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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語氣很不好,其他人則在旁邊聽著我的話愣住了,這一次潘教授沒有回答,沒一會阿月突然上前推了我一把道:「你什麼意思?」
我道:「還能什麼意思?姓馬的總不能說不見就不見了,我們必須要弄清楚。剛才我們都被石棺中的屍體嚇住了沒有注意到他,你爺爺可是一直一個人在這邊呆著,再說姓馬的又是他學生,他應該不會沒看見。我就想問問他有沒有注意到姓馬的跑哪去了?」
這一下阿月也遲疑了起來,隨即望向潘教授問道:「爺爺,我們去開棺的時候您看到馬叔叔去哪了沒有?」
潘教授緩緩的抬起眼簾,憐愛的看了自己的孫女一樣,但最後只搖了搖頭,我懷疑的盯著他,這個潘教授的行為舉止當真是越來越讓人搞不懂了。
且不說那些石棺裡面的東西他根本不關心,自己的學生突然不見了,居然也沒什麼反應。
他肯定是有什麼瞞著我們,姓馬的那人猛地不見了,說不準就是潘教授的主意,趁我們的注意力都在石棺上的時候,讓姓馬悄悄離開了,可是他這麼做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我們現在都是想找到這個地方的出口,潘教授不應該會在這時候跟我們耍花樣,而且他的孫女也在裡面。
我一動不動的盯著他,這樣想著也讓我越加覺得潘教授此時的神情實在古怪,然而很快我心下卻又忍不住想撲哧一聲笑出來,因為如果是潘教授讓姓馬的離開的,那有一個問題則無論如何都解釋不了,那就是這裡面石棺中的屍體對應的為什麼偏偏沒有姓馬的那人?
難道是我想得太多了?就在我沉思之際七桿卻在一邊忽的叫道:「你們過來看看。」
我連忙轉過頭,張元清他們已經跑過去了,七桿指的是我們最開始打開的那副石棺的左前方的地上,我走上前才看見地上正放著一條石魚,這正是外面石盤上的那種石魚。
而我記得石魚一直是姓馬的拿著的,此時的發現讓我們都有些懵住了,姓趙的把石魚撿了起來,仔細的看了一遍道:「這應該是老馬丟在這的。」
「我覺得不一定,說不準這石魚一直是在這,跟我們在外面找到的不是同一條。」楊威疑問道。
「這就是我們從外面那石盤上弄下來的,」姓趙的卻異常堅定的說道:「開棺的時候地上有沒有石魚我清楚。」
在地上突然發現一條石魚的確有些突兀,張元清道:「馬先生很可能就是在這裡不見的,可為什麼會把石魚丟在這?而且我記得你們是拿到了兩條石魚的,另一條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姓趙皺起了眉頭,用手電筒朝著四周照了一圈道:「我現在也弄不明白老馬是自己要離開的還是被迫離開的。」
姓趙的語氣很低沉,不禁讓我打了個寒噤道:「被迫?你什麼意思?」
「古代的陵墓為了防止盜墓賊,都會設置各種各樣的機關,這你應該知道,老馬很可能是不小心觸動了什麼機關,比如像連環翻板這樣的,不然這條石魚不會掉在地上,說明他的消失是一種很突發的狀況。」姓趙的冷冷答道。
他的話讓我頭皮一麻連忙從石魚掉的地方讓開了,其他人也往身後退了退,古人們尤其是王侯將相不惜人力、財力營造陵寢地宮,自然最害怕受到盜墓賊的侵擾,所以會在墓穴中設置各種各樣的防衛機關。
在這些機關術中,弓、弩、連環翻板、鐵索吊石、水銀、毒砂都是很常見的。可惜我對這些奇巧淫術並不瞭解。
這時候楊威卻冷笑不止道:「如果是機關術為什麼這些石棺裡面的屍體中沒有和他一樣的人?這個人從一見到他我就覺得很古怪,你們想想石盤上的一條石魚恰好不好的讓他弄了下來,但我們問他怎麼把石魚弄下來的,他卻又一問三不知。到了這裡面之後,石棺裡面都葬著和我們長得一樣的人,就是沒有他,而且現在失蹤的也是他。你們不覺得這都太巧了?」
楊威這一提,一下子把所有詭異的地方都指向了姓馬的那人,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道:「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說姓馬的一直在給我們下套?可是他為什麼這麼做?再說了他怎麼會清楚這地方的所有機關?」
說到這我喉嚨一卡不知道再如何說下去,楊威所說的我卻越加覺得有可能,雖然很多地方無法解釋,但姓馬的那人實在是十分的神秘古怪,下來之後他沒有說過一句話,不管遇到什麼事發現了什麼始終是那麼一副表情,彷彿置身事外似的,猜不透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姓趙的厲聲道:「你們說的都是在胡謅,老馬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這個地方我們都是第一次下來,他會有本事下套設計我們?」
「你們在這邊發掘好幾年了,誰知道你們在搞些什麼鬼?外面姓屈的那人估計就是你們故意安排的。」楊威的聲音透著一股冷酷。
說完突然身子一閃,一隻手一下子掐住了姓趙的喉嚨,他的動作十分迅速,而且誰也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其他人全都懵在原地,楊威貼著姓趙的狠聲道:「快說,出口在哪?」
姓趙的又驚又怒,阿月反應過來驚叫一聲道:「你們想幹什麼?吳隊長快把這軒堂的傢伙弄開。」
她剛一出聲,七桿立馬欺身上前,從背後用胳膊箍住了阿月的脖子。
此時吳隊長也已經回過了神,但卻並沒有要出手的樣子,只見他臉色陰鳩的看著阿月道:「剛才楊先生說得有道理,你們把出口說出來,我再幫你們。」
「你……」阿月
月驚恐的看著吳隊長,姓趙的臉上憋得通紅,竭力的從喉嚨裡面擠出聲音道:「我真不知道什麼出口。」
我手足無措的看著這突發的狀況,對著張元清道:「你還不管管?」
可他卻眼神閃爍的看著在一邊的潘教授,我腦中念頭一閃,猛地明白了他們這麼做的意思,潘教授從發現第九條通道之後一直有些古怪,連我都懷疑他在瞞著我們什麼,張元清他們肯定也察覺出來了,所以楊威他們的行動必然是張元清的意思,他在逼著潘教授。
我猶疑了一下,還是站了出來道:「你快點讓他們住手,現在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我覺得他們應該不會知道出口,我前面就說過讓你們別打開那些石棺,棺材裡面的屍體和姓馬的失蹤很有可能是我們出現的幻覺,要是我們自相殘殺,都得他娘的賠在這。」
張元清卻沒有搭話,而是森然的看了我一眼又盯在了潘教授身上,見說不動他我又轉向七桿道:「你還不放手?」
七桿哼了一聲道:「楚爺,您還太年輕,根本看不明白,這幾個台灣的傢伙不是什麼好東西,明顯是在設計我們,我們一到台灣他們肯定就知道了,然後給我們下了這麼一個套。」
「你他娘的扯什麼淡,這裡面的情況不對勁得狠,很多地方都超出了合理的範疇,你覺得他們能做得到?你好好想想他們要設計我們怎麼會自己都留在這?而且這吳隊長不也不曉得出口在哪?」
七桿被我說得一愣,我繼續道:「我雖然也懷疑過他們,可我現在覺得眼前的情況不會是他們弄出來的。」
就在這時潘教授抬起眼簾注視著我,他的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了,照這樣下去,早晚會因飢餓和疲勞死在這個地方。
然而他的神情卻很鎮靜,即使是看到姓趙的和阿月在我們手上也沒有多大的反應。
而是自嘲似的笑了笑然後對著張元清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我清楚得很,你們這次過來無非是要出海尋找莫洛布,前面來得那幾隊人跟你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我們得到的資料其實比你知道的多得多,這也是為什麼上級讓我們一起合作發掘我卻一直迴避你們的原因,莫洛布你們最好別再打它的主意。」
當我聽到「莫洛布」的時候一下子就呆住了,目瞪口呆的看著潘教授,之前金爺給我看的那幾張照片果然與這邊有關,可我無法想像,這個莫洛布到底是一個什麼地方?
那些海上之人難道真的建立了一個他們自己的明?可是當世界其他地方都還處於比較封閉的社會之時,他們竟然已經能深入內陸這麼遠而且還和那麼多小國有過聯繫,他們當時的明水平很有可能在我們之上。
我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假如和我推測的一樣,我們去尋找一個比我們高級的明,這樣下去的結果就不是我們所能預料的了。
我認真聽著潘教授的話,希望他能多說出一點關於這莫洛布的情況,可是他卻沒有再沿著這條線說下去而是道:「至於這個地方,我們確實是第一次下來,跟你們一樣對裡面的情況一點都不瞭解,小馬是出了什麼事我就更不清楚了。」
「不過,」潘教授說到這頓了一下突然詭異的笑了起來:「這種結果到不失為是一個最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