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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奇怪的神像 文 / 楚戎

    羅強一路上都是陰沉著臉,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其實我知道他當時張嘴想說什麼。

    他擔心的不光是我們丟了裝備後面的路該怎麼走,他最害怕的還是那座神廟,之前老爹的故事他很可能並沒有真的放在心上,但自從那個野人似的傢伙出現之後,他恐怕也明白老爹不是在危言聳聽。

    那座神廟比起食人花不知道還要凶險多少,不只他連我自己也沒有底,如果我們推論得不錯,當年77年那群人要是都喪命在裡面,我們幾個人不曉得會遭遇什麼樣的待遇。我還憂慮著阿傑,他會不會去了神廟那裡?

    我望了望似乎沒有盡頭的濃密的叢林,心裡苦笑不已,我們雖然疲憊不堪,但每個人都打著十二分的精神。

    就這一天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先是食人花,然後莫名其妙的丟裝備,又遇到了那突然出現的傢伙,我聞到了很濃厚的危險的味道,每個人也不敢再有任何的分散。

    秦倩要去方便的時候,我們都會讓羅強跟著而且絕對不能離得太遠,下了雨之後林子裡泥濘不堪,又多有沼澤,所以我們都走得小心翼翼。

    每走一步地上的泥水就如雨點般飛濺起來,很多時候都是深一腳淺一腳的淌著水過,我看了看滿身泥污的秦倩,心說這小妮子恐怕一輩子也沒受過這種髒這種累,不過看她的樣子倒還比較平靜,我覺得她這是破罐子破摔了。

    林子裡面天黑得快,我只得把手電打上,現在我們手上就剩這一隻光源了,又沒有備用電池,不知道能用多久,所以除非完全看不見了我才把亮點上,我看了看表,現在並不是很晚,還沒到七點,不過走在這樣的叢林裡面跟平時深夜已經沒什麼區別,再說天色也不好。

    走到後面的時候樹木反而稀疏了很多,浩子此時走在最前面給我們開路,因為老爹說得也只是方向並不是精準的坐標,光憑我們和一支手電,就算那座神廟就在我們身旁沒多遠,恐怕我們也不知道只能錯過。

    好在隊伍裡面有個墨鏡男,他那眼睛在晚上比什麼都好使,所以等林子裡面什麼都看不到的時候,我和浩子還有羅強負責在前面開路,墨鏡男只需要觀察周圍的環境,要是真錯過了我們找誰哭去。

    到了這時候越往前走我心裡越加焦急,現在都這個點了,我們連神廟的影子也沒看到,是老爹記錯了還是今天我們看到那條瀑布根本不是老爹說的那個?

    要是真弄錯了,這一趟恐怕我們真的得無功而返了,而且憑我們現在的狀態要走回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正在我忐忑不安的考慮著的時候走最前面的浩子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側著身一動不動盯著他左邊的地方。

    他站著的位置雜草籐蔓異常濃密,我們根本望不見他看到了什麼,他也不說話,我感覺不妙立馬跑上前去,剛動身就聽得浩子喊了一聲「我草。」

    可喊完之後又是一聲不發,其他人和我此時都跑到了浩子的身邊,隨著他手電筒的光線望過去,所有人都愣住了。

    在我們眼前兩米遠處地上立著一塊平整的岩石,而靠著岩石處則整齊的放著我們丟失的裝備包。

    「這他媽的怎麼會跑到這來?狗日的難道是那野人住的地方?」過了好一會浩子才難以置信的叫道。

    我眼神複雜的看著碼得整整齊齊的裝備包,就好像故意放在這等我們似的,羅強面色慘白盯著它們似乎不敢相信,我見他臉色有異狐疑的問道:「你沒事吧?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他不自然的朝我笑了笑,僵硬的說道:「我確實想到一種可能性。」

    我精神一陣迫不及待的問道:「什麼可能性?」

    「楚哥,你覺得會不會是老爹說的殺人谷的惡鬼?它現在估計還不想殺了我們所以用這個方法先玩我們一陣,就像,就像貓吃老鼠一樣。」

    我鬱悶的瞪了他一眼,看他那副要哭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麼,心想這狗日的比我想得還要膿包,真是白長了這麼大塊頭,我甚至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哈爾濱農業大學包谷系的學生,真是個哈膿包。

    我從浩子手裡拿過電筒朝周圍照了一圈,除了濃密的樹枝籐蔓什麼也沒發現,墨鏡男這時也朝樹上望了一陣道,上面也沒發現。

    聽到這我讓他們把自己的那個裝備包拿起來檢查一下裡面的東西。包裡面依然裝得滿滿鼓鼓的,我把包打開搜尋了一會,食物,水,藥等等其他的都完好無損的放在裡面。

    可是我卻感覺到不安,浩子在包裡找了一會也臉色一變,然後走到我身邊低語道:「槍不見了。」

    我「恩」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立馬背起包從石塊前方的密林中鑽了出去,剛出來我就愣住了。

    我們千幸萬苦尋找的神廟此時正靜靜佇立在我的前方,我說不出現在的滋味,是該高興還是怎樣,一股強烈的陰謀的味道傳入我的鼻中,其他人也陸續跟了上來,剛看到之時跟我一樣愕然的說不出話,我們面面相覷,嘴角都不約而同的苦笑起來。

    面前的神廟不像中原地區,這裡的完全是用巨石搭建起來的,帶著強烈的南疆風格,不過現在神廟四周快被草木給埋沒了。

    但並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那麼破爛,我們走上前去,由於受了上千年的風雨侵蝕,神廟外牆上的裝飾紋路幾乎都被磨平了,透出一股青灰色,看上去只覺得異常的古老神秘。

    神廟的大門早就不知去向,只留下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如同眼睛般瞪著我們,我神經緊張的走在前面,不知不覺中手心佈滿了冷汗,現在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雖然神廟四周草叢繁茂,但偏偏沒有

    密集的樹林,反而比在密林裡視線要好一點,現在的感覺就好比明明知道這裡鬧鬼鬧得特別凶,還非得要進去,這種興奮與緊張帶來的刺激真的沒法表述出來,連浩子都忍不住嘀咕道,扎誇老頭說的會不會是真的?

    神廟的大廳大約五十平米,左右兩邊各還有一個偏殿,右邊這個已經塌了,大廳中間立著一個神壇,神壇上面則還留著一尊高約六米的古怪的神像,剛看到這神像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我想起老爹的故事不禁心裡一跳,可等我仔細看過去卻發現與老爹所講的並不一樣,神像上面根本沒有他說的眼睛似的疙瘩,浩子也發現了這一點長長的吐了口氣道:「我就說扎誇老頭就是在扯淡嘛。」

    我沒有睬他,我心裡清楚浩子這麼說無非是自我安慰,不然他之前所說的關於那個野人的瘋子理論就是自己扇自己的臉。雖然神像上不像老爹說的那樣,可我還是不由得感到一陣難以遏制的恐懼。

    而且這尊神像也著實古怪,神像雕刻得很粗糙,只能清除的辨認他站著的軀幹四肢,他身上的服飾則完全看不出來,更詭異的是他的臉只是一塊平整的岩石,根本沒有五官樣貌。

    在他的頭頂還雕著一根倒錐形的石柱,在他身上則纏著一條蛇,反而是這蛇和石柱雕刻得異常精細。

    蛇身上的鱗片清晰可辨,蛇頭呈三角形,可在它的顎下卻古怪長著一根如同蠍子的尾巴似的倒鉤,這種蛇我們都是聞所未聞,它大張著嘴,露出兩顆尖利的蛇牙,顯得異常凶狠,神像頭頂的石柱刻著螺絲狀的雲紋,這難道就是古滇國信奉的神?

    可他娘的連個臉都沒有,我對這神像有著莫可名狀的畏懼觀察了一陣就轉移了目光,查看著四周的情況。

    大殿的地上到處是坍塌下來的碎石,可我卻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到底是什麼又說不上來,正在我苦苦思索的時候,秦倩突然皺著眉頭道:「什麼東西好臭啊?」

    經她這麼一說我也放棄了想下去,仔細聞了聞,別說還真有一股腥臭氣,這時羅強叫道:「氣味是從那裡傳過來的。」

    順著他的手指望過去,是神廟大殿左邊的偏殿,老爹說過,他們上次來的時候神廟的兩個偏殿一個已經塌了,另一個倒還保存的比較好,羅強指的正是那保存比較好的偏殿,我笑道:「你鼻子到挺靈。」

    羅強臉一紅,我懶的管他把手電的光線照過去,可只能看到大殿與偏殿拐角的地方,裡面什麼都看不到,我神色一凜知道不去弄清楚不可能,我一手提著刀一手拿著手電慢慢的朝偏殿走去。

    這神廟處處透著古怪所以我們決不能掉一個人,我開始走的時候其他人也立馬跟了上來,浩子不爽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刀,我知道他肯定是在惋惜被拿走的那些槍,不然他要是有槍的話早就衝到了偏殿裡面。

    墨鏡男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是走在我的身邊,秦倩和羅強跟在最後,我朝他們看了一眼不禁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羅強此時就像一個女人一樣抱著秦倩的肩膀,滿臉的驚惶不安,秦倩雖然也緊張但明顯比他鎮定多了,看上去反而彷彿男人,這狗日的羅強也算是慫到家了,早知道他是這樣,打死我都不會帶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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