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慈急急忙忙地衝到門邊拉開門一看,門外果然站著幾日不見的某人。
她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快,得說點什麼來掩飾一下:「你不是說明天才能回來麼?」
「因為太想要我的生日禮物了,所以就提前趕了回來。」
侯域溫柔地看著她,眉目含笑,問她:「你之前說的話還算數麼?」
他雖沒明說,但露骨的眼神已說明了一切,葉慈又不是傻子,怎會看不懂他眼中的渴望。
她深深吸了口氣,開口時聲音仍舊有些顫:「算。」
侯域得了「通行令」,心滿意足地笑了,上前將人打橫一抱,反腳踢上門,抱著人進了臥室。
葉慈還是很緊張,不過比那天在侯域的辦公室時要好一些。
侯域細細地吻著她柔軟的唇,霸道的索取中帶著厚重的溫柔,那漆黑無邊的瞳孔中也逐漸湧出了一股濃烈的*,滾雪球般越滾越大,欲將人灼傷。
想了這麼久,今晚終於能把葉慈這隻小肥羊拆骨入腹了。
這件事帶給他的成就感,甚至比以前成功談成一筆大生意時的成就感還要來得強烈。
進去的那瞬間,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刺激讓他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滿足的歎息。
他低頭在葉慈唇上輕輕啄了一口,柔聲哄她:「乖,放鬆點,等下就不疼了。」
葉慈眼角噙著淚,聽話地做了個深呼吸,疼痛卻分毫未減,她本以為這種事情應該是纏綿而溫柔的,就算第一次有痛處,那應該也是可以忍受的。可事實證明,理論和實踐還是有偏差的,她低估了某人那裡的爆發力,不管侯域的動作如何溫柔,疼痛都在時時刻刻地彰顯著他那裡的粗暴。
她忍著疼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溫柔地凝視著他,表情溫順。
朦朧的光線灑在她清雋秀麗的臉上襯得她肌膚細緻如玉,那雙濃黑剔透的大眼睛裡滿滿都是信任與鼓勵,侯域看得心裡陣陣發熱,忙低頭去吻她,細細地感受著她身體裡的變化,他是如此的喜歡這個身體,那種溫熱的柔軟中似乎有種奇異的引力在一直將他往裡吸,讓他身心通暢。
二人唇齒相依,越吻越深,如水乳|交融。
意亂|情迷時,葉慈只覺得有股強大的力量在不斷地衝擊著自己,越來越猛烈,陌生的感覺如潮水一樣朝她襲來,洶湧澎湃,將她捲上雲端,不斷搖撼著她,她緊緊抱住了侯域,不再克制自己……
夜闌人靜,窗外的天幕如染濃墨,房間裡光華橙暈,無限旖旎。
今晚對兩人來說注定會是個美妙的夜晚。
他們在靜謐中纏綿悱惻,在激情中體驗極致的快樂,最後滿足地相擁入眠。
第二天早上葉慈比侯域還先醒來,睜開眼睛就對上侯域英俊帥氣的臉龐。
侯域臉部輪廓的線條硬朗而鮮明,即使這樣閉著眼也依舊英氣逼人。
葉慈這還是第一次這樣細緻地打量他的睡顏,巡視一圈,目光停在了他薄厚適中的雙唇上……
侯域的唇線比較深,唇色卻比較鮮,這讓他的唇比其他五官看起來都還要鮮明立體,性感撩人。
葉慈看得心癢,便湊上去偷了個吻,然後又偷親了第二口,第三口……
男人似有所感,在睡夢中下意識地伸手將她攬進懷,胡亂蹭了蹭,繼續睡覺。
窗外朝陽似錦,陽光透過玻璃窗投射到屋內的兩人身上,有種說不出的甜膩與溫馨。
葉慈因他這無意識地舉動而滿心甜蜜,細細感受半晌後又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小心翼翼地挪開他的手,下床洗漱一番後進廚房為他準備早餐去了,結果剛進廚房沒多會兒侯域就醒了。
「葉慈?」
葉慈聞聲應道:「這兒呢,廚房。」
這邊沒侯域的睡衣,他穿了條內褲就出來了。
看見葉慈後,他走過來一把將她抱住,問:「怎麼不多睡會兒?」
葉慈轉過身來回摟他:「快九點半了,我從沒起這麼晚過,睡不著啦,你怎麼也醒了?「
侯域本想說「我挑床挑得厲害,你沒在我旁邊,我不踏實。」話到嘴邊又改成了,「小夥伴餓了,到處找吃的,可是吃食不在,它就把我給吵醒了。」說完他還在她耳垂上輕輕舔了一下。
儘管昨晚兩人已親密接觸過了,葉慈聽到他這麼直白的說出來,還是有些害臊,耳根子一紅,威脅他:「一大早起來就耍流氓,你還想吃早餐麼?」
侯域在她耳邊壞笑:「如果你能先餵飽我的小夥伴,我可以不用吃早餐……」
昨晚怕葉慈今天起來會不舒服,他忍著*只弄了一次,根本就沒真正解饞,反而還有些食髓知味的感覺,這會兒一看到葉慈,腦中就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昨晚葉慈躺在他身|下那情動難耐又溫馴乖順的模樣,心中熱流湧動,又想再嘗嘗那*滋味。
「你個臭流氓!」葉慈受不了似的,忙撲上去捂他的嘴,嬌聲喝斥,「別說了。」
侯域眼角眉梢都掛著笑,伸出舌頭在她掌心舔了一下,戲謔道:「你昨晚不是被臭流氓伺候得挺舒服的麼,這會兒是想翻臉不認帳了?」
葉慈快哭了,堵不住他的嘴,只能哀求:「侯先生,能放我一條生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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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她天天洗臉,臉皮真的沒有某人的臉皮那麼厚啊。
那種事兒做完還要拿出來回味一番,不害臊麼。
侯域哈哈大笑,欠揍道:「看在你昨晚送了份我很喜歡的生日禮物的份上,先暫時放你一馬,等下等你吃飽了再『宰』。」說著瞅了眼灶台上的食材,問,「你打算做什麼早餐?」
「有兩種套餐可供選擇,一種,煎雞蛋培根牛奶,還有一種,雞蛋薏仁粥奶黃包。」葉慈換上職業性微笑,「請問侯先生,你喜歡哪一種?」
某人裝模作樣地想了想,又故作委屈:「昨晚就沒吃飽,連早餐都不給我加點肉,你忍心麼?」
「…………」
葉慈的手腳相當麻利,侯域去洗漱一番後回房換好衣服再出來時她已將早餐準備好了。
侯域坐在桌前,看她進進出出,異常忙碌,臉上卻洋溢著幸福,思緒被觸動,他一時竟有些晃神。曾經,他母親也是如葉慈這般,忙忙碌碌一下午,就為給自己心愛的男人做頓豐盛的晚餐,每次都是滿滿的一大桌,每次都是滿心期待,可自他有記憶以來,他和父母就從來沒一起吃過一頓飯。
每次到最後他母親都會聲嘶力竭,暴怒狂躁,每次都會把他假想成他父親,對他拳打腳踢,肆意凌虐。然後每次都會在清醒過來後追悔莫及,抱著他聲淚俱下,不停道歉,百般討好。
對他和他母親來說那是一段悒鬱不安的時光,每一天都充滿了痛苦和惶遽。
後來,終於有一天,面對他父親的冷漠和無奈,面對小三囂張跋扈的挑釁,他母親再也承受不住,以一種非常慘烈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也差點結束掉他的生命,因為她以為自己的丈夫和婆婆企圖奪走她唯一的心靈寄托,唯一的所有物,所以為了將他永遠留在她身邊,她將5歲的他從四樓扔了下去。
從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晚上都不敢睡覺,因為一躺下去就感覺他在往下墜。
失眠難熬,他總不肯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所以特別愛挑床。
他母親用生命教會了他一個「真理」——這世上根本沒有天長地久的愛情。
想他的父母當年最開始時愛得可謂是天崩地裂,他爸為了能同他母親結婚,幾乎跟家裡斷絕關係。結果呢,婚後還不到5年,兩人的感情就因續後問題而產生了罅隙,雖然說當年一開始他爸出軌是失誤,是被人算計,但一次被人算計,次次都被人算計麼?
他要真有她說的那麼愛他母親,當初事情敗露後又怎會容許那小三幾次三番地跑來向他母親挑釁?他要真有他說的那麼悔恨愧疚,當年小三又怎會在他母親死後不到三年就有了他現在那個未滿19歲的妹妹?
而且如果不是迫於輿論和他奶奶的壓力,當年他父親恐怕早就讓那小三兒轉正了。
他公司瀕臨破產時,小三用巨額的嫁妝贏得了侯家女主人的地位,也贏得了他父親的感激和愛。
結果到最後還不是一樣遭了他爸的背叛。
他就不相信那女人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會不知道他爸在外面養了個嫩模——現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拚命在他爸面前裝賢惠,無非是不想讓他坐收漁翁之利而已。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多巴胺的分泌也是有限的,由多巴胺支配著的愛情又怎麼可能天長地久?
他一直都覺得兩個人在一起,過程比結果重要。
所以從來不去糾結「愛情是否能天長地久「這種無聊的問題。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和以前的情人,甚至都只談錢和欲,連情都省了。
以前他從來不跟小情兒一起過夜,更別說一起吃早飯。
沒想到葉慈卻一次次地打破了他在男女關係問題上的原則,也可以說是潛意識裡的某種堅持。
葉慈跟她母親一樣,美麗聰慧,溫婉賢良,卻不像他母親那般在愛情上脆弱又偏執,跟她在一起,不用勾心鬥角,更不用假面含笑,跟她在一起,他的每一個毛孔都透著輕鬆愜意。
此時看見她忙碌的背影,心裡湧出一股衝動,他差點脫口而出:「葉慈,我們搬到一起住吧。」
話到嘴邊,又給嚥了回去。
——時候沒到,他和葉慈在某些關鍵問題上意見還沒達成一致,比如結不結婚這個問題。
所以他得給自己和葉慈一點時間。
葉慈看他盯著自己出神,笑問:「想什麼呢?笑得這麼奸詐。」
侯域回神,溫柔笑:「我在想上輩子究竟做了什麼好事,這輩子老天爺才會捨得讓我遇見你。」
他眼眸含情,聲音磁軟而醇厚,極為煽情。
葉慈臉上害臊,貧不過他,又開始直直地轉話題:「好吃嗎?」
某人笑而不答。
「不喜歡?」
「你做的東西對我來說就是人間美味,怎麼可能會不喜歡。」
「巧言令色。」葉慈語帶鄙視,心裡卻是甜蜜無比,問他,「對了你今天還有別的事要忙麼?」
「我今天一整天的時間都是你的,怎麼啦?」
「曹璐回來了,讓晚上過去吃飯。」說著葉慈有些不好意思,「這麼久了,你們都還沒見過呢。」
曹璐是她最好
的好姐妹,她都跟侯域到這份兒上了,還不讓他們正式認識一下,到時她該說她了。
侯域明白她的意思,打趣她:「終於要帶我去見你的好姐妹了,我這算是被你徹底認可了麼?」
葉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