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然這女人敢如此彪悍,一定要她彪悍的本錢,幾警察正準備出去向他報告,沒想,審訊室門已經自動開了,不,不是自動開的,而是方冀給推開的,方冀的身後還屁顛屁顛跟著他們的頂頭上司周所長,周所長滿臉橫肉皺成一團,周所長與方冀自動側身讓開,那抹挺拔雄偉的身姿就呈現在了眾人的視野裡,陽光照在了他身上,肩上的黃菊花槓槓泛著暈黃的光澤,橄欖綠松枝色的軍裝看起來有些扎眼。
細長的眼兒一瞇,男人邁了進來,這期間誰也不敢開口說一句話。
「說吧!找我做什麼?」
他為自己點了一根煙,站在離她一米遠的距離之外,吞雲吐霧間,一雙炯炯有神的黑眸瞬也不瞬地注視著她,似乎想要讓她在他炙熱的眸光注視下無所遁形,現出狐狸尾巴兒!
櫻諾不是傻子,眼睛瞄了瞄他周圍的人群,那畢竟是關於她與驁煌的**,包括他驁政也在裡面,他不可能讓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說出來吧!
淡下眼瞳,夾著香煙的指節抖了抖煙灰,向著方冀揮了揮手,方冀侍候他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微微低垂著頭退出去,周所長與其它幾個警察也畢恭畢敬地退走。
驟然間,審訊室就陷入了一陣死一般的沉寂中。
櫻諾透過煙霧望著這個男人,高鼻樑,五官精美,與驁煌如出一轍,只是眼睛也是一模一樣的,只是,他眼睛裡藏著許多東西不一樣而已,還有他們的著裝,乃至於神情,驁煌是冷邪狂美的,再加一份吊兒郎當,而他不止狂美,更有一份從骨子裡散出來的清冷高貴,他是一個城俯深沉的男,她一直就知道,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懂得如此之深。
「我只想知道他是誰?」
即然驁煌死於五年前的爆炸案,他扮成了驁煌的模樣欺騙家人,欺騙她,那麼,他從那兒找一個一模一樣的驁煌回來在她及大家面前演戲。
「花錢雇來的。」
他答得很順,絲毫都不經考慮,因為,這就是事實,他送去美國治病的驁煌是假的,只是他花錢雇來的一個演員而已。
哈!櫻諾想嘲笑自己,這樣簡單的答案都想不到,的確,自古以為,有錢能使鬼推磨,是的,除了花錢雇來的,是否並沒有更好的答案。
只是,他們長得太像了,驁政,驁煌,還有那形銷立骨的瘦男人,五官完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你曾經是一名警察,應該知道有一種先進的東西叫整容。」
為了解開她心中的疑惑,他繼續燦燦地解釋,聲音不冷不熱,語調不鹹不淡。
「還真是用心良苦。」
櫻諾譏笑一聲,覺得自己是天底下第一號大傻瓜,他躲在暗處,看著她為了假驁煌哭,為他悲痛,他應該是在心底裡笑吧。
「彼此,彼此。」如果說這是恭維他的話,那麼,他也回敬她一句。
「即然你愛驁煌如此之深,難道就沒丁點兒的懷疑?」
如果沒丁點兒的懷疑,谷櫻諾,我只想代死去的驁煌問一問你,你這算哪門子的愛,愛一個人不應當是瞭解他的一切,就算是燒成了灰也應該認得麼?
「我沒你那麼卑鄙,也沒有你精明,自是不會懷疑。」
她對他佩服得五體投體,他做了這麼多,扮成了死去的驁煌,讓她恢復了記憶,又花錢雇了一個長得與驁煌一樣的男人來欺騙她,說到底就是對她充滿了戒心,甚至懷疑驁煌是她殺的,可是,她為什麼要殺驁煌?
「我只是想不明白,你即然愛他愛到夢入心魂,為何會在五年的時間裡,把他忘得一乾二淨。」
原來,他接近她,處心積慮設計了這麼多的局,只不過是想讓她往裡面鑽,不過是想把她繩之以法,因為,他懷疑他弟弟驁煌是她殺的。
「我失憶了。」
「那只是借口而已。」
不知怎麼的,驁政就憤怒起來,將手上的煙頭擰滅扔進了旁側的煙灰缸裡。
「不要用這種小孩都不相信的伎倆,我不會相信,當年,你們兩個那麼要好,好到要私奔的地步。」
櫻諾冷笑著退了一步,她看著盛怒如一隻野豹的驁政,覺得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訴說她與驁煌的一切。
「是……我是愛他,可是……我……我是真失憶了。」
她是真記不得從前,五年前的爆炸案,如果不是驁政扮成驁煌的模樣來喚醒她蟄伏在心裡深處的記憶,她根本不可能還記得起來。
「失憶的人並不代表對以前什麼都不記得,我咨詢過你的主治醫生,谷櫻諾,你只是在逃避而已,我忍容你已經夠久的了,你與驁煌在一起的最後一段時間裡,你說你要吃宵夜,而我那傻弟弟就跑去廚房為你做夜宵,然後,他在廚房聽到了爆炸聲,他跑進屋子,你急得在屋子裡轉來轉去,他進去時,你手裡持著一把槍,你把他當成是了攻擊你的敵人,你錯手殺了他。」
他的神情變得凜冽,如天邊飄降的雪花,讓櫻諾冷入腑肺。
他追問著,咆哮著,一拳擊在了辦公桌案上,審訊時做的筆記被拍到了桌下,而他繼續嘶吼著:「你就是殺害驁煌的罪虧禍首,我設計了這麼多,目的就是要將你送進這裡。」
「不……不。」櫻諾猛烈搖著頭,她記不起了,心中一片零亂,可是,她覺得自己不可能是殺驁煌的兇手,她不是,她不可能殺了驁煌,她是愛驁煌的。
「你錯殺了他,怕承擔責任,更怕面對現實,所以,你怕那曾經發生的恐怖一幕藏在心底,打算一輩子爛到底,所以,你自殺封存了自己所有的記憶,驁煌屍骨未寒,你卻逍遙法外,還嫁給了郁梵為妻,瀟灑地過著安逸的日子,谷櫻諾,血債血償就是你的命。」
他是咬牙切齒吼出來的,那一刻,他的眼眶紅了。
看得出來,他有多麼在乎他的弟弟,驁煌,可是,她也愛驁煌啊。
驁煌不是她殺的,她不可能殺了驁煌,櫻諾喉頭一陣緊縮,他衝著她嘶吼完,像是一隻負傷的野獸慢慢地一步一步往外面走去,他要去無人的角落啃舔自己的傷口。
大義滅親,拘捕了她,也狠狠地傷了自己。
一切風中零亂了,凌雲霄是她失散多年的親生母親,毀了容,又整了容,一直就與她們呆在同一座城市城,呼吸著同一片天空的空氣,來一個抵死不認親,驁煌明明死了,這段往事卻被驁政刻意隱藏,他扮成驁煌的模樣接近她,與她在一起,只不過是想追查弟弟死去的元兇而已,而昔日他對她的好,溫柔,甜言蜜語全都裝出來的,只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不過,也好,至少,在這場遊戲中,她並沒有失心,**了一次,就算是被狗咬一次好了。
谷天鵬最近一段時間老犯頭痛,谷馨予指尖拎了一張報紙,有意竄進了外公的領地,將刊有谷櫻諾五年前殺害驁煌的消息報紙扔到了老爺子面前。
「外公,自從你就一直偏袒她,現在,你看到了吧,她是一個殺人兇手啊,真不敢想像,她居然潛藏在郁家整整五年,郁梵,那頭笨驢,居然娶了一個殺人犯老婆,跟我過還不樂呢。」
谷天鵬臉色青了,他拿起報紙仔細閱讀,頓時,氣得鼻孔歪咧,大掌拍向了桌子。
吼聲如雷:「芬芳,備車。」
如雷貫耳的吼聲嚇壞了一屋子谷家的傭人,谷芬芳心急火燎地奔上樓,咋呼著:「爸,你咋了?」
「備車,我要去驁家,我要找那小子算債。」
「爸,那事也不能怪人家驁家人啊,是櫻諾的確殺了人嘛。」
谷芬芳看到新聞高興了半晌,大歎真是天意啊,多年來,谷櫻諾代替馨予奪去了父親的寵愛,如今,驁政把她送去了監獄,她高興還來不及呢,只是,她谷芬芳英明一世,咋就生出谷馨予這個蠢貨,如果遲兩一段時間,等谷櫻諾量了刑,一切就板上釘釘了,現在可好,逞一時之快,得意忘形,如果父親這時候去救援,谷櫻諾坐牢的希望就渺小了。
谷芬芳狠狠地瞪了馨予一眼。
長得傾國傾城,咋就沒繼承到她聰明的優良基因呢。
「放屁,谷芬芳,你馬上給我去備車,我要見驁老夫人,馬上,立刻。」
最寵愛的外孫女兒進去了,谷天鵬氣得七竊生煙,驁老太婆是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畢竟是自個兒父親,谷芬芳也不敢硬著來,趕緊跑出去吩咐司機老王,司機老王把谷天鵬載去了驁宅。
谷天鵬剛邁進驁家的門檻,驁老夫人手中的荼杯就摔砸到地面,響聲清脆,嚇壞了身後侍候的所有下人,包括劉嫂,而凌雲霄臉色也不太好看,畢竟,她沒有想到姐姐谷芬芳撫著谷天鵬帶著警衛員鬧上門。
本以為是自己的事她們知道了,不過,在聽了老父爺子質問的話話,提到嗓子尖口的心重新落到了肚子裡。
「這是什麼意思?」
谷天鵬把報紙扔到了荼几上,荼几上的水漬溢出,流滿了荼玻璃桌。
驁老夫人也是冷哼一聲,輕輕瞥了一眼被水濺濕的報紙,道:「你再發火,那也是事實,谷櫻諾五年前錯殺了我的孫子驁煌,谷天鵬,我正說上門找你,沒想你就過來了,也好,這麼多年了,我們兩家的賬也該清算清算了。」
兩位老人一身風骨,站在一堆人中央,氣場都不輸給誰,久久地相互凝望,久久地對峙。
她們曾是一對青梅竹馬的戀人,只因許多原因分開,而最後,在他另結新歡之後,她不得不含淚嫁給了別人,而那個別人正是驁政的爺爺,驁天嘯的父親,沒想到,驁雄宇過早地離開了人世,是她獨自一人將驁天嘯撫養成人,孤兒寡母,這期間的辛酸自不必去細說,在驁老夫人面前,谷天鵬就是地地道道的負心漢,多年來,她們雖住在一座城市,但有她的地方,他自然選擇退避三舍,而且,經常她都會無理取鬧,由於是自己對不起她,自然他也就忍氣吞聲多年,但,這一次不一樣,她是要斷送外孫女櫻諾的前程啊,她還那麼年輕,不過才二十五歲,如果進去了這輩子也就毀了。
所以,他著急地殺上了門,可是,殺上了門又能怎麼樣,除了質問,除了讓他想起曾經種種的不堪回首的往事,他是一個負心薄情的男人,他對不起這個女人,如果當初,他不是為了陞官變心,那麼,這個女人自是不必吃這麼多的苦。
「一切與櫻諾無關,你有什麼衝著我來。」
當初,櫻諾與驁煌領了結婚證兒,他的眼皮就一直在跳,總預感有什麼事要發生,果不其然,而五年前,是他派人去羅馬將櫻諾接回來的,接回來的時候,她高燒不斷,胡話連天,睡了大半個月,一直神智不清,當時,櫻諾那麼愛驁煌,她絕對不可能會殺了他,五年後,他們再來翻老債,是不是太遲了。
可是,谷天鵬知道不會遲,案底一直就留在那兒,這些年來,自從退居二線後,他就一直在家好好地頤養天年,他不與人爭搶,無論是名,或是利,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平靜的歲月都讓他快忘光了五年前發生的事情。
r/>不過,自從櫻諾嫁進了驁家後,他一顆心就一直懸吊著,終日擔憂深怕驁老夫人因自己的關係拿小鞋子給她穿,其實,他的擔心並非多餘,驁老夫人一向沒什麼量,當年他拋棄她,她懷恨在心,現在,他的外孫女兒嫁入驁家,她肯定不會放過櫻諾,好在,那孩子也冰雪聰明,他也相信她自個兒的選擇,他們再怎麼反對都是黃泥巴蓋半截身子的人了,他相信櫻諾會走好自己的路,沒想為了愛就這樣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五年前,接櫻諾的人回來報告,也並沒細說驁煌到底是死還是活。
現在事情非常明瞭,驁家想置櫻諾於死地,他這個做外公必須要將她救出來,否則,死不冥目,這輩子,她已經吃了太多的苦了。
驁老夫人冷冷地看著他,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輕蔑道:「谷天鵬,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言下之意說,哪怕做過京都軍區司令,但,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你外孫女兒殺了我孫子,就得坐牢,就得償命,任你有通天的本領,這個牢她是坐定了。
谷天鵬感覺一股子血直往自個兒腦門上衝,不行,他得想辦法,他撂下了狠話。
「別得意得太早,我會救她出來的。」
語畢,帶著女兒谷芬芳拂袖而去。
「媽,乾脆不要追究了吧……」
凌雲霄話才剛說了一半,驁老夫人冷厲的話聲就斥了過來:「你是哪家的人?」
你是谷家的人,還是我驁家的人?
一句話堵得凌雲霄根本不敢開口再講話。
老爺子動用了許多的關係,只可惜,這世道,你有關係,人家也有關係,再說,他一個退居二線的老幹部,如果以前手底下的人不賣賬,你是沒辦法的,畢竟,人走荼涼,而驁政此時還坐穩著京都參謀長的位置,他的話就是天理。
谷天鵬已經老了,許多事兒力不從小,再說,谷芬芳也願意救櫻諾出來,在父親面前,只是假意應允幫腔一下,實際也不去找人兒。
十幾天過去了,谷天鵬由於焦慮是越來越消瘦。
最後,他決定去見驁政,那個曾經與他有過忘年交的年輕小伙子,當然,也是驁老太婆的孫子,當他找到他辦公室時,小伙子正在伏案看一些資料,這個年輕人做事特別認真,工作也雷厲風行,昔日,看在他有一顆奮發圖強的心的份兒上,他們一直都是英雄惜英雄,如今,為了櫻諾不得不相向成了敵人。
一個是為了拯救外孫女兒出猶,一個是為了替弟弟討還公道誓想要把人整進監獄。
「谷將軍真是稀客,請坐。」方冀立刻泡了一杯龍井端上來,谷天鵬是一介武夫,沒啥素質,只是對軍事很有研究,也從來不會搞拍馬屁,虛偽的那一套,他並沒有坐,只是筆直站到了驁政對面,開門見山:「我想讓櫻諾出來。」
聞言,驁政的眼神變得有些黯淡,偏頭點了一支煙,片刻回:「我不管這事兒的,谷將軍,你知道,這些事,應當歸z市分局管。」
「少給我裝蒜,驁政,我敬你後生可畏,所以,才親自登門拜訪,櫻諾不可能是殺驁煌的兇手,你應當聚集人馬去找真正殺害驁煌的兇手,而不是浪費時間去為難一個女人。」
「證據擺在那兒,谷櫻諾錯手殺人之時,有一個羅馬流氓看到了,當時,他是鑽進去想趁機偷東西的,谷將軍,不能因為谷櫻諾是你親人,你就偏袒,你比誰都清楚,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狗屁法律,這曾經也是谷天鵬日日掛在嘴邊的話兒,如今,他卻覺得是一坨狗屎。
「說吧,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櫻諾?」
他不想與年輕人繞彎子,他設計了這麼多,難道只是想把櫻諾送進監獄裡去。
他的眼睛還沒瞎,如果他懷疑櫻諾是殺弟弟的兇手,早就可以拘捕她,為何要耍這麼多的手段,還要費時費力喚回她的記憶。
驁煌從椅子上站起,立在原地沒有動彈,沉默良久,他說:「谷將軍,想要救她出來,也並不是毫無辦法,把她的戶口薄給我托人帶來就是。」
「你拿她戶口薄幹啥?」
谷天鵬有些吃驚了,腦子被門板夾了,居然要櫻諾的戶口薄。
見谷天鵬一臉驚疑,驁政只覺得好笑。
低垂眉眼,捲曲食指彈了彈衣角的煙灰:「與她領結婚證兒,你同意嗎?」
「這這……這。」這是哪兒跟哪兒啊,谷天鵬腦子一時轉不了彎,是他太老了嗎?
這驁小子到底要幹啥啊?
「如果不同意,那她就只能在監獄裡呆著了。」
比起把孫女兒呆在監獄裡受罪,嫁給他是否日子要好一些吧。
「你有什麼目的?」
谷天鵬防備地脫口而出。
「只是不想讓她受罪而已,你知道我奶奶特別厲害,如果她不鬆口,櫻諾是很難出來的。」
原來這小子心是向著櫻諾的啊,谷天鵬忽然間恍然大悟。
「可是,她不喜歡你啊?」
這話吹戳中了他的心臟脈博,幾抹陰霾在眸子裡回轉。
沒感情的男女強綁在一起,也不會甜,就像五年前,櫻諾嫁給了郁梵,最後弄得是遍體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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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驁政是聰明人,當然知道老爺子擔憂什麼,他想了一會兒回:「要不,我以一年為限,如果她還沒愛上我,我就放她自由。」
「這主意不錯。」
就這樣,為了拯救櫻諾出猶,谷天鵬與驁政擊掌為誓,定了個一年之約。
那天,方冀的身影出現在看守所時,櫻諾還不太敢相信,不是說她殺了驁煌嗎?方冀咋還會來接她回家啊?
「谷小姐,參謀長不打算追究此事了,你可以出去了,走吧。」
「等等。」轉變太快,櫻諾根本無法適應。
「方冀,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換其它人,如果能出去早就跳起來八丈高了。
「為什麼他會放了我?」
「走吧,回家就知道了。」方冀衝著她笑了笑,那笑有些暖昧,卻讓櫻諾一頭霧水,一片雲裡霧裡的表情。
她回驁家時,與以前一樣,正值中午時分,大家都在房間裡睡午,廳堂裡一個人也沒有,方冀把她帶上樓就消失了。
她走進了曾經的那間婚房,裡面擺放的是她所有熟悉的物品,就算能出了,可是,這裡已經不是她的家了,驁煌死了,這是她必須要面對的事實,她伸手打開了衣櫥,卻發現自己以前的衣物全都被整理的整整齊齊,除此之外,還發現櫃子裡掛了好多男人的衣服,有幾套是慰燙筆挺的軍裝,軍襯衫,她跑向了衛生間,果然,衛生間的洗臉池下方,除了她的保養品外,還
有男性的香水,so底蜜,男性的刮鬍刀,剔須水,什麼玩意兒,那些東西明顯不是以前驁煌的,因為,驁煌的剔須水不是這個味道,她拿起刮鬍水嗅了嗅,一股濃郁的紫丁香味兒入鼻。
她從衛生間轉了出來,果然就看到了他滿臉嚴肅的他從外面走了進來,身上的軍裝已經換去,一身灰色的閒服,球鞋,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陽光,可是,卻是一臉正經八板的表情。
「驁政,你什麼意思?」
「諾,給你。」他從衣袋裡掏出一個紅折子扔給了她,而她接過一看,心頓時跌進了低谷。
「這是什麼意思?」
「你沒長眼睛啊,從今往外,你就是我驁政的老婆了。」
「不……是,勒個。」她差一點被這個事實噎住了,他把她逼進監獄,目的就是想讓她妥協與他結婚嗎?
「真是卑鄙。」
「是你外公死皮賴臉求著我娶的,好不?」
男人一張緊崩的臉笑開,向她綻放了有史以來最燦爛的一記笑容。
「只有這樣才能救你出來,你知道我奶奶的態度,她的親孫兒死了,不再了,她得多傷心啊,我這是再保護你。」
「可我不要你的保護,我們沒感情,我不能嫁給你。」
她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不久前,她才與驁煌領了證兒,現在,又換成了他,這都哪兒給哪兒啊,這老公身份轉變得也成快了吧。
「我也不喜歡你,老實說,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你這姿色到軍區女兵團一抓一大把,我只是敬重你外公,所以,想幫他一把而已,谷櫻諾,將就吧,就與我湊合著過一段時間,等我奶奶平息了怒氣了,我就還你自由。」
他說得頭頭是道,似乎他做什麼都有道理,卻把她耍得團團轉,給個白癡兒一樣。
「你只需要配合在奶奶面前演戲即可,其它的,你不需要操心。」
他們只是在人前才是一對恩愛夫妻。
突然,櫻諾想到了什麼,她尖叫了一聲:「你不能住這裡。」
她指著衣櫃裡的衣服:「讓方冀把這些全都拿出去。」
笑話,他都把自己的行李全部拿進來了,怎麼可能再拿出去。
驁政望著她但笑不語,深邃的黑眸鑽入了一抹陽光,將他黑暗的眸子襯得燦亮。
「驁政,我不可能喜歡你的,你別白費心機。」她被他那樣的眸盯得毛骨悚然。
「放心,我更不可能喜歡你。」臨去時,他把她拉過來,緊扣在懷中,唇湊到她耳畔,吹著熱氣,煽情地伸舌舔了一下她的耳垂,引起她一陣戰粟,他卻笑著說:「親愛的,忘記告訴你了,我們從來沒碰過你。」
他沒碰過她,那上次在加州那一次怎麼說?
------題外話------
轟動錦洲城的一段火辣裸畫視頻,讓尹婉被迫遠走國外五年!
為了父親,她不得不再次踏入一生夢魘的土地!
「尹小姐,敖先生讓你回金谷園!」
黑西裝男人畢恭畢敬地傳達著某位踩著在金字塔頂端男人的話。
「不用,請轉告你家的敖先生,終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在錦洲,他開闢了一片帝國江山,仍然把那個曾將她推入地獄的女人寵上雲霄。
如今,還枉想與她復婚,門兒都沒有!
黑西裝男人怔怔地望著她,女人話語如此絕決!
讓他不自禁地暗自猜測著敖先生與尹小姐五年前到底是一樁怎樣刻骨銘心的恩怨?
】
「離安少弦遠一點!」男人怒容滿面,冷聲警告!
這本新寫得沒信心了,有喜歡就投票吧,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