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競哼了一句,笑道:「我流氓也是流的光明正大,不像某些人,表面正經,內心齷蹉!」
「你,你說誰呢?誰,誰齷蹉了?」董秋迪怒道。
「說誰誰心裡明白!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了,我警告你大小姐,我的自制力向來很差,你要再這麼無理取鬧,到時候別怪我真幹出些什麼出格的事兒來!」
董秋迪此刻除了在心中咒罵梁小競祖上十九代個個生兒子沒屁眼之外,實在是沒有其他的想法了。不過時間一久,靠在他懷中,感受著男人那特有的成熟氣息,感受著那強有力的臂膀,她的心中卻是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種依靠,真想就這麼靠下去,假如要在這個氛圍上加個期限的話,她真的希望會是一萬年。
上一次她有這種感覺,還得追溯到梁小競那日為她按摩時所發生的那次烏龍,那一次,她心中也是難以自已。尤其是在梁小競抱著自己,親了自己之後,這種感覺愈發強烈,已將她內心深處最真摯的情感完全勾出,後來雖然時不時的和這傢伙冷戰,卻也再沒有當日的激情。可是今日重新被這傢伙這麼一摟過後,那消失了已久的激情再一次的傾瀉而出,襲上心頭。為什麼他抱著自己的時候,自己會這麼不由自主呢?自己不是最討厭流氓男人麼?
可這個傢伙,作為流氓中的戰鬥機,這般輕薄自己,自己應該衝進廚房,拿出菜刀,將他大卸八塊這才符合邏輯啊?為什麼自己反而會生出一股隱隱的激動?
難道真如哥哥那般旁觀者清,自己和他已經是不清白的關係了?不,絕對不會,我董秋迪這麼優秀的女子,豈是他梁小競這種流氓所能染指?是我想多了,一定是的!她這般念頭一升起,對梁小競的憎恨之情卻是又多了一層,此刻的激動之情也再次被胸中怒火所代替!
梁小競此刻玉人在懷,下身的小小竟也是「不爭氣」的起了反應,當下一個筆挺,完美的詮釋了「一柱擎天」這個偉大漢語的無上含義!
董秋迪只覺的背後有什麼東西在作梗,當下嬌軀一陣顫動,瞬間明白過後,已是羞得面紅耳遲,大聲叫道:「你放開我,你個臭流氓!」
她雖然在這種事情上也是個白癡,但畢竟女人在這方面的感觸能力是與生俱來的,這會兒早已是嬌軀滾燙,猶如要爆炸的皮球般,就等那把烈火了!
正在這時候,樓上的房門「咯吱」一聲開了,卻是蕫秋山在房內聽到樓下動靜,心中放心不下,再次走出了門來。待見到樓下這個經典畫面後,他面上怔然不已,只覺得眼前發生了世間最奇怪的事情,以至於不信的他,反覆地揉了揉兩下慵倦的雙眼,幾經確認後,一聲「啊呀」聲這才發出。
「你們這是?這」他雖然見慣了妹妹胡鬧,但胡鬧到這種地步的畫面,說實話,他未曾一見,甚至從來就沒想像到妹妹身上會產生這種畫面。
梁小競見蕫秋山再次現身,當下一個鬆手,大作委屈狀,道:「不不不,董大哥,不是你想的這樣的,我是清白的,我,我,我這不是未遂,是清白的呀!」
董秋迪被他這麼一鬆手,身軀軟軟的倒了下去,梁小競一個眼快,伸手過去拉住了她,隨後如做錯事的小孩一般,老老實實的站在了一旁。
蕫秋山見妹妹臉上表情,看上去倒是很享受的模樣,他心中一驚,暗呼道:遮莫二人已是發生了什麼?這,這可倒蠻的我好苦!
不過梁小競是他欣賞的對象,他心中對這傢伙本就有好感,這時候見他如此竭力掩飾,更是加深了自己的看法,當下「咳咳」了一句,道:「呃,小競啊,你不用怎麼解釋,我什麼也沒看到。哦,對對對,是我的錯,我的錯,我不該出來,我真的什麼都沒看到,你們該繼續,就繼續」說罷已是轉身,閃了。
董秋迪見哥哥這副神情,知道他已是誤會了,當下急的快要哭出聲來,大聲喊道:「哥,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們,我們,唉!哥!哥!」饒是她再怎麼叫喚,蕫秋山已是入了房門,再也聽不到了。她急的一跺腳,轉過頭又望向了梁小競,眼神中倒是快滴出淚來,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受盡了委屈的小孩子。
梁小競也知事情還真的大了,他被董秋迪追著打,被打一頓也沒什麼大事,可被蕫秋山這麼一誤會,這就是大事了。自己的心,目前還是屬於林徽茵的。雖然饒煜彤和李穎止也很讓他心動,但讓他真正動心的,只有自己的僱主一個,那就是林徽茵。眼看著董秋迪這麼一誤會,他心中不由得萬念俱灰,暗道:完了,我的名節徹底完了!這讓我今後,還怎麼在虎嘯山莊混?你這個小妖精,當真是老子的剋星啊!老子橫行天下,怎麼就遇上了你這麼一個主兒呢?
他這邊暗呼糟糕,董秋迪卻更是委屈,他知道哥哥在家裡一向嘴巴快,要是被他回家跟父母這麼一亂說,指不定會鬧出什麼烏龍呢!當下她一個心急,淚水已是簌簌而下。自己從小到大都是萬人捧的公主,怎麼一碰上這傢伙,走到哪就霉到哪兒呢?難道真的是姑奶奶上一輩子欠了他的?
梁小競見她流淚,還道她是來真的,當下貓步走到她的身邊,囁囁道:「唉,大小姐,你別搞的跟真的一樣啊!我,我可是清白的,你不用這麼」
「清你個鳥屎白!你給我滾,滾出去!姑奶奶不想看到你!」董秋迪見他還賊喊捉賊,更是怒到了極致,當下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咆哮。
梁小競被她這麼一喝,大感吃不消,看來今晚和蕫秋山同榻而眠的想法是難以實現了,當下他一個快步,已是迅速走到了門邊,隨後開門,慌張的溜了回去。
待回到林徽茵家中後,他徑直走向自己的臥室,一關門,一上床,蒙頭就倒,暗呼今晚真是見了鬼了,好不容意和蕫秋山出去一趟撿回了一些樂趣,卻被董秋迪這麼一搞,搞的自己什麼心情都沒有了。明天若是蕫秋山問起自己,那該如何是好?林徽茵若是知道了該怎麼看自己?林叔該怎麼看自己?老家張寡婦家的母豬又該怎麼看自己?自覺來到這個山莊後,遇到的這一系列烏龍事件,簡直比自己當年在異域他鄉槍林彈雨中的日子還要難過,看來這一次,當真是來錯地了!
他長舒一口悶氣,這回算是真正體會到孔老夫子嘴中的那句千古名言「世間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的無上真諦了!何止是難養,簡直是難伺候的要死!
好在自己之前已是打完了坐,練好了功,將體內的內息壓了下去,否則這會兒碰上這等事,還不叫他氣息逆流,當場吐血,回到解放前?
他的頭腦,此刻已是被搞的暈暈乎乎,完全不知清明何在。想到日後還要在屋簷下日日與那董秋迪相見,同食,共學,他心中就忍不住一陣哆嗦,募地裡,心中有個聲音欲急劇脫出:天哪,誰來救救我?誰來救救我啊?
看來今晚,注定又是一個不眠夜!只是那另外一幢房屋的女子,他們這麼暗搞,你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