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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2章 人魚 文 / 玨君玉

    張玨驚回頭,到緩了神色,叫住他的人是聚和樓的雜工許沐。

    「張兄弟面色焦慮,有難處嗎?」許沐問道。

    張玨突然有了主意。「是啊,羅隊將限我一日之內,把破損的軍服補好,今日期限就到了。我哪會這手藝,所以想找家擅長針線的繡莊幫我做,但是我一男子,又是個一身戾氣的兵卒,哪好意思進女人地方。這不猶豫不敢靠近嗎?」他捧著軍服為難道。

    他已打好如意算盤,說服許沐替他進去。

    「確實太沖犯了。我常在這條街走動,與她們熟,到可以代你進去。」許沐配合地說道,「不過,為何非得去繡莊呢?」

    「許兄還有更好的地方?」張玨看到希望。

    「有啊!找我娘啊!」許沐說著把他的軍服接過在手中,「我娘雖上了年紀,但眼睛仍好使的,而且她的手藝不比繡莊裡的女人差,我從小到大的穿戴都是她做的。不就是補只衣袖嗎?我娘出手,包你滿意,哪用得著花冤枉錢!」

    許沐說著,拉住張玨就走。

    張玨未有推辭,雖說麻煩了許沐的娘,但也省去靠近天外社的煩憂,只要能完成羅隊將的限令就行。

    他與許沐即刻出了城,往許沐的破房而去。

    「娘!我回來了!」許沐遠遠地就喊,「張兄弟也來了,有事求你幫忙!」

    可近了,立刻見著不對勁。

    院中零亂,罐壇翻倒,晾曬的豆子和衣服灑得到處都是,許沐的娘坐在門前哭泣。

    「娘,怎麼回事?」許沐衝進院子,驚慌張望。

    「你總算回來了!鄰人到城裡尋你,都沒找著你人影!都是矮腳八干的,他來討債,把東西都搶走了,還把魚姑娘給……」許母哭得泣不成聲。

    「清清怎麼了?」許沐抱緊母親,緊張向屋內望。屋裡更是狼籍,矮腳八這夥人收尋財物如同抄家。

    「魚姑娘被那夥人擄走了!」許母哭喊。

    「什麼?」許沐腦中嗡的聲,已慌了神。

    張玨上前問:「被擄到哪兒去了?我們來時並未遇上他們,應走的不是同一條路。」

    「我聽矮腳八說,要把魚姑娘賣給隔壁李家村的一戶瘋子做妻。已經走了好一陣了!」許母答道。

    「李家村!」許沐急了句,轉身就奔出院子。

    「許兄?」張玨擔心,以許沐的狀況,追上那幫人也無濟於事,他未多想,立刻跟了上去。

    在往李家村的路上,矮腳八罵罵咧咧,但由於臉上淤腫未消,表情還不能做大了,否則扯到傷處就痛。近來自己連續走背運,賭錢輸財,又還被人打了,那天過路的人終於發現他被吊在巷後,雖把他救了下來,不過路人圍觀也讓他丟盡了臉。

    他已認出打自己的神秘人來自忠順軍,也曾通過在史嵩之手下做事的親戚向忠順軍施壓,要他們交出兇手。但忠順軍統制王堅不吃這套,一句證據不足就頂回去了,再加上忠順軍的後台鈐轄孟珙也回到了襄陽,忠順軍暫且動不得。

    但矮腳八哪能嚥下這口氣,自己在襄陽怎麼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焉有不報復的道理?想起那個打了自己的忠順軍小卒似乎與許沐有些認識,而許沐欠著自己錢,於是拿許沐出氣。許沐是個窮鬼,他在屋裡搜翻了天,也沒搜出幾個錢,就見著躺床上的姑娘還有幾分姿色。可惜是個殘廢,不然自己就收下了,想到李家村有戶瘋子要討老婆,這種半身不遂的女人不會逃跑,賣過去正好。

    這個女人到也怪,若換了別的女子,定拚死反抗,而她除了最初說了幾句反對的話,便逆來順受,任他們擺佈了。不過矮腳八也沒細想原由,想來她自己無力反抗,便認了命。這樣不是更好?她反抗起來,一路上吸引路人,只會惹出多餘麻煩。

    前方有條小河,矮腳八及一干狗腿上了小橋。

    「清清!」追來的許沐看見橋上一隊人,更急了,更快追上去。

    張玨緊隨他身後,他到不為魚清清擔心,怕的是許沐受傷。

    「不好!」他急停下步子,注視河面。

    河水有異,那橋下的河面波紋不正常,彷彿要高出其它地方許多,而且那隆起還在加劇,似四周的河水都在向橋下聚集。

    「許兄!危險!」張玨喊,他已經不敢過去了。

    許沐眼裡只有被矮腳八的隨從扛在肩上的魚清清,哪會注意別的,吼叫著追上了橋。

    「許大哥?」魚清清見許沐追來,驚駭異常。

    矮腳八回頭,看到是許沐這小子,正要說話。突然!

    砰!

    河面爆起,水柱沖天,頃刻間,四道水柱塌下,捲上橋面,形成隊上湍急的漩渦。橋上的一切瞬間就沒了,就連那橋也崩塌成碎塊。石頭在波濤中上下起伏。

    暴漲的河水迅速吞沒河岸,張玨躍上大樹。俯看河水,許沐的人影早沒在水中,而他又懼水,施救不得,在樹上乾著急。忽見河中翻起抹紅波,似有條大紅魚水中潛行,張玨正要細看,那抹紅卻沉水底不見了。接著,急流中有人頭冒出,魚清清托著許沐游至岸邊。

    「許大哥!許大哥!」魚清清把許沐平放,遍遍呼喊。

    她的半截身子還在水中,一扭動,水中甩出條紅色魚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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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張玨驚訝,雖早有懷疑,但現在親眼見到,仍免不了意外。

    那下半身兩再出水面時,已成人類雙腳。魚清清把許沐往岸上拖,卻抬頭見了樹上的人。

    與她四目相對,張玨從那雙眼中立刻感到敵意。可能因為真面目被瞧見的關係吧,魚清清美麗的雙目中閃過冰冷的殺意。

    張玨已經戒備。三道水流突然射來,他腳踏樹枝,躍向上層。剛離枝丫,水流射中樹枝,啪啪啪,樹枝斷裂,就連主幹都被擊穿,出了個窟窿。

    上邊的樹枝還沒踏穩,眼前紅影掠過,透明水劍掃過頸前,略微感到絲清涼。手抓更上層的樹枝,幾個翻身再上幾層,張玨反擊,那紅影即刻著火,隨著聲女人的尖叫,墜入樹下水中。

    張玨這才在樹上站穩,看著下方水波,警惕得不敢挪動目光。這形勢是要殺他滅口,使水的人果然不好對付,攻擊並不強,但對自己來說是致命的,那一劍,要是真抹過脖子,哪怕只劃出道小口,都足以給他重擊。熊寶的避水藥還剩三粒,他摸著小藥瓶,考慮要不要服用一顆,然後幹掉這個女人。

    水面裂開,一個身披紅鱗甲的少女躍水而出,立於水面上。「你是什麼人?」魚清清身上還冒著煙,燒黑的部分鱗片正在脫落,新的鱗片迅速生長。

    「原來你的傷早好了,什麼半身不遂,躺著讓人服侍很舒服吧?」張玨立在樹上居高臨下,兩手胸前交叉。

    「你懂什麼?」

    「其實我懂,傷好太快就惹人嫌疑了,所以只能躺著裝下去。不過你們星球的癒合能力真是驚人。」

    「你究竟是什麼人?」魚清清怒問。

    「跟你一樣,來自另外的星球。」張玨道,「我和你互不相犯,何必苦苦相逼,你的秘密我不會說出去。」

    張玨心裡覺得這樣的對手真的很危險,決不能多留一刻,但在未弄清這個星球的人的特性前,自己不能貿然出手,萬一有沒預料到的意外,對自己的打擊是致命的。

    魚清清冷笑,「看你的情況似乎能控制火,而我能控制水,我和你誰佔上風還不明顯?」她左手輕舉,一股小柱飛上手掌,凝出朵透明的花。

    隨意的操控水,這個女人似乎比魚澄要強,魚澄在戰鬥時都沒展示控制水的本領。不過她跟魚澄一樣,都有極臭屁的個性,不存在妥協,只有壓倒對方。

    「何必呢?我們和平相處難道不好?」張玨忍道,「你看,我沒有一點惡意。」

    「哼,誰知道你什麼來路?」魚清清咬牙道。

    「真要動手,你未必是我對手。」張玨隨手指向旁邊大樹,樹立刻起了火。

    魚清清擺開姿勢,張玨也不懼怕,只要別讓對方知道他怕水的特性,對方就有顧忌。

    可在這時,躺著的許沐卻動了一動,似快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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