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怎麼了?」張金菊原本坐在座位上寫作業,一個不經意的抬頭卻看到劉春嬌面色焦急、不知所措的樣子,趕緊扔下手中的圓珠筆,走過去擔憂的問道。
劉春嬌見自己最好的朋友過來,急忙拉住張金菊的胳膊,語氣中滿含焦急的說道:「阿菊,資料費不見了!」
劉春嬌在自己家裡一直都是備受寵愛的,就算是在學校,也因為有張金菊護著,所以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所以今天這事兒剛開始她的確很著急上火的,不過看到好朋友來到自己身邊,之前提著的心也逐漸安定下來。
「什麼?資料費不見了?」張金菊尖銳的不敢置信的聲音在相對於別班教室更顯安靜的教室裡突兀的響起。
原本在忙著各種事情的其他同學聽到這句話均是放下手中正忙著的事情,抬頭或轉頭看向張金菊二人,有甚者已經開始抬腳向他們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大聲的問著
「什麼資料費不見了?你自己的還是大家的?」
「對啊,是誰的?」
「是不是你放錯地方了?」
「是啊,你們要不要在好好翻翻你的課桌什麼的?或者回宿舍去找找?」
在教室內的眾人你一言他一語七嘴八舌的問著,搞的原本想在不驚擾到大家,悄悄將錢找回來就好的劉春嬌面露尷尬,心中不由的埋怨張金菊怎麼能不顧她的臉面就直接將丟錢的事情嚷嚷開了。
不過,同學都知道這事兒了,她怎麼也得跟大家解釋解釋,不然被大家誤會她監守自盜就不好了
「我上午收的資料費和我自己的生活費都不見了」劉春嬌紅著臉不好意思的解釋道:「上午下課出去吃飯,我將錢包放在課桌的抽屜中了。剛才收了董欣的資料費想跟之前收上來的錢放在一起,這才發現我錢包都空了,一毛錢都沒有了。」
「我發誓我肯定是放在錢包裡了。而且我中午根本就沒有帶錢回宿舍,不信你們問問阿菊。她可以幫我作證的」劉春嬌看有人好像不太相信,急忙拉過張金菊幫自己作證。
「對,我可以作證的。阿嬌是跟我一起出的教室,在食堂吃過飯之後就回宿舍了。而且我們倆都不是最後走的。」張金菊提前說出兩人在中午的行蹤,反正就算她不說,一會兒肯定也會有人問起來。
「中午是我跟梁博最後出去的。」張金菊話音剛落,在圍在劉春嬌二人四周的人群中便想起兩道不同的聲音。
其中一道是班上的團支書劉濤,另一道便是高一一班的班長梁博。
大家都知道自從開學以來劉濤和梁博兩人基本上都是最後出教室的人。沒道理以前都沒丟過錢,到現在大家還要懷疑人家不是?
「不過,咱們教室中午都不鎖門的,沒準誰中途回來過呢?」人群中突兀的聲音想起,讓原本面帶愁容的眾人均是面面相覷,如此說來,那中途回過教室的人豈不是都有嫌疑?
「對了,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一件事來了。」張金菊欲言又止的說道。
「什麼事兒?」好多同學都不禁好奇的問道。
「就是中午的時候,我看見童言單獨一個人回過教室。不過,沒兩分鐘又出去了」說完,又搖著頭擺了擺手。狀似輕鬆的笑道:「不可能是她的,這可是咱們班成績最優秀,最得班主任和各科老師喜歡的同學,她怎麼可能會」
「怎麼不可能?學習好不代表人品也好啊」張金菊才說完,在人群中就立刻出現附會的聲音,不過誰都沒有注意到到底是誰說的這句話。
一時間,眾人都在心底猜測著某種可能性
「肯定不可能的,童言雖然年齡小點兒,沒爹沒媽。神情冷傲些,其實她人還是不錯的。就算經常跟阿嬌起衝突,她也沒怎麼在意過阿嬌啊。肯定不會是她的。」張金菊好心的幫童言說話,反正平時阿嬌跟人家起衝突的時候,她幫忙說好話道歉什麼的也都習慣了。「對了,正好下節課是班主任卓老師的課,咱們也知會一聲他吧。不然就算抓住小偷,萬一人家不承認,我們也沒權利搜查啊。」
眾人都光顧著擔憂自己上交的資料費的去處了,誰都沒有注意到張金菊再說這麼大一段話時眼中浮現的一抹異樣的光芒,又在一瞬間悄然隱去
「對,等卓老師過來了,咱們再說吧。正好也等等還沒回教室的同學,大家先散了吧,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不要都圍在這裡了。至於大家的資料費,我們班委和班主任一定會幫大家找回來的,不會讓大家在出第二次錢。」梁博趕緊出聲將堵著過道的同學遣散,這要是擋住要回座位的同學就不好了。
童言便是在班長梁博話音剛落之時走進教室,看到大家都圍在教室前面,也僅是挑挑眉,根本就不想往前湊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
不過,讓童言非常疑惑不解的是為什麼每個從那個圈子回座位的同學都用非常異樣的眼神看她呢?
沒等童言多想,上課的鈴聲想起,於海歡和班主任一前一後的走進教室。
「翻開課本第三單元」
「報告」劉春嬌站起來面色焦急的打斷班主任的話,在班主任停頓下來看她時,接著說道:「卓老師,今天上午收上來的資料費和我的生活費在教室裡被盜了。」
童言詫異的轉頭看她,又想到剛剛眾人一樣的目光,心中的疑惑頓時便有了答案:怪不
得剛才都用那種眼光看著我啊,原來是都懷疑我偷了資料費啊?
童言嘴角微勾,冷然一笑!
「是不是你放錯地方了?」卓航看了看講台下的學生,也知道這件事情不解決,大家肯定是上不好課了,乾乾脆脆的想著直接把這節課改成班會,最後一節班會再上語課吧。
「沒有,我就放在課桌的抽屜裡的,您看,錢包還在這兒呢,但是錢都沒有了。」劉春嬌懊惱的解釋道,不過她並沒有直接指出是她心中所懷疑之人。
「中午是誰最後離開教室的?」環伺四周,卓航繼續追問道。
「卓老師,是我和劉濤最後走的。」梁博幾乎是在卓航話音一落時就站起身,「但是我們肯定沒有拿」
卓航點點頭,示意他們坐下,兩人都能互為證人,又都是班幹部,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老師,有人中午看到童言一個人中途回過教室。」教室的後面,一道非常響亮的聲音傳過來,讓包括童言在內的所有人都轉過頭去看他。
童言知道這個人,名叫張海,跟劉春嬌的關係不錯,童言想著他應該是喜歡劉春嬌這個外表嬌嬌嫩嫩的女生吧?
不過,也不能因為她跟劉春嬌關係不好,就如此詆毀她,真是不可原諒!
想著,童言看向張海的目光變得不太友善起來,面色也是越來越冷
張海也看見童言很不友善的目光,甚是理直氣壯的說道:「童言,你也不用那麼不友善的看著我,是不是你拿的你自己心裡有數,不用我大家再說什麼,你還是趕緊交代一下你中午到底回教室做什麼比較實際!」
「你還真說對了,資料費是誰偷的,他(她)自己心裡肯定有數。但是」童言譏笑一聲,冷漠的聲音在安靜的教室中顯得異常響亮,「我中午回教室是為了給卓老師去摸底測試的排名表,雖然是我一個人回的教室,但是這件事情卓老師可以為我作證。我想請問一下張海同學,你說有人看見我回過教室?那麼就請你指出是誰看見的吧。讓她說說在哪裡看見的?還有最後一點,張海同學,一會兒真相大白之後,別忘了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兒向我道歉。卓老師,我說完了。」
童言最後語氣平和向卓航說了一句話,便坐下來看著手中的課本,不再理會教室後面被她的話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張海。
「童言回教室這件事我知道,是我讓她回來取排名表的。」卓航在童言坐下之後便解釋道,他可不希望班上的同學無中生有冤枉他人。
「卓老師,是我中午看見童言回過教室,然後也就一兩分鐘的時間又離開教室的。」張金菊也知道她這時候不站出來,班上的同學肯定也回說出她來,不過,真到那時候,同學們對她的印象很肯定就不好了,還不如自己知趣些主動說出來呢。「我是在教學樓前面看見的,不過因為角度問題,我沒看到她手中拿著東西,只看到她肩膀以上的部分,看起來好像挺著急的。」
「童言,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卓航並不是聽信其他人的話冤枉童言,只是希望她自己將事情解決,這也算是他對她的一種鍛煉吧!(未完待續)
ps:前兩天去北京幫姐姐看孩子去了,沒能及時更,今天全都補齊!
讓大家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