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信件給浩子看了一遍,他一看完就驚道:「什麼意思?整個上面都要對付你們家?」
我點頭道,浩子立馬明白了這件事非同小可,難得的認真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自己也不曉得,要真是上面那六家都聯合起來了,絕不是我們可以對付的,不然墨鏡和二爸不會提醒我們,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厲害得多。二爸現在應該在主事,只是我們家在上面的地位和勢力是什麼樣的我一點都不瞭解,目前看來咱們只能找個地方躲一躲了。」我答道。
此時這些事直攪得我腦仁發疼,許多的東西不知何時已經壓在了我的身上,幾乎讓我有些不堪重負。
浩子注視著我知道我沒有多少心思繼續在這件事情上討論下去了,說道:「那先就這樣,今晚好好考慮一晚,明天我就去吧出院手續給辦了。」
由於上次的血玉玲瓏,我們身上的錢很富裕,一進醫院浩子就直接給我開的一個單人病房,而他則讓護士加了一個家屬床,在醫院例行檢查之後浩子把床推過去把門死死的給抵住了,我愣了愣問他:「幹嘛?」
浩子說:「今天被人盯著的事我越想越不放心,現在把門關死了會安心一點。」
我也就沒再說話,浩子便關了燈開始睡覺了,我躺在床上,不知道是睡得太久了還是心裡積壓的事太多,無論如何都睡不著,煩躁得要命。
想到這我索性起床把窗戶打開抽起了煙。此時的天空在黑暗中還透著一股暗沉的血紅,一顆星星也看不到,明天看來不會是個好天氣。
二爸讓我找個安全的地方,可是憑上面的勢力,哪裡會是安全的。如果白天的時候真有人盯著浩子,恐怕十有*就是上面了。
此時我們的行蹤肯定不是什麼秘密,或許就像二爸說的先回去然後在老屋待一段時間,想到這我就決定了下來,回去之後的事情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一考慮完其他的念頭便一下子湧了上來,不知不覺中我眼前又出現了阿傑進入天眼的那個時刻,他當時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一下,不死人?阿傑怎麼會是一個不死人?這一切的改變難道就是從阿傑進入監獄開始的?可是上面為什麼會選擇他?
無數的疑問如影子似的在我腦海中盤旋,關於不死人牛頭山裡面的那個基地留下了不少的資料,可惜沒到關鍵的地方就戛然而止了。
當時我爺爺就是那個實驗基地的負責人之一,關於不死人的實驗他一定很清楚,阿傑成為了不死人會不會跟他有什麼聯繫?我猛地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
說實話這個想法很荒唐,阿傑比我大一點,可我爺爺失蹤的時候他根本都還沒出現,他們兩個能扯上什麼聯繫?然而不知怎麼地我心裡卻隱隱的有著這樣一種感覺。
阿傑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成為了不死人,我是上面七家中楚家的人,不對,我腦中一閃,這三者之間突然出現了這麼一條連接。
我忍不住假設起來,要是阿傑沒有成為不死人,他很可能已經死了,我和他也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同樣如果我們家跟上面沒什麼關係,這個時候的阿傑也不會與我有什麼聯繫,其中的銜接線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個?
阿傑之所以會變成實驗品成為不死人,難道都是因為我的緣故?
他的軌跡從一開始就彷彿被設定好了,他那麼義無反顧的要進天眼不是他有多厭惡不死人這個身份,而是因為他想擺脫這種軌跡,讓自己能自由起來。
我不禁想得一頭冷汗,在那個基地裡他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就歇斯底里的問我,他是誰?他是個什麼東西?此時我似乎忽然明白了這種感受。
第二天早上天剛亮浩子就已經起來了,我一晚上沒睡,不過估計是因為前面睡得太多了,此時感覺依然很有精神,晚上沒發生什麼事也讓我緊繃的神經鬆下了一點。
浩子去幫我辦了出院手續,醫院本來還想著讓我們多住一段觀察的時間但在我們的強烈要求下也只得簽了字,這時候我心情比昨天好了很多,一出醫院大門浩子就問我:「現在準備去哪?」
我說:「買票回去。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二爸讓我回老屋,咱們就去那。」
浩子沒有什麼異議,說道:「這些事你決定就行。」
阿傑那邊一直沒有消息,這現在是我們最大的一塊心頭病,然而我們無法更改這件事,也只得順其自然了,只希望阿傑能平安無事。
一直呆在病房裡面幾乎都快把我悶死了,此時終於出來了,我不禁心情大好,問道:「浩子,你那個什麼燕燕呢?關係發展得咋樣了?」
浩子立馬露出一副十分傷感的表情道:「燕燕不見了?」
他出來這麼長時間,跟那個燕燕恐怕沒什麼希望了,不過浩子的這句話還是讓我愣了一下。
「分手就分手了,什麼叫不見了?」
「我和她怎麼會分手?咱兩可是情比金堅的,只不過你昏迷的時候我給她手機打過電話,沒人接,又給醫院打了過去,說她已經離開這醫院了,所以我才說不見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狗日的敢情是連分手這個步驟直接給省略了。」
浩子怒道:「怎麼說話的?老子都說了這不是分手,只不過是因為某種原因咱兩聯繫不上了而已。」
我擺手道:「隨你怎麼說了。」
浩子說完悄悄把一把軍刀交在了我手上低聲道:「現在這情況不一樣了
了,咱們可得隨時小心,可惜了那幾把槍,出來之後我一直沒弄到子彈,為了避免麻煩只得把它們扔了。」
我點了點頭,現在的情況很明瞭,墨鏡男和二爸都讓我們盡量隱藏自己的行蹤,看似平靜的表面隱藏著一觸即發的情緒,上面那六家應該快要動手了。
我和浩子必須得小心翼翼,我最擔心的倒並不是上面拿我和浩子下手,而是怕他們抓住我後以此作為要挾,制住了二爸,既然咱們家已經暴露了,我的身份肯定不再是什麼秘密,上面恐怕會在我身上下大力氣。我不禁又回到了被通緝的那種感覺。
想到這我讓浩子先去買了兩張火車票,然後找了兩個混子讓他們拿著我們的車票回湖北。
因為這兩人都是當地的地頭蛇,有關係用我們的車票上火車,隨即我和浩子趕緊上汽車站買了票,汽車站很容易就弄到不用身份證的票,而且路上也不會有人會查票。我不知道這個辦法管不管用,只能試試了。
我們的票是下午三點五十的,現在還早的很,不過我們也不敢亂跑,開始準備到網吧上網的,不過一想到現在這些技術,很可能會被人追蹤到,所以沒敢去,最後在我的提議下只得找了家比較大的書店看起了書。
中午吃了點飯就又進去了,以前我最喜歡逛的地方就是書店,拿著買下來的自己喜歡的書,那種感覺可不是一般的爽,然而我現在我哪還有這種興趣,只得百無聊賴的在裡面看來看去。
浩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了一本《艷遇成性》的書正看得津津有味。我也隨手拿了一本《海上奇談》看了起來,這裡面都是些關於海上的奇聞怪事,我看得興味索然。
直到裡面的一副照片出現才讓我把注意力集中了起來。仔細的看了幾眼我一下子就徹底的陷了進去,背上則冒出了冷汗。
由於書的緣故,照片是黑白色的,拍攝地是在台灣東北部的一個村子裡面,這是一個奇怪的是陶罐,照片的主要內容就是這陶罐上面的雕繪,刻畫的是一個拿著三尖叉的人,然而面前之人讓我永遠無法忘記,石棺裡面以及殺人谷神廟的壁畫上都有他的出現。
我禁不住發起抖來,照片旁邊的字描述大致是這些陶罐瓦片都是在當地的一個高山族村子裡面發現的,經測量這些東西至少有上萬年的歷史,而這次的發現讓考古學界十分的興奮。
因為要是確定了這些東西的來源,恐怕人類的一部分歷史就得重寫了,更讓他們不可思議的是這些東西對於村子裡面的人已經習以為常了,在他們的傳說中說是從海上的聖島流過來的,而在那島上住著海裡面的神仙。
可考古界的人並不相信這個神話,因為周圍的島嶼幾乎早就探測清楚了,並沒有在任何島上發現和這些陶罐瓦片相關的東西。
自古以來關於海上的傳說層出不窮,比如古代神話中的蓬萊仙島,所以台灣那邊的考古學界對此爭論不休。
有的說在台灣島上出現了一個十分古老的化,因為一些原因,從歷史上消失無蹤了,像這種曇花一現的化世界各地都有,有的則在當地的民俗神話中尋找線索,還有人甚至聯繫起了海中一直傳聞的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