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說,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而徐少白正是這樣的男人,神秘高傲,著裝永遠是黑與白,每一次,總是在她最難堪落魄的時候出現,雖短暫卻給她留下很深的印象。
玉指沿著指尖還余留著他體溫的名片,名片上除了姓名與聯繫方式,其它是空白的。
「你拔打通這個電話之時,也是你我喜結良緣之刻。」
這句話在她腦海裡縈繞,曾經,她與徐少白有過什麼樣的約定?
徐少白是誰?驁煌又是誰?還有驁政,這所有的人都與她失去的那段記憶有關,櫻諾想要回憶過往,卻感覺頭痛如命,喘息著下了床,出了院,她回了外婆居住了幾十年的木頭串架四合院!
冬日陽光拂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回去時,外婆正在揉著餡兒包餃子,見了她,興高彩烈地喊了聲:「諾兒,你終於回來了。」
「嗯,外婆。」櫻諾是屬羊的人,天生是一感性的雌性動物,不知為何,自從她與郁梵離婚後,每一次見了外婆,特別是她兩鬢纏繞的白髮,她有一種想哭的衝動,是心疼,也是感傷,感歎外婆這麼漂亮堅強聰慧的女人,為何一輩子無法與摯愛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自古紅顏多薄命呵!
她學著外婆包著餃子,包得不是太好,但也像模像樣,外婆在餃子裡包了八個硬幣,外婆說,誰要是能吃到硬幣就代表來年能紅紅火火!
外婆在準備團年飯時,櫻諾躊躇許久,還是詢問出來:「外婆,能不能講一講我出車禍的事情?」
聞言,丁雪柔神色隨之一僵,片刻才道:「很簡單啊,就是你騎的電動車撞上了一輛裝載貨運車!」
電動車撞上了裝載大型貨運車,多簡單而平凡的事,但是,丁雪柔隱藏了許多未說,當年,谷櫻諾騎著電動車撞上大型貨運車這不假,可是,她暈睡了整整一個月,而醒來,把以前的記憶全部抹去了,她記不得任何人,包括她這個含辛茹苦把她撫養成人,感情如母女一般的外婆!
「外婆,我真的愛郁梵嗎?」
白色的病房裡,她醒來後,外婆是她第一個看到的人,她不認識她,而她卻說是她外婆,把她從渾身是血的血娃娃養大成人的嫡親外婆。
然後,有一個捧著九十九朵火艷玫瑰,西裝筆挺的男人走了進來,燦笑著送上祝福,祝她早日康復出院。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追求者之一郁梵,郁氏家族的唯一繼承人,由於父母多年前早已離婚,他是跟著母親長大的,他含情脈脈地抱著她,訴說衷腸,訴盡一個多月來的相思之苦,她清楚地記得,他把她抱得是那麼緊,緊到讓她足以窒息,他說:「謝天謝地,櫻諾,你終於醒過來了,我感謝上蒼,你又回到了身邊,活生生的……」
他還告訴她,她們的相識是外公谷天鵬的生日宴會上,那麼多的名媛淑女,他一眼就相中了她,她不算最突出的,也不算最美的,但,那雙如清泉一般透亮的眼睛,清秀的外貌足能引誘他犯罪!
外婆說,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能找到一個將自己愛到骨髓裡的男人。
她信了外婆的話,失了記憶的櫻諾就如一片不染任何色彩的白紙,而郁梵的溫柔體貼像一記清風活泉鑽入她蒼白的人生!
她對郁梵的依戀也是之後建立起來的。
人間世事猶如白雲蒼狗,一晃,五年光陰如彈指一揮而逝~
「當然愛。」
丁雪柔的話斬釘截鐵,沒有絲毫遲疑!
「可是,這段時間,總有一些人出現……打擾我的生活……或許,他們都與我失了那段記憶有關。」
「哪些人?」
丁雪柔悚然一驚,焦急問出口。
「那個男人,他說他叫徐少白,還有……驁煌!」
「徐少白,驁煌?」
叨念著這兩名字時,丁雪柔佈滿魚尾紋的眼角翻湧著驚愕,這兩個男人的名字像兩塊巨石投到了她平靜的心湖上,瞬間,掀起千層波浪捲花!
「對,就是他們,外婆,我總覺得自己的過去,一定與他們都有關係。」
怔忡片刻,丁雪柔回過神來,長了老繭的手掌按壓住櫻諾削瘦的雙肩。
「諾兒,你相信外婆,外婆不會害你,也許你與他們認識,但,僅僅只是認識而已,以前,你最愛的人是顧梵,外婆也不敢相信,他居然負了你,所以,天下男兒皆薄倖,而驁煌,不是一個好東西,外婆希望你離這些人都遠一點。」
這是櫻諾第一次聽外婆義憤填鷹地評價驁煌,不是一個好東西!
徐少白說:「你不記得我了?」
當你拔響這電話時,也是你我締結良緣之刻,這說明,曾經,她們關係匪淺。
而她隱隱中感覺到,自己曾對他許諾過什麼。
第一次在加州的酒醉見面,她就被他咬破了手指甲。
「姐想要人陪,怎樣?」
「可以,一塊硬幣,或者免費的也行。」
「當真不記得我了?」
磁性低沉的痞子嗓音衝刺著她的耳膜,如今,仔細回想,咀嚼,才發現,那時的驁煌早就認出了自己,只是,五年前,她與這兩個男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外婆言詞閃爍,並且,把驁煌說得那麼不堪,明顯是對她隱藏了某些事。
腦子裡浮現出驁煌的音容笑貌,還有徐少白的……
頭又開始痛起來,並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來得激烈,一波又一波,為什麼每次想憶起曾經的過往,她就會痛入骨髓?
「諾兒,你痛風又發作了?」
見外孫女兒滿頭大汗,丁雪柔趕緊丟了手上活,撫外孫女兒進裡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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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了,也不知道還有親在沒,祝看的親們新年快樂,萬事如意,財源滾滾。
謝謝128親親6朵小花,祝大家看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