冷靜的聲音傳入季無歌的耳中,季無歌轉過頭這才發現司空堇跟柳章的姿勢有些怪異,驀然一怔,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事情,當下瞪大眼緊緊盯著司空堇。
「馬上離開,記得帶上九公主,馬上出城!」
司空堇抬腳跩了季無歌一腳。
季無歌這才抬頭望向上方的幸崎天,上面的人似乎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有些詫異於會場的氣氛為何忽然變得如此詭異。
「大人,我們必須馬上趕回函谷關,準備迎敵!」
季無歌上前抱拳道。
「回函谷關準備迎敵!」
有了季無歌的開頭,在座的函谷望州軍官也紛紛起身響應。
如此突變,讓烈王氣得七竅生煙,他惡狠狠的掃了柳章一眼,然而柳章卻只能苦笑的低下頭,假裝沒看見那般示意的眼神。
上方的柳長岳也皺起眉頭,似乎有些不明白柳章如此舉動,之前明明商量好的,必須趁這次機會將幸崎天手中的兵權拿下,可是,如今這都算是怎麼回事?
幸崎天沉默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看了司空堇一眼,投以季九成一個眼神,隨即便鎮定冷靜的開口道,「函谷望州的將士們隨我走!」
一聲令下,便越過幸亦烈,大步流星的往門口走了去,眾人紛紛響應,以季無歌為首的軍官連忙跟了上去。
門口的衛隊不敢上前,但是手中的長槍跟利箭一致對準走過來的幸崎天等人,沒有柳章的命令,他們亦是不敢輕舉妄動。
「讓你的人退開,否則……」
司空堇壓低聲音在柳章的耳邊說道,臉上卻仍是掛著淺淺的微笑,望著上方台上的幾位神色各異的閣領跟家主。
「你們還不趕緊退開?耽誤了戰機司法門可是要拿你們問罪的!」
唐靖堯那溫潤的聲音適時的響起,同季九成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同時站了起來。
軍統衛隊不知所措,只得下意識的望向柳章,只見柳章臉色深沉,目光陰寒無比。
「司空堇,你以為挾持我你們就能安然無恙?走出這裡,你們一樣插翅難逃!」
柳章咬牙切齒道。
「是嗎?那也要離開這裡才知道!不過,在此之前,能不能留著你的命看到這一幕,就看你的誠意了。」
司空堇微笑道,語氣很是溫和,然而,穿過柳章的披風抵在他腰間的素手卻是一個收緊,柳章甚至可以感覺到那鋒利的匕首沒入他皮膚傳來的清晰的疼痛感,一股溫熱的粘稠順著腰椎下落,尖銳的疼痛讓他禁不住輕顫了一下,冰冷的氣息將他團團包裹……
柳章不敢再遲疑,對著衛隊們投來的眼神,他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衛隊才微微往兩邊退去,沒一會兒,便讓出一條路來。
「站住!」
幸亦烈臉色大變,連忙大聲喝道,然而一隻的大手很快便拍上他的肩頭,季九成那低沉的聲音傳來,「烈王殿下,適可而止,耽誤了戰機,可不是你我所能承擔的,十多二十萬的第二軍團將士在等待他們統帥的指揮。」
幸亦烈豈會不明白這季九成的意思,今天在場的有不少的第二軍團的將士,即便他貿然奪取得幸崎天手中的兵權,那近二十萬第二軍團的將士也未必會臣服,而且,心中還有無法化解的仇恨!
然而,尤其有放虎歸山的道理,不管如何,今天,這幸崎天必須交出手中的兵權,難道一死!
想到皇城外安排的一切,幸亦烈禁不住冷笑:
果然還是父皇技高一籌,即便你們能從這裡離開,那又怎麼樣?更大的風浪艱險還在後面等著,能不能回到函谷關,那可是說不准的事情!
更何況,他們手裡還有一個幸拂畫,何愁這老東西不就範?
想到這裡,幸亦烈禁不住得意了起來,現在,想必皇家衛隊也差不多趕到了吧?
幸崎天跟季無歌等一干人大步流星的離開了議政大廳,唐靖堯跟禁衛軍統領鳳烈等人也紛紛離席,其部下自然也跟上了,不一會兒,整個議政大廳頓時空了下去。
而這時候,外面也傳來凌亂的馬蹄聲,腳步聲。
司空堇知道,那是幸崎天的護衛隊,這下心中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在幸亦烈跟季九成來到自己面前之前,迅速將抵在柳章腰間的匕首收入衣袖。
幸崎天剛剛走出中州會門口,映入眼簾的便是幸拂畫那張明澈動人的小臉,她此時的眼裡充滿了擔憂之色。
「父王!你沒事吧?」
幸拂畫焦急的迎了上去。
「畫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幸崎天詫異的看著幸拂畫。
「是堇哥哥讓我在這裡等父王的,裡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幸拂畫心中很是疑惑,剛剛好像看到衛隊執著武器衝了進去,生怕會出什麼事情。
幸崎天輕輕的拍了拍幸拂畫的肩頭,抬頭望著陰沉灰茫茫的晚空,長歎道,「真是難為他了,畫兒,這次你恐怕得馬上隨父王走!」
「父王?」
幸拂畫微微一怔,心底自然是明白幸崎天
的苦衷,想到心中所念之人,胸口頓時一痛,轉過頭看進門裡,發現司空堇正步履沉重的從裡面走出來。
「堇哥哥!」
「阿堇!」
季無歌跟幸拂畫的聲音一同響起。
「你們怎麼還不趕緊離開?天快黑了,皇家衛隊馬上就到了!」
司空堇秀麗潔白的容顏上泛起一抹凝重,秀眉也微微蹙起。
「阿堇,你也隨我們回函谷城吧,皇城很不太平,你留在這裡我們也都不放心!」
幸崎天也走了過來,眼睛裡充滿了關切和溫和。
司空堇搖了搖頭,任由著幸拂畫緊緊抓住自己的手,歎息道,「我還不能離開,不然所做的一切就都沒有意義了,這裡有我必須留下的理由。」
「阿堇!」
季無歌焦急的望著司空堇,「柳章他們不會這麼放過你的!」
「放心吧,他們現在還不敢拿我怎麼樣,用不了多久,我也許也會離開皇城,你們快走吧,不然就來不及了,現在城門緊閉,我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你們馬上過去,到時候自然會有人相助的。」
司空堇臉上也浮現出些許離別的悵然,她恭敬的對著幸崎天躬身施禮,然後才一手拉住季無歌跟幸拂畫,誠摯的開口道,「大人,季季,畫兒,他們現在恐怕也在城外埋伏了不少的殺手,此行一路艱險,長路漫漫,你們一定要多加保重,我們或許很快就能再見。」
季無歌跟幸拂畫也緊緊的握住司空堇那瘦弱而冰冷的手,心中知道司空堇堅持的理由,然而胸口卻是忍不住的抽痛起來。
季無歌眼睛通紅,抑制不住的將司空堇擁入懷中,艱澀道,「好兄弟,剛剛謝謝你了,答應我,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你要是出事了,我這條命也豁出去了!」
司空堇也拍了拍季無歌的後背,笑道,「放心吧,我司空堇命大,不會有事。對了,往後九公主就勞煩你多加照顧了,女孩子家的,心思細膩敏感,幫我把她看好,我允許你監守自盜,這麼一個大便宜,你不會放過吧?」
司空堇的笑聲從耳邊傳來,季無歌心中一陣恍惚,隱約間感覺似乎有一股淡淡的馨香從鼻下拂過,然而不等反應過來,司空堇已經放開了他。
「畫兒,你一路珍重!」
司空堇抬頭看著已經漸漸黑下去的天色,紛紛細雨不斷的從空中墜落,她扯過自己肩上的披風,往幸拂畫的肩頭披了去。
幸拂畫淚流滿面,抬著頭默默的望著司空堇,紅唇輕輕顫動著,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千言萬語只能化作一個淺淡的吻輕輕的落在司空堇清冷的臉蛋上……
馬蹄聲陣陣,很快就消失在蒼茫昏暗的雨幕裡,身後不是傳來衛隊跟巡邏隊的噪雜聲。
司空堇長歎了口氣,驀然轉身,朝某一個昏暗的方向走了去。
……
天色越來越暗,不一會兒,天便全黑了,皇城裡是一片緊張肅殺的景象。
通往大雍皇城西城門的朝陽大街上。
帝北太子的儀仗正緩緩的往城門行駛而來。
「太子殿下,前面就是城門了,是不是拿令牌叫開城門?」
豪華的大馬車外,風揚將軍小心翼翼的請示道。
低調奢華的馬車內,帝北尊正執著一方潔白的手帕擦拭著手中的彎刀——
那是一把黑色的彎刀,形狀有點像上弦月,通體透著一股詭譎的黑色光芒,凌厲的刀鋒在淒冷的燈光下綻放著森冷的流光,刀身看上去很簡樸,然而,也只有靠近它的人才能感覺到它渾身那股嗜血慵懶的寒意。
唯有掌控著無比完美的殺人藝術的人才能淋漓盡致的駕馭這把彎刀。
帝北尊緩緩收回刀,合上眼睛,隱隱聽到空氣裡那股狂暴的躁動聲,隨即他才睜開眼睛,淡然下令,「執令牌叫開城門,馬上出城。」
「是!」
風揚飛快的策馬朝城門飛奔而去。
城門戒備森嚴的侍衛嚴格的勘察了一番,直到帝北尊緩緩拉起車簾冷漠的掃了他們一眼,他們才恭敬的放行……
『卡卡——』
厚重的城門緩緩的開啟,不一會兒,城門便打開了。
「恭送大周帝北太子殿下!」
城門的侍衛恭敬的躬身迎送,帝北尊的儀仗也緩緩的朝城門行駛而去,然而,也就是在這時候——
『噠噠!』
『轟轟!』
奔騰的馬蹄聲猶如驚雷一般傳來,不待眾人反映過來,以幸崎天跟季無歌為首的一大批人便策馬朝城門衝了過來——
「城門開啟了,馬上衝出去!快!」
季無歌氣勢洶洶的策馬猶如猛龍過江一般狂衝出去,速度之快,城門的侍衛根本來不及反應,待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幸崎天跟季無歌等人早已經衝出了城門,揮舞而過的快刀讓侍衛們根本不敢靠近,生怕一刀下來便是命中自己的腦袋。
經過帝北尊的大馬車的時候,幸崎天不期然看到剛要放下車簾的帝北尊,心中很是詫異——
難道是帝北尊叫開了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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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以帝北尊的聰明,應該早就料到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不然也不會留下看熱鬧,可是,他現在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他就是司空堇所說的,那個相助之人?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然而,來不及想太多,好幾千人的護衛隊呼啦啦的一下子就過去了,城門的侍衛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都不敢上前阻攔。
他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這端王殿下是不是要護送帝北太子殿下出城?
整個事情居然順利得不可思議!
天地間忽然狂風大作,淅瀝瀝的小雨頓時變得有些密集,整片天地都沉浸在一種壓抑的陰沉之中。
而,沒有人可以看到,就在幸崎天的護衛隊馳騁而過的時候,一個黑色的小影鬼魅一般掠過夜空,閃電一般的往帝北尊的馬車裡串了去。
風揚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道黑影已經閃入馬車內,他沒有敢上前詢問,因為他看清楚那人的樣子——
司空堇!
馬車內,帝北尊神色淡漠的望著已經換上一身黑色斗篷的司空堇,一語不發,變幻莫測的眼神定定的迎上司空堇投來的清冽的眼神。
「護我出城,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司空堇垂下眼簾,低低的開口。
現在的情況,自然還是不宜暴露為好,城外不知道還潛伏了多少的危機,她必須秘密護送他們安全的突破第一第二道封鎖,不然即便能逃得出去,恐怕也是身負重傷回到函谷城!
帝北尊不答,看著司空堇的眼神變了數變,最後歸於一片寧靜淡遠,似乎沒有聽到司空堇的話似的。
看到帝北尊一副漠不關心的架勢,司空大人秀麗的臉上揚起一抹很絢爛的微笑,很溫柔的開口道,「怎麼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你看看我們多麼有默契,我一要出城你就在這裡等我!」
『嗷嗷~』
司空大人的聲音剛剛落下,一旁一直沉默的盯著兩人的貂爺頓時嗷叫了幾聲,那不屑眼神,分明在嘲笑司空大人自作多情,看得司空大人一陣惱怒,抓去身旁的一個靠枕朝貂爺丟了過去,恫嚇道,「再搗亂本官就扒了你的皮!閉嘴!」
「大哥,我們出城吧!你別又不說話啊,你這樣子我會很心慌的,皇家衛隊那群王八蛋現在就在後面追著呢,得趕緊出去關閉城門!」
司空大人耐著性子,開口道。
『嗷嗷——』
見到帝北尊不搭理司空堇,貂爺得意的嗷叫了幾聲,一邊賣乖的摩挲著帝北尊的手臂。
司空堇瞪了它一眼,咬牙切齒威脅道,「再搗亂就一刀捅死扔出去!」
『哼!』
貂爺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司空大人目光一偏,看到帝北尊微微蹙起的眉頭,這才又軟下聲音,無奈的歎了口氣,「我也不是看你的小獸不順眼,你沒發現它每次對我很不友善嗎?」
司空堇真的很佩服帝北尊的功力,真他媽的他要是不想搭理你,絕對可以把你晾著,期限可以是永恆!
------題外話------
接下來的幾章,姦情大大滴~不要錯過了,還有我們帝北尊是否已經知道司空大人的身份?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