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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6章 天敵 文 / 玨君玉

    「附馬,讓你久等了。」豁阿公主出現在新帳裡時,已經換去新娘裝束,不過依然穿的艷麗服裝,珠寶滿頭,一點沒有將要就寢的樣子。

    「附馬,怎麼把自己裹起來了?你冷嗎?」豁阿的聲音悅耳撩人。床上坐著的是她的新婚丈夫,不過這位附馬卻用被子裹住全身,連臉都見不著了。

    被子裡的男子甕聲甕氣道:「為夫都脫光了,當然冷。」

    公主輕輕笑,「附馬真心急。別急,我們慢慢玩。」公主坐了床邊。公主身上自帶股體香,香氣飄渺,似有似無,使人抵擋不住。

    「公主想怎麼玩?」裹著被子的附馬很興趣地好奇。

    豁阿公主趴上丈夫的背,柔柔的身體輕軟如棉。「我在隔壁準備了點東西,一鍋水,一鍋油。附馬喜歡水煮,還是油炸呢?」

    被子裡的男人呵呵發笑,「油炸太燙,水煮太慢,為夫選不出。公主選一個吧?」

    豁阿公主貼著丈夫的背,手指絞著髮辮,想了想道:「上一個就是油炸,這次想水煮。」

    「可為夫覺得,油炸又香又脆,更好吃。」

    「附馬自己讓我選的,怎反悔了?」豁阿嬌聲道,「算了,就依附馬。來,附馬。時辰不早,歇息之後,我的肚子一定很餓,到時就靠附馬了。」

    公主輕輕推倒丈夫。

    男人也道:「那是。等會兒為夫的肚子也會很餓,到時就靠公主了。」

    「附馬真會說笑。」豁阿公主笑得悅耳,輕拍被子,「還裹這麼嚴實?快把被子掀了吧!」公主主動扯去裹住丈夫的床被。

    被子下的俊美容顏露了出來,豁阿公主驚得僵住了動作,僵住了面部表情。

    「怎麼?是不是為夫太過英俊,公主都看呆了?」按竺邇眨眼笑道。

    「你,你不是我的附馬!你是誰?」豁阿公主跳下床,提著按竺邇問。

    按竺邇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這模樣可比公主選的附馬俊得多,公主不滿意?公主不就是想找個男人嗎?我難道不是男人?難得公主盛情,架好鍋、燒開水。公主不是喜歡水煮嗎?等會兒我一定不負公主所望,把公主用小火燉個爛熟,吃得一點不剩。」按竺邇說著以舌舔了舔嘴唇。

    豁阿驚恐,只覺得對方極度危險,「你是什麼東西?」

    「哈哈!我就是專吃公主的東西。」按竺邇狂笑,「世上有女人吃丈夫,自有男人吃妻妾。其實我是跟公主一樣的生物,吃了公主,我就大圓滿了!」

    按竺邇忽地下,閃現在豁阿身前,只手捏住豁阿尖叫著的脖子。豁阿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就被摔了床上。

    「不要吃我!」豁阿公主楚楚可憐地哀求,身上體香更重。

    「這招對別的男人一定管用,可對我沒用。」按竺邇壓她身上道,「公主既然不聽話,未免意外,也不等煮了,現在就把公主生吃了!」

    「不要——母親救我!母親快救我!」豁阿哭喊。

    「放棄吧!達格娜可敦趕不及的!」按竺邇的皮膚上浮現出猛虎的斑紋。

    「什麼味?」按竺邇突然摀住口鼻,剛顯出的斑紋快速消退。

    豁阿也聞到了,在這個危急關頭,不禁也摀住口鼻。

    帳裡瀰漫著股臭氣,令人噁心作嘔,而且越來越濃。

    按竺邇迅速退下床,捂著臉急尋臭源,胃裡翻江倒海,渾身漸漸乏力。

    「什麼人暗算我?」按竺邇怒吼。

    「混蛋!居然讓蒼露虎人渾水摸魚!」達格娜可敦趕至新帳,幾步衝入帳內,孔雀羽扇扇飛按竺邇。

    可敦正欲往裡沖,帳內濃郁的怪味立刻逼得她不能前進一步,跟來的侍女聞到此氣體,當即就吐了。

    「都滾開!」達格娜對著四周的人吼叫。

    她退了數丈,緊握羽扇,大喝一聲,對著新帳扇去。狂風捲地,新帳如被掀開。帳幔被吹不見,裡邊的傢俱器物也叮叮噹噹滾倒一地,香爐翻倒,爐灰灑出,灰中夾了塊還未燒盡的木頭。臭氣沒了帳幔阻隔,向四周擴散,雖減淡了許多,但仍使普通人作嘔。

    「母親!」豁阿哭著撲入達格娜懷抱,「怎麼回事啊,母親?附馬呢?附馬去哪兒了?怎麼變了這麼個怪物!」

    達格娜抱緊女兒安慰,她也不知細節,聽見女兒喊叫,就趕來了。

    可敦退走身邊左右,讓此處只剩他們。「只有讓他來解釋了!」指著按竺邇道,「這個人是蒼露虎人,他來求婚,我就知他圖謀不軌,當然不會答應。他居然冒充附馬,企圖加害!」

    「母親,什麼是蒼露虎?」

    「蒼露虎,就是我們蒼露姬的世仇天敵!」

    按竺邇咳出口血,坐起來,大笑道:「差一點就得手了!可敦,你知道有蒼露虎在附近,不該大意啊!以為這裡有五星聯盟,我就不敢動手了嗎?所謂富貴險中求!」

    「狂妄!我現在就殺了你!」

    「那就試試看,達格娜可敦是大圓滿的蒼露姬人,我就試試你有多強!「按竺邇擺開姿勢。

    「無知小兒,你父親都得畏我三分。現在就為我女兒報仇!」

    「你們怎麼回事?」

    達格娜被一聲莫名其妙的問話弄得僵硬了身體。對面的按竺邇也沒有動作,因為現在的情況不宜動手。

    「父汗!」豁阿又撲入窩闊台懷中哭訴,「父汗!附馬不見了!變成了這傢伙!他欺負我,您快砍了他的頭!」

    「是啊!大汗!按竺邇假扮附馬,請治他死罪!」達格娜也到了窩闊台身邊,憤怒相請。

    按竺邇在窩闊台面前跪下,「臣情非得已,請大汗聽臣解釋,大汗覺得臣無理,聽憑大汗處置!」

    窩闊台現在完全抓不住狀況,他聽到有異動,醉意醒了八分,趕到時就見愛妃、愛女,以及自己看好的青年臣子在此對峙,更讓他莫名其妙的是,他為豁阿搭的新婚氈帳不見了,像被風刮過,器具散了一地。

    「好,我會聽你解釋,你們都要給我一個解釋!」此地不是談話地方,窩闊台往宮帳而去。

    「大汗,千萬不能聽按竺邇的話,他可是假扮附馬,爬上公主床榻的人,這是謀逆!」達格娜扇著羽扇,在窩闊台左耳邊說道。

    右耳邊的豁阿也纏住了他,「父汗!那個壞蛋欺負我,不能放過他!他把附馬弄不見了,你要幫我把附馬找回來!」

    窩闊台左右安撫,她們越鬧,自己心越煩。

    「宮帳那邊怎麼了?又出了事?」出去小便的奴隸回來後喃喃念道。「木都,你還沒睡?」他看到同室的少年仍坐著,自己已經滿眼瞌睡,明天還要幹活,得養足精神,不管少年了,自己蒙頭又睡。

    木都出了破爛的帳篷,夜風吹得帳篷上的破布如面破旗迎風顫抖。宮帳那邊的燈火比平時明亮許多,並非因為公主大婚才點亮這麼多燈,這個時辰,燈早該滅了的,還這麼亮,定是出了事。

    少年轉身向著另一個方向,他目光遙望遠方,不知落在何處。

    帳篷旁的樹上落了只大鳥,咕咕地鳴叫。

    「到底還是走了。玨哥哥應該已順利離開哈拉和林了吧?」木都對著遠方自語。

    「玨哥哥,你的心願是使團完成使命,快點回南方。如今心願達成了,知道木都沒騙你了吧?我有天天為你許願的。」木都對著遠方微笑。

    忽然,少年的神色變得憂傷,「對不起玨哥哥,沒能和你一起走,因為木都不能離開,木都必須留在草原。不過,以後木都一定會去找你的。」憂傷了沒一會兒,少年又開心地笑了,如同演著自娛自樂的獨角戲。

    「用不了多久,木都就會到你那邊去了,要等我哦!」少年笑著斜望帳篷旁的樹。

    樹上蹲著的鳥兒驚起,樹枝晃動,拍翅聲撲撲,一片鳥羽飄落,大鳥已經騰空。星光下發出長長鳴叫,如在呼喊,直飛去了天之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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