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癡的面色「霍」地立即沉下,冷聲道:「你不用挑撥我們兄弟間的關係!信,你要交就交出來,不交,也就算了。你們美馳集團的情況,我也多少瞭解一點。你們在昆城的對頭許氏集團現在得到了西拐歐陽家族的幫助,實力遠超你們美馳。呵呵,若不是被逼到這份上,恐怕也想不起來要到滇南來找外援吧。」
梁小競想不到他對昆城的狀況竟也是這麼熟悉,當下微微心驚,但面上卻是表現的很是平穩,反道:「我們美馳集團在昆城若是頂不住了,那江南的蘇浙一帶市場恐怕就得要徹底姓歐陽了。嘿嘿,若不是被逼到這份上,你們段家,恐怕也想不起來要找我們合作吧?」
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自是在嘲諷段家五十步笑百步了。說難聽一點,現在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蟑螂,誰也別嫌誰臭!要是不臭,還走不到一起呢!
段癡聽他如此言語,當下不由得在心中「咦」地一聲發出,暗道:看樣子,他知道的也不少啊!只不知,他到底是不是真是林家的人?
窗外的雨下的更大了些,伴隨著天空中時常響起的轟雷,現出的閃電,窗外的世界已是空空如也,集團中,見不到一個人。大雨滂沱的聲音,滴在了二人的心間,一時間,二人陷入了沉默,誰也沒有開口。段癡想的是,梁小競會不會是冒牌的,以他這等車技身手,絕不可能是林不群身邊的人。那到底是什麼來頭呢?
而梁小競想的則是,這段嗔看上去城府蠻深的,他要是做不了這事的主兒,那現在跟他說這種事,不是白說了麼?萬一他跟他哥不和,我這不是幫倒忙了麼?
二人心中都有各自的疑慮,任由那窗外的雨淅瀝下著,也不去管它,隨後各自思索著自己的事情。
約莫過了盞茶功夫,段嗔終於意識到自己還有要事,便對著梁小競道:「你把那信給我就是,你們昆城的事情,我們段家會上心的,到時候等消息吧。」
「等誰的消息?你的麼?」梁小競反問道。
「嗯,昆城的利益也是我段家的利益,你們的事兒,我們是不會不管的。大哥對這事已經有了大局,相信不久你們就會得到答案的。」段嗔淡淡道。
「哦。」梁小競歎了口氣,隨後從衣服的反面兜袋裡掏出了一封林不群的親筆信,交到了段嗔手中。到這份上了,他也沒了辦法。段家的人,也就這段癡跟他多見過兩次,多說過兩句話了。信,交給他,還是有一定期望的。雖說段癡只是個二把手,但二把手也是國務院的,不容小覷。
段癡接過信後,就此揚了一下嘴角,最後說了句:「再見!」便即出房。他出去後,林徽茵三人迅速又走了進來。瞧他們這速度,看來剛才也就待在房外。
「怎麼?你和他是什麼時候相熟的?還上演這密室深談,不會真是今晚他給你接風,去夜總會包間廂房吧?」林徽茵一進門便即開口道。剛才在外面,弟弟林子鷹沒少給她灌輸這個理念。她本來是不信的,但思來想去,一來二去之後,她不由得鬆懈了,也許現在,梁小競的一舉一動她都關心的過了頭,因此才會有這般反應。女人就是這樣,一旦陷入情網,智商跟傻子沒什麼區別。商場天才林徽茵也不例外,涉及到這些捕風捉影之事時,她的頭腦一樣會短路,主觀意識一樣會被閒言所左右。這也正是愛之深情之切的道理。她現在,實在是太害怕失去梁小競了。以至於一些無稽之談之事,她也無限放大。
梁小競不由得暗中稱奇,頗帶被冤枉了的表情,道:「什麼夜總會?什麼包廂?大小姐,您這是扯到哪兒去了?我們只不過是聊了一些公事,別無其他。」
林徽茵似有不信道:「真的?」她現在就像是一個失去智慧的蠢女人一般,腦海裡不知都在想些什麼東西。不過她明顯不信梁小競只會跟那段癡談公事,他們本就沒沒什麼公事,何必要單獨待這麼久?以她看來,梁小競和段癡極有可能是在裡邊搞基。只是這個想法太邪惡,她不敢去細
梁小競無奈點了點頭:「我騙天騙地,也不敢騙您老人家啊!真是真的,我們真的都是在談一些家族的事兒。唉,不說他了,還是說說我出院的事兒吧。」
林徽茵神色一變,驚道:「出院?你現在就想出院?你是不是嫌自己命硬,覺得自己特牛啊?這才剛醒就出院,天下哪有這樣的病人?」
梁小競摸了摸頭,道:「可是我真的覺得沒什麼了啊。腦袋也不怎麼疼,思想也清晰的很。跟正常人無異,幹嘛還要待在精神病待的地方?」
林徽茵語氣堅決道:「不行,你現在必須要好好調理,哪也別去。飯,我們會定時送過來的。待醫生說你可以出院後,你才能出來。煜彤,你說對不對?」說罷轉頭看了一眼饒煜彤,示意她點贊支持一下。因為她知道饒煜彤就是護士,護士小姐的話,他是不能不聽的。
饒煜彤知道意思,當下點頭
附和道:「徽茵姐姐說的沒錯,你呀,還是先好好躺在這吧。」護士在這種場合是最有發言權的,這下,梁小競也沒了主意。
他把頭望向了林子鷹,期待他能夠雄起一回,但林子鷹只是無奈地歎氣,並沒有雄起。事實上,他從來也就沒怎麼雄起過。林子鷹朝著他做了個鬼臉,似是再說:「哥們,別看了,我是最沒發言權的。你還是認了吧。」
梁小競徹底沒了辦法,只得答應在這破床上再睡個兩天。一想到這些天,每天都還要和那些個專家對視,他心中就滿不是滋味,暗忖在華夏,這專家也太好當!當下他悻悻地鑽回被窩,不再理會外界其他,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