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翎疑惑斐烈為什麼這樣說,就好像他曾經經歷過這種事情,這讓她聯想到了風末川,他好像也快要變成自己不認識的樣子了。
「回憶一下你們的以前,想一想他對你是真還是假,若是真的,即使變得不一樣了那又有何妨,反正朋友二字講的是感情,又不是他是什麼人,若他對你是真心的,你就要去選擇相信他」
「相信他」,斐烈嘴裡念叨著這兩個字。
他不用想,也不必想,白貞鳥對他的感情是真的,即使變成了他不認識的樣子,它對他的感情,他們之間的朋友之情還是真的。
「可是」,斐烈聲音沙啞,「如果他變成了讓你害怕的樣子呢?」
「既然是朋友,那就不應該在乎他的這些東西,害怕?你究竟害怕什麼?難道朋友你還要害怕嗎?選擇相信,相信他這樣做有自己的原因,相信自己曾經認識的那個他」
「但如果有一天,你們可能會針鋒相對的話呢?」,斐烈激動的抬起頭來看著南宮翎,渴求的目光看著她,似乎很想要知道答案。
被斐烈那雙眸子盯著,南宮翎忽然愣了半秒,她想了想風末川,如果有一天他們也必須要鋒芒相對了,她又會怎麼做。
「如果必須,那就殺了他」
「可你不是說它是你朋友嗎?怎麼能殺了它?」,斐烈不懂,又是南宮翎的思維深奧到讓人難解。
「因為相信他的同時我也相信自己,針芒相對就代表我們有兩個不同的立場,我堅信我的立場是對的,我必須要維護自己的立場,所以我不能讓他,只有殺了他」
「你為了你的立場,殺死你的朋友?」
「兩個人必須要自相殘殺,那麼你就不應該讓他更痛苦,你只有表現的不痛苦了,他才不會內疚,實力強大的留下來,這對誰,對任何人來說都是最好的結果,不是嗎?」,南宮翎幽冷的眸子看著斐烈。
斐烈忽然沉默了。
他不得不承認,是,這是對他們彼此最好的選擇,即使真的有生死之戰,他也一定要戰鬥下去,就算在痛苦,再傷心,也都不能表現出來,因為這是對朋友的尊重,這是為了維護他們之間的友誼,不讓這些利益的東西摻雜進他們之間珍貴的友誼裡。
斐雷慘淡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映著淡淡笑意的眸子感激的看著南宮翎,道了句,「謝謝你,南宮翎」
這個女人果然和別人不一樣,她有一種最清晰的思維,能將迷茫中的別人,迷茫中自己找到道路。
斐烈只看到了南宮翎的這一面,只看到她的神奇,卻不知道這一切她是經歷過無數次荊棘才長出的教訓,前方黑暗的路上,沒有人會給你指路,必須要你自己去尋找,不想要受傷,不想要死,就必須要自己找出一條路來。
否則你不是死在自己手裡,就是死在別人踐踏的腳下。
南宮翎微微點頭,「不用謝,我不會問你發生了什麼事,你也不必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