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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文 / 慕有枝

    謝繼宣一臉認真樣,「大哥這麼喜歡臣弟的名字,不妨直接喚臣弟敏之,這樣聽起來更親近些。」

    正在這時,後廚內太子妃與自家的嬤嬤談話告一段落,就要出來了。

    謝繼宣眼神一閃,本來扶著太子的手一伸,直接攬住謝繼安飛上了橫樑,等太子妃一行離開後,才施施然地飛身一躍,抱著太子落了地。

    謝繼安雙腳一站到地上,就伸手一擋,揮開了謝繼宣。

    沒了謝繼宣的支撐,謝繼安的身體晃了兩晃,才勉強站好,臉上卻因為扯到胸口,而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看著謝繼宣很久,久到連謝繼宣這麼厚臉皮的人都有些不自在。

    最後,謝繼安卻什麼話也未說,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見太子這樣,謝繼宣摸了摸鼻子,嘴巴裡輕佻地自喃,「啊啦!這回好像是真生氣了。」

    他面色如常,雙眸卻緊緊地盯著離去那人踉蹌的腳步,眸色漸漸變深,嘴唇也輕輕抿了起來,然後抬腳,跟了上去。

    謝繼宣是真沒想到,太子殿下這次生氣,直接冷臉要將他攆出東宮。

    可謝繼宣是什麼性格,臉皮厚得都能鋪路,他一臉平常,反倒是謝繼安病情加重了些,還又請了尚平之過來看了兩趟。

    重新開了方子,熬了藥,謝繼安連服了兩劑,額頭上的熱才慢慢褪了下去。

    這期間,太子殿下卻是看也懶得看謝繼宣一眼,就差沒親口說出「本宮不待見你,有多遠滾多遠去!」

    謝繼宣摸了摸鼻子,這次倒是有了點反省,私底下還問道羅衣,「本宮真這麼不受人待見?」

    羅衣可是妥妥的謝繼宣的腦殘粉,一臉正色地反對,「主子這麼關心太子,太子只是太感動了,不知道怎麼表達。」

    謝繼宣捏著下巴,雙眼微瞇,「本宮也這麼覺得。」

    當時,隱在樹上的清風腳下一滑,差點都跌了下樹,眼角抽抽地扶著樹幹,無語。

    如此,又過了半個月,太子殿下的傷好了大半,謝繼宣也沒了理由繼續賴在東宮不走,只得依依不捨地對太子說道:「如果大哥不捨,臣弟就再在東宮多留幾日。」

    再多留幾天?謝繼安嘴角直抽,冷眼就打斷了他的話,快速說道:「不用了。」

    謝繼宣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

    謝繼安抿唇,緩了緩語氣,「這段時間多謝皇弟照顧,不過為兄傷勢大愈,就不再勞煩皇弟了。」

    謝繼宣挑眉,被人如此嫌棄,還真枉費了這大半個月的朝夕相處,敢情是拿他當洪水猛獸了。

    他盯著謝繼安看了許久,才突地笑了起來,拱手道:「既然大哥都如此說道,那臣弟就告辭了。」

    現在視自己為洪水猛獸,總有一天他要讓謝繼安心甘情願請他住進東宮去。

    只是這麼一想,謝繼宣都不由自主地勾唇,心情十分愉悅。

    謝繼宣這一走,尚平之也跟著一同離開了,太子的傷口既然已快結痂,他再留在東宮不是大材小用嗎?還不如跟著謝繼宣一同離開,而且皇帝的身體經過這兩個月的調理也好得七七八八。

    兩天前他就跟謝繼宣說了,他要回去江南。

    謝繼宣沒有同意,反而入宮稟明了老皇帝,讓老皇帝挽留。

    武帝身體才好了一點,哪能讓尚平之離宮,多番挽留,最後還是謝繼宣悄悄湊到尚平之耳邊說了一句話,才讓他神色鬱鬱地繼續留在了皇宮。

    眼下齊國太子已在進京的途中,尚平之還得繼續留在皇宮,否則謝繼宣才懶得搭理這個懶貨加吃貨。

    尚平之心情不好,以他的武功偷溜出宮也並不是難事,但他卻顧慮謝繼宣在他耳邊說的話,不得不安分地呆在太醫院。

    只是每次見到謝繼宣都沒有好臉色。

    謝繼宣倒是不在意,反倒是被正巧身體稍有不適的大公主謝炎姝給看見了。

    等尚平之幫她把完脈,臉色冷淡地開了藥後,一臉稀奇地拉了她三皇兄,邊走邊問,「三哥,你惹到尚神醫了?」

    謝繼宣挑挑眉,瞄了一眼被拉住的左手,再移眼看向左側一臉甜笑的謝炎姝,「你什麼時候有胃痛的毛病了?」

    「啊!還不是這段時間緊張的。」謝炎姝一下就被轉移了注意力,讓采若離遠一點,才墊腳,悄悄湊近謝繼宣說道:「我悄悄跟你說,三哥可不許告訴別人。」

    謝繼宣淡笑,跟謝炎姝接觸久了,他倒是慢慢喜歡上了這位開朗聰慧的大公主了,喜歡到都不太想促使牟越迎娶謝炎姝。倒不是擔心謝炎姝遠離故國會受委屈,而是覺得如果這位大公主生活在身邊,一定會多出許多趣味。

    簡言而之,想法再怎麼變化,謝繼宣還是只會先想到自己。

    謝炎姝偏著頭,朝謝繼宣擺手,讓他附耳過來。

    謝繼宣附耳過來,才聽她小聲地說:「我瞞著母后跟大哥他們,在準備嫁衣,這段時間太緊張了,才會總是胃痛。」

    「你親自準備嫁衣?」謝繼宣思緒翩遷,倒是真沒有想到。

    眼下老皇帝都還沒定論,齊國太子還沒入京,太子不贊同大公主嫁入齊國。

    有這麼多的先決條件,作

    為當事人的謝炎姝竟然在瞞著所有人準備嫁衣?

    這真是……太……出乎謝繼宣的意料了。

    「嗯!」彷彿沒有看見謝繼宣的驚詫,謝炎姝一臉認真,「我從回宮後就開始準備了,都繡了快兩個月了,眼下齊國的人都快進京了,嫁衣都還差那麼一丁點。三哥!」

    謝繼宣看她。

    「你幫妹妹一個忙唄!」謝炎姝一臉討好。

    謝繼宣打斷她,「連齊國的人都還沒到,你這麼早準備嫁衣幹什麼。」他是真的很好奇,她是怎麼想的。

    「三哥難道不覺得到最後,就算大哥跟父皇反對,其實嫁入齊國,我依舊是最好的人選嗎?既然到最後,嫁入齊國的那個人還是我。既然都知道以後要嫁過去了,還不准我提前親自準備嫁衣嗎?」

    義正言辭的話,打得謝繼宣是腦袋一懵,都不知道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

    再次想到上一世,就是眼前的小女子攛掇著牟越跟他打了長達三年的戰爭,又覺得也不太難接受她會瞞著眾人提早趕製嫁衣的事了,還找到了他頭上幫忙?

    「三哥!」她眨眨眼,捲翹的睫毛如蝴蝶翅膀撲翅著。

    謝繼宣搖頭失笑,「既然都找到三哥頭上了,說吧!」

    「小妹想請三哥幫忙偷偷地請十來位厲害的繡娘到你京中的別院,到時候幫小妹給嫁衣收一下尾。」其實不止是收一下尾,不過謝炎姝可不承認是自己繡工不好。

    謝繼宣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她。

    「三哥你答應了啊!我這就回去拿嫁衣。」被看得極不自在的謝炎姝,喚了采若,就跳腳地離開了。

    謝繼宣看著小丫頭手足腳亂的背影,不由得失笑連連。

    謝炎姝回了寢宮,才拍著胸口道:「真是羞死我了。」

    采若關上門,幫她家公主拿出只繡了一小半的大紅嫁衣,若是細看,還真是偷針漏線,破綻百出。真在出嫁當天穿上,還不得貽笑大方。

    「公主,您真讓三皇子幫忙啊!」采若苦著臉,明明公主與太子殿下一母同胞,怎麼能親近明顯跟太子殿下不合的三皇子呢!

    「當然了!」她一邊拿過嫁衣,一邊指揮采若拿東西過來好包住,一定得包得嚴嚴實實,可不能讓人看見裡面裝的東西。

    采若翹嘴,手上明顯不配合,「可是您怎能撇開太子殿下,找別人幫忙呢!」

    「什麼別人,以後不准亂說。」謝炎姝自己動手,手上忙的不亦說乎,等都包好了,抬眼看心腹侍女還不理解,就多說了兩句,「難不成你覺得我把嫁衣拿給大哥,大哥會幫我找繡娘?」

    怎麼可能!太子殿下肯定冷著臉都要把公主還沒繡完的嫁衣給扔了。

    「那不就得了!」采若的臉上一目瞭然,謝炎姝撐著雙手坐在床沿,招手讓她過來,「采若,你覺得三哥跟大哥的關係怎麼樣?」

    采若想了想,「不好。」

    「怎麼個不好法?」謝炎姝繼續問道。

    采若皺眉,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若說太子與三皇子有什麼明顯的爭鬥,細細數來,采若還真沒發現。但是,想到三皇子的性格,再去想太子的性格,她還就是覺得他們的關係不好。

    見侍女說不出來,謝炎姝幫她說道:「其實以前我也覺得他們的關係不好,雖然明面上都十分和氣,但是私底下卻針鋒相對,互相打擊。就在這次冬獵前,我都是這麼想的。」

    見采若不解,謝炎姝仰頭倒在床褥上,像是自語,「這次大哥受傷命懸一線,我避開眾人,偷偷把過脈的,脈相虛浮,若救治不當,只怕是……」

    謝炎姝雙眼飄忽,又回想到那日,三皇子抱著重傷的太子回營。

    當時她陪著母后站在賬外,感覺到母后手掌不自覺地潮濕,她的心也像被一根線提著,魂然沒有依托。

    待到尚平之救治完,說是並無大礙,只待修養數月。當時母后聽完就離開了,但她卻不信,進去後偷偷地給大哥把了脈,那脈象可不是尚平之所說的「並無大礙」的脈相。

    她心情沉重,卻不敢聲張,本想暗自調配藥物,雖然不能讓大哥完全康復,但少受些折磨卻也是好的。

    沒有任何人知道,堂堂的一國公主,會擅於醫術,更沒人知道她謝炎姝去蒼瀾山為的不止是祈福父皇康健,而是去請暫時寄宿於蒼瀾山的秦倉大師入京為皇帝看病。

    但秦倉大師因為重病,並不能經受住長途跋涉,只是收她為徒,傳授醫術。那時武帝雖病,但並無生命之憂,秦炎姝答應下來,以祈福名義,呆於蒼瀾山一年之久。

    一年後,秦倉大師病故,京中也來信,她這才起身回了京中。

    她一年所學醫術雖短,把脈卻深得秦倉大師精髓。

    當時所有人都離開,賬中只留了三皇子一人照顧,謝炎姝心神不寧地一宿未睡,第二日一早,就前往查看,再次把脈,卻感覺脈象生機勃勃。

    尚平之既有這般醫術,她昨日把脈就不會是那種「將死」的脈象,所以大哥其實是謝繼宣救下的?

    當時的謝炎姝並不敢相信,直到這次,三皇子接連半個月呆在東宮,太子日益漸好。她偷偷把脈,大哥竟已好了大半,而且身體還未留下任何暗創。

    至此,謝炎姝才完全相信,她這位三哥其實對大哥並無殺心,反

    倒是頗有些好感。

    還好謝繼宣不知道謝炎姝的一番腦補,否則還真得大笑三聲。

    他只是不能看著謝繼安死在別人的手裡。或者,如果有人問道,謝繼宣會這般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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