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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三章 懸空索道 文 / 楚戎

    於是我們也不再耽擱立馬朝前面趕路,心裡只想著早點離開這座古怪的山,不管是誰見到另一個自己都會有點崩潰,這完全超出了我們的思維。

    我只希望後面的路最好不要再發生這種情況,可是過了這座山到了終點之後又會遇到些什麼無法理解的事呢?我們誰也不知道。

    一路上我和浩子充滿了警惕,身邊有一絲的風吹草動我們都會迅速的戒備起來,而且我認為那個給浩子下蠱之人一定就在我們附近,儘管算是幫過我們但他是敵是友,我們對他一無所知,如果能不打照面最好就這樣保持下去。

    等到了第二座山和第三座山連通之處時天色已經徹底地暗了下去,周圍的景色如同蒙上一層濃濃的灰霧般影影棟棟,唯一在天邊留下的一絲太陽的餘光反而如一道膿腫的傷口。

    剛看見那連接這兩座山的東西我們就傻了,因為這所謂的連接居然是幾根粗大的籐曼攪成一團形成的,上面還長滿了細小的葉子,寬度剛好只夠一個人通過,而滕蔓的一端深深地扎進了腳邊的懸崖裡面,我站在懸崖邊往下面看了看就倒吸了一口冷氣,兩腿止不住的顫抖。

    從我們這端到另一端至少有好幾十公里,在上千米的高空中走在如鋼索一般的籐曼上光想想都幾乎讓我肝膽俱裂,浩子也站在旁邊半天說不出話來,我實在很難想像這兩座山是如何用籐蔓連接起來的,因為這絕不可能是自然長成的,而憑人力的話就更不可能,難道真是神跡不成?

    眼前的路已經超出了我的理解範疇,而浩子向來膽大包天此時也不由得打起了嘀咕,剛試探性的站在上面就一哆嗦然後迅速的爬了上來,面色發白的問道:「我們真要從這上面走過去?」

    我也不知道從何作答前面那麼多的危險都挺過來了在這裡放棄實在是讓人不甘心,可現在看到這樣的情況我也打起了退堂鼓在山下的時候還以為至少有一座簡陋的吊橋沒想到會是這樣。

    浩子見我沒說話明白我的顧慮說:「我們沒有受過這樣的訓練如果貿然從這上面走,實在是太危險了,稍微不慎就會屍骨無存,……」

    「但你還有其他的方法嗎?」我打斷了他的話。

    浩子聽完我的話也沉默了下來,確實,除了這條道還會有其他道路嗎?即使我們現在往回走估計也很難活著出去,光我們腳下站著的這座詭異的山就讓我們心裡沒底。

    浩子突然抬起頭髮狠的說道:「那老子們就過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老子還不信這條命會折在這裡。」

    我強撐著對他笑了笑,現在天色已經晚了,先在這休息一晚明天天亮後出發。

    隨著時間的流逝,濃重的黑暗開始席捲了整個大地,而在白天霧霾瀰漫的牛頭山晚上卻格外的天朗氣清,我和浩子睡在懸崖邊的石台上,由於丟失了裝備只能裸身躺在上面,就如劉伶所說的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了。

    儘管難以遏止的疲累一*的向我襲來,但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腦子裡面一遍遍如電影般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不得不說,阿傑是我心中難以跨過去的坎,為什麼從基地出來之後浩子卻對我說在我回來之前阿傑已經死了,對於這一點我實在難以接受。

    我想著在基地裡的畫面,我從樹林裡出來沒多久就遇到了浩子,他告訴我找到了一個躲避蘭石林的人的好地方帶著我來到了那個基地所處的山洞門口,並且之前在逃的時候把徐苗苗給帶了出來,就是因為徐苗苗我們不得不從洞口往裡走,然後出現了幻覺遇到了阿傑,而浩子卻早已經被阿傑帶了出去。

    這一切實在是太過巧合了彷彿有人早已經算計好了等著我們按著他的棋子一步步的走,想到這我歎了口氣,徐苗苗為何不顧一切也要進去?

    連項龍都打起了退堂鼓,蘭石林說的話有多少真假?我父母是否還活著?爺爺和奶奶與這件事又有什麼關係?在樹林裡救我們的人與給浩子下蠱之人是不是一個人?他是不是老王頭?劉鐵匠又與這一切有什麼關係?

    騰龍洞與牛頭山又有什麼關係?這些問題讓我的大腦完全變成了漿糊,我知道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而這裡面的水卻又太深,難怪在基地裡的時候阿傑希望我從這件事裡面退出去,這些事不是那麼簡單。

    我見睡不著也不睡了起身站在懸崖邊,看著天上密佈閃爍的群星,南方炎熱濕潤的空氣圍裹著周圍的一切,勁烈的狂風不斷的從懸崖下呼嘯而來灌滿了我的衣袍,在這樣的環境下心裡也不禁豁然開朗了許多。

    此山雖然比不上山東的泰山但看著被踩在腳下的一切也不禁生出一股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豪氣,環境對人的影響果然是大,剛才還無法抑制的陷入沮喪之中現在又覺得捨我其誰了。

    正如太史慈臨死之前豪氣干雲的吼道「大丈夫當提三尺劍立不世之功。」於是我對浩子喊道:「今晚星辰密佈,此山又蒼茫巍峨,我心中豪氣迸發不如一起吟詩幾首如何?」

    剛說完就是一塊石頭向我飛來,我往旁邊一躲只聽浩子沒好氣的罵道:「你他媽不睡就滾遠點發騷去,明早你要走不動看我不把你打成孫子。」

    我看了看那籐蔓連接成的索道心裡又禁不住一陣膽寒,訕訕地笑了笑重新躺在了石台上。

    這一覺睡的一點也不舒服,各種各樣的亂夢紛至襲來。阿傑和浩子不停地變換著臉對我笑著,項龍全身纏滿了水中的怪物面無表情地望著我,徐苗苗在耳邊說一定要進去而蘭石林則在旁邊使勁的拉著我,還有奶奶深邃的眼睛……

    浩子使勁的在我身上踹了幾腳對我說:「太陽都能把人烤熟了你還睡得下去?」

    我從地上爬起來,只覺得周圍如鍋爐一般,

    ,身上的汗水如剛潑了一桶水一般,周圍也不知何時瀰漫了大霧即使這麼大的太陽也無法驅散。

    由於濃霧索道的另一邊幾乎看不見彷彿前面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浩子從周圍弄來了兩根比較直的樹枝丟給我一根說:「呆會把這個平拿著不要往下看慢慢的往前走。」

    我卻產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如果走在我們前面的無數個我們從這走過去沒有成功的話那豈不是要重蹈覆轍,身後的樹林離我們只有幾百米遠,但自從從樹林裡出來之後再沒有見到在樹林看到的那個詭異的現象難道這個現象只在這片樹林裡存在?

    就像百慕大三角一樣只出現在一個特定的地方,這片樹林就像有無數個空間每個空間都有一個我們,只是在時間上不一樣而從樹林裡出來之後存在於其他空間的我們也立馬消失了。

    那為何我只能看見我一個人卻看不見浩子?難道由於某種原因我們只能看到存在與其他空間的自己?越想越讓我想不通,浩子此時卻往周圍不停的到處望了望對我說:「你說那個下蠱的傢伙會不會還在這附近,別到時候我們剛走就從後面偷襲我們那我們就徹底玩完了。」

    看來浩子對那傢伙還是很有成見。不過他如果要害我們也沒必要等到這個時候,我把我得想法對浩子說了說,「不管他什麼目的也不得不防,只是此時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對付他。」

    浩子想了一會說道:「他媽的不管了,那龜孫要來就來,我們先過去。」

    我和浩子在懸崖邊上呆立了好一會始終不敢輕易下腳,但這麼耗著也不是辦法如果在天黑之前還沒到對面那就麻煩了。浩子看著這懸在高空的索道有些顫顫巍巍地說:「咱們走的時候就想著這索道是安在平地上的不是在什麼高空只要不往下看應該沒什麼問題。我先走你在後面跟著。」

    說完浩子又在邊上站了幾分鐘長吸了一口氣才終於小心翼翼的踩上了索道上,然後平拿著手中的樹枝一步步的往前挪動。

    我也學著他的樣子跟了上去。我想起以前有幸看到的一次在高空走鋼索的表演,不得不感歎表演之人所需要的勇氣,儘管此時我腳下的索道比那個鋼索不知道要粗上多少倍,如果是放在平地上或者不高的地方我覺得我肯定能健步如飛,但現在我就算挪一步也不禁心驚膽顫,濃厚的霧氣擁裹著我們,前面不遠的索道就已經埋沒進濃霧裡看不到了。

    由於沒有東西的阻擋在索道上山間的風更加猛烈彷彿隨時都會把人吹跑一般,我瞇縫著眼睛東搖西晃的緊緊跟在浩子的後面,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的索道依然了無盡頭。

    而對面的山在霧氣中只留下一片模糊的陰影根本無法計算出距離,我祈禱著千萬別在天黑後還走在上面,有好幾次我都幾乎控制不了這鑽心的恐懼從旁邊直接跳下去得了。

    又走了一會浩子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呆在那一動不動,我剛問他什麼情況,話還沒說完,浩子就噓了一聲打斷了我輕聲說:「這周圍好像有其他東西。」

    浩子的話讓我頭皮發麻,我心慌的問道:「不是吧,這上面能有什麼東西?」

    「我他媽怎麼知道,好像是鳥,或許,或許只是從旁邊飛過,畢竟我們是在這,這上面。」浩子強作鎮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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