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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6章 結緣節,顧家女 文 / 請叫我山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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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一會的結緣節在大雪初歇的寒冬如期而至。

    為了結緣節,宮人們已經忙了大半個月,昨天忍著凍掃了一天的雪,將宮裡大大小小道路上的積雪都給清理乾淨了。今天一大早就又忙了起來。

    舉辦結緣節宴會的合慶殿不用說,宮人們子時睡下,寅時便從溫暖的被窩中起身,只睡不到兩個時辰就要開始整一天的忙碌,準備宴會所需的器具,食物。

    東宮亦是如臨大敵。

    天邊才現出一絲光亮,殿外就響起了元公公輕緩的聲音:「殿下,寅時了。」

    宋卿一下子就從榻上翻坐起來,艱難的睜開眼睛,屋裡還是蒙黑,拍了拍臉強行讓自己稍微清醒過來,然後走進內室準備喚醒太子。

    剛準備掀開簾帳,手妹妹觸碰到簾帳,卻是先碰到了一隻帶著溫度的手,宋卿微微一驚,下意識的撤了手。裡頭的人似乎也頓了一下,隨即,簾帳才被裡頭的那隻手掀開來,現出了已經從床上坐起來了的一點睡容都沒有的太子。

    「慢著。」太子卻是不緊不慢的叫住了她:「口渴,去端杯茶來。」

    「是。」宋卿小跑兩步把火爐上熱著的參茶倒了一杯過去。

    太子端過去只小小的抿了一口,潤了潤唇,然後將杯子端在手中,抬起眼來看宋卿,卻什麼也不說,眼神裡帶著某種期許。

    宋卿被他看的有些發毛,又有些不明所以,只能低低的說道:「殿下,元公公還候在外面呢。」

    太子眼神裡透出一絲無奈:「你就沒有話要對我說?」

    宋卿一愣:「什麼話?」

    太子確定宋卿的表情的確是完完全全毫無所覺的樣子,微有些挫敗,頓了頓,將茶杯遞還給宋卿,無奈的說道:「去將他們叫進來吧。」

    「是。」宋卿如蒙大赦,接過杯子就跑過去門口給元公公開了門。

    「怎麼這麼許久才開門。」元公公領著期風盼雨還有一干宮人進了門,一邊說道。

    「剛剛伺候殿下喝了茶。」宋卿解釋道。

    元公公的目光便落在宋卿睡的榻上,看到榻上糾結在一起的被褥,看著她不贊同的搖了搖頭:「不像話。」

    宋卿訕笑幾聲,對元公公做出了一個往裡請的姿勢。

    元公公用眼睛剮了她一眼,就往內室走了進去。

    隨行的宮人端著騰著熱氣的水盆,面巾,還有昨日試過的衣物,跟著元公公進入了內室。

    宋卿就順勢退到了一邊沒有跟著進去,只聽到內室裡元公公帶頭的請安聲,然後站在門口往裡面一看。

    只見太子此時已經起身,被前後左右圍著。束髮的,穿衣的,整理儀容的,想必是大場面見得多了,服侍的宮人們包括期風盼雨在內都有條不紊,慌而不亂的進行著。

    隨後,秀兒和阿喜也端著熱水和宋卿今日要穿的衣物從殿外走了進來。

    宋卿十分自覺地走過去,端了漱口水含進嘴裡在口腔裡來回衝洗幾下,就哇的一下吐在旁邊的小盆裡。然後取了旁邊的清口丸放在嘴中,一下咬碎,裡面清冽的汁液瞬間溢滿口腔,又含入一口水混合著清口丸的汁液在口中鼓動幾下,然後又盡數吐出。口腔裡便十分清新爽冽了。

    秀兒做事十分的妥帖細緻,那從熱水中擰出來的熱騰騰的毛巾先是在手上來回翻了幾翻,確認不燙了才遞給宋卿,宋卿接過了,在臉上仔細的擦了擦,又遞還給她。

    阿喜端來衣物,道:「這是今日要穿的衣物。」

    「咦?新衣服?怎麼這個顏色?」宋卿將衣服取出來,抖開來,卻是一件朱紅色的外袍,布料絲滑一看便是高檔貨。卻不似是宮人制服。

    秀兒道:「這是殿下前幾日專門為主子您選的料子。奴婢看這顏色倒是很襯您。」

    宋卿一聽是太子選的料子,心裡就有幾分古怪,只是也不能不穿就提著走到旁邊的小隔間將衣服換了。

    宋卿換好衣服從隔間裡走出來。

    秀兒頓時眼前一亮,道:「主子,這顏色果真是襯您!殿下的眼光真好。」

    只見宋卿身上穿著那件艷麗的朱紅外袍,非但沒有被這間艷麗非凡的衣服搶了風頭,反倒是交相輝映,襯得她更加膚白勝雪,眉目清晰。

    秀兒又忙將她拉過去坐在榻上,然後為其梳頭。

    秀兒梳頭的手法十分嫻熟,再加上男子髮髻比女子髮髻容易的多,只見鏡中秀兒的手指在發間翻飛,沒有感覺到絲毫頭皮拉扯的痛感,一個髮髻就豎立在了頭頂上。

    再斜釵上一支簡單的墨玉釵,配上身上一身朱紅色的衣袍,便是活脫脫的一名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秀兒看著站立起來的宋卿,不禁感歎道:「主子若為男子,風采不輸首城任何一名少年郎。」

    宋卿先是用手指輕按了一下嘴唇,眼睛斜了一眼內室的方向,示意她小心說話,然後嗤的一笑,低聲取笑道:「你卻又見過幾個少年郎了?」

    秀兒便只是含羞笑笑。

    宋卿道:「好啦。去端了點心來給我吃幾口先墊墊肚子,還真有些餓了。」

    「猜到您會餓。秀兒姐姐

    姐早就準備好了。」阿喜說著提著食盒走了過來。

    他現在基本上就是跟著秀兒做些雜事,或許是伙食太好的緣故,原本就圓圓的身子現在更圓了,再加上冬天穿的厚重,要是離得遠些,只覺得像是一個小圓球滾了過來。

    宋卿接過他端出來還帶著熱氣的食盤,打趣道:「阿喜,從明天開始得少吃些東西了啊,不然再這麼胖下去,都不用腿走路,可以直接用滾得了。」

    「啊?」阿喜頓時苦著張臉,求救似的看向秀兒。

    宋卿咬了口桂花酥,滿嘴的桂花香,補充道:「秀兒,以後就你負責看著他,不准他吃多。」

    秀兒忍俊不禁的答道:「是,主子。」

    宋卿便不理苦著張臉要哭出來了的阿喜,端著點心盤子,毫無形象的斜倚在門邊一邊吃一邊看著那邊像個人偶一樣任人擺弄的太子。

    太子正淡定的任由宮人們幫他整理衣物,目光似是隨意的瞥了這邊一眼,正好與宋卿的目光對視一瞬,視線先是在她的身上轉了一圈,露出滿意的神色來,然後又輕飄飄的落在她手中端著的點心盤中,又看她一眼,然後望向前方,意有所指的淡淡說道:「我還沒用早膳。」

    宋卿頓時覺得有些不妙,還沒來得及放下手中的盤子。就聽元公公焦急道:「宋卿,快端著點心過來。」又耐心的對著太子道:「這快到時辰了,殿下您暫且先用幾塊點心墊墊肚子,到了合慶殿再用其他的了。」又催促期風盼雨和其他幾名宮人道:「你們幾個手腳利落些。」

    這邊宋卿已經端著盛著點心的盤子走了過來。

    太子的目光輕輕地望過來。

    齊國傳統,每年結緣節,但凡年滿十五的少年,滿十四歲的少女,皆要在眉間點一顆硃砂。太子自然也不例外,太子的眉眼的顏色本來就有些淺淡,故而顯得有些清冷淡漠,但是此時眉間一點殷紅似血的硃砂,卻讓他的眉眼忽然像是染上了濃墨重彩,那股子冷冷清清的氣質一下子就變成了近乎妖冶的艷色。

    宋卿一時之間竟是看的呆了。

    太子還未說話,卻是元公公輕喝道:「宋卿,怎可如此無禮。」

    宋卿這才晃神過來,再去看太子,卻見太子正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想到自己此時的失態,頓時臉上就是一熱,尷尬之下竟是直接捏起一塊點心就直接往太子嘴巴裡塞去。

    元公公看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宋卿,你放肆」

    太子卻是一點都沒有責怪宋卿放肆的意思,張嘴咬住了堵在他嘴唇上的點心,直接咬進了嘴裡。

    他吃完一塊,宋卿就喂一塊,宋卿喂一塊,他就吃一塊。一邊吃目光確實膠著在宋卿的臉上,宋卿直被他看的臉皮發麻。

    直到不知不覺,一小盤點心只剩下最後幾塊,被抽空出來的元公公叫了停:「哎喲!我的殿下啊,您這會兒吃那麼多點心做什麼,會脹食的!」又瞪著宋卿:「你服侍殿下這麼久了,怎麼也沒有個分寸」

    太子卻是凝視宋卿的眉心,忽然靈光一閃,打斷元公公道:「元公公,去將那剩下的硃砂取來。」

    元公公雖不知所以,但還是依言去取了,還順手把宋卿手裡的點心盤也抽走了。

    宋卿問道:「殿下,要不要煮些消食湯?」

    太子道:「不用了。」

    那邊元公公已經取了硃砂來:「殿下,您要硃砂做什麼?」

    太子將那毛筆在硃砂碟中沾了紅,然後看著宋卿道:「將頭抬起來些。」

    宋卿:「???」

    元公公卻是一驚,驚疑不定的看著太子:「殿下?!」

    太子卻像是失了耐心,直接用手指托起宋卿僵硬的下巴,然後在元公公愕然的目光還有宋卿不斷顫動的瞳孔中,將那一點硃砂在她的眉心輕輕一點,宋卿只覺得眉心似是火燒又似是被冰了一下,眉心便留下了一點殷紅的硃砂。

    太子滿意的展眉一笑:「嗯。不錯。」

    然後微笑著詢問元公公的意見:「公公以為如何?」

    元公公此時還是驚疑不定,不安道:「殿下,這怕是不符傳統」

    這一點硃砂也不是隨意點的,男子要滿十五,女子要滿十四。

    這宋卿不能說是女子,卻也不能算是男子而這硃砂也並不是宋卿這樣的身份能點的。

    元公公這一瞬間心思可謂是千回百轉,但到底是在宮裡的老人了,心裡的風浪掀得再高,臉上也只是顯露出點到為止的驚疑。

    太子卻似乎是完全沒有聽到元公公的話,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倒是覺得很適合宋卿。」

    元公公狐疑的看了眼宋卿,宋卿回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隨即,宋卿就帶著這一點硃砂隨身在太子身邊,以及期風盼雨兩人往合慶殿走去。

    那一番忙碌,此時已至卯時。

    只見東方的天邊現出了一線曙光,竟是要大晴了。

    連日大雪,今天卻是放了晴。期風盼雨臉上都洋溢著喜慶的笑容,連稱天公作美,是個好兆頭。

    宋卿想著自己眉心的那一點硃砂,卻是滿身滿心的不自在,總忍不住想要去擦掉它。她看了眼走在她前面一步遠的太子,悄悄地伸了手打算偷

    偷的把那點硃砂擦掉,若是太子問起來就裝作不小心擦掉的。才剛剛把手舉起來,太子的腳步就突然頓了一下,然後側過頭來看她。

    宋卿的手還僵直在額前,莫名的有種做壞事被大人抓包的感覺。

    太子只是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但是宋卿卻是不敢再動了,太子剛才那眼神分明就是如果自己擦了,就讓她好看的意思。

    宋卿莫名覺得自從太子「告白」之後,好像自己在他面前的氣勢一日比一日弱了,而太子似乎一日比一日對自己不像之前那麼「包容」。所以,宋卿不禁產生了疑惑,這到底是誰喜歡誰啊?

    從東宮走出來,路上的人便漸漸多了起來,多的是從宮外特來宮中赴宴的權貴大臣以及他們的子女。

    一一過來向太子見禮。

    亦可見但凡滿十五歲的少年以及十四歲的少女,無一例外都點了一點硃砂。

    自然也有人看見了宋卿眉心的硃砂,權貴大臣們雖然心中訝異,但考慮到宋卿身份特殊,倒也不以為意。

    反倒是那些並未見過宋卿的貴族少年少女們,都十分好奇的盯著宋卿看。

    幾名從未見過宋卿的少女甚至有些看的呆了,沒有想到那傳聞中凶悍無比的太子近侍宋青竟然是長得這個模樣。

    倒不是宋卿有著如何驚人的美貌,而是這意氣風發俊俏少年的形象與她們想像中那粗魯凶狠的形象相差有些大,一時之間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待得宋卿與太子走遠,這幾名貴族少女才興奮的說起宋卿與自己想像中的不同來。

    其中領頭的貴族少女竟是忍不住道:「可惜了,竟是名太監。若身為男子,此等風采,只怕是要將首城的男兒一大半都要給比下去。」

    「只可惜啊,卻到底是個不入流的閹人。」只聽得一聲突兀刺耳的譏削聲響起。

    幾名少女聞聲望去,卻是刑部尚書梁仁昌帶著梁戈前來。

    另外幾名少女皆是好聲好氣的打了招呼:「梁大人,梁公子。」

    那先前發聲的貴族少女卻是略有不憤,只神情冷淡的對那梁仁昌微點了一下頭,便對著梁戈肅容道:「梁公子此言差矣。這宋青雖身有缺憾,但是僅憑一人之力,救越國太子在前,又救太子殿下在後。更讓越國太子許下那等重諾。小女以為,若是如此人物還被稱為不入流。那麼只怕一些成天只知道鬥雞遛狗,欺壓百姓的紈褲子弟簡直要慚愧的沒臉見人了。」她說完這一番話,卻是意味深長的看著梁戈,微微笑道:「不過看來傳聞有誤,上次傳言梁公子被梁大人重重的責罰了一番,說是三月不能下床。這才過了不到兩個月,我看梁公子已然全好了呀。」

    那幾位同行的少女聽到這裡皆忍不住掩袖偷笑起來。幾名貴族少年更是十分放肆的哈哈大笑。

    就在兩月前這梁戈還因為在鬧市街頭縱馬踏傷一名小孩兒的腳而被告進官府。本來那稚童若只是平民家的小孩兒,按照梁家的勢力或許也就不了了之了,只是不巧的是,首城這個地方,一塊牌匾掉下來砸中十個人,有九個都是有來頭的。

    而梁戈也是背運,正巧砸中的是其中來頭最大的一個。

    那不到七歲的小孩兒卻是貪玩跑出來玩兒的粟丞相的侄外孫。

    還是粟氏一門最受寵的小輩。

    梁戈初時還以為只是平民家的小孩兒,當場喝罵那粟裕是賤民,便是踩死也是活該之後揚長而去。

    回府之後也未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誰知當晚就被粟府的人打上門來。

    將蒙在鼓裡的梁仁昌嚇了個半死。

    梁仁昌雖是刑部尚書,但是那位置卻還沒坐熱,跟根基龐大的粟家比起來,更算不得什麼。再說此時本就是梁戈的錯,若是鬧到皇帝面前,只怕他這個位置還沒坐熱就要被撤下來了。

    當下便是心一橫,親手把梁戈打得鮮血淋漓慘不忍睹,並稱以後絕對會嚴加管教,並賠償了粟府一大筆的銀子只求能息事寧人不要將此事鬧到皇帝面前。

    只是這事到底是沒有傳到皇帝的耳朵裡,卻也沒能瞞得住其他人的耳朵。

    至少是連她們這些平日裡就在府中玩樂的貴族小姐們都知道了。

    梁戈最恨有人提及此事,此時被這少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當眾提出,言辭之間更是十分譏諷,哪裡按捺得住,正要發怒。卻被那同樣羞惱不堪的梁仁昌給按住了肩膀,好聲好氣的對著那少女道:「是。顧家小姐所言甚是。梁戈年少無知,還請顧家小姐不要與他多做計較。」

    那顧家少女冷冷一笑道:「梁大人既然知曉令公子是何等人物,倒不如讓其在家中靜心養病。也免得一不小心,禍從口出,影響大人仕途。」她年紀不過十四五,一雙杏眼十分可愛,本是個看起來十分嬌憨可愛的少女,然而此時與梁仁昌說話,言語間雖然客氣,卻是帶著那麼股氣勢凌人的傲氣。這種傲氣還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傲,而是擁有足夠的權力,充滿底氣的傲。

    梁仁昌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十分難堪,卻是說不出半句呵斥的話來。

    正在此時,只聽得一聲猶如玉珠落盤的輕柔聲音響起:「青曲兒。不得無禮。」

    眾人被這美妙聲線所吸引,皆朝這聲音的源頭望去。

    這一望,便是覺得眼前一亮。

    來者是三女。

    此時乃是寒冬,

    雖然今日大晴,那溫度卻絲毫不見回升,這三名年紀最小大概十五六,最大也不過十六七歲的女子,身上穿的衣服雖然厚重,卻絲毫不見半分臃腫,行走之時反倒是有種步步生蓮搖曳生姿之感。

    那容貌更是讓人眼前一亮。

    先前這名顧家少女已是難得的美貌,這三名女子卻是絲毫不亞於她,當中那名十六七歲身著紅色斗篷的女子更是隱勝於她,更難得的是她那一口嗓音,當真算得上是婉轉動人,只聞其聲便已是沉醉,更不用說她的容貌算得上是天姿國色。

    除此外,她一左一右兩名少女亦是難得的美貌。一個嬌俏一個溫婉,各有千秋。

    一眾貴族少年,包括梁戈都已然看的呆了。

    那些貴族少女除了那名顧家少女之外,雖然都自恃美貌,但此時見了這邊顧家三姝,都有些自慚形穢之感,下意識的往那名叫青曲兒的顧家少女身後挪了挪。

    那被換做青曲兒的顧家少女看到這三名女子前來,眼中卻是隱隱閃過一絲不耐,隨即卻老老實實的對著為首的女子點了點頭,喚道:「大姐。」又依次對著另外兩名女子道:「二姐,三姐。」卻是神情冷淡,聲音也冷淡,聽不出半絲歡快的意味。

    不過她這一聲叫喚倒是讓其他人都驚醒過來。

    原來這便是顧青瑤,顧青許,顧青顏,顧家三姝。

    那被其喚作是三姐的少女卻是開心的走過來抱住她的手道:「青曲兒,你怎麼提前走了也不跟我們打招呼,叔叔可是囑托我們要我們好好照看你的。」

    那顧青曲眼中不耐之色越濃,卻不得不耐住性子準備回她的話,卻是忽然眼前一亮,毫無顧忌的掙脫了顧青顏的手,快走幾步朝著那顧青瑤顧青許身後迎了過去,口中更是親近的喚道:「蕭川!」

    果然,只見那邊顧彥池與蕭鎮舉結伴而來,而蕭川紀許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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