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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3章 刻章 文 / 一寸橙念

    單信尷尬的輕咳了幾聲,自顧的說道,「現場的佈局一點亂的痕跡都沒有,兇手一定是跟莫沉認識的。初步判斷他是被人從背後刺穿內臟而死的,而他死前緊緊的護住這個花栽想來對他而言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安撫好柳快快的侯年,湊到了花栽前仔細的探究一番,對單信說道,「你檢查一下這個花栽有何與眾不同。」

    「狀元爺我可是一個仵作,我的職責是驗屍而不是驗盆栽。」單信睨著他揶揄,說著將花栽從莫沉的懷裡拿出,小心翼翼的擺放在了桌上。

    然而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邊,從剛才開始他就發現了他蜷縮而起的右手,猜測應是手裡握著什麼東西,剛準備動手。

    但見侯年已經先他一步將他的右手掌給掰開,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刻章,字面好似被人刻意的劃過變得模糊不清,辨認不出。

    「這應該是兇手落下的。」單信分析道。

    侯年贊同的點頭,沉思道,「依我看來莫沉的背後一定還有人在暗中操縱,否則單憑他一個小小的花匠如何能夠輕而易舉的從大牢將人救出來。」

    再者他想要的東西還沒有拿回去,更不會因此而放棄掙扎一心求死的,其中一定是有什麼原因促使他做出這樣的決定。

    從傷感中微微抽身出來的柳快快,沒有顧及理會侯年和單信之間的討論,專注的檢查桌上的那盆花栽。

    這是聶玲瓏最喜愛的水仙,現在是夏季並不是水仙開花的季節,但是也不難看出莫沉照顧的很好,想來他是將自己的思念之情都寄托在盆栽上了吧。

    瑤池來宴老仙家,醉倒風流萼綠華。白玉斷笄金暈頂,幻成癡絕女兒花。

    輕輕觸碰盆栽上面的字跡,柳快快沉浸在聶玲瓏對水仙的情懷中。情不自禁的去觸碰包裹著根莖的泥土,輕輕按壓,意外的感應到異物。

    詫異的撥開察看,發現有樣被油紙包裹著的東西,帶著對這個意外發現的驚喜叫喚道,「易平凡,你快過來看。」

    侯年聞言探去視線,邊靠近邊問,「你發現了什麼?」

    小心翼翼的拿出來清理掉上面的泥沙,輕輕的打開,映入視線的是一本冊子,柳快快猜測道,「莫非裡面記了一些重要的機密,所以莫沉才會招惹殺身之禍的?」

    「想要知道情況,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單信重新檢查了一遍莫沉的遺體問道。

    侯年接過他手裡的冊子期待的開始看了起來,一字一句的念著,大致內容是:那日跟聶玲瓏私奔不慎摔下懸崖,得一人相救,原以為慶幸自己還有命回去找玲瓏,哪知卻得到她的死訊。對方告訴他聶關行為了保住自己的身份地位偷偷的將她安葬,死後也不能進入聶府的祖墳。更挑唆這一切都是因為程仲在背後主導的,若不是他玲瓏也不會死,更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於是慢慢的對他產生了恨意,要讓程仲跟玲瓏一樣的下場。但是直到程仲死後才發現,原來他不過是對方利用的一顆棋子而已。目的無非是想要打壓丞相。

    「他想揭發那個人的陰謀,但反而被對方給先殺了。」侯年合上手冊說道。

    柳快快略一沉思,皺眉道,「這麼說殺死莫沉的幕後黑手的真正目的是要扳倒丞相,他利用了對聶玲瓏的深情將他變成一個復仇的工具。」

    「我想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才是。」單信的話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只見他從莫沉的肩頭拔出一根銀針很細很長,「莫沉雖然是個花匠,但是他的底子並不差,無論如何是不可能在生命受到威脅的那一刻,完完全全不做任何的反抗的,除非是被人牽制住了。」

    「你的意思是,除了救過莫沉的那個人出現過還有另外一個人?」侯年順著他的話猜測。

    單信點頭,提醒道,「當務之急,還是將事情通報衙門,讓他們來處理此事。再來就是我們暗中調查這塊刻章的來歷,沒準兒可以查出它的主人。」

    「刻章的事情可以先緩一緩,眼下我們要先將情況告訴皇上,畢竟我們是奉旨調查程仲的。」柳快快凝眸說道。

    商議的結果時讓單信去衙門報案,而侯年帶著柳快快進宮面聖,由於金牌在手因此出入宮門也方便了許多。

    經過稟報二人來了御書房,行禮過後,皇上發話道,「朕也猜到你們是時候該來了。」

    侯年探了眼皇帝瞭然的眼神,心裡莫名一顫,謹慎的回話,「回皇上的話,我們剛剛找到了害死程仲的兇手,此人是聶府的花匠莫沉。」

    「那這個人現在在哪裡?」皇上問道。

    「死了。」這個回答讓皇上的眼眸頓時變得犀利了許多,微微歎息,「如何死的?」

    「回皇上,我們懷疑是被人給殺死的。而這個人對丞相心懷不軌,因此才會利用莫沉。」早已按捺不住性情的柳快快回話道。

    皇上起身微微擰眉,來回踱步了幾次,發話道,「朕早就知道這個案子沒有那般簡單,關於莫沉就交由衙門處置,你們的行到就到底為止。」

    他們對視一眼以為事情就這般結束了?不可置信之際,皇上的話讓他們覺得意外,「朕會另外交給你們一個秘密任務,那就是將隱藏在背後的人給找出來。」

    「這……」侯年斟酌了一番,滿目擔憂的說,「皇上,小人可否有個請求,就是不要讓她參與這個案子,畢竟她不過是個女流之輩太危險了。」

    柳快快感激欣慰的看向他,心裡已經有了決定,剛張開嘴話還沒說出口,只

    聽皇上解釋道,「她雖然是個弱質芊芊的女子,但是也正因為如此,朕才想借由她來掩人耳目,以確保調查能夠秘密的進行。」

    「皇上,我不怕危險,只要能夠查明真相,就算前面是再大的艱難險阻我都不會退卻的。」柳快快打斷侯年的話表明心跡道。

    皇上滿意的看了看他,轉而對侯年說,「易平凡,她雖是個女子但膽識不過,巾幗不讓鬚眉,你可要好好的保護她才是。」

    事已至此,已經不能更改。侯年只要接旨領命,「小人定會全力以赴,不辜負皇上的期望。」

    出了皇宮,侯年擔憂的吩咐道,「現在你已經知道了聶府的秘密,回去之後一定要多加小心,切莫注意不要讓他們看出端倪來。」

    柳快快點頭道,「謝謝你無時無刻都在關心著我,在享受這你保護的同時我真的很想很想快點記起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我不像做一個沒有過去的人,然後肆意的享受你對我的好。」

    「傻丫頭,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你不要想這麼多了。」侯年憐惜的安慰,心裡卻是五味陳雜。回想起他們之間的相處時光自然是好,但石婆婆的死於她而言是個悲傷的記憶,他不想柳快快再次經歷這樣的痛楚。

    目送著她回到了聶府,這才眷戀不捨的離去。

    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不想將柳快快捲進來的侯年,連夜暗訪所有做刻章生意的手藝人,但是大部分都說從莫沉手裡找到的刻章並不是出自他們之手。

    一次又一次的失落並沒有讓他氣餒,反而更加的有鬥志了,因為剩下的目標越來越少了,沒準兒下一個就是想要找的人了。

    天色已經漸次泛白,侯年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拍響了一家深巷裡的灰舊門扉,良久一個中年男子睡眼惺忪的出來,茫然的嘖道,「是誰啊,這大清早的就來敲門。」

    「來找你做生意的。」侯年直截了當的說,中年男子瞥了他一眼,改臉道,「進來吧。」他是賣弄手藝討生活的人,難得客人這麼早的上門,自然要好生相迎,一路將侯年帶到客廳,問道,「不知這位客官你想要什麼?」

    收迴環顧的視線,侯年毫不猶豫的從懷裡掏出破損的刻章,直抒來意,「不知你可否認得這個刻章?」

    中年男人面色一凜,雖只快速的瞥了一眼,但出自自己之手的東西,他怎會認不得,當即變得警惕了幾分,問道,「這位客官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意識到他的防備,侯年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擺到了他的面前說,「自然是找你做生意的。」將手裡的刻章塞到了他的手心,說,「只要你告訴我這個刻章的來歷,那麼這錠銀子就是你的了。」

    中年男子開始還在猶豫,但是聽到屋子裡的咳嗽聲,咬牙下定決心道,「那好吧,但是你可要替我保密,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是我說的。」

    在侯年點頭後,只聽他說道,「這個是我刻的沒錯,上面的字雖然磨花了,但是我還記得是什麼內容,風字更之印。」

    「那你可記得來找你刻章的人長得什麼模樣?」

    微微回憶,搖頭道,「記不清了,當時來人全身包裹著,雖然覺得奇怪,但是為了餬口我也不敢去問,這事兒可幫不上你了。」

    既然已經知道了刻章上面的字,那麼也就掌握了這個人的名字,那麼調查起來應該不會困難。

    如此思定,侯年不做逗留的退了出來,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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