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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九、淚吻 文 / NIAN

    「小白菜,小白菜!」楊貴妃又在肆無忌憚地喊叫,「今天又是週末,你幫我……」

    「知道了。」

    「呃?」楊貴妃呆了一呆,「你知道我要幹什麼?」

    「幫你約chak唄。」小白菜笑了笑說,「可是說好了,下次你們自己單獨約哦,下次我就不當這個電燈泡了。」

    「我還真希望這天早點到來。」楊貴妃沒心沒肺地說。

    「你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本貴妃現在還需要你的鼎力配合,你的大功大德,我楊貴妃都記著。放心,若成了。給你包個大大的大大的紅包。」楊貴妃手舞足蹈地比劃著那個「大大的」。

    鑒於上次她「偶遇情緣」,楊貴妃可不想錯過此等好事,算是纏上小白菜了,每個週末都死拉活拽地拉她去跟未來的相公培養感情。二十八的「高齡」,遇到合適的男人就嫁了。

    因為楊貴妃要化妝,小白菜在樓下等,chak也早到了。

    他們在大廳裡說說笑笑。

    一會,大殼、維森,還有與他們一起的兩個美女,從門外進來,看似相約去打球休閒的。

    維森看到他們,笑笑算是打招呼了。

    大殼重又看到chak這個人,以及他又和小白菜在一起,心突兀的冰冷,冷得有些快結冰了。

    他走到小白菜那裡,「你是要去約會嗎?」

    「額,對啊……」小白菜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但神色慌張的樣子反而讓人肯定。

    大殼苦笑下,聳聳肩,表情陰霾地看了她一眼,有點無奈的樣子,什麼都沒說,轉身往電梯走去。

    「怎麼了。小白菜?」chak關切地問。

    「沒有什麼。對了chak,你現在暫居大陸了?」小白菜努力整理自己的心情。這麼久了都還問chak的近況。

    「我現在在一家我叔叔的港資服裝企業上班,接洽香港那邊的事物。都快兩個月了。現在才知道啊?」

    「哦哦,對不起。對朋友關心不夠,今天請你們吃飯!」

    「小白菜,我要的不是這個,你知道的。」

    「對不起,chak,我不想說著些。」好端端地,說這些更加難受,「如果我們繼續曖昧下去,我們恐怕連朋友都沒法做。」

    小白菜頓了頓,很堅定地看著chak,說,「chak,你會遇到更好的,更愛你的。」

    chak很落寞的在一旁不語。

    這時楊貴妃花枝招展地下來了,「我來了,我來了!」她一陣風似的跑過來拉起小白菜的和chak的手就走。「今天晚上我哥哥單位有舞會,咱們一塊兒去吧?正好可以混吃混玩的。順便呀,給小白菜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自己都沒還搞定,就開始替朋友考慮了,真是好姑娘啊。

    楊貴妃哥哥的公司確實很大,據說下屬部門都有十幾個。一個個明眸善睞的美女們穿的花枝招展,高跟鞋,拖地長裙搖曳生姿。

    那天玩兒的還是比較盡興。

    回到家已經小半夜了。

    這是老小區。有幾個路燈壞了。

    小白菜沿著昏暗的路燈,慢慢地移動腳步。

    初秋的晚風,有些些涼意,她裹緊外衣,突然發現前面燈桿下,有一個人歪坐在那裡,正拿著酒瓶在那裡喝酒。樣子很頹廢,似乎是一個流浪漢。

    小白菜嚇了一跳。她想悄悄地繞過去。

    「是小白菜嗎?」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沒錯,正是大殼。

    他站了殼起來,拿著酒瓶,搖搖晃晃地朝小白菜這邊走來。

    「你……」

    未等小白菜說完,大殼便緊緊地抱住小白菜,一個熱吻蓋住了她的嘴唇,輕輕地吻過小白菜嘴唇的四周,卻使小白菜有點窒息。

    濃厚的酒氣,嘴巴似乎還有鹹鹹的的水,那分明是淚。

    很快,又有一滴淚滴在小白菜的臉頰上,冰涼的,涼徹心扉。

    小白菜輕輕地推開,「大殼,你喝多了。清醒下!」

    大殼動作一滯,停住了,急促地低喘著。還是緊緊地抱住小白菜。

    良久,才聽到他暗啞的聲音,「你終於又叫我大殼了!」笑的聲音,聽起來卻像是哭。「我們為什麼要相遇,但是卻要這樣的方式結束!我輸了!徹底地輸了!」

    接著,大殼放開小白菜,傷感地說,「早知如此絆心,何如當初不相識!」

    他什麼意思啊?

    大殼扔了酒瓶,搖搖晃晃地轉身離開,「你確實狠,就這樣扔下我,讓我一個人獨自承受傷悲,承受一切!」

    「早知如此絆心,何如當初不相識!」

    這樣的聲音不斷重複,不斷走遠。

    然後消失。

    小白菜傻傻地站在那裡,好似一個可怕的夢靨。

    夜風來襲,吹來陣陣寒意。

    那句「「早知如此絆心,何如當初不相識!」依然在耳際迴響,如歌如泣。

    是啊,早知如此絆心,何如當初不相識?

    初戀是什麼?

    初戀就是你很久以前第一次穿過的那件衣,因為那件衣曾帶給你美好,所以捨不得扔掉,依然藏在衣櫥裡。可是顏色早已經泛黃,模樣已經走形,大小也許已經不適合今天的體形,真要是拿出來穿,顏色式樣大小都不對,一不小心還會崩掉扣子線縫讓你走光。

    初戀就是這樣的一件衣服,只適合收藏,不適合重溫。

    可是,小白菜也承認,她真的也不想放下這件衣服。

    初戀也許真的只是用來懷念的。

    可是,可是,那個人雖是舊的,卻是歲月的新歡啊!

    這時,小白菜的電話鈴聲響了。

    是楊貴妃的。

    「小白菜你到家了吧?」未等小白菜回話,她直接在在電話那頭眉飛色舞地說,「今天好好好好開心,謝謝你小白菜。」

    小白菜收起情緒,軟綿綿地說,「chak送你回家了吧。」

    「是啊是啊,小白菜,你真的送我了最好的禮物了。你果然夠意思,這麼好的菜居然留給我。我啊,明天開始準備學習烹飪,學習禮儀,學習打扮,學習……」

    「學習不吃零食,然後作淑女了是吧?」

    「是啊是啊,你怎麼知道的?哎呀,真是知我者莫若你啊。小白菜,你說,你說,你說愛情的力量怎麼那麼那麼神奇啊,我現在都飄起來啦。」

    「好好努力哦。」

    「必須的,」楊貴妃「格格」地笑起來了,「晚安啊,小白菜,記得早點休息吧。」說完她就掛了。

    小白菜無奈地搖搖頭,但要不是楊貴妃這通電話,小白菜不知道要在這裡呆多久。

    電話又響了,還是楊貴妃。

    「對了,小白菜,都忘了,我買了許多補品,都忘了去看你爸爸。你爸爸剛出院,要補補身子,明天過去看他哈。哎呀,忙於談戀愛,這事都給忘了。」對方又是「格格」笑,「這次真的晚安啦,我準備洗澡準備哦咪了,安!」

    一陣楊氏「鞭炮」後,電話又突然地「啪」掉了。

    小白菜真是哭笑不得。

    爸爸手術已經做完,在家調養了,也該早點回家看看了。

    唉,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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