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床上躺了一天,離火硬是什麼都沒做的發了一天的呆,早晨醫生又來檢查了次,蕭流離確定沒有任何異常和後遺症的表現便暫時放下心來,急匆匆的又出醫院。
淡淡瞥了眼因為怕她無聊,而被蕭流離特意帶過來的便攜式遊戲頭盔,恐怕任何人有了這樣的經歷都不會再想進入那段夢境裡去了,她想起,之前那個男人說過,在那裡,他便是神,那麼那裡指的是哪裡?遊戲裡嗎?的確,那種力量強大的讓人毫無還手之力,恐怕,他根本沒想過自己會活下來吧。
把玩了一番精緻的頭盔,離火扯出一絲略帶殘酷的笑容,她說過,江湖恩怨無非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大家各憑本事,輸了也只怪學藝不精,如今有人下了戰書,過慣了刀舔血口的生活,這樣強大的敵人,怎麼能不讓人心馳神往?多活一世,當然是怎麼痛快怎麼過。
不過如今敵強我弱,硬碰硬當然不是什麼好想法,甚至,她對對方還一無所知。
離火打開醫院配備的公用光腦,登錄了遊戲官網,瀏覽了玩家的討論區,因為《遠古》的火爆,討論區玩家的帖子也刷新的及其迅速,通常帖子剛發沒多久,就立刻被新帖給頂了下去,大部門都是一些或真或假的攻略,或者是一些交易信息,一切都很正常。
意料之中的事情並未讓離火覺得奇怪,對於遊戲公司來說,恨不得將這件事情徹底掩埋才是他們應該有的姿態,當初和她一起進入神秘洞穴階梯的就只有愛意深深他們兩個人,再加上縫隙的谷底根本沒有其他玩家踏足過,只要她和愛意深深不說,根本不會有任何一個玩家會知道這件事事,再者,還有那個神秘的男人。
若他真的在遊戲中神通廣大,根本不會一次又一次的設下陷阱,引誘她落入他的圈套,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然後取走他的性命,他這樣做無非只有一種情況,他根本不想讓有些人注意到他的存在,甚至有些力量是他懼怕的,結合著他詭異的力量,這是不是代表著,這個男人存在的本身就是某種不同常理的?
想到這裡,離火覺得她應該已經接近某種真相了,只是她還是不清楚,自己的存在對對方來說是有哪點是必須抹殺的?
值得慶幸的是,對方掩飾自己存在的做法,無形中拉近了兩人原本相差甚大的實力,離火從未想過因為自身安全而永遠的離開《遠古》,不說這個遊戲的斂財能力,單說遊戲本事也讓她感興趣,更何況,那些技能她完全可以學習運用到現實中來,她不會讓遊戲裡的那個好對手等太久。
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離火開始漫無目的的瀏覽起網頁,正好奇的打開電影網站上的播放器,原本正在加載中的光腦頻幕突然閃了閃然後毫無預兆的突然黑屏了,她疑惑的晃了晃巴掌大的電腦,不會吧,她什麼都沒干吧,壞了?不知道貴不貴,果然免費的東西都不會是好東西嗎?
她面色古怪的用手指扣了扣屏幕,原本只是試試,黑色屏幕卻突然亮了起來,出現了宛如蜘蛛網般的裂紋,離火嚇了一跳,她發誓,她真的只是輕輕敲了敲,絕對沒有故意把東西弄壞的意思,不過隨後,她細看之下才發現,並不是屏幕產生的裂痕,而是屏幕中出現的某種動畫效果。
這讓起了興趣心思的離火頗有心思的盯著光腦,直覺讓她感覺到應該會有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即將發生。
光腦也沒有讓她失望,白色的裂紋閃了閃,再次恢復到了黑色,只是與剛才不同的事,此時的屏幕上突兀的出現了一段字。
「運氣不錯。」
離火瞪大眼睛,隨後輕笑出聲,簡直是太有意思了,不用想也知道發來這段話的人是誰,那個男人當真是對她念念不忘呢,不過他的舉動讓她更加確定了一個事實,他應該是可以控制所有的虛擬網絡。
「檔案機密很高,看來不止我一個對你感興趣。」
對方似乎知道她已經看見了這段話,繼續在黑色的屏幕上打著字,離火卻覺得比起前幾天,這個男人的口氣似乎有些不一樣?但具體哪裡不一樣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有種奇異的違和感。
「別想逃。」
「已經有人開始研究你的基因鎖,你若想逃,整個星際網絡都會知道你的秘密。」
對於屏幕上威脅的話語離火沒有很在意,逃?她從來沒想過,只是對方透露出的信息卻讓她略帶危險的瞇起眼睛,有人研究她的基因鎖?會是因為這次的住院讓有些人注意到她的不同了嗎?這裡是醫院,若是有心,要取得她的血液和其他東西是很容易的事情。
突然起來的開門聲拉回了思想已經飄遠的離火,她反應迅速的立刻將光腦翻過來塞到被子下面,不管事實是怎麼樣,剛剛的那段話不能讓任何人看見,這個光腦她也會把它銷毀掉,既然已經有人盯上她,那麼一切東西都不能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她的動作再快,還是被進門一瞥的蕭流離看了個真切,他淡淡的挑了挑眉毛,原本因為某些事而產生的不爽心情,在看到某個姑娘刻意隱瞞的姿態後終於到達了頂點。
輕輕將帶回來的水果放在桌上,手指敲著手臂站在病床前,他俯下身雙手撐著離火頭兩邊的床頭,身體猛的拉近,帶著濃濃的壓迫感和不容人忽視的氣勢,明明沒有做錯事的離火卻不自覺心虛的垂下頭,帶著清冷氣息的特殊香氣瀰漫在鼻翼,讓她覺得臉上的溫度似乎有些高。
「拿出來。」溫熱的氣息吹向耳垂,平靜的話語因為**的氣息,好像被渡了一層說不清的心跳感,離火有些躊躇,她應該拒絕的,但是對方語氣中的不容反駁讓她猶豫了,若是一定要說這個世界有人能得到她的信任的話,那這個人一定會是蕭流離,也只能是蕭流離,不僅僅是因為對方救了她無數次,更是因為一些說
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她輕輕咬了咬嘴唇,還是默默的將壓在床底下的光腦拖出來,送到了蕭流離的面前,對方結果後終於站直了身體,也讓離火暗暗鬆了口氣,剛剛的姿勢實在是讓她壓力太大了。
看完光腦的蕭流離不但沒有放鬆,眉頭反而皺的更緊,顯然光腦上的字還沒有消除,讓他更在意的是,他明明已經讓蕭流星讓那天做手術的醫生已經全部處理好了,還有誰在覬覦她?還有,發送這段字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