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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文 / 慕有枝

    謝玄是誰,當太子委婉地在他面年編排謝紗宣諸多不是的時候,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哪些是虛哪些是實。只不過眼下他病得實在是太重,就怕自個兒哪天死了,太子登記穩固不了朝政,被謝繼宣給鑽了空子,撿了便宜。

    要說謝玄這人也是個奇葩,外人都被他營造胡假象所迷,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最在意的並不是三十多年前就跟在他身邊的湘妃,而是在二十多年前娶的正妃謝劉氏。只不過他這人隱得太深,喜歡一個人也不敢真的表現出來,反而是在外人面前表現得極度寵愛湘夫人以及湘夫人生下的三皇子謝繼宣。

    關於不敢將真正喜愛表現出來的謝玄來說,他自個兒心裡也是苦得很。主要是小時候受了太多迫害,養成了心不對一的壞習慣,這腦回路也跟別家的完全不一樣。至少就連他放在心底的謝劉氏,也就是現在的皇后娘娘那也是完全不知道,這皇帝心裡的白月光就是她自己。所以說,作為皇帝真心上人的皇后娘娘還是很悲催的,哪裡會想得到在自己面前寵愛別人的渣皇帝其實最喜歡的人是她呢?

    也是,正常人哪會想得到。

    不過謝繼宣不是正常人,他上輩子通過「皇宮結黨營私「事件後,腦子就像突然開了竅,認真觀察了老皇帝的一言一行,還真讓他發覺了蛛絲馬跡。這老東西竟然喜歡皇后,而且在很早以前就有計劃地培養皇后的親兒子當繼承人。說實話,他當時覺得天崩地裂,下巴都驚得差點掉到了地上。要知道那個時候,他一直以為那老東西是因為歷代立嫡制度才讓謝繼安當的太子,否則他哪需要對太子不假辭色,對自己卻是有求必應。

    這種情況,哪會想到,竟然都是假的?

    不過事實證明,什麼有求必應之類的還真的就是虛情假意的,這老皇帝是拿他給他親兒子當磨刀石呢!

    這通過幾點就可以觀察得出來。

    第一,太子年長,也就是說,雖然他娘湘夫人跟他爹的時間最長,但是第一個兒子,還是皇后生的。

    第二,他跟太子雖然同樣師從晏蔚,但太子學的是為君之道,他當時也想學來著,最後是怎麼了?好像還是被老皇帝騙去學了一本

    ,還美名其曰,民以食為本,為君當以百姓為首,騙得他狠背了一段時間枯燥的農業書籍。

    第三,謝繼飛是怎麼死的?還真當他查不出來?還不是被謝繼安那個小子給算計死的,只不過當時謝繼安還是年紀太小,歷練不夠,做了壞事後還是被謝玄給發現了,這二兒子死了,謝玄也不過是輕飄飄地罵了當時還是世子的謝繼安幾句,背地裡還好心地幫他親兒子收了尾。

    這尼瑪才是親兒子吶!當時的他心裡真是恨得快吐血了。這才開始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逆襲稱帝之路。尼瑪,如果再不奮起,他謝繼宣不知什麼時候就是第二個謝繼飛了。

    現在回想起來,謝繼宣還是想抹一把心酸淚,這尼瑪的心裡簡直是太不能平衡了。

    謝繼宣走進正陽宮時,太子正一臉孝順地坐在床邊跟老皇帝說著什麼,令老皇帝難得開顏一笑。

    這樣一看,心裡早已平淡下去的不平衡感又微微上湧,謝繼宣臉上的笑容卻更加地完美無缺了。

    「父皇金安,兒臣給父皇請安了。」謝繼宣聲音清朗,帶著一股生機勃勃,給皇帝做了一個揖。

    「起吧!」老皇帝臉上的笑突然就沒了,語氣冷淡得很。謝繼安心中冷嘁一聲,不動聲色地瞄了一眼心安理得地同受他這一拜的太子殿下,好像這才發現太子似的驚呼一聲,「喲!瞧臣弟這雙眼睛,原來大哥也在呢!」

    什麼叫也在?弄半天他這麼大個人,謝繼宣還能看不見?

    謝繼安心中不愉,卻儒謙虛地站了起來,語帶親暱地說道:「皇弟出宮數月,氣色看起來倒是好了許多,剛剛父皇還唸唸擔心你,怕你在宮外吃得不好。」

    「還是父皇心繫兒臣,哪敢在外面受委屈,父皇見兒臣精神飽滿心裡是不是愉悅了許多。」謝繼宣厚著臉皮走到床前拉了老皇帝皺紋遍佈的手掌,好像真的被感動得快要落下眼淚。看得一旁的謝繼安眉頭一抽,怎麼覺得數月不見,他這臣弟的臉皮又厚了許多,或許是真沒聽出來他話中的諷刺?

    謝玄樂於見到這兩兄弟明爭暗鬥,但若是太子趨於弱勢,他就不能再作壁上觀了。看著眼前同樣出色的兩個兒子,他的心還是偏著太子的。

    因為久病而有些渾濁的雙眼看向了三兒子,嗓音沙啞地說道:「你這數月不回宮,若不是朕派人來請你,你還真不知道回家的路了?」

    這就開始了!接下來就會慢慢引申到他還沒立府就急著籠絡朝中大臣,連人證都給他準備好了的,朝中的申尚書還有兵部侍郎戚秉承。謝繼宣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輕勾薄唇的太子殿下,覺得可以小小地讓他失望一下。他可不準備在這節股眼上讓一次手,一回來就面臨這麼一個大坑,他也是有脾氣的。

    掩飾地握拳低咳了一聲,謝繼宣直喊冤枉,委屈巴巴地說道:「父皇您可真是冤枉死兒臣了,兒臣這幾日忙著找神醫,這剛一回來,哪知道會那麼倒霉,被一個叫申宗耀的還有一個叫戚秉承的拉到了清風閣,說什麼有事商談,兒臣這才知道這兩人竟然是朝中大臣,你說兒臣又不參與朝政,跟這兩人能有什麼好說的,這談話的地方還是那煙花之地。嘖嘖。」謝繼宣搖了搖頭,一臉的失望,又有些好奇,「不過父皇,我湘國的朝中大臣談論大事都是在青樓之地嗎?這實在是有些不,若讓他國知道,那還不笑話咱們。」

    謝繼宣一臉的不敢苟同,見老皇帝被氣得臉色泛紅,卻一臉求知地問向冷下臉來的太子殿下,「大哥你跟隨父皇聽朝,可認識這兩人,別是什麼阿貓阿狗冒充我朝官員,敗壞我湘

    湘國風氣吶。」

    太子殿下臉色鐵青,恨不能用眼神殺死這個糟心的三弟。

    「父皇。」

    這還真是有口難辨,謝繼安可沒謝繼宣那麼厚臉皮,這他剛挖了一個坑,為的可不是坑自己。

    「好了。」謝玄打斷太子,清冷地看著三兒子口無遮攔,後面準備的話卻是說不出來了,而是直接給太子下了命令,「命申宗耀與戚秉承回府自省,分別外放他地,朕短時間內不想看見他們。」

    「兒臣遵旨。」謝繼安臉色難看地退了下去,離開前還陰狠地瞪了謝繼宣一眼。

    那狹長的單鳳眼雖說是瞪,卻愣是讓謝繼宣小心臟怦怦亂跳,這久違的敵對感,真是讓他心湧澎湃,真想拉住太子殿下,輕拍他兩下小俊臉,看他勃然大怒的小模樣,一定是美極了。

    一場小小的危機這麼簡單就被謝繼宣三言兩語挑得是乾乾淨淨,還順便剷除了敵手。

    這個三兒子,讓謝玄有些摸不著底了。

    「父皇,你可得好生犒勞犒勞你辛苦的兒子,兒子去了一趟青樓,差點就清白不保了,那些個女人看見兒臣簡直就跟狗見了肉骨頭似的,一個勁兒地往兒臣懷裡撲,可是噁心死我了。」看來是真被噁心壞了,謝繼宣連打了兩個寒戰。

    看他這樣,謝玄剛升起的懷疑又深埋了下去,「你剛剛說請了一個神醫回來,那個神醫呢?」

    「在外面候著呢!兒臣這就讓他進來。」剛回著話,作勢就要起身出去,剛走到一半,謝繼宣卻停了下來,轉過臉,笑嘻嘻地請賞,「先說好,如果他治好了父皇的病,您可得答應我一件事兒。」

    「好,好,好,朕應下了。」對於這個三兒子的所求,謝玄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就算條件再過份,那還不是在他掌握之中,實在翻不出什麼大浪。這次也是他病得太厲害,太子出手又太不周全,連手下的辦事能力都看不清楚,這個三兒子還得繼續當那個「試煉石」,若他病好了,時間也還是很寬裕的。

    但是說到底,謝玄對太子的行為能力還是有些失望了,不過長久以來的偏愛還是佔了上風。

    那抹失望卻剛好讓準備離開的謝繼宣看個正著,除後他轉身往外走時,輕佻了挑眉頭,這還是他第一次挑撥離間成功,不過老皇帝還是挺向著太子的,雖然明面上是外放了太子兩名暗樁,實則卻是為太子

    培養實權手下。雖是外放,但外放地點又不指明,外放時限也不指明,這麼多漏洞,就不知道現在的太子殿下能不能夠明白老皇帝的良苦用心了。

    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此時的謝繼宣頗有種作壁上觀的幸災樂禍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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