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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1章 驁政寵女人入骨! 文 / 暮陽初春

    「女兒,你又咋了?」

    電話裡傳來了谷芬芳慈愛的嗓音,她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可不能讓郁梵欺負了去。

    「我流血了,郁梵不管我,他居然去送谷櫻諾,媽,我要離婚。」

    知女莫如母,谷芬芳語重心長地勸解愛女。

    「真離了,你就等著當尼姑去,你這破孩子,明明愛得要死,偏偏要一直把離婚掛在嘴邊。」

    「媽……我……」谷芬芳相當瞭解女兒,如果不愛,也不會多年來纏著郁梵不放,甚至不顧臉面去當小三,刻意拆散了谷櫻諾的婚姻。

    櫻諾提著物品,攔了一輛的士車,車子在柏油馬路上慢慢地行駛,剛才與郁梵的一翻對話讓她陷入了一陣沉思中。

    其實,她與郁梵的婚姻只是自己走錯了路,她失了憶,如果沒有失憶,她不會與郁梵結婚的,那是她錯誤的五年人生,只是,人生不可以重來,即然擁有過,也洗不掉,就只能當它當成是一段難堪的歷史。

    大家都有新的生活要過,就將一切相忘江湖吧!

    綠色的的士車在驁家門口停下,她拎著東西,付了車錢走出車廂,車子調轉車頭絕塵而去,驁家門口那株大槐樹下,立著一抹細長的身影,女人身著一款新穎的藍色長風衣,脖子上圍一張絲貼,臉上化了與絲巾同色系的淡淡妝容,看不出年紀,可見女人很會保養,著裝打扮,不過,幽黑黑潭似的雙眸卻露出幾縷的滄桑。

    嘴角含著笑,迎上前,問:「櫻諾,你可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姨媽等我做什麼?」櫻諾向來對這女人沒什麼好感,從小到大,她一直就幫著谷馨予欺負她,但凡是谷馨予想要的,她都會幫著女兒搶。

    「別這樣生份,畢竟,我與你母親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不好意思,太晚了,我想休息了。」櫻諾淡淡地婉拒著,不想與她交談,甚至連面都不想見,假裝疲倦地打了一個哈欠。

    「噢,不會耽擱你太長時間的,馨予說今天郁梵送你回來的?」

    「你不是看見了,我坐的是計程車。」

    谷芬芳,你眼睛沒毛病吧!

    「櫻諾,你與郁梵已經成為過去,馨予也與他結了婚,現在她們又有了孩子,郁梵那男人,沒城俯,愛耍心計,又長得也不是很帥,還大男人思想嚴重,我一直就瞧不上,要不是馨予死心踏實喜歡著,我不可能允許他做我女婿……」

    「姨媽,你到底想說什麼?」

    「別再與他來往了。」

    這要求非常過份,她並沒有與郁梵來往,今天的見面谷馨予在場,她都這樣歪曲自己,突地,一股無名火就竄上來了。

    「如果我願意,我想郁梵可能不會拒絕,只是,我這人沒吃回頭草的嗜好。」

    「希望你說到做到。」

    谷芬芳的眼睛瞇起來,她這人在商場上打滾這麼多年,看人一向是很準的,馨予與郁梵結婚了,郁梵那小子卻對谷櫻諾唸唸不懷,為了保證女兒的幸福,接到女兒電話後,她還是選擇跑這一趟,表面上是好好與谷櫻諾談,實則是警告。

    「我沒你女兒那麼賤,放心好了。」

    「女人還是有一點素質的好。」

    「你以為你的女兒就有素質嗎?你都沒長耳朵麼?z市是怎麼評價你女兒,還有你的,搶人家老公的賤女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其實,從別人手中搶奪來的幸福的人,最終並不一定會幸福。」

    谷櫻諾詛咒自己的女兒,谷芬芳終還是沒能沉得住氣。

    她狠狠地回擊:「谷櫻諾,照這樣說的話,你應該相當清楚,你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其實,有時候,我也很納悶,你的母親,怎麼好意思把自己打扮成花裡狐哨的樣子,夜夜與老子睡在一起,心卻鑽著兒子,倆母女喜歡一個男人,這事兒如果被捅出去,都不道報社主編會如何感激我呢。」

    笑裡藏刀的話讓櫻諾有些許的詫異,原來母親谷雪雁隱姓埋名呆在驁家,這已經不是秘密了,谷芬芳她早就知道,她想幹什麼?

    見她沉默,谷芬芳繼續說狠話刺激。

    「你與你媽一樣都是賤骨頭,賤人只能生賤種,你媽這輩子不知道侍候過多少的男人,而你呢。」谷芬芳唇角上揚,眸光斜睨著她,眸光裡閃耀的全是鄙夷與不屑。

    「是啊。」

    「我媽是賤骨頭,我也是,可是,谷芬芳,你又能高尚得到哪兒去?」

    「什麼意思?」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什麼意思,你跟我說清楚。」谷芬芳動怒了,不想放過櫻諾,這破孩子在人話說自己壞話。

    櫻諾扯唇一笑:「姨媽,難道你認為自己冰清玉潔麼?」

    你的那些事只是我不說而已。

    「如果捅出來,我想外公,還有你老公,我姨丈都會很沒面子。」

    「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谷芬芳不敢相信,這破孩子知道了自己一些過往,居然拿那些陳年舊事來威脅自己。

    「你還有一個兒子吧?」

    不是問句,而是釋問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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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這是一個藏在谷芬芳心中多年的秘密,她一直認為沒人知曉,包括她的老公,她的父親,她的女兒,谷家所有的人,幾乎沒一個知道這個秘密,她一直認為這事只有天知,地知,她自己知道,然而,還是被這臭貨知道了。

    「血口噴人,我要告你誹謗。」

    「如果沒有,你何必這樣激動,就當我亂說好了。」

    「我……我那有激動?」谷芬芳被堵得啞口無言。

    櫻諾的嘴角掛著一抹雲淡風清的笑。

    「親愛的姨媽,我過慣了勞苦的生活,而你卻一向光鮮亮麗,高高在上,驕傲如女王,我不在乎魚死網破。」

    「你威脅我?」

    「不敢。」

    她們雖有血緣,卻毫無關係,所以,自沒有話題再有必要繼續下去。

    谷芬芳站在原地,狠狠地凝望著那抹瘦長的身影遠去,直至消失在門邊,狠厲的眸光仍然未曾收回。

    谷櫻諾剛才出口的話,如同在她平靜的心湖上砸下了一塊巨石。

    她的思緒開始飄遠,回到了那個久遠的年代,那時,她念高二,高她一屆一名男生,那男人長得非常帥,他會吹口琴,會拉二胡,會彈鋼琴,甚至小提琴,他不僅各門功課都是a,而且,還是一個多才多藝的男子,西洋樂器只要有,就沒有他不會的,這樣一個才華橫溢,滿腹詩論,卻長相俊美的男人自是像一顆星球,得到他,是所有女生的夢想,是她倒追他的,因為,她是軍區司令谷天鵬的女兒,向來目空一切,只有她不想要,沒有她得不到的,她追他,不過是與她要好的一名女生打了一個賭,女追男,隔著紗,她追他不過用了三天,那男生就同意與她約會,後來,她才知道,學生會主席穆辰已經悄悄注意她很久了,倆人就此雙雙墜入愛河,與她打賭的那個女生也喜歡著穆辰,眼看著她們雙棲雙飛,心裡難受,跑去告訴了穆辰她們打賭的真象,穆辰聽後惱怒了,假裝愛她入骨,便與她一起開始了同居風流生活,那段時間,她與穆辰過的很幸福,因為,穆辰非常寵她,也很愛她,什麼都由著她,不久穆辰畢業了,考上了國外一所大學,人就不見了蹤影,而她卻發現自己懷了孕,驚慌失措時,她瘋狂地追尋著穆辰的下落,但是,穆辰就好似人間蒸發了一般。

    在她痛不欲生,孩子已經長在肚子裡五個月的時候,收到了穆辰的一封來信。

    「谷芬芳,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我只是看不慣你這樣戲耍別人,遊戲人間而已,這只能是給你一個慘痛的教訓,希望經此一事,你能得到教訓,好好地對待身邊的人與事,有錢有權並非有多麼了不起,希望以後你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穆辰,留。」

    簡短的留言訴說了穆辰的整個心態,穆辰從來都沒有愛過她,一直都是她一廂情願,她只是與好友打了一次賭,唯一的一次,卻在享受賭約的快感中漸漸失去了自己的心,他誘她沉淪,在她萬擊不復之是,他絕然抽身離開,音訊全無。

    她抓著那封信哭得肝腸寸斷,只是,沒有辦法挽回了,他從來沒有愛過自己,第二天,有人告訴她,穆辰是一個花花公子,與他同居過的女人太多,他做得很隱蔽,她根本就不知曉,原來,曾以為最癡情的男人,卻是世間最風流成性的人,而她死心踏地愛上的,不過是自己臆測出來人一個完美人物,是呵,他才華縱橫,自古才子都是與風流二字匹配,是她識人不清,能怪他麼?

    她想打掉孩子,可是,孩子已經在她肚子裡成長五個月了,長全了小手,小腳,小鼻子,小耳朵,整個小小的身子都已經長全了,她才剛念高三,以她當時的年齡,根本沒辦法處理這件事情,逼不得已,她把這件事告訴了家人,父親知道後,拿了一根騰長,把她的掌心打到破皮,出血,最後,選擇秘密將她送出國外,在國外,她誕下了那個孩子,可是,孩子長成什麼樣,她沒看過一眼,因為,她產後張開眼詢問著孩子的下落,母親卻沉默地三緘其口,說是父親的意思,即然不能給他一個健全的家庭,那就不要再給自己念想。

    母親說,她會送他到一個富足的家庭,把他培育成才。

    故事就這麼簡單,平凡,戲劇化,卻又帶著說不出口的複雜。

    孩子被送去了哪裡,只有母親知道,母親在臨死前,也堅守著這個秘密。

    她閉了雙眼,也帶著走了她唯一知道兒子的去處的秘密,她曾問過父親,可是,父親一直不告訴她,讓她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不要再想著以前的陳年舊事。

    今天,如果谷櫻諾不提,她都忘記自己有這段往事了。

    穆辰,這麼多年了,這個名字再次在她心底裡迴旋,其實,她從未一刻忘記過他,儘管他對她很無情,可是,她真的沒辦法忘記他,他是一個很容易讓女人愛上的男人,一旦愛上了,萬擊不復。

    穆辰,也許,你不知道,在這世上,你還有一個兒子,是我為你生下的兒子,可是,他在什麼地方呢?

    谷芬芳第一次有想尋找兒子的念頭,今時不同往日了,她的女兒都已經結婚生子,她完全有能力把孩子找回來,只是,她沒有絲毫的線索可尋。

    不過,她一定會找到他的,在她有生之年,她一定會找到自己的兒子,流落在外,孤苦無依的兒子,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當年母親是把他送給了有錢人家,還是貧因人家,他吃得飯,穿得暖嗎?他長得什麼樣子?

    千百個問題在谷芬芳腦子裡縈繞,這些早該多年前關心的問題,現在在被人提醒,她甚至還沒為他取個名字,他就離開了她,人世間最痛苦的事,除了死別,還有生離。

    谷芬芳發誓要找到自己的親生兒子,把他尋回

    自己的身邊,彌補多年的虧欠,擔起一個做母親的責任。

    她的一顆心如水裡的生長的雜草,搖搖擺擺平靜不了。

    這夜,她失眠了,好不容易入睡,夢裡就出現了那段刻骨銘心的往事,夢裡,她與穆辰見面了,風流倜儻的穆辰,兩鬢也有了白髮,俊顏刻著滄桑,而味道卻是她熟悉的。

    她與林之柏生活了二十幾年,卻只是相敬如賓,她知道自己不愛林之柏,對他的感情只是如親人一般,而她愛的人,永遠只有穆辰,穆辰如果不抽身離開,又或者,許多時候,她一直都在思量著一個問題,如果當年她沒有與摯友打賭,她與穆辰走到了一起,說不定一家三口一定會生活的很幸福,然而,畢竟,她與摯友的賭約已經是鐵一般的事實,在遊戲過程裡,她失了身,更失了心。

    兒子,你長得像誰呢?像我,還是像你爸爸,或者一半像我,一半像你爸爸,她與穆辰的綜合體。

    這樣的想法讓她熱血沸騰,她好希望見到他,向他訴說這麼多年來的思念。

    她得親自向他說一聲對不起!

    ……

    清晨,從窗外飄入蛐蛐蟲鳴聲!

    纖長的睫毛掀開,視野裡沒有看到窗欞上跳躍的陽光,今兒沒出太陽,到是四處繚繞著深濃的霧!

    『天姿雲府』整個漂亮的輪廓都在雲霧中半隱半現!

    伸了伸懶腰,打了一個哈欠,櫻諾用手習慣地摸向了腹部,肚子仍然平坦,只是,在知道自己懷孕以後,她就感覺不一樣了,肚子裡的胚胎在慢慢地成長,長成一個像她,又或者有些像少白的孩子。

    「寶寶,今天霧好大,想吃什麼呢?是牛奶,還是麵包?」

    「噢,你想吃煎蛋,好勒,媽媽下樓去幫你做。」

    一個人自言自語,走進浴室梳洗,透明的塑料杯裡,有兩支牙刷面對面碰在一起,一支是她的,還有一支自然是驁政的,兩支牙刷粘得很緊,似乎親密無間的兩個人,在唇碰著唇,看起來好溫馨!

    只有驁政才想得出來,她將牙刷分開,擠了牙膏刷牙,食指與拇指捲曲,在杯子裡剛分開的牙刷柄上輕彈了一下,綠色的牙刷微微轉了一圈又停下。

    昨夜驁政一夜都沒有回來,沒聽傭人們說回京都了,莫非在書房工作嗎?

    淨了面,打開一瓶水蓋子,在掌心倒了一些純淨的水,往臉面上扑打。

    重複著扑打的動作出了浴室,劉嫂卻不知何時進來了,她站在臥室中央,滿臉堆著笑,手上端了一個漆紅木質托盤。

    「少奶奶,今早,我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煎蛋餅。」

    「劉嫂,我好愛你啊。」

    她才剛想下樓去做煎蛋,沒想劉嫂就先一步送上樓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煎蛋餅?」

    咬著煎蛋,櫻諾傻傻地詢問。

    「我哪裡會知道,是三少清早吩咐我的,說少奶奶喜歡吃這個,所以,我就做了。」

    噢,原來是這樣啊,她真沒想到驁政會這麼細心,而且,他怎麼知道她喜歡吃的食物有煎蛋啊?

    「這是早報,少奶奶,我慢慢吃,廚房還有事,我先下去了。」

    劉嫂丟了一份早報在荼几上,拿著空托盤離開。

    櫻諾喜歡瀏覽財經新聞,與郁梵在一起時,做完家務就沒事兒,看報紙就成了她打發時間最無聊的事情。

    她瀏覽了新聞嗜好就是第一眼總看財經,她喜歡關心世界各地的商人,更關注他們第一桶金是怎麼賺來的。

    瀏覽完財經新聞,翻了頁面……是誰奪去了她的第一次?

    駭人暖昧的標題印入眼簾!

    娛樂圈爆炸性新聞——某高官之孫女曾在多年前遭遇一起綁架案件,那伙歹徒蒙住了她的頭,奪走了她的第一次……

    她的呼吸變得困難,握著報紙的玉手開始止不住地顫抖。

    新聞說得非常詳細,甚至還有一些交歡的姿勢,旁側還附帶了一些小而奪人眼球的照片,照片雖不清晰,可是,看得出來是什麼樣的姿勢,而那姿勢曾是自己親身經歷過的。

    那是不堪回首,令她痛不欲生的畫面。

    他們綁架了她,蒙住了她的頭,嘴裡塞了一塊布,她喊不出一個字,她的身被人活生生凌遲,從此,她的心烙上了難堪的記憶,那件事後,她整整嘔吐了十三天,十三天粒米未時,吃什麼吐什麼,吐到都脫了水,瘦得皮包骨頭,甚至她拿刀薄割腕自殺,是驁煌及時發現將她送往醫院,她才撿回了一條命。

    猶記得,她如一朵殘敗的水仙花躺在病床上,全身透明如玻璃人兒,那時,她覺得醫院的天花板好白,白得沒一點的血色,不論驁煌說什麼,她充耳不聞,因為,她的思緒一直就停駐在那個悲慘的畫面中,沒人能夠體會得到那是多麼的痛苦。

    她不能動,不能喊,不能叫,那麼無助。

    她恨不得拿刀捅死壓在身上的那個男人,她雙手被縛,根本動彈不得,其實屋子裡很安靜,除了他濁重的鼻息外,剩下的就是那裡結合發出的聲音。

    覺得自己已經不乾淨了,已經配不上驁煌了。

    驁煌挫敗地低吼一聲,一拳砸到了病床,地動山搖,她閉上了雙眸,淚水從眼角滑落,滾燙的

    淚摻入了烏黑的髮絲中。

    驁煌一把抱起她,緊緊地把她摟在自己的胸懷裡。

    他血著眼睛說:「櫻諾,我不在乎。」

    只要她能平安,而她的苦,受得委屈,遭的這份兒活罪,就算是要與天王老子為敵,他也會誓死為她千百倍地討回來。

    沒有一個男人會不在乎這種事情,她的淚流得更凶更猛。

    她傻啞著嗓音道:「煌,我們分手吧!」

    「不,我說了,這輩子,我不可能離開你,櫻諾,我最在乎的人是你,無論發生任何事,都休想把我們分開!」

    他抱著她哭了,堂堂七尺男兒之軀,淚水居然流到了她的頭髮裡,與她的淚融化在了一起,慢慢地浸入她的肺腑。

    在那之前,她從沒看過一個男人哭!

    那一刻,她才相信,驁煌是真的愛她,如果說那些人傷害是她的身體,傷害的是她的心,同時,也傷了他的心!

    而事實證明,驁煌是真的沒在乎那件事,也許,不應該說不在乎,應該說是那件事比不上她谷櫻諾來得重要!

    這件事一直是她的**,就是是當年也未曾出現在任何娛樂新聞半角,因為,驁煌為了保護她,憑藉著當年的勢力,將所有的消息全部封鎖,有些報社也許知道冰山一角,卻攝於驁煌的淫威不敢透露半點!

    現在,驁政不再了,好事者卻把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揪了出來,重現當年她的醜陋,是個什麼意思?

    不就是想看著她身敗名裂麼?

    她谷櫻諾現在也不算是幸福,與驁政結婚只是形勢所逼,她並不愛驁政,驁政也不愛她,可是,偏偏有人就是看著眼紅,想除她而後快,即然,她們不想讓自己安生,她又何必一直下去,忍字頭上一把刀,她已經忍了很多年了。

    她們一直把她的善良當軟弱,以為驁煌不再了,就沒人替她撐腰了。

    在心裡冷笑兩聲,她咬完了兩個煎蛋,修剪玉潤的指甲在早報上戳了一個小洞。

    報紙在她掌心揉成了梅菜乾,再隨手丟棄到垃圾桶裡。

    她給少白打了電話,可是,少白卻關了機,以少白目前的能力,想要收拾這伙壞人輕而易舉,再說,他是她肚子裡孩子的父親,為她出這個頭理所當然。

    她聯繫不到他,心裡就冷了,徐少白,你說你等了我五年,你說你會一直等我下去,我只是想讓你再等一年,一年後,我就會給他離婚,難道說,你是在欺騙我嗎?

    我有了你的孩子,你卻不見蹤影,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在她心灰意冷的時候,少白髮來簡訊了,她迫不急待就打開了收件箱,消息彈了出來,本以為會是像以往令她心魂顛倒的思念之語,沒想卻是簡單的幾個字:「忘了我吧!」

    什麼意思?櫻諾的腦袋翁翁作響,心像是一鍋被煮沸的水!

    她開始拚命地拔打著他的電話,斷了又重複,一直拔,一直拔,可是,他的手機永遠呈了關機狀。

    他知道她在找他,而他是故意不見她。

    徐少白,是你說我是你的今生,你說驁煌不再了,你再也沒有強勁的敵手了,是你說,你會代替驁煌照顧我,照顧我一生一世。

    少白,你在哪兒?

    快接電話啊!因為有了孩子,所以,她焦燥起來!

    她跑去了他的住所,那幢位於海邊的紅色別墅,夜瀾人靜,沒有一個人影,甚至沒一盞路燈,昭示著裡面已經很久沒人居住了,而前段時間,他還帶著她在裡邊嬉戲玩耍,他教她斗地主,玩撲克牌,似乎曾經一切的歡笑都成了過往煙雲,船過波無痕。

    「徐少白,我知道你在裡面,你跟我出來。」

    「徐少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徐少白,你怎麼能這樣,在我懷上你孩子的時候,在我發現自己喜歡上你的時候,你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退出我的生命。」

    雙手扣住了鐵欄柵,無數輛車從她身後經過,車燈打照在她窈窕的身段上,腰肢不盈一握,女人的臉很白,五官也很精巧,是那種不施粉黛,天生麗質型的美人,這樣的美人適合被男人來疼愛,為何卻孤獨地站在一幢別墅的外面?

    美女,世間上男人萬萬千,沒必要在一顆樹上吊死!

    喉嚨喊破了,嘶啞了,可是,卻得不來徐少白的隻字片語!

    她沒有流淚,可,她的心在哭,她一向是個要強的女人,但,為什麼命運總是對她如此不公?

    剛出生就被親生母親拋棄,好不容易遇到了心儀的驁煌,卻遭人綁架,失去了少女最珍貴的第一次,驁煌不在乎地對她仍如往昔,然而,驁家谷家所有的人都反對她們在一起,驁煌帶她私奔,卻發生了一起爆炸事件,她最心愛的男人被炸死在了羅馬,而她也失去了記憶五年,五年她像一個傻子般,與一個視利攻於心計的男人生活著,最終抓住他出軌,現在,她終於又陷入了第二段情,發現自己喜歡上徐少白,被那樣一個優秀的男人深愛著,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人,在她人生最空白,最殘全不全,最無助慌亂,最寂寞難耐的時候,他帶著五年前的遺憾,再次闖入她的生命,從此,她的生活,她的心再難平靜,終於,她懷上了他的孩子,而他卻開始避而不見,最終徹底消失在了她生活中。

    徐少白,即然不能給我幸福,又為什麼要給我希望?

    不知何時,天下起了濛濛

    細雨,五月天的雨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那細細飄灑的雨絲,還是能淋濕她的發,她的衣,甚至,她的心。

    她已經喊不出來了,整個人就只能半靠在鐵欄柵旁,幾個人影在微弱的光亮中晃動。

    走上前,吊兒郎當的口吻調戲著:「妞兒,如果實在寂寞讓哥兒幾個陪你吧!」

    美女是不應該大晚上呆在偏僻的角落,否則,人生安全是沒任何保障的。

    這是一批吸毒,夜間出入的幽靈!

    他們伸手拉扯掉她食指上的綠寶石鑽戒,湊到唇邊咬了兩口,喜孜孜地笑開,手臂在她眼前一揚,脖子上襲來了一陣微微的刺痛。

    她知道項蓮被他們取下了,可是,她真的沒心情去向他們要。

    少白不理她了,孩子沒了父親,她心情跌入了谷底!

    不是說她對少白感情有多麼深,她只是不明白,她谷櫻諾的人生為何這樣曲折,是否沒一個盡頭!

    「妞兒,如果你實在是癢,要不,哥陪你一夜。」

    指甲裡還鑲嵌著白色的粉沫,那是他們玩那些玩意兒最好的證據。

    男人挑起了她的下巴,她被迫看向他們,個個瘦得像是營養不良被人虐待了的孩子。

    「喲!我們可不是孩子,告訴你,上過的女人成千萬打了!」

    「兄弟們,很少見到這麼漂亮的,上!」

    ……

    「放開!否則我報警了。」

    見幾個臭流氓撲上來撕扯她的衣服,她終於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這些破流氓都把她身上最昂貴的手飾搶劫一空了,居然還想對她使壞!

    「報警?」一面黃肌瘦的小男人笑開了。

    「這兒離警暑十萬千八千里,現在,那些條子全在警寧裡打磕睡,誰會來管你,你以為自己是市長夫人啊?」

    幾個小男人拉扯著她,想把她拽到更偏僻的地方使壞,而她卻單手死死扣在鐵欄柵上。

    「你們再敢動我,我就叫我男人出來收拾你們!」

    「好,你喊啊!」

    幾個流氓不約而同地瞥了一眼黑燈瞎火的別墅!

    「妞兒,我們都聽到了,那男人不要你了,還是跟哥哥吧!哥哥可是黑道二把手,跟著哥,哥會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黑不溜秋,面黃肌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還是黑社會二把手,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小男人很精明,似乎洞察了她的心思,直接招呼著幾個兄弟。

    「這妞兒不信,架過來,老子就在這兒辦了她,真刀真槍的,看她還能不信。」

    「好,老大,來。」

    幾個兄弟用蠻力剝開了她扣在柵欄上的玉指,不在乎會弄疼她,拽她甩到了地面上,眼看著幾個男人就要撲上來,櫻諾當下徹底驚慌失措了,無助地望了一眼漆黑的別墅,她以為少白是藏在裡面,不出來見她也許是有什麼特殊的理由,所以,剛才這夥人欺負她時,她根本沒有慌亂,因為,她相信少白會衝出別墅來救她。

    但是,現在,她才發現自己失算了,少白是真的不在別墅裡。

    怎麼辦?急中生智,她撿了一塊磚頭毫不猶豫就砸到了就近一個流氓的腦袋,流氓的腦袋血流如柱。

    「媽的,真是欠操,抓住她,老子狠狠地辦,不弄死你這騷娘們兒,老子給你信!」

    被幾個喚作老大的小男人狠狠地拽住了她的頭髮,她拿磚頭砸了他兄弟,瞧那不斷冒線的口子,恐怕得縫好幾針,讓他爽夠了,把她賣去夜總會,不能讓他的兄弟白受這罪!

    她被幾個男人死死地架住,有人按住了她的手臂,有人按住了肩膀,她感覺自己不能動彈,難道說五年前的惡夢又要重演?

    不,櫻諾在心裡狂叫,不能,她不能讓這些男人得逞。

    可是,她沒辦法,她一個人人單力薄,而且,她肚子裡又懷著寶寶,還不能大力地搖動。

    就在她絕望地無計可施之時,撲在她上方的男人突然哀叫一聲,身體就被人拎了起來,再『撲通』一聲甩到了地面,幾個男人丟開她,一擁而上,然而,男人的雙拳出得狠而快,幾個小男人輕鬆被他撂倒在地面上。

    「驁政!」

    他的臉雖然隱在陰影中,可是,她能依稀看到些許的輪廓,尤其是那雙燦亮如天邊星辰的眸瞳,連子夜都會為之遜色的眼睛,驁政,她悲喜交加,從地面上爬起身,撲進了他的懷裡!

    他摟著她,發現她的身體如風中飄零的落葉,一直在抖過不停,是她被嚇壞了,只是,這女人真該讓他打一頓屁股,深更半夜的,為什麼就孤身一人來這種偏僻的地方?

    驁政瞟了一眼烏漆抹黑的別墅,後知後覺才發現那是方冀調查中說過的徐少白居住地,眸色變得更為深濃!

    雨仍然斷斷續續在下著,她的衣服淋濕了,幾個流氓在他出場時,就被他強大氣場以及非凡的身手嚇得屁滾尿流,早跑得無影無蹤,在他抱起她的那一刻,方冀已經拿著傘,從後面追了上來。

    「參謀長,出什麼事了?」

    「一群吸毒的小混混而已。」

    他輕描淡寫訴說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事實上,他的心並非表面看到的那樣平靜,只是,他一向是個外冷內熱的男人,多年軍旅生涯早就練就了他心理素質特別過硬,外人很難洞察他的心思與想法。

    方冀嚇出了一身冷汗,瞧少奶奶的狼狽相,就知道剛才那伙流氓有多惡劣,如果不是他們在千均一發之時找了過來,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

    驁政把她抱上了車,方冀在前面靜靜地開著車,由於雨很小,路面沒濕透,卻很滑,不利用車子行走,所以,方冀開得特別的小心,很慢。

    櫻諾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再開口對驁政說一句話。

    回到『天姿雲府』,所有的人都歇息了,驁政將她抱上了樓,把她丟到了浴缸裡,見她要為自己解衣扣,她的臉一下子店就紅了。

    「我……自己來。」

    男人不語,逕自著手上的動作,忽然就看到了她光光的食指,長眉擰起來。

    「戒指呢?」

    他給她戴上的結婚戒指呢?

    「又沒戴?」臉色明顯一沉,暮色也更為深濃。

    「剛才……被搶走了。」

    她說得吞吞吐吐,是那伙小流氓搶走的,事實上,如果當時她有反抗的話,那些流氓也不會搶得那樣輕鬆。

    眼神從她脖子上劃過,燈光下,雪白的肌膚血痕耀眼,瞳仁裡閃過一抹狠厲!

    「為什麼不早說?」

    丟開了她,連外套都沒來得及穿就跑出去了!

    「驁政,你去哪裡?」

    她跳出浴缸時,就看到窗戶裡劃過一束車燈,不過兩分鐘,車燈就越去越遠!

    ------題外話------

    轟動錦洲城的一段火辣裸畫視頻,讓尹婉被迫遠走國外五年!

    為了父親,她不得不再次踏入一生夢魘的土地!

    「尹小姐,敖先生讓你回金谷園!」

    黑西裝男人畢恭畢敬地傳達著某位踩著在金字塔頂端男人的話。

    「不用,請轉告你家的敖先生,終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在錦洲,他開闢了一片帝國江山,仍然把那個曾將她推入地獄的女人寵上雲霄。

    如今,還枉想與她復婚,門兒都沒有!

    黑西裝男人怔怔地望著她,女人話語如此絕決!

    讓他不自禁地暗自猜測著敖先生與尹小姐五年前到底是一樁怎樣刻骨銘心的恩怨?

    「離安少弦遠一點!」男人怒容滿面,冷聲警告!

    這本新寫得沒信心了,有喜歡就投票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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