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競這一晚,是在噩夢中渡過的。老實說,董秋迪這一款總體來說還不賴,就是脾氣差了點,否則梁小競也不會這麼傷腦費神。這也是他一直對她難以親近的原因,若是昨晚對像換成林徽茵、饒煜彤或是李穎止當中的任何一個,他也要燒兩柱高香了。只可惜,又是董秋迪。
第二天,他照例起了個早,晨練過後,便回到家中,做好了早飯。他知道林徽茵今天要去學院,因此特意在早餐上用了心,做的都是她平常最愛吃的早點。
林徽茵下樓後,見到梁小競一人在飯桌上等待,已有惑意,她昨天晚上明明是和董秋迪一起上床的,可早上起來卻不見她,而梁小競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心中只是稍稍一想,卻也還沒傻到會認為董秋迪今天走丟了的境地,她慢慢地走下樓來,一聲不響地在桌旁坐了,仍是沒有對梁小競發問一言。
她知道梁小競前天去警察局了,雖不明白為什麼警方沒有扣留他,但見他平安歸來,心下也是歡喜,只是表面不說而已。但一想到他這麼瘋狂的殺人都能逍遙法外,她心中又是一陣辛酸。這兩天來,她就這麼一直徘徊在矛與盾的糾結中,不知道今後該怎麼判定他。
今後,今後還能怎麼樣?呵,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都這樣了,反正也趕不走他了,就這麼樣了吧。
她見董秋迪仍是沒有出現,不由得秀眉一皺,暗道這丫頭真沒時間觀,這都快要出門了,還玩什麼「消失在人海」呢!她隨即從兜裡掏出電話,正欲撥打。
卻見大門已是「啊呀」一聲開了,董秋迪的倩影隨即映入二人眼前,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紫色的外套,外加一條緊身裙,腳上配了一雙白色運動鞋。
林徽茵見到她後,忍不住嗔了一句:「你跑哪兒去了?怎麼起來沒看到你呢?咦,你哥呢?怎麼沒見?」她見董秋迪是一人過來的,便連續問了幾個問題。
梁小競沒見到蕫秋山,也是微微有疑,暗道:對呀,董大哥怎麼沒來?難道還沒起來?也不對啊,軍人最不喜歡睡懶覺,他這麼職業,沒有道理起晚啊?
董秋迪看也不看梁小競,對著林徽茵淺笑了一句,回道:「哦,昨晚我回去睡了,陪我哥說了會話,他今早已經回部隊了,徽茵姐姐,你不會吃醋吧?」
林徽茵啞然失笑:「我吃什麼醋?你們兄妹好久沒見,說會話兒很正常啊!再說你回家睡天經地義,我哪有異議啊?不過你哥怎麼走這麼早,也不吃個飯?」
董秋迪迅速落座,直接拿起了碗筷,道:「他說部隊軍務繁忙,耽擱不得,叫我給你帶話,表示歉意。」說完後直接夾了一個煎蛋餅,送入了嘴中。
林徽茵「嗯」的一聲點頭,道:「什麼歉意不歉意的,當然是公務為重,這個當然可以理解啦。好,不說了,先吃吧,待會兒要上路呢。」
二女便即快速就餐,幾分鐘已是吃飽,梁小競自是早就吃過,這會兒已在外面將林徽茵的c63開了出來。上一次店裡面的人員已是將她的車送了回來,因此梁小競今天就不用開自己的s600了。他聽到蕫秋山走了之後也是大為不解,暗呼道:董大哥真不講義氣,也不講一聲就走。不過他畢竟也知道部隊畢竟不同普通單位,裡邊的事還真說不準,指不定又趕過去參加演習了呢!他之前也有這番經歷,因此在叨嘮兩句後,也表示理解。
好幾天沒開c63了,此刻再次坐回到這輛香車的駕駛席上,梁小競還是如第一次坐上來那般迷醉。車中獨有的香味是最吸引他的,不得不說林徽茵很懂品味,車裡面的香水都是選的最自然的那種,一點兒也不讓人感到刺鼻,車中各個置物格也很簡單,沒有一絲雜物,整輛車的內室瞧過去,給人一種非常淡的感覺。
車子裡面的dvd正在播放著不老天後—王非的一首經典歌曲,流年。那靡靡如天籟一般的嗓音,那慵懶中又帶有一絲消沉和迷醉的溫情,讓梁小競心動不已。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倖免手心忽然長出糾纏的曲線懂事之前情動以後長不過一天留不住算不出流年」歌詞意境纏綿,讓人聽來便即難以忘卻。以梁小競這種過慣了刀尖上舔血、聽慣了「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這類歌曲的人也不由得情迷其中,難以自拔。
情歌天後,名不虛傳!
這林徽茵品味如此高,果然不是董秋迪這種「馬大哈」所能比擬,這董小妞要是有林徽茵一半知性感性,他對她,也就不會是那般態度了。
聽著纏綿酥骨的金曲,梁小競也開的格外有激情,這種激情卻不是飆車的那種激情,而是一種極度享受駕駛樂趣的激情。沒過一會兒,車已是到了學院門前。
梁小競找個車位停了,仍是在後頭呆了一分鐘,直到二女離他有數十米距離後,他這才跟了過去。當然,路過早點攤前,他還是照例買了一瓶陽光豆奶,這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雖然他在家已吃過早點,但黨*中央*國務院「每天一瓶奶,強壯華夏人」的偉大號召他還是要積極響應的。
當然,你要是說他是為了想跟攤主女兒打個照面,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日久生「情」,那攤主女兒對他而言,已成為了人生中一道不可或缺的風景線。
其實他口袋裡是有零錢的,但他每次買豆奶,都要掏出一張十塊的,目的就是為了在攤主女兒找他零錢的時候,在她手上摸一把。
你說人賤到這種份上,你服不服?別說你不服,人家那攤主女兒還真就樂意讓他摸了,你不服都不行!怎們著了?用他的原話說就是:我任性,我驕傲!
走到教房後,他依然是最後進場的那一位,以至於講師每次都不用點名,聞著他的味兒,就知道全班學員已經到齊了。只是許瀟灑的位置卻一直是空的,看來上一次的車禍,對他打擊不小,這會兒估摸著還在醫院。如此看來,多行不義必自斃,說得真是太到點子上了!
梁小競坐回座位後,前排的韓小含立即回過頭來對他說道:「唉,梁兄,你知道麼,今天要考試了!」
「什麼?要考試?我去,真的假的啊?你消息靈不靈通啊?」梁小競一聽要考試,差點沒暈過去。這些日子以來,他每天上課都和周公有約,哪聽進去了半分課程?你要跟他考軍事理論和實踐戰鬥他拿手,但你要跟他考什麼國際金融大勢,什麼貨幣戰爭,什麼工商行政管理,那簡直就跟對牛彈琴無異了!
說難聽一點,牛還能聽懂一點琴音,聽不懂還能吹個牛b,可他能吹什麼?那些天書一般的理論在他這兒,完全就是跟洋碼子無異,他這次是徹底無語了!
因為他早就聽說測試不過關的話,是可能會被勸退的。商學院畢竟不是初中高中,這裡的要求很嚴格,你不行,就只能被淘汰!哪怕是學院有人都沒用!
梁小競想到這裡,也沒什麼法子,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真要不行的話,老子就去求一求那什麼李主任的,我就不信他敢不讓老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