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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7章 攤牌 文 / 玨君玉

    營中,楊萃左躲又閃,明顯落了下風。屈英果真如她自己所說,把梳妝打扮的時候都花在讀書練武上了,凶狠勁頭不亞男子勇士。楊萃若不是家境條件好,有精力有時間,學習過格鬥之技,自己也算刻苦,否則早被屈英劈死。

    「不要打!」人群中衝出名身材魁梧的漢子,正是王虎。

    但王虎哪是去勸架的,衝入二女之間,幫著楊萃對付屈英。他對屈英從來沒看順眼,上次被她所擒,那就是奇恥大辱,早想找機會雪恥,今見著屈英欺負他愛慕的女人,哪還忍得住,該不該出手,都要出手了。

    屈英能擒下王虎,武藝自是不弱,縱使楊萃、王虎聯手,數十回合都難佔上風。兵刃交接,看得周圍兵卒歎為觀止,想不到軍中竟隱藏著三位絕頂高手。尤其屈英,想到平日都叫她「屈花臉」,譏笑其相貌醜陋,那些士兵自盡的心都有了,以屈英的武藝隨時隨地剁了他們,虧得人家大人有大量,沒跟他們計較。

    這樣下去,打不打得過另說,但單憑二對一,還不能速勝,就夠丟臉了。王虎心橫,只有用敲山錘才能取勝了,反手握住隨身背在身後的敲山錘的錘柄。

    張玨見此小動作,心中大呼不妙,他們要決鬥,不管為的什麼恩怨,張玨沒有插手之意,或許大個痛快才能解決問題。這也是火王星人經常用的解決糾紛的方式,他與燎一有矛盾就打,打完之後還是好朋友。但王虎此時用動敲山錘,那就性質不同了,這好比作弊,此錘一出,屈英無論多高強的武藝,都必死無疑。

    「吃老子一錘!」王虎揮錘大喊,向屈英砸去。

    屈英不知那是什麼,只當是柄普通鐵錘,用來當武器而已,無畏欲接。

    「住手!」突然,身邊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

    那錘子在屈英頭頂上方停住,王虎大驚,張玨已出現在他們身旁,只手握住他的手腕,止住他的動作。

    張玨沒有廢話,抬腳踢掉屈英和楊萃手中的刀,兵器叮噹落地,制止了爭鬥。

    「你……」楊萃怒視張玨。

    張玨回以怒目,這女人不識好,若王虎真把屈英砸死了,她不過逞一時之快,後面吃不了兜著走。縱使他家族勢力再大,以曹友聞的作風,也不會輕饒。

    「君玉……」屈英似有許多話說。

    張玨止住他們所有將要開的口,「都先別說話,你們想要驚動曹將軍嗎?」

    曹友聞當然不會理睬士卒和隊將這類小軍官的私鬥,除非出了人命,亦或者牽扯楊萃這種身份特殊的人。

    顯然這三人都不想擴大,都閉了嘴。張玨叫他們到帳內商談。沒熱鬧可看,圍觀的人也都散了。

    「這個女人好毒的心腸!她向你下毒!」一進帳,屈英指著楊萃就高聲道。

    「你含血噴人!」屈英咬牙切齒,她對張玨道,「我看見她在碗裡抹了毒,交給這個大個子,讓你用那只毒碗。那只碗我還留著的。」

    「一隻碗,能證明什麼?所謂目擊,不過你的一面之詞。」楊萃不屑地「哼」了聲,「我也可以說,我目擊了你下毒,我也有個碗當證據。」

    「你……」屈英自覺證據不足。若不是今日又見著楊萃在秘密謀劃什麼,她也不會出面質問,這一攤牌,兩人就打起來了。屈英再對張玨道:「我說的句句屬實,這個叫王虎的,你還當他好兄弟,他夥同妖女要害你……」

    「喂!屈花臉,別挑撥我們兄弟的關係!我是什麼人,張君玉最清楚!」王虎嚷道。不過他不擔心,事實經過他早向張玨表明過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從第一眼見你,就知不是好人!」屈英罵了王虎,還是對張玨說,「我知你不太信我的話,可我說的確實是真的。當時你若喝下那女人的水,已經毒發身亡了。君玉,這次你一定要相信我!」

    「哼!君玉?君玉?叫得真親熱。」楊萃輕蔑一笑,「你改變目標了嗎?不喜歡曹將軍了?」

    屈英對她瞪大了眼。

    「還真是如此!」楊萃見屈英神色,譏笑更重,「我來了這裡,就聽說你暗戀著曹將軍,隊裡的人都稱母蛤蟆想吃天鵝。我本並未放心上,曹將軍那樣的人有女子愛慕很正常,而且你已到了晚嫁之齡,遲遲沒人提親,有男女心思也不怪呀!頂多笑你眼界太高,看上的是曹將軍。怎知現在……」楊萃瞥向張玨,「吃天鵝無望,改吃野雞了嗎?」

    「你嘴巴放乾淨點!」屈英再度沖楊萃發怒。

    「好了,你們少說兩句,越說越離譜!」張玨吼住這兩個女人,初還在說下毒之事,說著說著,就成閨房秘聞了,他必須阻止。

    楊萃話語一頓,剩下的話都嚥了回去,她有些悔,自己出身世家大族,怎說出這些醜話了?最後把一切怪在屈英身上,若不是她揭發投毒,自己也不會急得失態。

    帳中沉默一會兒,無人說話。

    張玨正了顏色,「楊隊將。」

    楊萃聽人叫她,一怔,盯住張玨。王虎也一副緊張的坐立難安樣子。

    「把那張有毒的絲帕交出來吧!」張玨直截了當道。

    楊萃愕然,美麗的雙目圓瞪看住張玨,似明白了什麼,再看向身旁的王虎。

    王虎歎氣,「隊將,對不起,我說過不能幹的。我都告訴他了。」感覺到楊萃的目光漸顯出怒意,王虎扭頭不敢對視,想找個地方鑽進去。今之後,他再沒臉面對楊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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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沒明白嗎?你的所作所為,我早知道了。從一開始,就是你一個人的表演而已。」張玨對她目光輕視,「誰對誰錯,我不想評論,也不怪你為弟護短。楊茂確實是我殺的,你要報仇,有多少手段都使出來好了,以後要殺我,明著來就好,下毒這種事不可再做。我聽過王虎的描述,那種投毒東西實在危險,搞不好毒死全營都有可能。把它交出來吧!」

    「什麼?」楊萃難以置信。

    張玨索要楊萃的絲帕,一是因為好奇,想研究一下;二是聽王虎描述,那東西自帶劇毒,要是掉了水源裡,真會毒死全營,即使小心保管,可楊萃用它對自己下手,萬一誤傷旁人,都是場悲劇。

    「絲帕對嗎?」屈英有所想,突然起身,大步往梳妝台而去。

    這個帳是楊萃的帳,裡面的東西自然都是楊萃的。

    「你幹什麼!」楊萃緊張撲去。

    屈英在妝台上翻出只盒子,打開來,裡邊有張淡紫色絲巾,很像自己所見,楊萃用來擦碗的那張。

    「這是我娘的東西!」楊萃一把搶過盒子,抱了懷中。

    「既是你娘所留的寶貝,就不該用它害人。」張玨平淡地說。

    楊萃厭惡地盯著他,她討厭被指責,更討厭張玨這種教訓口吻。「你懂什麼?它就是用來殺人的!給我滾!滾出去!」

    她對著張玨吼,對著屈英吼,也對著王虎吼。

    張玨攤牌,也沒想把她怎麼樣,給個嚴重警告。屈英的目的是揭發楊萃,已經達到了,扔下句好自為之。王虎很是惋惜,也很痛心,想說話,可能考慮到楊萃不會再聽自己說話了,長歎,跟著張玨、屈英,離開了隊將帳篷。

    張玨以為自己一走,帳裡的那個女人會大哭,所以停了一會兒,貼近帳篷聽。卻什麼都沒聽到,楊萃很安靜,連走動聲都沒有,他雖納悶,卻無心再看,這女人玩不出花樣。

    今日營內鬧騰了不少事,晚飯時,眾人談資頗豐,邊聊邊吃,晚飯吃得也就特別長。張玨逛了一圈回來,他們還在吃,他無心再出去了,回帳裡先休息。

    剛一躺下,就聽外面鬧起來,「不是屈隊將嗎?」

    張玨聽是屈英到了,還沒反應,屈英就闖入帳內。「楊萃……楊隊將,留書出走了!」她氣喘須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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