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收了。」蕭流離看完後將光腦隨手揣到了口袋裡,連帶著將遊戲頭盔都扔的遠遠的。
「我不會離開的。」離火沒有阻止他的動作,只是吐出一句便定定的看著他,這是她自己的事情,只有她自己可以做決定,並且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哪怕這個人是蕭流離。
「知道。」蕭流離隨聲附和了一句,小心翼翼的扶著坐在床上的姑娘躺下,並將身後的枕頭稍微墊高些,整理好後又拿起進門時帶回來的水果,仔細的削著,這姑娘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倔強他早已領教過,而且以她的性格會乖乖聽話才奇怪,他從沒想過要束縛她什麼,若她想要安穩,他一定會做最安全的港灣,若她愛冒險,他也定能護她周全,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這次是個意外,是他疏忽了。
見對方沒有半天沒有回應,蕭流離停下削著水果的手,見她愣愣的以為她還在想光腦的事,便解釋道:「光腦我會拿去銷毀,其他的你不說沒有關係,但是這個人是誰我一定會查清楚,放心。」
離火因為他的話而沉默了半響,其實蕭流離一直都知道她是有事情隱瞞的吧,包括剛剛光腦中提到的基因鎖,如果他問,離火知道自己應該不會拒絕,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對方的信任已經到了這個程度她也不知道。
就算是她豁出去告訴對方一切,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難道說:「嗨,其實我是從幾千年前穿越來的。」估計被有心人聽到後,下場被抓到研究院當怪物研究就是被鑒定為神經病。
就讓她把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裡吧,她不知道這個時代的科技到底進步到了什麼程度,既然已經有人開始盯上她了那也不代表她會坐以待斃,若真是到了事情無法挽回的地步,也無非是個魚死網破。
「我還要在這裡住多久?」整天問著消毒水的味道實在是讓她受不了,她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經過幾天的恢復,頂多有些精神虛脫罷了,加上內力的增加比上次發現的又快了些,身體恢復的太快難免會令人生疑。
早上值班的醫生來送了一次藥,被離火偷偷扔到了馬桶裡沖走了,點滴自從她醒來後就堅持沒打過。
蕭流離原本是希望她多住幾天,畢竟之前手術做了那麼長時間,他的確有些不放心,但是如今聯想起光腦上的內容,他倒是有些贊同讓她早點出院的,但是唯一的問題是,幫離火申請的a區暫住時期已經過了不少時候,到時候若是不及時返回是要被強行遣送的,並且會在個人身份證明上留下不良記錄。
現在這種情況,他怎麼能放心將這姑娘一個人送回b區去?被他踹壞的門已經叫人修理好了,事實證明b區雖然安全,但是對於異能者來說自由進出到彷彿無人之境,對於某些勢力來說,毫無威脅。
「明天吧,等會應該還會有人要來。」趁著暫住時間未到,直接把這姑娘從醫院打包走,至於以後的安全問題可以趁著這幾天慢慢想。
「夜鎖星辰?」離火能想到的也只有他了。
「嗯,算是吧。」將削好皮的水果塞到她手上,蕭流離勾了勾嘴角。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算是吧?離火看了看手中的水果,削個皮而已,有必要像雕個藝術品一樣嗎?白色的果肉被雕的像朵綻放的花一樣,這到底要從哪裡下口?
離火無聊的躺在床上發呆,微微側目,蕭流離靜靜的坐在病床邊,手中拿著一本書,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罩在面色玉如的男人臉上,修長的手指劃過紙張,安靜的只有書頁輕輕翻動的聲音,離火突然想起一個詞,叫歲月靜好。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蕭流離側過臉,靜靜看了她一眼,眼中帶著疑問,離火彎著嘴角搖搖頭,他又將頭轉回去,將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書上,雖然沒有任何言語,但是帶著淡淡默契的溫馨感卻籠罩在整個病房。
事實證明,有些人天生就有一種技巧是用來破壞氣氛的。
病房的門被一陣大力推開,看得出來,來人已經是刻意放輕了動作了,有些熟悉的笑臉出現在了門口,離火看了眼便知道了來人是誰,不過似乎夜鎖星辰在遊戲裡也刻意調過了相貌,但是差距並不是很大。
原本以為在遊戲裡,他是因為穿重甲的原因看上去高大,如今一看,在現實中也是屬於魁梧型的,後面還跟了個男人,不過離火不認識,應該是他朋友之類。
「妹子,認識我不?」他像是完全沒看見一邊皺著眉頭正釋放冷氣的蕭流離,大大咧咧的從一邊拉了張凳子一屁股坐上去,笑瞇瞇的問。
「認識,你好,夜鎖星辰。」離火點頭,舉起右手做出握手的動作。
「嘿!我就說,你肯定知嗷!」只聽一聲清脆而又響亮無比的聲音響起過後,一聲慘叫讓離火捂了捂耳朵。
蕭流星抓著自己的手,一臉委屈的看著始作俑者,自己弟弟。
「管好你的爪子。」聲音中的冷意讓對方不寒而慄。
蕭流星悻悻的摸摸被打的通紅的手,撇了撇嘴角,尼瑪,我是你親哥啊喂,你這個莫名的嫉妒心和佔有慾是不是放錯對象了!弟弟突然黑化了神馬的橋段真的不好看啊不好看。
「對了妹子,給你介紹個人,你應該認識。」蕭流星將身後自從進門就默默無聲假裝背景的人拉出來。
離火看了半晌,陌生的臉龐,她確定自己完全沒有見過:「你是?」不過聲音帶上了一絲不太確定。
男人硬是扯出個難看的笑容:「你好,愛意深深。」,作為遊戲中唯二之一的倒霉鬼,他實在是開心不起來,原本還以為是碰到了什麼隱藏地圖而,沒想到卻是個史前巨坑!當天
他踩上了第一個台階出現幻覺的時候還覺得興奮,下一秒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一陣強烈的刺痛下,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