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在明天將他們的婚事大張旗鼓的舉行,雖然時間緊迫,但還是在王媒婆的安排下緊鑼密鼓的準備起來。
一面命人四處散播喜訊,一面過分招搖的置辦起嫁妝來,最重要的自然是跟前兩位遇害的新娘一樣的喜鞋,恐怕這就是整個案件的關鍵所在。
才踏進錦繡鞋莊,柳快快一眼便相中了那雙綵鳳和鳴紅鞋,「老闆我就要這雙了,多少錢結賬吧。」
老闆不可置信的探究似的望著柳快快,詫異的問,「柳姑娘這是給誰置辦呢?」她自然明白老闆心裡的疑惑,喜笑盈盈的回道,「自然是為了自己,侯捕頭願意娶我了。」
交接清楚,在老闆的將信將疑的目光下離開,接著去了織染店,又逛了趟寶衫閣,這才隨王媒婆轉回了家。
屋內,柳快快一絲不苟的點算明天要用到的東西,回憶著侯年臨行前跟她吩咐的話,正投入時,石婆婆面色擔憂的迎了進來。
靜默了半晌,終於還是心一橫說道,「快快,我還是不同意你嫁給侯年,哪怕是一場幌子我這心裡始終都不痛快,何況太危險了,萬一……」
柳快快手裡的動作隨著音落怔住了片刻,轉而拉她坐下笑說,「婆婆,我知道你為了我那沒見過面的娘親,心裡對侯年始終都不痛快。可如今即便他不是心甘情願娶我,就算了為了從小跟我一起長大的小妹,我也應該協助衙門早日破案,以告慰小妹的在天之靈,也了了小妹娘的心事。」
聽她如斯說,石婆婆只暗暗的歎息,想到衙門還是有派人保護的,便沒有再說什麼。
漫長的夜終於在漸次泛白的黎明中褪色,背著剋夫之命的柳快快終於可以穿上了嫁衣,然而,卻是一場戲。思緒百腸的坐在梳妝台前任由石婆婆為她梳妝打扮。
不多會兒,外面圍了許多同村的外村的,全是聽說了剋夫命柳快快今兒個要嫁人,覺得十分的稀罕,心想究竟是為了什麼侯年答應娶她的,這第五天還沒過去呢。
王媒婆春風滿面的小跑著進來,還沒進屋便嚷道,「都說咱閨女是汾城第一傳奇,連成個親也全城轟動的,你看外面圍觀的人不知有多少呢。」
石婆婆卻不禁開始皺眉,嘖道,「行了,王婆子,迎親的隊伍來了沒?」話音未落,嗩吶喜樂聲聲入耳,蓋上喜帕後二人攙著柳快快出了門。
「新娘子來咯。」在大家議論紛紛的嘈雜聲中,柳快快被扶上了轎。一身大紅新郎服的侯年褪下了一成不變的灰藍色,整個人在這樣的氛圍下都變得喜慶了起來。
提防的掃視了一下四周,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並未發現可疑的身影,於是若無其事的躍上馬背,吹吹打打的領隊回了家。
「新郎官請踢轎門。」王媒婆的話音落地,柳快快被人背下了轎,轉身的一剎那,她忽然覺得身子有些癱軟使不上勁來。
可是為了計劃能夠順利的進行,唯有勉強支撐著直到拜完堂送進洞房,力氣彷彿全被抽乾般,整個人都有些綿軟,而此時屋內已別無他人。
她本想出去叫在外面看護的方嚴正,可卻在她剛離開床榻幾步後,一個陌生的人影突然出現,面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