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相爺蔚如海下朝回來,見蔚詩晴病倒在床榻上,不禁怒從心起,吼道:「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變成了這個樣。昨日去拜見蘭妃娘娘還好好的,怎麼今日就病了。」蔚如海當然不希望蔚詩晴出事兒,她如今對蔚如海來說,可是一個很重要的棋。怎麼能棋還沒有落下,就已經沒有了的道理。
大夫人委屈的在一旁說道:「老爺,妾身也不願看著這孩出事啊!可是連張大夫都束手無策,我們還怎麼怎麼辦?」
「繼續請大夫、大夫不行請醫,無論如何,詩晴不能有事兒。」蔚如海威嚴的眸閃過房中的每一個人。蔚詩晴從來就不是那等弱不禁風的女。怎麼會一夜之間就病倒了。一定哪裡有什麼問題。
蔚仙兒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蔚詩晴道:「父親,七妹如今病了。就讓我這個做姐姐的照顧照顧她吧!」
蔚如海難得正眼看蔚仙兒一眼,什麼時候蔚仙兒與蔚詩晴關係這麼親密了。但是,既然姐妹之間關係融洽,他倒也樂見其成道:「難得仙兒有這份心。府裡頭就數你這個女兒最懂事兒了。」
蔚仙兒從未聽蔚如海誇過自己一句,甚至連說話都是甚少的。今日,沒想到竟然蔚如海說她是府裡最懂事的女兒,蔚仙兒心頭一喜。但隨後笑容又冷卻了下來。這些年,她深知自己的父親蔚如海是個怎樣的人。他什麼時候正眼看過這些庶出的女兒。在他心裡,女兒無非就是一顆他朝堂上的棋,隨時可以棄之不顧。想到這裡,她的心也就涼了一大截,說到底,她與蔚詩晴倒有相似之處。蔚詩晴是從小失去了娘親,她的娘親雖然還健在,卻已是早已不理相府的家務事。
四公蔚梓冉眉頭微皺,心煩意亂。但面上還是平靜道:「父親,七妹如今身份尊貴,可不只是相府七小姐的身份了,她還是皇上封賞的才人,官拜四。如今,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病倒了,此事若是驚動了皇上,恐怕……會不好處理。」
蔚如海深知蔚梓冉說的有道理,如今的蔚詩晴不僅皇上欣賞,蘭妃更是明顯表現想要讓她嫁給七皇。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她出事。
「梓冉,眼下其他人是指望不上了。你七妹的事情就全權交給你了,一定要查出病因,將她救醒。」
「是,父親。梓冉一定會辦好這件事情的。」
蔚青青與蔚藍藍回到青蘭閣後,蔚青青笑著說道:「妹妹,能親眼見到蔚詩晴病死是件多麼令人愉快的事情。」
五姨娘司馬芝玉也來到了青蘭閣心虛說道:「青青、藍藍。蔚詩晴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死的,六年前的那一幕,我至今都歷歷在目。她親眼看見了一切,她一定會找我們報仇的。你們兩個自己都小心些。」
蔚青青輕笑了一聲說道:「娘,您最近怎麼了?蔚詩晴不過是一個丫頭,您還能怕了她不成?您可是連大夫人都不怕,還會怕蔚詩晴嗎?」
蔚藍藍許久未曾開口,卻也說道:「姐姐,蔚詩晴不像表面那麼簡單,你已經在她手裡吃過虧了,怎麼還不知道收斂?」
蔚青青冷哼一聲道:「你們怕她,我可不怕……上次只是不小心讓她撿了便宜罷了,下一回,我定會要了她的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