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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七章 黑幫大佬 文 / 手中無劍 非包月作品

    林伊如與石慧在瑪麗家吃過晚飯後,正吃著甜點,麥蒂在樓下大廳打來電話,她的車已經到了。於是,她們就和瑪麗告別,準備坐電梯下去,卻聽周曼芳在後面叫著:「伊如,你們等我一下,我也做你們的車回去。」

    「媽媽,你就不能在這裡住幾天嗎?幹嘛也急著回去啊?」瑪麗從屋裡跟出來說。

    「凱不是說,他叫的保姆晚上就回來嗎?我在這裡遲早是要回去的,再說,我的那些學生還等著我給他們上課呢。」周曼芳進了電梯,轉身跟瑪麗揮了揮手,笑著說:「回去吧,啊!你自己多多注意,我下個週末再來。」

    「對對,瑪麗,我們下周再來。」林伊如和石慧也附和著對瑪麗揮手。

    「ok,拜拜,我們下周見。」瑪麗看著電梯門關上,漠然地回到了屋內。嬰兒房裡,雙胞胎女兒正逗著她們的弟弟玩,瑪麗站在門外,看著她們活潑的身影,微微地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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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那個聖誕節以後,瑪麗就成了青木雄一的女人。白天她照樣去醫院上班做她的護士,可夜晚,她再也不被允許上台表演了,因為,誰也沒有那個膽,除非他不想活了。

    週末下班的時候,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停在醫院門口。瑪麗換好衣服從醫院出來,就徑直坐上了車。勞斯萊斯在紐約港一個遊艇碼頭停下,前排副駕座上的一位黑衣人下來為她打開了車門。

    瑪麗下了車,那黑衣人向她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伸手引她走上了棧橋。棧橋的那頭停著一艘豪華的遊艇,甲板上的黑衣人同樣鞠躬彎腰把瑪麗接近了艙內。遊艇駛離了燈火漸亮的紐約港,在夜色中把瑪麗送到了港外一個無名的小島上。

    瑪麗在黑衣人的牽引下緩緩走下遊艇,看見青木雄一的兒子青木凱——就是聖誕節那天瑪麗在夜總會看到的那個年輕人——和那個被稱為信子的老女人,站在碼頭上迎接她。

    青木凱看上去仍然是斯斯的,但瑪麗就是忘不了他揮刀斬下那黑人手掌時的情景,她始終想不明白,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怎麼會有如此的心狠手辣,砍下一個人的手竟然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信子還是畫著濃妝,滿臉堆笑地和她套著近乎,只要是瑪麗在島上,信子總會出現在她的身邊服侍她。從信子的口中,瑪麗知道了青木雄一是日本山口組在美國分社的社長,他的父親是山口組元老級的人物,在組織內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青木雄一從十幾歲開始就跟著他父親出來打拼,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且又城府極深之人,為山口組立下了汗馬功勞。他不到三十歲就被派到美國打理分社的事物,卻在美國黑社會中屬於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人物,除了組織內幾個高級別的人物,大部分人都沒見過他的真容。

    青木雄一二十五歲結婚,妻子美惠子的父親也是山口組的元老。美惠子為青木雄一生了一子一女,可兒子一郎卻在其七八歲的時候染上了天花夭折了。從那以後,美惠子便帶著女兒住進了寺廟,終日與青燈黃卷為伴。

    年輕的信子是青木雄一的第二個女人,二十年多前,她在一家小酒館裡當招待,和青木雄一認識的,當時她已經結婚多年,不過沒有孩子。信子的丈夫是個酒鬼,每次喝高了對她是動輒打罵,極其虐待和rou躪。當有天青木雄一告訴她,自己要到美國去的消息時,信子央求他把她也帶走。

    信子跟著青木雄一到了美國,這二十多年來一直慇勤地服侍他,默默地陪伴在他的身邊,始終都沒有離開過。信子比青木雄一大兩歲,至今也沒有給他生個一男半女出來。對於青木雄一來說,信子就是他的管家、保姆、性奴,可信子仍然是無怨無悔。

    青木凱則是青木雄一在日本國內跟一位中國留學生所生,今年才十七歲。那留學生姓,叫清,十八年前,青木雄一回國述職,在飛機上遇見了去美國旅遊回來的清。之後,青木雄一命手下把清擄到了自己的住所,硬逼著她從了自己。

    事後,青木雄一回美國好就把她給忘了,哪知清竟然懷孕了,她離開了學校,四處打工掙錢,也沒跟國內的家裡人聯繫。第二年清生下了兒子凱,並在一家中餐館當洗碗工,受盡了艱辛和屈辱。也是她命中注定要出人頭地,這家中餐館正是山口組罩著的,那年青木雄一回國在中餐館請客,無意中再次見到了清。

    青木雄一用過的女人無數,那是早就把只用過幾天的清給忘得一乾二淨。不過清也早有心機,把一條繡有青木雄一名字及其家族圖騰的絲巾藏了起來,並保存至今。青木雄一見了那條絲巾,這才想起自己一年前曾經有過那麼一次「綁架」行為。

    清說自己有了兒子,青木雄一還將信將疑,最後讓她抱著孩子跟他去做了親子鑒定,結果才確信無疑。憑空多了個兒子,這讓失子多年的青木雄一開心不已。再則清也不過二十多歲,人長得也相當漂亮,更因母憑子貴,便被青木雄一養了起來。每次回日本,青木雄一總是住在清那裡,後來,清又為他生了兩個女兒。

    青木凱小的時候長得很秀氣,像個女孩子一樣。後來讀書了,清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是青木家的人,所以就直接用凱這個名字去報名。凱在學校裡的時候很靜,也不和別人交往,放學的時候也都是清自己去接的,從不讓山口組的人去凱的學校。

    青木雄一一年當中大約會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在日本與清她們母子一起過,每次回來都會帶著凱去山口組見他的爺爺,耳濡目染,使他漸漸瞭解了組織內的一些事。清儘管心裡有一萬個不願意,可是她哪裡敢在青木雄一面前表露出來啊!

    轉眼凱上了初中,他所在的那所中學裡管理很嚴,可正處在叛逆期的少男少女們反而更加放肆,背地

    地里拉幫結派,打架鬥毆的事情經常發生。凱在學校裡沒有朋友,經常會被一些混混欺負,可清又不允許他把自己受欺負的事告訴幫派裡的人。

    凱十五歲那年,青木雄一回日本辦事,無意中發現凱身上有瘀傷,就逼問他是什麼回事兒,這才知道他一直有被人欺負,不過,青木雄一併沒有為他出頭,而是冷冷地對他說了句:「你打不過別人,就不會用刀嗎?」

    青木雄一的話讓清嚇出了一身冷汗,可又不敢吱聲,只好去求公公,讓青木雄一把凱帶到美國去。凱離開日本的那天,他拿了把刀用紙包著,在那群欺負他的混混們必經之路等了一個多小時。

    當凱握著刀攔住了混混們的去路時,那些不知道死活的傢伙卻還不以為然地嘲笑他,哪知凱手起刀落,劈死了一個,刺傷了一個,其他的嚇得一路尿著褲子就作鳥獸散。等警察登門去找凱時,青木雄一早已經帶著兒子離開了日本。

    瑪麗聽到這裡,心裡竟然對凱生出了一絲厭惡和恐懼。心想,自己以後要是有了孩子,可不敢讓他變成那樣,不過,這能由得了她嗎?每次與青木雄一見面,瑪麗的心裡總是不知不覺中產生一種畏懼,即使是在gao潮時,瑪麗都不敢放肆地釋放自己的愉悅。然而,每次與他分別,瑪麗心底卻又會生出許多的惆悵和期待。青木雄一就像是一塊磁鐵,只要接觸他的目光,聞見他的聲音,瑪麗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脫去衣服投入他的懷抱。

    青木雄一在紐約除了這座無名小島,還有幾處住所,但瑪麗都不知道在哪裡,更是沒有去過。現在瑪麗和凱所住的這套公寓,以前也就是青木雄一的住所之一,在瑪麗生了雙胞胎女兒以後,青木才把這套公寓送給了她。

    「小姐,社長在等你吃飯呢?」信子的聲音裡充滿著喜悅和羨慕,她跟了青木二十多年,還沒有一次跟他在一張桌子上吃過飯呢。

    「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瑪麗向她微微地點下頭,就沿著棧橋往上面走去。

    「應該的,應該的。」信子連聲說著,陪著笑不緊不慢地跟在瑪麗的身後。凱不聲不響地跟在她們的後面,瑪麗也沒搭理他,只是當他不存在。

    瑪麗走上棧橋,在信子的指引下,沿著一條鋪著青石板的小路,彎彎曲曲地走進了一片紅樹林裡。隔著幾米,石板之間都會嵌著一盞圓形的筒燈,發著柔和的黃色光線,一直向裡面延伸。

    大約走了半個多小時,瑪麗一行人走出了紅樹林,外面豁然開朗,零星地生長著幾棵高大的棕櫚樹,樹後就是一座呈「十」字形的木屋,裡面正亮著明亮的燈光,還不時有人的笑聲傳出。

    「父親,瑪麗小姐到了。」凱搶了幾步走到瑪麗前面,在木屋門口站住了,拉了拉門鈴,然後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

    門開了,青木雄一出現在了門口,臉上顯出一絲難得的微笑。瑪麗疾步走到他的跟前,惶恐地向他鞠了個躬說:「社長,讓您久等了,對不起。」

    「嗯,不用客氣,還不算太晚。」青木雄一伸手牽住了瑪麗的手,和顏悅色地說:「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位客人。

    瑪麗跟著青木走進餐廳,卻見桌子一邊已經坐了兩男一女三位白人,為首的一位與青木差不多年紀的中年人,長著八字鬍須,棕色微卷的頭髮,身材魁梧,聲音洪亮;他旁邊的那位女的年紀比瑪麗大不了幾歲,金髮碧眼,臉型消瘦,鼻尖高翹,她體型偏瘦,看起來骨感十足,沒有化妝,只塗了兩片性感的紅唇;最後的那位是個少年,年紀看起來比瑪麗要小,留著深棕色的長髮,藍眼、高鼻、闊嘴,臉頰消瘦,鬢角和鬍子稀稀拉拉好像有幾天沒刮了,他看起來很高,但顯然才剛剛發育,顯得還不怎麼強壯。

    「奎恩先生,這就是瑪麗。瑪麗,這是來自芝加哥的阿伯特·奎恩先生,這兩位是他的女兒艾米麗和兒子羅伯特。」青木給他們做完了介紹,就坐在了阿伯特的對面,並示意瑪麗坐在他的身邊。凱悶聲不響地走進來,朝羅伯特點點頭,坐在了他的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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