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看著這兩個比她都在意的好友,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身體出問題了!
不過,看他們為自己著急難過的樣子,童言忽然覺得心裡似乎不是那麼的難過了。
「行了!告訴你們吧!這個事情對我來說真不算什麼大事兒。」童言輕笑:「因為我本來就沒打算結婚生子。」至於項東辰,她只能對他說「對不起」了。本來她就認為自己配不上他,現在這種情況,她似乎離他更加的遙遠了
心,有一點點痛
「啊?」項筱優一頭霧水,不明白童言為什麼話出此言。
張寶清同樣不解的看著她。
「呵呵你們知道就好!」童言微微一笑,並沒有做太多解釋。「所以,對這件事我並沒有很難過。」
張寶清和項筱優見童言都這麼說了,就算他們兩個有再大的疑惑,也問不出口了,因為他們都明白,如果童言不想說,哪怕他們掐著她脖子,童言一樣不會說出口。
「對了,於海歡的奶奶現在在養老院居住呢。」童言忽然想起剛才說起的通知於海歡家人的事情。「不過,我覺得還是不要驚擾她老人家為好。上次於奶奶出院之後,身體就大不如從前了,根本就受不了刺激。我怕於海歡的父母又去找於奶奶麻煩,所以建議他勸於奶奶去了養老院」
「這個學校恐怕不會同意吧?」童言還未說完,就被一臉為難的張寶清打斷。「於海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學校肯定不會同意你這個要求的。」
「呃」童言倒是沒想到這方面,想了想,說道:「那咱們就誰都不要說什麼,等於海歡醒來。讓他自己決定吧。」
張寶清想了想,也對,這種事情還是讓當事人自己決定的好
該說的事情都說完了。童言又再次勸兩人各回各家。最後,兩人拿童言沒轍。只好滿臉不情不願的走了。
兩人剛走不久,卓航便走了進來,童言又再一次安慰起人來。
「卓老師,這不是你的錯,就算你今天能夠制止她,說不定哪天還是會發生這件事,或許那時候我受的傷會比現在還要嚴重呢,所以啊。並不是您的錯。老師再有能力,也還是一個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顧得了那麼多事情,總有顧此失彼的時候,我和於海歡都不會怪您的。您就別在自責了」童言看著卓航鬱悶的臉,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勸他。「卓老師,您說您有什麼可自責的呢?要說您都這樣了,那我豈不是更愧疚?」
「怎麼說?」卓航從滿心的自責中暫時掙脫出來,疑惑的看著童言。
「還能怎麼說?發生這樣的事情,追根究底都是因為我實在是太優秀了。太招人喜歡了,所以才會招來心思狹隘之人的嫉妒之心啊!」童言眨眨眼,語氣輕快地說道。
「噗咳咳咳」卓航差點噴出一口口水。最後,把自己給嗆著了。
童言趕緊單手將張寶清他們臨走時給她倒的白開水遞過去。
卓航擺擺手表示不喝,半晌才緩過氣來。哭笑不得的說了一句:「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調皮呢?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嘿嘿卓老師,那是你對我瞭解還不夠深」
童言也覺得,從她醒來開始,感覺自己輕鬆了很多,就算自己現在仍舊渾身疼痛,也沒有太苦悶。或許。這幾年以來,她一直都在惦記著前世那個在她死後哭得不能自已、哀求她不要丟下他一個人的弟弟吧?
如今。她回去看過了,能夠親口跟那個她虧欠良多的弟弟道歉。並且知道。在那裡,他還有親人照顧,有個人能夠真心對他好,所以,她的心應該是稍稍放下了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為什麼就不能讓她晚點時間再回來呢?
那個時候,正好張醫生推門進來,手裡拿著的便是鑒定報告了吧?如果她能夠稍微晚一點被送回來,她就能知道那個男人到底和他們姐弟倆是什麼關係了,現在她也就能真正的放心那邊的小宇了。
可是,萬一鑒定結果並不是向之前那個護士說的那樣呢?那豈不是小宇還是孤孤單單一個人?
哎呀好糾結啊!
「童言童言?」
「哦!」童言從愣神中跳出來,便看到卓航一臉擔憂的看著她。「我沒事,卓老師。」
「哦,沒事就好!」卓航有細細的看了看,這才放下心來。「醫生說你被撞到頭,造成了腦震盪,可能會出現頭暈噁心、總想閉眼睡覺的情況,你自己要多注意休息,不舒服了要及時告訴老師,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卓老師。還有謝謝卓老師!」童言點點頭。同時,也感謝卓老師犧牲自己的休息時間,在醫院守著他們兩個病號。
「傻孩子,這是老師應該做的,跟老師還客氣什麼啊!」卓航傾身撫了撫童言的額頭,搖搖頭說道。
「卓老師,聽寶清哥說於海歡替我擋掉很多拳腳,還被踹斷了一根肋骨」童言忽然想起於海歡,剛才寶清哥說的含含糊糊的,只記得誇人了,除了斷了一根肋骨,其他的,問什麼都是一句「我不太清楚」就打發了她。「他現在怎麼樣了?醒了嗎?以後能不能恢復到全然無恙?別的部位有沒有受傷?」
「呵呵你問這麼多問題,打算讓我先回答哪一個?」童言剛剛的調皮緩解了他不少負面情緒,至少現在也有心情跟童言逗趣兩句了。不過,小丫頭知道於海歡替她擋了
很多拳腳,心裡倒是知道惦記著於海歡的好。
童言訕訕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說道:「卓老師,我這不是太擔心了麼!」
「呵呵老師逗你呢!」卓航笑了笑,繼而表情頗為嚴肅的說道:「他已經沒事了,除了斷了一根肋骨,其他的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不過現在還沒醒,醫生說他最快也要明天早晨才能醒過來呢,只要注意今天晚上別發燒,明天醒來就沒事兒了。」
「不過」卓航忽然想起一件事,話音一轉,蹙眉問道:「童言,你知道於海歡家其他的聯繫方式嗎?我下午打電話去他家,結果電話沒人接。於海歡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也得通知他的家人,不然,家人得多擔心啊!」
童言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
「怎麼?你知道是不是?」卓航以為童言知道卻不肯說。
「不是!」童言急忙擺手,就怕被班主任誤會了。
「卓老師」童言想了想,還是覺得把自己的擔憂告訴班主任比較好。「我也只知道他一個聯繫方式。我知道於海歡受傷的事情應該告訴他的家長。但是」
「但是什麼?」卓航非常好奇這個小丫頭到底有什麼事能讓她如此說不出口。
「卓老師,這是於海歡的私事,按道理來說,我不應該未經他同意就跟你說的。其實,這也是我無意中撞見之後才知道的。」童言緩緩敘述道:「於海歡的奶奶自從上次肺炎出院之後,身體就變得不太好,根本就照顧不了於海歡了。於海歡也怕於奶奶自己一個人在家沒人照顧,本來他打算輟學的,是我建議他將於奶奶去送了養老院,這樣既有專人照顧於奶奶,又不會耽誤他的學習,更能讓他們祖孫倆換個住處,免得他那對不知道尊老愛幼為何物的父母再上門又打又罵要錢花。後來,一次無意中,於海歡跟我說他的父母是賭徒,從來不把於海歡祖孫倆當親人看。而且,他們為了錢,什麼事兒都幹的出來。我怕這次如果被他們知道於海歡受傷的事情,他們會趁機獅子大開口,到學校鬧事兒,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以後同學們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他,那他以後還怎麼在學校呆下去啊」
卓航聽完童言的話,撫著下巴細細琢磨著:這也是個事兒!還必須的重視起來!可是
「可是,於海歡現在都不能下床,總得有個人來時時照顧著他吧?」
「卓老師,就算能通知到於海歡的父母,他們肯定也至會盯著學校和張金菊家要賠償,肯定不會來醫院照顧於海歡的。更何況我們根本就找不到他父母的人。於海歡說過,他那對父母從來都是沒錢的時候才會回家要錢,不然,不管於海歡祖孫倆發生什麼事,他們都不理會的。」童言有些難過的說道。
有的父母雖然活著,卻根本就不知道疼愛自己的孩子,可是,有的父母,想疼愛自己的孩子,卻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想了想,童言又說:「不過,或許於海歡自己有聯繫他父母的方式也說不定呢」至少,她湊巧遇到他被父母打傷的那次,應該是他去聯繫的他父母吧?童言也不是很確定的想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