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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一切才剛開始(1) 文 / 童馨兒(東方資治)

    天光在此刻失去所有顏色。全世界倏然變得漆黑一片。無處不在的冰冷。

    清晨的微光才透過窗楹,朵拉的手機已經迫切地響了起來,朵拉快天明才睡著,此時正睡意正濃,聽到手機響,不耐煩地翻了個身,繼續睡。

    手機安靜片刻,又重新響了起來。

    周每每伸腳踢了踢朵拉,「喂,接電話,吵死了。」

    朵拉只好掙扎著起身,睡眼惺忪地摸到手機,接通,「喂……」

    那頭是薇姐,「朵拉,朵拉!」

    語氣是焦灼的,一下就讓朵拉完全清醒了過來,不由自主地也跟著緊張起來,「啊,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你看報紙了嗎?今天的早報,有條新聞……」聽到這裡,朵拉已然料想得到發生了什麼事,果然薇姐驚訝地說:「天哪,皓光地產的老闆竟然是陳皓!我這不是做夢吧。要不是有照片為證,我真不敢相信……偏偏他恰恰是咱們認識的那個!原來他沒死啊!」

    朵拉靜靜一笑,「他不僅沒死,而且還很念舊啊。」

    薇姐聽明白了朵拉的言下之意,答道,「那倒也是。」但立刻疑惑起來,「可是,他是為什麼啊?」

    是啊。他是為什麼?為什麼要藏匿六年之久才出現?為什麼用一場莫虛有的死亡為青春劃上句號?

    朵拉也想知道答案。

    看她不說話,薇姐顯然猜著幾分,「你一定也被嚇得不輕吧。這陳皓,變了啊。」

    朵拉轉過話題,「薇姐,改天和每每去你店裡喝早茶。」

    薇姐笑,「好。」

    想必終究忍不住,再次感歎,「原來他真的沒死。」

    朵拉敏感地聽出了不對,問道,「什麼?」

    薇姐說:「上次我就想跟你說,其實有一次我在火車上遇到過他,我帶露露去餐車吃飯,露露調皮,跑在前頭,一不留神就摔了一跤,是他順手扶起她的。我當時就愣住了,當時就想問個清楚明白了,可他像是不願多說話的模樣,匆匆走了。」

    不用說了,必定是他。

    這些所有的偶遇,在如今看來,多麼像是有預謀而為之啊。

    朵拉說:「活著總是件好事。」自己也覺得陳腔濫調。

    薇姐說:「那我先忙了,有空過來玩哦,隨時歡迎。」

    朵拉笑笑,答,「好。」

    掛了電話,周每每已然坐起身來,朵拉自嘲地笑笑,「陳皓丟的這枚炸彈,夠威吧。」

    周每每伸手撥弄一下頭髮,卻說:「周栩生呢?他怎麼會一點反應都沒有?一個電話都沒有?不可能啊,報紙電視,這都是頭條新聞啊,他不可能沒看到。只有一個解釋,他不願意提起這個人。」

    朵拉說:「你什麼時候聽他八卦?」

    周每每拍拍面孔,「不是夢啊!」她站起來,「我今天還得去皓光,皓光打算搶在栩然面前開盤,我最近的工作很多。」說到這裡,她眼裡突然眸光一閃,「暈,皓光幹嘛要針對栩然?難道僅僅是為了金錢利益?」她烔烔有神地盯著朵拉,「朵拉!」

    朵拉避開她的目光,假作不經意地說:「你電視劇看多了吧,你以為是因為我?昨天你也看到了,他看見我,如若空氣。」

    周每每似有所悟,「也是……」

    她去洗臉漱口。

    朵拉兀自怔忡著。

    周每每一切收拾停當,換了鞋便欲出門,朵拉卻仍然蜷著雙腿盤坐在沙發上,像是非常認真地在看電視。

    「我走啦。」門匡啷地碰上,每每的高跟鞋消失在門外。

    陽光很好,又是一個明媚天。

    朵拉只覺得頭疼。

    宿醉的後果在此時才真正呈現出來,她渾身酸疼,胸腔堵得難受。

    她呆呆地坐了許久,最後又朦朧地睡了一覺。

    再醒來,屋裡已經變得稍嫌炎熱,朵拉看一眼牆上的鐘,竟然已經快一點。

    看了時間,這才覺得了餓。

    她努力著起身,去廚房給自己煮包快餐面。面煮好了,卻吃不下,想吐。

    手機響起來。

    是個陌生來電。

    但她認得它們。

    昨夜,它曾打進來38次。

    她知道是誰。

    她不肯接。有什麼好說的。細想起來,這麼多年的憂傷與懷念,原來卻是一場鬧劇,真正讓人發笑至無語。

    她上網看八卦,本地網的頭條亦是皓光。呵。皓光這場炒作真的足夠成功。「神秘主事人聯誼會上次亮相,年輕帥氣多金堪稱第一鑽石男……」真是題不雷人不算夠水平。

    她打開微博,同城熱門話題,皓光的竟然多達數萬條,朵拉心頭不爽,遂發條,「煩不煩,不就一場炒作嘛。」

    幾分鐘後,數條評論跳了出來,她逐一點開看,一顆心頓時漏掉半拍,實名認證的陳皓給她回復:「沒錯,就是一場炒作。一切只為引起她的關注。」

    驚人駭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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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朵拉立刻落荒而逃。

    她一直呆在家中,甚至打開pps看陳年舊片。傍晚,周栩生的電話打了進來,他平靜一如往日,「朵拉,今晚可否有空陪我吃飯?」

    經過那一夜的相處,他們之間好像又恢復了幾許親暱,以至於這個電話裡的口氣是稍嫌輕鬆熟稔的,摒棄了從前慣有的矜持。

    朵拉幾乎是迫不及待地答應下來,「有有有。」

    自己也覺得了反常。不想讓周栩生發覺,趕緊笑,「今天特別想吃點好東西,你出現得正是時候。」

    周栩生微微一笑,「好,半小時後樓下接你。」

    朵拉居住在舊城區,跟n市的新開發區相比,稍嫌有一點點的髒亂差。但絕對的人聲鼎沸,每天車水馬龍,不到深夜絕無片刻安靜。

    不知道為什麼,她出奇地喜歡呆在這樣的一個氛圍裡。四周不絕於耳的聲響讓她有安全感。下樓即是窄窄小街,小商店林立,各式各樣的流動攤販更是尋常,偶爾有轎車駛進,短短幾米,總要花個二十分鐘,實在是堵得厲害。

    周栩生一般都把車停在街口,搖下車窗,燃支煙,心平氣和地等待朵拉的到來。

    但今日他不辭辛勞把車直駛到樓下,一收穫無數好奇的目光,朵拉才走出樓道口,已然感覺到院裡那些圍坐著閒話家長裡短的老們投過來的炙熱的疑問。

    在人們眼裡,這個姑娘總是默默進出,人長得一般,穿著打扮也不起眼,按照常規,無非最後找個老實男人結婚生,從此後茶米油鹽醬醋茶,拖著孩,頂一頭日漸枯黃稀疏的頭髮,外加變了形的身材,偶爾與男人爭幾句嘴,就這樣,過一生。

    但周栩生的出現,驀然間讓她演變成童話裡的那個灰姑娘,捱過漫長歲月,終於等來解救她於水火的白馬王。

    周栩生親自為朵拉打開車門。

    朵拉覺得不安,輕聲埋怨,「喂,你這麼張揚幹嘛?」

    周栩生眨眨眼睛,眼光無辜,「我要人皆知啊。」

    朵拉瞪他一眼。

    他驅車帶她去魚莊。魚莊其實由一艘船改裝而成,共計層。就浮在南湖上岸邊,頂層是露天的,佈置得像個溫馨家園,而頭頂便是藍天白雲,傍晚的霞光飄蕩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偶有風掠過,船隻與水波一齊微微蕩漾,讓人情不自禁心旌沉醉。

    周栩生包下了整個頂層。朵拉再次覺得不安,「喂……」

    他無奈地看著她,說:「你能不能安靜點。」他環顧一下四周,「這頂層的設計本來就供人全包的,難道說,在這樣的環境裡,你很樂意別人圍觀咱們吃飯?」

    朵拉坐下,小聲嘀咕,「反正每次都是你有道理。」

    周栩生失笑。

    不知為何,他就是至愛她在他面前這副模樣,任性,撒嬌,埋怨,委屈。他知道她在別人面前,一貫斯有禮,是那種知書達禮的好姑娘。

    他說:「要不要親自釣兩條魚來吃?」

    朵拉眼睛一亮,「要要要。」

    她跟在他身後,樂顛顛地去了一樓,魚莊很貼心,設了專門的釣魚台,周栩生拿過魚桿,老練熟稔地向湖中一拋,朵拉也依樣畫葫蘆,但自己也覺得自己笨拙無比,於是撇撇嘴,說:「也只有你們這些常年**的人才精通這些東西。」

    周栩生笑,「是的是的,朵拉同志說得很對。」

    雖然從來沒有釣過魚,但這南湖中的魚甚為吃釣,不多會功夫,兩人腳邊的小桶已經裝進好幾條小魚。

    朵拉很有成就感,連聲感歎,「好了。」

    周栩生看著她,眼睛微瞇起來,突然說:「朵拉,這樣過一輩,你覺得好不好?」

    出其不意的發問讓朵拉吃了一驚,「啊?」

    周栩生目不轉眼地盯著她,慢條斯理地繼續說:「你覺得好嗎?如果這樣跟我過一生?」

    他的好,他對她的隱忍,她全知道。他身家良好,自己事業有成,兼又長得英俊帥氣,每每說得對,他是城中多少女人夢中的白馬王。許朵拉有什麼?無非是與他的一段青梅竹馬情。這年頭,這樣的情誼已然不夠珍貴,他擁有更多更好的選擇。

    但他對她,始終一心一意。

    朵拉愣愣地回看著他,他輕輕歎息一聲,騰出一隻手來,輕輕撫在她大睜的眼睛上,「別用這樣的眼光看我。」

    眼前倏地變黑了,他的手掌微涼。

    他已經等待她這麼多年。

    誠如每每所說,哪有那麼多的男人這麼好耐心。

    他擱下魚桿,牽起她的手,「走吧,吃飯去。」

    她隨著他上樓,木樓梯被他們踏得咯吱響,她說:「求婚咧,就這麼簡單啊。」

    周栩生驀地回過頭來,目光裡漸漸盈滿笑意,「你說,你想要什麼?」

    他所能給予的,全都可以給她。

    他們一齊踏上頂層,陽已經完全落下山去,湖水在淡淡的暮色裡變得更為安寧靜謚了,溫和的晚風拂上面來,讓人倍覺舒爽。

    朵拉輕聲答道,「你的真心,你全部的愛,山盟海誓,天長地久。」

    周栩生笑得彎起眼角,像個心願終於得償的孩。

    />他輕輕抬起她手,在她手背上輕輕親吻,「我答應你。全都給你。」

    他們在船上呆到夜深。

    船舷上懸掛的小小音箱,播放著英歌曲《heartbeats》:

    「bethisway這是否意味著只能如此

    easywordshardsay簡單的話語卻難以說出口

    can′tlivewithout我不能生存

    knowinghowyoufeel如果無法觸摸到你的感覺

    knowthisreal如果無法得知這是否真實

    tellaistaken告訴我是我錯了嗎?

    ……」

    周栩生說:「來,朵拉,我們跳支舞。」

    朵拉哪裡會跳舞,但她溫順把手遞給他,半個人都偎到他懷裡,任他毫無章法地摟著她挪動著腳步。他的唇在她耳邊磨挲,跟隨著動聽的音樂吟唱。

    「causon′thaveanotherheartforbreaking我已經沒有另一顆心為你破碎

    pleasedon′tletgo請別讓我離開

    justwannastay我只願為你停留

    can′tyoufeelheartbeats難道你沒有聽到我的心跳

    givingaway出賣了我

    justwantknow我想知道

    youtoofeelafraid你是否也感到擔心

    canfeelyourheartbeats我能聽見你的心跳

    givingyouaway出賣了你

    givingaway出賣了我們

    pleasedon′tletgo請別讓我離開

    justwannastay我只願為你停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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