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季畫伶覺得有點好笑,「性格也可以說像的嗎?」
裴岑楓沒有回答季畫伶的問題,依舊用那夾雜著多種情緒的眼神望著季畫伶,一字一句的說道:「而且,她也叫,季畫伶。」
季畫伶嘴角的笑容瞬間凝固了,立刻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表面上卻用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望著裴岑楓,
「真的假的?這麼巧……我一直覺得我名字很藝,應該不會重名的呢。」
沒錯,她在古代的時候也叫這個名字,所以這個名字在現代用自然有種古風的感覺,而現在幾乎沒有幾個人的名字有古風的感覺,重名的幾率就更小了。
所以季畫伶覺得裴岑楓說的話別有所指,雖然她不知道他所指的是什麼,卻本能的覺得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在得知他所指的事情之前,還是裝傻為好。
裴岑楓沒再說話,就這麼皺眉的望著季畫伶,那眼神就好像要把季畫伶當場看穿,又好像在審視,確定著什麼。
「在我面前,你大可不必偽裝。」
良久,季畫伶似乎聽到裴岑楓說了這麼一句話,由於他說的太輕,如果換做別人一定會以為是幻聽。
但季畫伶的疑心太重,她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心裡的警惕加強著,季畫伶一臉茫然的望著裴岑楓,「裴少爺,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
裴岑楓沒再說話,就這麼皺眉的看著季畫伶。
「裴少爺?」季畫伶勾起一抹溫柔的微笑,走上前,「你叫我來是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能先讓我幫你做一些檢查嗎?」
裴岑楓望著季畫伶半響才慢慢的點了點頭,然後就低下頭繼續看他的心理學書籍。
季畫伶坐在他身前給他做檢查,偶爾問他一兩句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裴岑楓都搖頭,確定裴岑楓真的沒什麼大礙後季畫伶站起身準備走人,卻聽到裴岑楓莫名的問道:
「知道我為什麼要看這麼心理學書籍嗎?」
季畫伶的腳步頓住了,不解的回頭看向沙發上的裴岑楓,「為什麼?」
「就是因為我剛剛說的……那個跟你長得很像的朋友。」裴岑楓低著頭,季畫伶看不到他此時的神情,卻能夠聽出他語氣中的悲傷。
「她有心理疾病?」季畫伶微皺眉問道。
裴岑楓搖頭,隨即扭頭再次看向季畫伶,眼中帶著諷刺,
「她沒有心理疾病,如果有的話,應該是我有才對。我只是看不透她,想要學著瞭解下人的心理,想著……如果能夠再次遇到她,或許能夠用得上。」
季畫伶感覺這話有點變扭,雙眉皺的更緊,抿唇望著裴岑楓。
她照顧這個昏迷了半年之久的裴岑楓,都沒覺得他哪裡熟悉過,不知為何,今日……裴岑楓看她的眼神,讓她覺得,非常的熟悉。
季畫伶的腦海中閃過一張人臉,那個人的眼神就是此時裴岑楓看季畫伶的眼神。
不解,怨恨,自嘲,痛苦,還有……愛慕。
是他嗎?不可能吧……這裡可是現代啊,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