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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1章 文 / 南瓜老妖

    除了李松巖這個不長眼的小插曲,這次宴會辦的還是挺成功,主人、客人、嘉賓皆大歡喜,各有所得。

    回到酒店之後,吳淼覺得李松巖態度挺奇怪的,就跟倆人打聽了一下。聽了之後他皺了皺眉:「這個李松巖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人。」

    蔣忻狂霸拽的一挑濃眉,冷笑:「我也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他最好不要有什麼歪心思,要不然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吳淼依舊有點憂心:「有自信是好事,自負就不必了。這畢竟不是在國內,我在歐洲這邊雖然經營了很多年,畢竟是一個**藝術品經紀人,而對方背後卻是一個很有實力背景的畫廊。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吳淼和蔣忻都對徐久照在歐洲的發展很看重,連帶著徐久照也上了心。他說:「對方背後的畫廊是什麼樣的?」

    吳淼說道:「我認識對方身邊的那個經紀人。他叫韓浩,屬於意大利一家很有實力的老牌畫廊。最近他們畫廊主推東方藝術家,李松巖就是這個企劃的中心。」

    蔣忻坐在單人沙發上,他翹起腿,單手撐著下巴,眼睛盯著徐久照說:「別擔心,久照,就看這畫廊選了這麼一個氣性不怎麼樣陶藝師做主推藝術家,就知道這家畫廊沒什麼眼光。」

    吳淼無奈的對蔣忻說道:「你可千萬別拿國內那一套來衡量國外的標準,蔣忻。」

    蔣忻這才挪開黏在徐久照身上的眼睛,施捨了一眼給吳淼。

    吳淼說:「歐洲這邊對藝術家非常的寬容,並不要求德藝雙馨。私生活混亂、濫|交、吸毒、狂妄、自負……這種在國內會被封殺的行為和品行在這邊都不算什麼。有些藝術成就突出的藝術大師,就是指著名人政要的鼻子尖破口大罵,這些人也不能跟著計較。」

    蔣忻揚了揚眉毛:「這邊藝術家的社會地位很高啊。」

    吳淼說:「不是很高,那是相當高。」

    徐久照在一邊聽著都目瞪口呆,還從沒想過只不過換了一個國界,窯師就能從社會最底層搖身一變成為了天之驕子,眾人追捧的寵兒。

    這下他也有點擔心了:「那個畫廊會使絆子?」

    吳淼頓了頓說道:「目前來說還不會,因為你們雙方沒有利益衝突。畫廊老闆還不至於因為李松巖的私人恩怨費什麼功夫跑到這邊來跟你過不去。」

    蔣忻眼睛瞇了瞇說:「那個李松巖有什麼主要的藝術成就?」

    吳淼拿著平板電腦,搜了一下說:「里昂藝術節金獎,歐洲五月展佳作獎,就這兩個還稱得上是知名展覽,別的都不怎麼樣。只不過單單只是這兩個獎項,也有很多華裔富商買賬了,炒作的好的話,能反哺回國內賺上好大一筆。」

    蔣忻歪了歪腦袋,說:「我知道了,會留心這個李松巖和他背後的畫廊。」

    吳淼還想說些什麼,就聽蔣忻挺不客氣的說:「吳師兄,你看時間都這麼晚了,你是不是該回去了?」

    吳淼抬眼一看蔣忻明著勸說,眼神裡全是趕人,心中腹誹:誰是你師兄啊!

    他無奈的站起身收拾平板電腦:「那我就先回去了,之後幾天小師弟你有時間還要跟我一起去和對你作品有興趣的收藏家碰個面,一起吃個晚餐。」

    蔣忻一臉鄙視的看著吳淼:「這種事你還需要久照跟你一起去?如果每個投資人說想要見就給見,那藝術家是把時間用去應酬還是藝術創作?畢加索在世的時候對他感興趣的人多,也沒見他把時間都花在跟收藏家會面上了。」

    吳淼一時語塞,然後他氣笑了:「你也知道那是畢加索?!人家是什麼級別的藝術大師?小師弟現在是個什麼境界?哪能比?等他以後真的成了大師,就是直接甩臉色別人也不敢說個不字。」

    蔣忻橫眉冷對:「你這經紀人的作用不就是在還沒有成名成家的時候,負責代表他跟人應酬談話活動嗎?要是都需要他自己親自去辦,還授權僱傭你這經紀人幹什麼?!」

    他說的很有道理,吳淼竟然無言以對!

    吳淼不甘心的掙扎:「我也不是總是佔用小師弟的時間花費在這些應酬上,初期親自出面容易給人好感度,建立更融洽的關係啊。」

    「收藏家跟藝術家之間就是買跟賣的關係,建立個p的融洽關係。」蔣忻面上直接冷了,「那些收藏家有幾個是真心對待藝術家的?不過是把藝術品當做保值投資品而已,還不是個個巴望著藝術家早點翹辮子。」

    蔣忻說這話頗有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憤懣,但是這些權貴名流收藏家真正真心喜歡的,像是特拉澤尼那樣純粉的並不多,大多數都是為了資產,為了錢而已。

    吳淼當然也知道,可是這就跟混娛樂圈一樣,新人們不在土豪富商跟前刷刷好感度,哪裡能來的追捧者呢?

    吳淼一時之間沉默,蔣忻緩和了臉色說:「久照有實力,有天賦,他不需要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吳師兄,你也知道久照的性格比較純,又很直。他不見得會喜歡跟那些收藏投資人見面吃飯。」

    吳淼聞言向著一邊看著他倆說話的徐久照,他問:「小師弟,你真的不喜歡?」

    徐久照是不喜歡這種應酬,不過他只是怕麻煩,更喜歡把時間花在自己喜歡的事情上。對於這種結交應酬卻不是真的排斥,要不然前世他是怎麼混出頭的?

    三個人當中真正不喜歡他去做這種事情的其實是蔣忻。徐久照知道蔣忻為了這次出行可是詳細的計劃了一番,真放徐久照跟吳淼一起去應酬了,蔣忻的計劃就徹底擱

    淺了。

    蔣忻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極力的阻撓破壞吳淼的安排,讓他們的歐洲旅行能夠順利進行。

    對於他的這種難得任性,大男子主義心性的徐久照莫名的覺得暗自受用不已,想要滿足寵溺他。

    阿忻果真是對於這次一起旅行十分期待,為了跟他在一起,連這種小花招都不惜使出來。他想到。

    心中對著吳淼道了一聲抱歉,徐久照開口說:「吳師兄,畢竟我長年在國內,出國不可能很頻繁。與其見一個兩個,倒不如保持著距離。況且相交往來是要花費時間,只是這麼一次見面,意義不是很大。」

    徐久照其實覺得專門去討好那些富商沒必要,他前世私下流出的作品暗拍,哪個不是被爭相購買,還真從來沒有去用這種手段拉攏購買者。

    一個兩個都這麼說,吳淼只好算了:「那好吧,反正你是全權授權,我代表你也是一樣。」只不過是累成狗而已,他……他才不怕呢!

    吳淼面上淡定,內心嚶嚶嬰的走了,背影不禁帶著幾分蕭瑟。

    徐久照內心的歉意更濃了,不過卻是不會改變主意真的跟吳淼去應酬。對比公事,難得表現得這般任性的蔣忻顯然更吸引他的注意。

    徐久照關上房門,身後就直接攏上來一個高大的身影,溫熱的鼻息靠近,柔軟濕潤的嘴唇貼上耳後的皮膚,廝磨著向前。唇肉含上耳廓,牙齒輕咬,徐久照頭皮發麻,被刺激的輕顫一下。

    蔣忻鬆開,問:「怎麼?冷?」

    巴黎這邊的天氣十幾度,他們穿著晚禮服出來進去,說不定就著涼了。蔣忻擔憂的摸了摸徐久照的額頭。

    徐久照扒下他的手:「我不冷。」

    蔣忻哦了一聲,就轉移了注意力。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徐久照的領結。那是一個暗紅色上邊帶著條紋的溫莎結,是出門赴宴之前蔣忻親手給他打的。

    徐久照的晚禮服是一身純然的黑色,修剪合身,大方得體。儘管讓徐久照看上去英俊迷人,可是他身上那天然的嚴謹氣質讓這樣的他看起來太過嚴肅,於是蔣忻就給他挑選了這個顏色條紋的領結。

    打上領結之後倒是不那麼肅穆,顯得人優又有風度。只不過徐久照仰著腦袋,露出脖子讓他打領結的時候,讓蔣忻好想深深的吻他的脖頸,在那上邊留下一個吻痕。

    親手為他打上的領結,就讓他親手摘下來。這個念頭從出門到進門一直在他的腦子裡邊轉來轉去,他怎麼還能耐煩跟吳淼談論什麼事情。

    要不然說吳淼被虐哭也是活該倒霉,一點都不會看眼色。

    蔣忻摟著徐久照的肩膀,一邊深入的含吻,一邊挪動到床邊上。坐下後,徐久照喘著氣推開蔣忻的肩膀:「你也不要太欺負吳師兄了,他其實挺辛苦。」

    蔣忻卻還委屈呢:「什麼我欺負他,明明就是他做的不對,自己的活都推給你幹,他倒是一身輕鬆。」他還辛苦,他才不辛苦!蔣忻等於跟他分擔了一半經紀人的作用。現在讓他一個人干,反而還叫起苦來了,這怎麼能行?!

    如果蔣忻這話讓吳淼聽見,真是一口血都要噴出來了,明明搶他活幹的都是這個罪魁禍首好吧?!是他不想幹嗎!

    「不說他了,你要專心。」蔣忻黑過人之後就把倒霉的吳淼扔到腦後。

    徐久照半躺在酒店的大床上,他無奈的用雙手扶著蔣忻的臉龐兩側,蔣忻微微合攏眼瞼,專注的投入在親吻徐久照的唇瓣上。徐久照看著蔣忻沉醉的表情,胸腔翻湧著又疼又燙的情緒。慢慢的被他帶入狀態,徐久照攬上他的肩頭。

    徐久照的位置有些後仰,蔣忻不得不撐著上身追逐過去,等徐久照終於靠在床頭上,蔣忻這才能把他困住,心滿意足按住自己的獵物,盡情的享受他濡濕的唇舌。

    徐久照眼神濕潤,上身的晚禮服後擺直接擺開,前襟大敞。蔣忻有點興奮過頭,顯然這天徐久照的服裝刺激了他的性致。

    他伸手拉開他的領結,一個扣子一個扣子慢慢的解開。他彷彿是在享受什麼,可是完全讓他挑起火來的徐久照倒是受不了這一反常態慢吞吞的節奏,直接把上衣掀了去。

    「……不要著急。」蔣忻安撫覆上去親吻,手指繞著領結帶。

    ……

    「你這是……什麼特殊的愛好?」徐久照仰著頭喘息,他全身不著片縷,唯獨脖頸上打著一個溫莎結。

    徐久照沒法理解,不過就是一個領結,怎麼就能讓蔣忻興奮成這樣。在不停的在他身上用力的時候,還要探著身子來夠這個領結,咬住不放。這讓他整個人被對折,膝蓋都快要被壓到肩頭,這高難度的動作讓徐久照呼吸都費勁。

    他怎麼能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情趣play,蔣忻不過是徹底嗨了。

    動作變換之間,徐久照眼睛掃過被沾染上各種液體,揉搓的不成樣的晚禮服,心中一閃而過一個念頭。

    這還能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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