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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無法聯繫 文 / 楚戎

    「這……這是青銅器?」阿月咋舌道。

    信趙的已經平靜下來的情緒被阿月的表現再次點燃了,狂熱的叫道:「這全是青銅雕像,你看,它們雕刻的都是什麼?」

    「嘲風、蒲牢、饕餮……」阿月一一的說了出來,然後不可思議的道:「你們在哪發現的?」

    信趙的把過程說了一遍,阿月難以置信的望向我們,張元清道:「阿月姑娘,雖然我們找到了這些青銅器,但不明白它們放在那有什麼意義,你們是搞考古的,不知道你們有什麼想法沒有?」

    阿月卻彷彿沒聽見似的緊鎖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張元清臉色一沉又問了一遍,還沒說完阿月突然指著另一邊道:「那邊,那邊還有四條通道,你們去那邊找找。沒有錯的話肯定也有和這四個一樣的青銅器。」

    「我們又不是你的手下,再說這些東西對我們現在可沒什麼用,我就想知道怎麼能把出去。」七桿惱火的說了起來。

    而信趙的把青銅器放在阿月身上已經往另一邊的通道跑過去了,阿月此時也反應過來自己有些過於興奮了,臉紅了紅道:「既然每條通道都有一尊青銅像,肯定有作用,你們先把其他的都弄出來,我們再來研究。」

    聽到這張元清點了點頭道:「行,我們把另外四尊拿出來說不準會有什麼發現。」

    我的興致卻不是很高,除了阿月和那信趙的,其他人的情緒跟我差不多,把青銅像拿出來的時候我們在方堆裡面幾乎每個角落都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沒再有任何發現,或許就像我之前所想的,這些青銅像埋在那只是古人的一種祭祀儀式而已,對於找到出口根本沒有絲毫幫助。

    七桿忍不住嘟囔道:「我們又不是考古隊的,青銅器值錢我知道可跟我們現在沒什麼關係,幹嘛廢那力氣?」

    我無奈道:「先弄出來看看,我們這時候又沒有其他線索。」

    說到這不經意把目光掃到了信馬的那人身上。

    與阿月和潘教授另一個學生不一樣,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在剛才信趙的把青銅像拿過來的時候他臉上也沒有起過一點波瀾,讓我覺得就像一個死人一般,想到這我不禁頭皮一麻,要不是突然看到他我他娘的都快忘記這個人,簡直有些可有可無。

    我們朝另外四條通道跑了過去,信趙的已經拿出來了一個青銅像,是一個龍形的吞脊獸,嘴十分寬闊,信趙的見我們過來了指著青銅像叫道:「這是鴟吻,我猜的沒錯,這邊肯定還有四尊青銅像。」

    我們沒有答話而是把其他三塊方堆都給砸開了,緊接著從裡面拿出了三尊青銅像,信趙的同樣說出了它們的名字:狴犴、睚眥、椒圖。我們也在幾個方堆搜尋了一遍,除了青銅像外沒有任何東西了。

    信趙的從我們手中一一把青銅像拿了過去,就好像這些東西都全是他的一樣。我到沒什麼意見,這個地方本來就是他們一直在發掘,再說青銅器雖說是國寶,可是禁止交易跟一不值沒什麼兩樣,台灣這邊我不太清楚,但要把這東西給我,回了大陸反倒成了燙手山芋使人提心吊膽的。

    張元清他們是和潘教授合作開發的,台灣這邊把這些青銅器據為己有,估計他肯定不會同意,不過這些跟我就沒什麼關係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青銅像被信趙的拿過去時張元清卻沒什麼反應,把自己手上拿著的青銅像給了信趙的。我忍不住心下嘀咕,難道這傢伙轉性了?

    我們很快又回到了石床那,信趙的把青銅像給了阿月興奮的說道:「果然是那樣,另外四條通道同樣埋得有青銅像。」

    阿月也是滿面紅光,眼睛死死地盯著這八尊青銅像。我問道:「你們能不能看出這些青銅器是哪個時期的?」

    阿月沒有立馬回答,臉上的表情則在變化,從興奮轉為了迷惑,信趙的和阿月兩個人一直把頭埋在這些青銅像裡面,七桿不滿的低聲道:「這些考古的,一見到古代的東西就跟見了親媽似的。」

    沒想到七桿一說完阿月猛地抬起了頭,七桿立馬閉了嘴尷尬的望向了其他地方。我暗笑,這阿月耳朵還挺靈。

    可阿月卻沒有看七桿而是盯著我道:「之前出土的那些陶罐包括龜甲經測定都是明代中期的產物,然而居然在這裡面發現了青銅器,而且從這些青銅器的紋路和樣式來看。」

    說到這阿月頓了頓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彷彿不敢相信似的接著道:「很像商周時期鑄造的青銅器。」

    阿月說完後自己的眼神也有些茫然,我們其他人卻全都僵住了,我有些站不穩,從商周到明朝這跨度也太大了點,楊威問道:「你沒有鑒別錯?」

    阿月對軒堂的人一直不怎麼待見,上次一看到楊威就把我們攆了出去,現在聽到他的問話嘴上冷笑道:「你厲害你來。」

    不過接著她還是解釋道:「從青銅化產生到繁榮在到衰落每個時期鑄造的風格都不一樣,甚至青銅化鼎盛的商朝更是分為了早中晚期,直到春秋末年由於鐵器的發展青銅器品種才慢慢減少,漢代之後青銅器已經很少出現了。對青銅器有研究的人只從青銅器的紋飾風格就能立馬辨別出它大概鑄造與哪個時期,哪個朝代。」

    「但是你們前面發掘的都是明朝的產物,我們又發現明朝的水軍屍體,說明這裡面修與明朝時期,怎麼又會出現商周的青銅器?」張元清提出了疑問。

    「所以我也想不明白,商周時期台灣還沒有出現青銅化,台灣最早有字記錄的歷史已經到了三國年代。」

    「我覺得這很好解釋,」他們說完後我道:「這些

    青銅器應該明朝時期大陸出土的,然後被帶到了台灣。」

    說到這阿月一拍腦袋頓悟道:「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應該是當時明朝的官員帶過來的,但是為什麼會埋在這?它們有什麼作用?和這幾條通道有著什麼聯繫?」

    阿月的這幾個問題也是我們最關心的,如果這八尊商周的青銅像確實是當時明朝的人帶過來的,埋在這八條通道的口子處代表著什麼意思?

    幾百年前的事讓我們現在來找答案,實在有些強人所難了,我絞盡腦汁的想從青銅像上找出與通道相連的線索,只想得腦仁發疼。

    信趙的忽然說道:「這八尊青銅像出現得不明不白,我們根本找不到頭緒,我認為首先還是得能弄清楚當年明朝的人修這些通道和這個石洞的原因。」

    「這他媽上哪找去?這石盤是拿來幹什麼的都還沒有搞清楚,現在又冒出來幾尊青銅像,現在的情況是越來越亂了。」我煩躁的答道。

    阿月依然查看著青銅器,嘴上不停的喃喃念叨:「椒圖、狴犴、饕餮、嘲風……」

    可她臉上的表情卻愈加茫然。我們也都坐在地上入了定的思索起來,我不知道過了多久,想了一會就已經無法集中精神了,腦袋彷彿正慢慢被灌著鉛一般變得沉重起來,卻又無法入睡,皮膚上猶如被寒氣給貼住了一般,凍得我一直在瑟瑟發抖。

    幾聲咳嗽忽然響了起來,然後便聽到阿月欣喜的叫道:「爺爺,你醒了?」

    我睜開眼皮,只見潘教授又醒了過來,但臉色十分難看,他在阿月的攙扶下慢慢的坐起了身子,剛坐直卻又朝一邊倒了下去,阿月連忙扶住他,等穩住他後阿月指著地上的青銅像道:「爺爺,您看,我們找到了什麼?」

    潘教授卻連眼睛都沒睜,啞著嗓子虛弱的說道:「你們前面的話我都聽到了,阿月,你仔細看看這些青銅器雕刻的東西。」

    說到這潘教授又猛烈的咳嗽了起來,阿月則不停的拍打著他的後背,咳完之後潘教授臉上開始透出一股病態的紅潤,緩緩的吐出了四個字:「九子,真龍。」

    這四個字彷彿耗盡了他所有力氣一般,一說完就立馬戛然而止,沒了聲息,變成了不停的喘氣。

    張元清疑惑的問道:「阿月姑娘,剛才教授最後說的什麼?」

    阿月看著潘教授的樣子眼淚再一次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聽到張元清的問話,哽咽道:「九子真龍,可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說完俯在潘教授身前:「爺爺,您剛才說的指的什麼?什麼九子真龍?」

    可潘教授卻再沒有出聲了,只是微弱的呼吸著,我們幾個人面面相覷,都搞不清楚潘教授話裡的意思,但他突然醒來這麼說肯定是想到了什麼。

    潘教授的情況越來越不樂觀了,無論阿月怎麼問話他都沒有再回答,我問道:「現在怎麼辦?教授好像又昏迷過去了。」

    七桿冷著臉嘀咕道:「就算要暈過去也得先把話說清楚啊,這下倒好說了這麼一半吊子話,這不折騰人嗎?」

    聽到這我忍不住拍了下他,示意他別再說了。就在這時信趙的卻突然叫道:「我明白了。」

    他一手拿著一個青銅像,神色顯得極為亢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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