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清接著項筱優的話繼續往下說道:「但是,於海歡傷的也不輕,準確的說,他被那個瘋子踹斷了一個肋骨,卻愣是一聲不吭的堅持到送你進急診室。不過,還好有他在你前面護著,你今天才能有命活下來。按照你們同學的描述,以於海歡當時的位置和高度,如果那一腳是揣在你身上,你很有可能當場就」
「所以說,你們倆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張寶清沒有再往下說,與最後總結了一句話的項筱優一同沉默著!
「現在他人呢?」童言聽到最後,自己都感覺到揪心。
「哦,手術已經做完了,在隔壁病房呢,不過現在人還沒有醒,卓老師在守著他呢。」
「我能去看看他嗎?」童言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去看看。
「小祖宗誒,我求你了!咱能不能消停會兒?」張寶清用無奈的表情,雙手作揖狀,說道:「你覺得你現在能起來嗎?」
「呃」童言尷尬的感受了一下自己身體的狀況,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好像真的有點無理取鬧了。「那我還是先養好自己再去看他吧」
童言偏頭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身邊這麼一會兒就睡著了的童宇,心想:估計他是哭累了吧?
「寶清哥,你們倆趕緊回家休息吧,我不用你們看著的。」說完,童言轉了轉杏眸,「對了,於海歡的受傷的事情告訴於奶奶了嗎?還有,我住院的事情沒有告訴叔和嬸子吧?」
「你說呢?」張寶清對著童言翻了個白眼,都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怎麼可能不告訴他家老爸老媽?如果讓他家疼言言多過自己的爹媽從別人口中知道言言受傷的事情,估計自己有多少層皮都不夠掉的。但是,從他口中知道這件事。至少能夠保證只掉一層不是?「於海歡受傷,還沒有跟與奶奶說呢。我們都不知道他家的電話,卓老師倒是打過電話,只是沒有人接。」
「啊?」童言苦著一張臉,心中埋怨著寶清哥下手真快,她又要麻煩村長叔了。「你這也太快了點兒吧?」
「行了!你也別埋怨我了!」張寶清也是苦著一張俊臉,「我自己坦白從寬,如果讓老爸老媽從別人口中知道你受傷住院,而且還是因為我間接造成的。你覺得我以後還有消停日子過嗎?況且,我可不像你這麼強悍,我自己可照顧不過來你和小宇兩個人。而且這小子跟我可不像跟你那麼聽話的,還是讓老媽來醫院照顧你,我只管負責接送小宇上下課就好」
「等等等等」童言聽了半天,才忽然感覺好像哪裡不對勁兒似的。「你剛剛說什麼?什麼因為你間接造成我受傷住院?什麼意思?」
童言一連問出好幾個問題,她怎麼聽不明白寶清哥這話的意思呢?她受傷跟寶清哥有什麼關係啊?
項筱優在一旁聽著兩人說話沒有插嘴,直到說起兩人受傷的原因,她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可不就是他間接造成你和於海歡受傷的麼!」
張寶清看著項筱優樂不可支的樣子,忍不住對她翻了白眼。這有什麼好笑的?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
項筱優看著張寶清貌似有點生氣了,雙手搓了搓臉頰,盡量讓自己的臉看起來嚴肅一點。免得真把旁邊這位「事故原因」人惹毛了。
「言言,我跟你說,你們班那個叫張金菊的瘋女生看上張寶清了,但是呢,張寶清除了跟咱們兩個女生關係好以外,基本上都對女生不怎麼搭理不是?所以,張金菊就認為咱倆是狐狸精、小三,專門干搶別人對象的事兒,她的執念太深。就演變為妄想症了,然後就跟同學們說張寶清是她對象。是你第三者插足搶走了張寶清,而我則是你的幫手和同盟。再加上劉春嬌升高中之後在班上說的第一句話是跟你說的。所以。她就恨上你了。平時總是用言語挑撥劉春嬌去找你麻煩,然後她在從中充當好人跟你道歉,給大家造成劉春嬌囂張跋扈,她謙和有禮親切有加,你則是高傲自大不和人心的印象,之後便是用這次丟資料費的事情讓同學認為是你與劉春嬌之間矛盾已深不可調和,想以此讓學校開除你這個「小偷」!」項筱優口齒流利的將事情敘述了一遍,末了,瞥了一眼張寶清,自顧自的加了一句:「我就說麼,怎麼總是在我們班上看到張金菊這個瘋子呢?原來是「瘋」心暗許於某人了!」
童言聽著項筱優的敘述,如秋水般的杏眸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越來越尷尬、越來越陰沉的張寶清,唇角微微勾起,待項筱優話音一落,便接起話茬:「呵呵寶清哥這麼帥,肯定會吸引很多女生注意的。不過,像這種爛桃花以後還是不要再有的好,不然,我怕自己這小身子骨禁不住折騰啊」說完,又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張寶清和項筱優聽童言說完,臉上的神情忽然變得有些詭異,說也沒想著要往下接話。
童言看著他們詭異的表情,笑聲嘎然而止,心裡「咯登」一下,不會是真出事兒了吧?其實,從她醒來就發現兩人說話間的笑意有些牽強,只不過,她找不到機會問罷了!
不過想歸想,童言面上疑惑不解,狀似輕鬆不經意的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麼?」
「沒什麼事兒,就是覺得你的笑聲很好聽!」
「告訴她吧!她總是要知道的!」
張寶清和項筱優同時開口,只不過張寶清的話是對躺在病床上的童言說的,而項筱優的話則是對站在她旁邊的張寶清說的。
張寶清聽了這話,立刻低頭對著項筱優吹鬍子瞪眼的怒吼道:「不許說!」
項筱優被他吼的有點委屈,扁了扁
嘴,心中憤憤然道:衝我吼什麼呀?「我說錯了嗎?這件事童言總有一天會知道的,難道你還想瞞她一輩子嗎?你瞞得住嗎?」
張寶清張了張嘴,忽然就不知道怎麼反駁了!是啊,言言總會知道的
項筱優坐在椅子上看張寶清難過的樣子,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告訴她吧,言言有權利知道這件事。」
「寶清哥,既然是我的事情,你就告訴我吧。」童言一直都沉默的聽著兩人的爭執,直到看到張寶清的態度有點軟化,這才一臉平靜的開口道:「你看,這麼多年經歷過的,哪件事在你看來不是大事兒麻煩事兒啊?我不是都過來了嗎?難道還會被這一次打倒嗎?」為了小宇,不管多大的困難,她都一定能挺過去,也必須挺過去!
「那、言言,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記得你還有老爸老媽,有我有小宇,我們永遠都在支持著你,知道嗎?」張寶清禁不住童言的哀求,首先軟下心來。
「張金菊踹到你小腹的那一腳,直接造成你」見童言點頭應了,這才抿了抿嘴唇,紅著眼眶苦澀的說道:「造成你的卵巢黃體破裂,可能會導致」
張寶清有點說不下去了,伸手抹了一把臉,背過身去,悄悄抹掉眼中的淚水。
童言知道他心裡肯定不好過,不然也不會背著她歎氣不說話了。
「不孕,是嗎?」童言一臉平靜的問道。
張寶清猛然轉過身,詫異的看著童言。
「不只是這樣,」項筱優看著童言一臉的平靜,猜不透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不過,該囑咐的還是要跟她說清楚,「醫生說,你以後都不能再做劇烈運動了,不然會造成再次破裂,那樣就真的」
童言看著兩人小心翼翼地樣子,壓下心頭的苦澀,輕扯嘴角微微一笑,說道:「就這樣啊?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兒呢?你們也說了只是可能,又不是一定的,只要我平時多注意,不是還有可能的嗎?好了,別難過了,多大點事兒啊!」童言擺擺手,讓兩人高興一些。
要說她不難過,那是不可能的。任誰聽到這樣的消息,心情都好不起來吧?可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她還能有什麼辦法呢?總不能讓旁人跟著自己一起難過吧?
「言言,你」項筱優嚥了嚥口水,心情頗為沉重的問道:「真的」不會是裝出輕鬆的樣子騙他們,然後自己躲起來哭吧?連她都知道這對女孩子來說是多麼大的打擊,沒道理童言真的不在意啊?難道是童言太小,沒聽懂?或者不明白當中的嚴重性?
「是啊,言言!」張寶清也是不放心的看著聽到消息後仍然鎮定自若的小人兒,怎麼搞的像是他和項筱優卵巢黃體破裂,童言在安慰他們似的?
呸呸他亂說什麼呢?他上哪兒找卵巢去?真是急糊塗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