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還是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她是怕死了陳媽的嘮叨神功。江蘺見她那樣,在一旁偷笑,小清見狀,一巴掌呼上,「笑么子,不收錢是吧。哼。」
江蘺只是寵溺的笑笑,「傻妞。」
氣的小清直接上手揪他的臉,江蘺笑得嘴都合不攏了。驀地,小清才發現兩人的舉動似乎過於親密。
趕緊放下了雙手,小清正襟危坐。「開車了,去哪啊?」微紅的耳朵出賣了她。
江蘺輕輕摸摸自己被她碰過的地方,心情怎麼一個爽字能形容呢。如果要讓他形容,彷彿是煙癮犯了時,遞上來的那根煙,抽一口賽神仙。可惜沒等他多做會美夢,就被小清一把推醒。
「發什麼呆呢?看你一臉豬哥樣,想什麼美事兒了?」小清等了半天也沒見他發動,捂著臉笑的太那啥了,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你好歹也溫柔點嘛。以後怎麼嫁的出去?」江蘺被她的大力給打敗了。
小清怒目相視,「少磨嘰,不開我來。嫁不出也用不著你操心,哼!」
江蘺只在心裡回答,就指望嫁不出去,好到我這兒來。手上也不忘發動車子,他帶她去的地方不太好停車,要穿過長長的巷子,所以車子就放在了其他地方,他們步行過去。
小清看看四周,要不是這人是江蘺,她才不到這烏漆墨黑的地方來,太像是藏污納垢的小黑巷了。「大哥,這地方有什麼呀?也太嚇人了吧。」
江蘺假裝獰笑著,「我要把你賣了。」
「切——」小清才不信呢,「演技太差了。快點說實話啊,要不給江爺爺打電話了啊。」
「你這丫頭。就知道把爺爺搬出來當擋箭牌。」江蘺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
小清覺得這動作太親密,有些尷尬,「我鼻子本來就塌。別刮了。刮塌了找你賠。」
「我看看,」江蘺捧住她的臉。認真的看看小清的五官,「嗯是有點塌,那我給你捏捏。」作勢要去捏她的鼻子。
小清嚇得跳開,連跆拳道的架勢都擺開了。這人怎麼老這樣動手動腳的,江蘺則是笑得直打跌。小清被笑得臉色不佳,威脅他道:「你夠了啊。再這樣戲弄我,就翻臉了啊。」
看著她真要翻臉,江蘺趕緊收斂了。想他近三張的人了,不知道怎麼搞的,總是想捉弄她。無論是她嬌嗔的樣子,生氣的樣子,狡黠的樣子,他都存在心裡,快回部隊了,這是他解相思的良藥。「好了,不逗你了。前面就到了。」
「到底去哪啊?」小清很是不滿,她不喜歡人賣關子。這種吊胃口的事。總是叫人不爽的。
江蘺也知道小清的性子,不再隱瞞,驚喜什麼的。對這丫頭真是白搭。「你不是喜歡吃羊肉串嗎?這家燒烤很不錯,帶你嘗嘗。」
再走幾步就出了小巷,小清赫然發現,這就是一條大路啊。車完全能開過來,這傢伙糊弄她走這麼久,挑眉看著江蘺,「你是吃飽了撐的吧,車能過來啊?」
江蘺也是有點鬱悶,其實這地方還是小胡告訴他的。他只知道大概的地址,沒想到出這麼大的醜。他也挺無辜的,「我也是第一次來啊。真不知道開車能過來。我幾年都沒回來了,變化挺大的,我都快不認得路了。」
小清想想也是,江蘺一旁緊張的看著她,生怕她生氣。小清看他那慫樣,忍不住笑了,「我還以為你是覺得那家太好吃了,怕吃太撐,要留點路消化消化呢。」
江蘺囧了,打著哈哈,「走了,進去了。」
店裡也剛剛擺開營業的架勢,這也是家大排檔,主營是串串香。晚上才是營業時間,他們去的太早了,不過幸運的是店家已經把湯燒開了。串串香來自四川,小清很愛吃辣的,火鍋、串串香、麻辣燙都是她的最愛。
這是一個夫妻店,老闆是個男人,別問是怎麼看出來的,因為他們家的孩子也在。聽口氣很熟悉,似乎是,「老闆,你們是康安的嗎?」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老闆娘有些開心,也算是他鄉遇故知了。
小清笑笑,「我是白水的。」其實她對康安人的印象並不好,前世大學就是在康安上的,康安人說話本身就很像在吵架,尤其康安女人最為尖酸刻薄。當然這也許是她的偏見,主要是因為,她們宿舍集體逛街時,跟鞋店的老闆娘吵過架,那女人看她們老試不買,很是不滿,嘴巴就不乾不淨起來。
在雙方的閒聊中,小清知道了老闆娘是康安的,家裡在張嶺就是做串串香的生意的。老闆是本地人,這又是個私奔的故事。看著老闆會細心的給老闆娘搭手,倆人相視一笑的溫馨,小清和江蘺都挺感慨的,也許幸福就是這麼簡單吧。
現在的串串香沒以後那麼講究,一個大鋼精鍋,裡面是紅艷艷的湯,漂浮了一層辣椒和其他調味料。下面就用了一個蜂窩煤爐,用了一個小鼓風機吹著。這種吃法太粗獷了,江蘺有點不適應。
小清挺習慣的,直接坐在鍋邊,指使江蘺拿了一大筐的菜過來,她就負責將簽子放進去煮。別看是蜂窩煤,開鍋也是挺快的,空氣中瀰漫著串串香的味道。小清喜歡吃張嶺的豆腐泡,切成正方形的豆腐塊,用油炸過後,會膨脹起來,裡面就像凍過的樣子,她們老家的人叫蜂子嗑,就是像蜂窩。
湯一開鍋就放進鍋裡煮,豆腐泡可以直接唰進鍋裡,它是永遠浮在上面的。其他的菜則只能是留在簽子上。到最後再吃豆腐泡,裡面會全是湯汁,咬一口滿嘴香。這家店不像張嶺的串串香只賣串串,他們也有燒烤。
小清吃
的很嗨皮,在江蘺面前她才不管什麼形象呢,江蘺就是害怕小清的胃受不了。怕她吃壞了。「不要吃太多啊,以後再帶你來就是了。別撐著了。」
想想也是,小清也怕自己再走老路。好容易才把體重控制下來,再不小心吃胖了。她得哭死。「好吧。也差不多了。結賬走人了。」
結完賬,兩人又穿過長長的巷子,這時天已經黑了。小清從包裡摸出手電筒,她喜歡收集這些小玩意,這不就派上了用場了。看看黑的看不到頭的巷子,小清真想敲江蘺兩記,要是她一個人肯定不到這兒來,她不是怕黑。是怕腦補啊,「好黑啊,會不會是犯罪發生地啊?」
「哪來這麼多的罪犯啊。」江蘺渾不在意。
突然前方傳來了異樣的聲音,江蘺感覺不太對,將小清護到身後,手電筒拿到手中關掉。然後一手牽著小清,輕輕地往聲音傳出來的地方走去。
走的越近,那支支吾吾的聲音的就越明顯,小清有些緊張,不自覺的將江蘺的手抓的更緊了。江蘺捏捏她。示意她放心。很明顯那是一個女人的掙扎聲,江蘺已經確定了大概的方位,而且人數不多。對著那個方向。打開了手電筒,爆喝一聲,「誰在那裡!」
小清只看見一個男人壓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只看得清那雙驚恐的眼睛。那男人跳了起來,女子驚恐的縮進了角落,隱約看見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撕的七零八落。小清見不得這種事,最恨的就是強迫女人的男人。
那男人跳起來,竟然沒有逃跑,提上褲子後。還大模大樣的,「你特麼是誰啊。敢管老子閒事。」
江蘺見狀,「你是自己去派出所。還是要我押著你去?」
聞言男子暴怒,還掏出刀子威脅,「信不信老子讓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小清乾脆摸出了手機,直接撥打110,「有人在某某路,弓雖女干婦女,請快來。」
那男人更生氣了,但也更囂張了,「還報警,警察來了,老子也不怕。」說著就衝著江蘺來了。他這兩下哪夠看的,三兩下就被制服了。
被壓在地上嘴裡還不乾不淨的,「老子舅舅就是派出所的所長,我看誰敢抓老子。你等著,哎呦——」江蘺直接卸了他的下巴。
小清這才來到那女人的身邊,看著她衣不蔽體的樣子,她把自己的外套脫給她,「你沒事吧?」
那女人只是搖搖頭,「不要報警,求求你們,要讓知道了,我怎麼活啊?」帶著哭腔的聲音,讓人心生憐憫。
「可是,你就不想讓這人受到懲罰嗎?」小清不解。
「你們不知道,他家勢力很大,我會被報復的。求你們當沒看見吧。」那女人梨花帶淚,一臉哀求。
小清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這算怎麼回事,突然湧上一陣怒火,就是因為這樣的人太多,有正義感的人才會不多。「我就不信了,真的沒人管的了了。」
不多時就聽到警笛聲,那女人眸子中充滿了怨恨,「你們不是在救我,是在害我。」
警察來了,接手了那男人。女人也被扶到警車上帶走了。江蘺出示了自己的證件,二人才沒有立刻去錄口供,只是留下了聯繫方式。
回家的路上,小清還是很生氣,江蘺只能勸她,「別生氣了,這事交給我了。他跑不掉的。」
「我只是心寒,救人還救錯了。就是這樣的人太多了,所以人們都不敢管閒事了。哪怕明知道這是錯誤的。」小清有些心冷。
江蘺脫下外套,披到小清的身上,「只要我們不這樣,管閒事的人也會越來越多的,邪不勝正。」
他也挺鬱悶的,好不容易有倆人單獨相處的機會,竟然遇到這樣的事,讓小清不開心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