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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談判 文 / 楚戎

    這些人卻根本不聽我說話,一個個的眼神都冷得讓人害怕,浩子被打得慘叫連連,我趕緊讓他別在掙扎了,面前可都是正規的特警,跟他們對著只能自己吃虧。

    此刻我腦中亂哄哄的一片,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那個護士和許醫生表現得那麼奇怪,敢情是想拖著我們然後來個甕中捉鱉。

    媽的,我不禁暗罵了一聲,我早就發覺了不對勁,都怪我他娘的沒深想下去,只顧著打聽阿傑了,可我們怎麼都想不通這些條子為什麼會抓我們?阿傑啥時候變成逃犯了?許醫生他們上次見過墨鏡男,難道說他也被這些條子給抓走了?

    我和浩子被戴上手銬,然後讓這些警察給押了出去,醫院長廊上早就圍滿了人,聚成一堆堆的在那竊竊私語,不知為何我突然想到了魯迅小說中的看客,不知道二爸和認識我的人見到我現在的樣子是什麼表情。

    不過我已經慢慢的平靜下來,雖然處於這樣的境地,心中倒不是很慌亂,這不是上次,反正我們又沒幹什麼違法犯罪的事,警察抓了我們也不能把我們如何,老子就不信他們學秦檜給我們安個莫須有罪名不成。

    出了醫院天早已黑盡了,醫院門口幾乎停滿了警車,我竟忍不住一陣得意,狗日的排場倒是挺大,中國的警察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迅速的。

    上了警車之後我對著坐在我對面的警察問道:「兄弟,我想問問,我們是犯了啥罪,搞得這麼隆重?」

    誰知那警察卻兩眼一瞪沒好氣道:「給我閉嘴。」

    我訕訕一笑,心道,這些傢伙還能不能愉快的交談了?

    浩子剛才被打得可不輕,我擔心的問他:「沒事吧?」

    浩子嘴角一抽強笑道:「沒事,就跟撓了癢癢一樣。」

    說著猛地抬高了音調:「老子又沒犯什麼法,媽的要是後面哥出來了非得把那些打過我的條子好好教訓一頓。」

    沒想到他一說完,對面那警察就一腳踢在他小腹上,罵道:「什麼東西還在這嘴硬。」

    看到這我強忍住怒火道:「警察同志,就算我們真犯了罪,你們也不能打人,你們這麼做可也是違法的。」

    那警察聽到這話卻嘴上一笑,道:「你說的只對老百姓有用,像你們這樣的人渣,打死都算輕的。」

    我當即就忍不住喊了一聲「我草,」不過眼前的處境也只得讓我忍氣吞聲,難怪之前阿傑還在坐牢的時候曾說過,到了裡面你才知道什麼煉獄,不管是囚犯還是警察都一樣。

    想到這我只得讓浩子安分點,我們直接被送到了看守所裡,把我和浩子各放到了一個拘押室。

    現在我就等著人來審問,因為我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進來之後不禁歎氣道,狗日的這段時間到底走了什麼背字,沒兩天都進了好幾趟派出所了,沒一會終於有人走了進來。

    進來之人卻讓我大吃了一驚,居然是張元清那小子,我一下懵住了,他卻笑道:「我們還真是有緣,這麼快就見面了。」

    「這……這他娘的是怎麼回事?你怎麼也會在這?」我問道。

    「你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他反問道。

    我語氣一噎,然而他的出現讓許多我一時想不明白的事忽然有了轉機,他是官家的人,上次在吳發添給警局打過招呼後依然能驅使那麼多警察到酒店抓人,而現在他也在這裡,難道這邊的事跟他有關?恐怕十有*是這樣,想到這我不想再跟他繼續饒舌直接問道:「條子要抓阿傑是不是你的意思?」

    沒想到他竟搖起了頭,我一愣道:「不是因為你?」

    「當然不是因為我,」他平淡的答道:「我不可能什麼事都能做主,只是上頭的採納了我的一個很小的建議而已。」

    「建議?我草,這他媽跟我說的意思沒什麼區別嘛。搞半天還是你的主意。」我不禁一陣火起,

    「你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但是主謀可不是我哦。」他彷彿感覺不到我情緒的變化似的依舊不動聲色的調侃道。

    我怒目而視,冷冷的說道:「狗日的你到底啥意思?」

    「我什麼意思不需要跟你匯報,你還沒這個資格,韓少傑和你們的關係我知道,但是現在我想給你一個警告,以後關於他的事希望你不要再參與,畢竟我們還算是合作,我不想在去台灣之前你已經走不了了。」

    這張元清還真是只笑面虎,看似每句話都說得平平淡淡,但卻都夾著刀。

    這時候我也笑了起來,道:「阿傑是我的朋友,他的事我不能不管。」

    我本以為說完這句話他會生氣,然而他情緒上沒有一點變化。

    「我說過,這只是我的警告而已,你想插一腳我不攔著你,可要是妨礙到我們,那個後果我怕你承擔不起。」

    「之前墨鏡跟我說過,阿傑進入天眼之後活著出來了,所以他的價值已經難以估量,不僅如此,77年的時候有一群人進入了殺人谷,據說當時他們抬著一個黑箱子,沒人知道裡面是什麼,可阿傑進了天眼裡面,他一定明白了其中所有事,而我這邊曾得到一個消息,說是箱子裡面是一副棺材,至於棺中的屍體嘛,你要我說出來嗎?」

    張元清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兩隻眼睛聚焦到了一起直勾勾的盯著我,眼中的神色猶如兩把刀刺了過來,除此之外還流露出一股我無法理解的恐懼。

    他的表情變化恰好證明了我所想的是對的,剛到殺人谷找過老爹過

    過後我和浩子墨鏡男在飯店討論了半天,得出了箱子裡是屍體和77年那群人來自部隊兩個結論,後來的經歷也證實了我們的猜測。

    最直接的證據則是秦倩的給我寄來的那封信,信上寫道,她在天眼見到了好幾副棺材,其中一個棺中的屍體讓她很害怕,不敢說出他的名字,雖然她沒說可從她的語氣裡面我心中早已有了一個答案。

    張元清不可能參與到77年的那次行動,但是他此時的身份肯定使他清楚其中的秘密,那群人來自部隊,張元清是官家的人,阿傑一出來便如此費盡心力的抓捕,這一切完全足夠說明了。

    「你是不是覺得你的命很硬?」

    張元清現在已經失去了那一副坦然自若的表情。我道:「你不用威脅我,我既然知道了不可能會把他忘掉,再說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不過有句老話說得好,陳年舊賬只會越翻越髒,我不想淌這趟渾水去弄它,我之所以把它說出來只想告訴你,韓少傑是我的朋友,你們別去動他。」

    「聽你的意思不是我在威脅你,而好像是你在威脅我。」張元清不怒反笑道:「可惜的是你似乎忘記了你是什麼身份,有些東西不是你這種人能招惹得起的。」

    「我沒有一丁點威脅的意思,你可千萬別誤會,我只想著談判,你要對付我當然簡單,但在這之前我還得給你一個提醒,你知道我們去殺人谷的時候給我們帶路的嚮導扎誇老爹是什麼人嗎?」

    「扎誇老爹?」張元清被我問得一怔道。

    「你絕對不會想到77年那群人還有人活著,而且在孜瑪格尼會用另一個身份活了這麼多年,這只是我們發現的一個,還有其他人在哪個地方活著也說不準,你覺得你能把他們都找出來嗎?」

    張元清的臉色更加蒼白了,緊閉著嘴唇沒有回話,過了好一會才緩緩的開口道:「這些都是那扎誇老爹和韓少傑告訴你的?」

    「有一部分是扎誇老爹說出來的不錯,但阿傑沒跟我說什麼,是另外人。」

    我剛一說完張元清突然俯身向前,一下子幾乎與我貼到了一起,我嚇了一跳,想往後躲,卻被他一把揪住了領子,此時他的眼神陰冷得可怕。

    「另外之人是誰?」張元清一字一頓的問道,每個字都彷彿用了極大的力氣才說了出來。

    他的樣子說實話就算現在殺了我我也不覺得有什麼稀奇,畢竟我前面那番話無疑是在老虎身上拔毛,然而話已經出口了,我沒時間反悔了,只得故作鎮定道:「你聽說過第八子的傳說嗎?」

    「快說,」張元清不耐煩的道。

    顯然我已經觸到了他的底線,現在我不敢再繼續撩撥下去,便把第八子的傳說講了一遍,同時把那首刻在放起生鞭的青銅樹上面的讖語講了出來。

    說完之後沒等他同意便自顧自的把他揪著我衣領的手給慢慢的弄開了,張元清沒有抵抗,反而一屁股坐了回去,兩隻眼睛定定的望著一個方向出神,然後自言自語似的道:「真會有這麼一個人存在嗎?」

    「有一個人很可能是他。」我答道。

    隨即說了一個人出來,主要在三個地方,第一次便是我在牛頭山的實驗基地看得那個筆記本上描述的,憑一個人的力量毀了整個實驗基地,第二次同樣是在牛頭山,當時出現了一大片屍軍,徐苗苗拿的是假的起生鞭,不可能讓那些屍體活過來,第三次則在騰龍洞,鹽水女神屍身所在的琥珀上出現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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