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她智商明顯不大夠用,捂著鼻子保證,「我真的不是因為摸到……才流鼻血的!」
「……」
某人抬手捏捏眉心,臉色很不好看。
起因的確不是,可商商一想到這會捂著鼻子的手剛剛才……鼻腔一熱,鼻血更加洶湧,手心一片粘稠。
快哭了,只能求救,「小叔,我血止不住……」
她簡直是個出狀況綜合體,年慕堯深吸口氣才控制住將她丟下車的衝動。
「小叔……」聲音已經帶了哭腔。
真嬌氣。
年慕堯有些不屑,卻不自覺抽了幾張紙巾,冷著臉命令,「過來。」
商商聽話的挪過去,才一靠近,他手指已經精準壓住她兩側鼻翼,另一隻手捏著紙巾替她擦掉流出的血。
血漸漸止住。
大概是職業習慣,對待病人,他向來冷靜認真。
可這會……
商商微仰著頭止血,縱使半邊臉頰微腫著,大概被止不住的血給嚇住了,像只受驚的幼崽,眼底寫滿無辜。
因為鼻子被紙巾堵著,只能張嘴呼吸,唇瓣張合,兩片粉紅似是一種無聲邀請。
倏地,他心底無端升上一絲煩躁,聲音有些嗆人,「自己拿著。」
商商愣愣的還沒反應,車子抵達他公寓,還沒停穩,邊上的人已經迫不及待打開車門,揚長而去。
她還沉浸在他為她治病的享受裡,車門打開冷不防吹了一臉冷風,這才回神,手忙腳亂追了上去。
————
商商追進公寓時,也只聽到樓上房間的關門聲。
再次回到這裡,有種革命鬥爭勝利的光榮感油然而生。
可回了房間對著鏡子才驚覺自己這張臉此刻有多慘不忍睹,所以剛剛年慕堯就是被她這張臉驚恐到落荒而逃的?
一想到這,她整個人都不怎麼好了。
洗過澡,一邊壓著冰袋給臉冰敷,一邊和陸筱煲電話粥。
原原本本將她進警局之後的事情複述一遍,末了,嗓音哀怨,「筱筱,你說我現在是不是矜持顏值全都毀了?」
「這個事情你聽我好好給你分析分析。」陸筱擺出情感分析師的姿態,「首先,這個顏值,他年大神什麼樣的國色天香沒見過?既然他對你完好無損的樣子不感冒,那你鼻青臉腫的樣子雖然驚悚,但你醜的讓人印象深刻呀。」
「……我恨你。」
「乖,咱們再說這個矜持,話說姑娘我在你追求年大神的這條不歸路上,一直從旁鞭策你,別的都不重要,關鍵是你得有一顆豁的出去的心,男人嘛,尤其你家年大神那種高冷禁/yu系的男人,床上一般都不是人,所以還得靠睡服!」
「……」
「好了,現在你老實回答我,是矜持重要還是睡他重要?」
「……」
商商一步步被她成功洗腦,突然有種茅塞頓開的覺悟,往後她見著年慕堯只要懷揣著一個目的就好——
翻來覆去的睡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