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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五章 身份 文 / 楚戎

    這時候張元清突然盯著我道:「我們在老祖那的時候她老人家說過這次出海的人還有一隊由華僑組建的國外考察隊,後來我調查過,那個華人複姓聞人,單名一個昌字。」

    聞人,正好對應了聖旨上其中一族的姓氏,我所想的果然沒錯,這上面七族的後人正是現在上面的七家,而其中的杜姓官員應該便是第八家了,在這個地方居然發現了當年清義軍的辛迷,恰好不好的還是最重要的那段歷史。

    「沒想到這聖旨的內容居然與你有關,就好像進入這個地方早就安排好了似的。」楊威端視著我似笑非笑的說道。

    「什麼跟他有關?」阿月茫然的問著楊威,立馬又頓悟似的轉向我道:「對了,你不是姓楚嗎?」

    說到這她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駭然失色:「這怎麼可能?」

    短短的幾秒鐘時間阿月猶如京劇換臉譜似的連換了好幾個表情,不過她的反應並不奇怪,這裡面知道其中隱秘的人就我、張元清和七桿了。

    而楊威跟著老祖和上面肯定打過不少交道,加上我和金爺兩族人的姓氏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所以他能很快的想到這一點,至於其他人除了潘教授之外自然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在張元清和楊威把事情已經說得十分明顯之時他們才會意識到。

    對於潘教授,從始至終聖旨上面的內容都沒讓他出現多大的表情變化,而在之前他竟然曉得我是上面楚家的人,說明他對上面肯定比我想像的恐怕還要瞭解,至於他剛看到聖旨的內容就是否意識到了我就不得而知了。

    潘教授作為台灣這邊的正規考古教授,卻知道我們上面的確讓人很詫異,不過楊威前面說的那番話,表明了潘教授和老祖之間的關係匪淺,這就使他對於上面的瞭解不再顯得那麼奇怪了。

    阿月見我沒有回答,嗓音發顫的又問道:「聖旨上面寫的姓楚的那族人真的跟你有關係?」

    我現在腦中一片雜亂,實在沒心思細說這件事,只點了點頭,阿月立馬興奮的叫了一聲:「我的天,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姓趙的也道:「楚先生,既然聖旨的內容跟你有關,你肯定曉得這上面隱藏的信息,能否告訴我們?說不準能得到什麼關鍵的線索或是其他重大的發現。」

    聽到我連忙搖頭沒好氣道:「我知道的也不多,此時跟你們一樣也是亂成了一片,你們先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好好想一想。」

    可是越想理清個頭緒這道聖旨和棺中之人卻越加讓我難以理解,因為自從阿傑跟我說過上面的歷史之後,我研究了很多明史,對於史料上萬曆皇帝的記載自然是清楚的。

    這位明神宗朱翊鈞是明朝在位時間最長的一位皇帝,也是明朝歷史上爭議最大褒貶不一的帝王,他主持了著名的萬曆三大征,也曾搞過三十年不上朝的奇葩事情,從而埋下了女真興起、黨派相爭的禍根。

    可不管是正史野史都沒有他到過台灣的任何記載,而且死後他安葬的地方為明十三陵中的定陵,這裡怎麼可能會出現他的屍體?光這一點就讓我的思緒直接卡住了。

    這時候潘教授卻把聖旨旁邊的另外兩張宣紙也拿了出來,隨著紙張的展開,我們也把注意力全集中到了它們身上,第一張紙上只寫了一句話,由於密封的環境,紙上的內容保存得還十分完好,彷彿剛寫出來似的,只見寫著:「吾出於水,當入與水,方顯歸意。」

    與聖旨上的書法不一樣,宣紙上的字要恣意很多,更像是古代狂士的字跡,另一張紙上,字數多了很多,整張紙都寫滿了,然而這些字卻讓我們大眼瞪小眼一個也不認識。

    因為這上面竟然與外面的石床石盤上的字一樣,之前我們推測過石床石盤上的符號很可能是神秘的海上之人的字,可惜即使是潘教授也從未見過,所以並沒有人認識把它翻譯出來,讓我們怎麼也沒想到的是,這黃金棺中居然也會發現這樣的東西。

    不過這些字的出現讓我們明白明朝時,至少在萬曆執政期間,神宗皇帝極有可能與海上人有過往來,不然這紙上的字就無法解釋了。

    至於另一張宣紙上的內容光從字面意義上解釋很容易翻譯過來,然而要理解出這句話代表的意思就比較困難了,不由得有一種寓言似的意味,光憑這麼短短的一句話根本無法搞明白當年為什麼會寫上這麼一句話?尤其現在看去和聖旨上的內容根本沒有什麼聯繫。

    就在我苦思冥想之際,阿月卻一臉激動的說道:「明神宗真正的屍骨居然在台灣,出去之後肯定能震驚整個考古界。」

    她說到這姓趙的也是立馬嚮往的接道:「是啊,要是我們把這裡面的發現帶出去之後,到時候絕對會起到轟動效應。到那時候……」

    不用再繼續聽下去也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不過他們的意淫沒有維持多久,張元清就冷冷的道:「還是先找的出口再說這些吧,而且這棺中的屍體我覺得根本不是萬曆皇帝。」

    張元清的語氣很淡,卻一下子讓我們所有都愣住了,隨即姓趙的立馬問道:「你怎麼肯定這人不是神宗?我們現在發現的所有跡象都指向……」

    張元清打斷他道:「這很好理解,首先教授剛才就說過,從我們進來到現在裡面的一切根本不符合陵墓格局,更何況是一座帝陵,其次據說所瞭解的歷史,沒有任何地方記載過這神宗皇帝來過台灣,再說你見過哪個皇帝會帶著聖旨下葬的?而且還是這麼一道聖旨。」

    「可是古代的史官寫著史書時都會受到無數的限制因素,所以即使我們現在看到的正史,也不能完全相信裡面的記載,很多地方都是被篡

    篡改過的,或許當時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這件事不能被記載下來。你認為這不是神宗,那會是誰?」姓趙的不服氣的反駁道。

    「既然說到這我倒是有一個推測。」張元清對著我們說道。

    然後又把目光轉向了棺中之人身上,一字一頓的道:「這人很可能就是聖旨上皇帝要清剿的杜姓官員。」

    張元清的話讓我們都大吃了一驚。

    「你這個推測有什麼證據沒有?」阿月迅速問道。

    張元清卻注視著我道:「旨上寫著這位杜姓官員是因為要謀權篡位才被皇帝下旨追剿的,這就解釋了棺中之人為什麼會穿著龍袍,卻又用面具擋住容貌?而且把聖旨和上面一聯繫,為什麼皇帝只讓那七族人處理這件事,我認為只有一種可能,這聖旨是一道密旨。據我所瞭解的明朝歷史,萬曆期間沒有聽說過有杜姓官員打算造反自立的。」

    「那你這麼說豈不是自相矛盾?」阿月道。

    「聽我說完,上面從成立之初一直到現在,經歷了明清兩個朝代,可兩朝的史官卻都沒有過多記載過,所以這就出現了兩種可能,一是上面在這兩朝期間都沒有資格進入史冊,然而眼前的這道聖旨毫無疑問推翻了這種可能,上面最開始是一支抗元的起義隊伍,當時被稱為清義軍,而後先是跟著陳友諒,接著降了朱元璋,明亡時又投降了滿清,民國時期改名為上面,這本身就充滿了傳奇色彩,史書上不可能不對其進行記載。那就剩下第二種可能了,因為某種特殊原因,上面不能被記入史冊。」

    張元清頓了頓繼續道:「如果僅憑上面的勢力,是不可能干預史官記書的,除非有皇帝的旨意。這也就是為什麼杜姓官員造反,明神宗卻只讓上面其他的七族人去處理的原因。而且我們假設,當時這杜姓官員逃到了台灣,並在這裡修建了陵墓,他造反的事應該是真的,為了滿足他的皇帝夢,臨死之前命人做了龍袍下葬,可不管怎麼樣,他絕不會有那財力修建什麼帝王陵墓,所以只能屈身於此。」

    「你說的這些都只是你的推測而已。」姓趙的道。

    「確實是推測,但不管這棺中之人是不是那位杜姓官員,也絕不可能是當時的神宗皇帝,他在位期間,雖幾十年不上朝,然而始終沒有發生過宦官外戚專權的事情,他駕崩的日期也都是有確切記載的,無論怎麼樣都不可能埋葬在此地。」

    「你說的有道理,可是我有很多想不通的疑點,這個上面到底有什麼本事能歷經幾個朝代存在?並且讓兩朝的皇帝都下旨不准史官記載這個上面的事情?」

    「關於這個我覺得你們可以問問他,他可是這聖旨上楚家的後人。」張元清指著我道。

    我看不出他這麼說的用意,依他的身份不可能不清楚上面的一些辛迷,但是他卻把這些丟給了我。

    我臉色尷尬,不知道該如何去接張元清的話,雖說此時在所有人裡面,我和上面應該是聯繫得最深的,可我知道的卻並不多。

    想到這我轉向七桿道:「金爺不是羅家之主嗎?他知道的比我多,你跟金爺這麼久了,肯定也清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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