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對於季畫伶是有感恩之心的,畢竟季畫伶救了她最寶貝的兒子。
「嗯,昨晚我從宴會回來時到他房裡去看他,結果發現他竟然已經醒了。我給他說了他昏迷半年裡的事情,他就突然說要見你了……對不起,醫院那麼忙,還要麻煩你大老遠從醫院跑過來。」裴夫人有點激動又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季畫伶溫柔的笑著搖頭,「沒關係的,裴大少是我醫治的病人,他醒來了我也應該過來給他做下必要的檢查,確定真的沒事才行。」
能夠出入這裡,季畫伶是求之不得,又怎麼會覺得麻煩呢?就算今天不是裴家大少找她,亦或者是裴家的任何一個人找她的話,她自己也會找借口來這裡「閒逛」的。
「嗯。」裴夫人滿意的點著頭,看季畫伶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家未來的兒媳婦,「向祥就在上面呢,快去看看吧,他說要好好感謝你來著。」
季畫伶朝裴夫人笑了笑,轉身朝二樓走去。
在來到裴家大少裴岑楓的房門前,季畫伶禮貌的抬起頭敲了敲門,知道聽到裡面傳來「進來」的兩個字後,才輕輕的推開了房門。
房間中並沒有裴岑楓的身影,季畫伶是在房間的陽台找到他的。
裴岑楓正坐在陽台擺放著的沙發上,低頭認真的看著他手中的心理學書籍。
這裴岑楓對心理學好像很熱愛,季畫伶在他房間的書櫃中看到的全部都是有關心理學的書籍。
似乎感覺到季畫伶的到來,裴岑楓抬頭望來。
「你就是這半年來幫我診治的季醫生?」裴岑楓溫的笑問道。他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溫爾,很有親和力。
不知道是不是季畫伶的錯覺,她感覺裴岑楓看她的眼神很奇怪,不像在看一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裴岑楓看她的眼神中,有懷念,有怨恨,有不解,甚至……有愛慕?
是她看錯了嗎?偏偏,她感覺其中愛慕的眼神,似乎非常的熟悉……
即使季畫伶是他的主治醫生,他們兩個今天也很是第一次見面,他不可能會有這種眼神才對,可為什麼……
「嗯,你好裴少爺,我是你的主治醫生季畫伶,你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雖然心裡非常的疑惑,但季畫伶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表現出來,臉上已經掛著一抹溫柔的笑容,這笑容在陽光下有點失實。
但看在裴岑楓的眼中,不止是有點失實,而是,完全。
「你有點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不,不對,或許不是有點像,而是完全。」裴岑楓呆呆地望著季畫伶,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孤度。
沒料到裴岑楓會突然這麼說,季畫伶愣了一下。
不過,她不是愣裴岑楓會突然這麼說,而是……她感覺裴岑楓此時的神情很熟悉,尤其是嘴角的那抹自嘲……特別,特別的熟悉。
「是嗎?長得很像嗎?」季畫伶天真的眨了眨眼,洋裝不解的問道。
裴岑楓見狀微微皺起雙眉,眸中閃過一抹不解,但很快便又舒展開了,「不是長相,而是……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