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重生長安

正文 第一四五章 委屈(下) 文 / 千絲飄絮

    第一四五章委屈(下)

    路程就像抱著一隻小貓一樣把賀長安抱在自己的懷裡,一隻手摩挲著她的臉,另外一隻手則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後背,柔聲哄道:「怎麼了?難道你入宮的時候有人給你委屈受了。告訴為夫,讓為夫來給你做主。」

    這般平民的口吻,油嘴滑舌的腔調,若是在平時賀長安肯定已經破涕為笑了,可是方才賀長安的夢裡面,前世今生的心酸不易竟然統統上演了一遍,她現在只覺得滿腔委屈無處發洩,只能拚命的用自己的拳頭捶著陸城的胸口。

    一邊哭一邊道:「都怨你,都是你給我委屈受的……」

    陸城聽到這話笑了,嘴角歪了歪:「好好好,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可是你已經嫁給我了啊,那怎麼辦?難不成還要讓我休了你?不不不,那可不成,若是我休了你你可就成了沒人要的棄婦了,算了,要麼我就陪上我的一輩子對你好吧。」

    賀長安還是不理,只是一直在陸城的懷裡面哭,似乎要把兩輩子的委屈一時之間都哭出來才好。

    陸城沒有辦法,哄女孩子他沒有經驗,哄賀長安的話,往日都奏效的法子今日似乎已經不太靈驗了,但是他真的很想說,賀長安今天哭的樣子也很美啊!

    賀長安整張臉上最生動的地方其實就是她的眼睛了,平常的時候這雙眼睛總是彎彎的笑成兩個小橘瓣,遠看和和氣氣的,近著看也讓人覺得很是舒坦,難得今日這雙眼睛裡面蓄滿了淚水,長長的眼睫毛上還掛著幾滴,他一隻手摸著臉一隻手摸著後背,其實早都已經開始見異思遷了好嗎?!

    為了等賀長安,陸城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都是不近女色的,總算是把賀長安娶了進來,昨天晚上陸城頗有一點食髓知味的感覺,總是想著多來幾次,可是一方面又想到遂如不過才剛剛及笄,若是自己沒有分寸的話,難免會傷到了她,所以也不敢任由自己性子胡來。

    但是自己最心愛的女子在自己的懷裡面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真的讓他好心疼!

    摸著賀長安後背的那隻手就開始緩緩地往上走,一直滑到了賀長安的頸窩,接著就從褻衣的領口翻了進去。

    等到她感覺到陸城有一點點涼的手翻進了她的衣領,仰著臉帶著一臉的淚水看著陸城,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陸城要做什麼的時候,陸城炙熱的嘴唇已經吻了下來。

    賀長安也什麼都不顧了,迎合著陸城的吻,雖然說心裡面還滿滿的都是委屈,可是這一刻她和陸城是在一起的,而且彼此嘴唇的溫度似乎都能溫暖彼此的那顆其實很孤獨的心。

    很快,陸城原本穿著的袍子也都散在了地上,帳子也被陸城順手一扯胡亂地拉了起來。

    因為是新婚,帳子還是用的鮮艷的大紅色,帳子外面的風燈只點了兩盞,照的整個房間都忽明忽暗的,也把兩個人的影子投射在帳子上。

    陸城猛地進入的時候,賀長安輕輕的呢喃著:「這一世陪著我,永遠也不要拋下我,好麼?」

    陸城輕輕地回吻了她一下,心中暗道:你就是我苦心孤詣求來的小傻瓜,我又怎麼捨得扔下你?

    陸城今日看著和往日截然不同的賀長安,心潮澎湃自然不必說,而賀長安彷彿覺得她若是想擺脫那些噩夢,真正得到這一世的喜樂平安的話,這個願望也就只有身邊的人能夠滿足她了,因此就算身體已經有一點隱隱的疼,但是賀長安還是願意把自己能給他的一切都交付給他。

    兩個人也不知道進行了多少次,反正等到兩個人都已經氣喘吁吁的躺在榻上,陸城抱著賀長安,輕輕地吻著她的肩膀的時候,兩個人都覺得這段時間似乎很短,但又真的很漫長。

    兩個人就那樣輕輕地擁在一起,也不說什麼話,只是靜靜地躺著,過了很久陸城才開口道:「說吧,我的遂如,今天你是受了什麼委屈,我回來的時候問紫筍,你吃了什麼東西,紫筍說你什麼都不肯吃,我還當是你怎麼了呢。」

    聽陸城提起紫筍賀長安就又覺得有點悲憤莫名,往陸城的懷裡所得更緊了一下,用頭頂在陸城的下巴上蹭了幾下:「是不是等著過幾天,我上表皇后娘娘給紫筍和紅袍請封個身份好一些?最起碼也得是個庶妃吧?畢竟紫筍和紅袍也是伺候在你身邊的老人了。」

    陸城一聽簡直啞然失笑,原來賀長安一直把紫筍和紅袍想左了,用手抹了抹賀長安不安分的小腦袋:「若是伺候我時間越長的人就越應該得到名分,那我是不是還得讓你直接跟皇后說,這個王妃你別做了,直接讓花楠來做吧,論理她才是前前後後跟在我身邊時間最長的丫頭呢。」

    賀長安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陸城這就是在笑話她,花楠她是最清楚不過的了,雖然對陸城也很是傾慕,不過從來都沒有做出過什麼不該做的事情,陸城這意思,就是說紫筍和紅袍一樣,都是伺候陸城起居的丫鬟,並沒有什麼其他的身份了?

    想到她之前一直看著紫筍怎麼都不順眼,賀長安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在乎陸城了,所以已經變得這麼小心眼兒了。

    臉上一紅,都不敢拿眼睛去看陸城。

    陸城輕輕地拍著賀長安的後背,乾笑了兩聲道:「不過你說的也沒有錯,當初紫筍和紅袍兩個人,一個是皇后送來的,另外一個則是慶妃打著給陸垣身邊添丫頭的借口送過來的,這也是為什麼這兩個人裡面我更看重紫筍一點的原因,紅袍的來歷,我也不能不防著點。」

    賀長安點了點頭,這一點她是明白的,不過她有一點詫異的是,既然明明知道紅袍是慶妃送過來的,陸城為什麼還敢用她,難道就不怕他的一舉一動都會通過紅袍而被慶妃監視著呢麼?

    仰著臉看著陸城,似乎是在等陸城幫忙解釋一下。

    陸城揉著賀長安的頭髮:「你呀。當時慶妃本來是預備了四個丫頭,紅袍那個時候還不叫紅袍,叫冬喜,另外三個分別□□福、夏祿和秋壽,春福和夏祿是給陸垣預備的通房丫頭,好像現在春福已經成了禹王庶妃,不過不是你那個堂姐給請封的,而是慶妃賞給她的臉面,那個夏祿好像已經被春福給鬥敗了。至於紅袍和秋壽,當初慶妃要一股腦塞給我兩個,我只說是皇后已經賞下來了一個,而我身邊只需要兩個人也就夠了,所以說就只要了一個,慶妃當時就極力給我推薦紅袍,所以說我怎麼能不領她的好意呢?」

    說著一陣壞笑,賀長安恍然大悟,以慶妃的性格,她若是真的想讓陸城收下紅袍,必定會死命推薦秋壽才是,因為她一定覺得陸城會懷疑自己的動機,反其道而行之,卻沒有想到陸城反應的很快,直接順坡下驢!

    既然你推薦紅袍了,那我就選紅袍好了!

    慶妃一定是心中憋悶,紅袍或許最開始的時候還會想著通過傳傳消息,能夠得到慶妃的倚重,但是陸城只要給她放出去兩條假消息,就足夠讓慶妃這樣疑心深重的人開始懷疑紅袍了,這個時候陸城透出去的消息真真假假,紅袍就得兩頭為難,慢慢的還哪裡想著再給慶妃辦事?

    「你若是在有什麼事情要辦,需要助手,你身邊的碧螺和銀針又對王府的具體情況不甚熟悉,紫筍紅袍都可以用的上,但是真要是涉及到了很重要的事情,就交給紫筍去辦就是了。等到明天我陪你回門,後日我就要開始上朝了,你也可以好好著手開始把著秦王府的事情了。對牌暫時現在就放在外書房,有用的時候可能會是紫筍拿著它來請示我,你後日就可以把對牌取過來放在你那兒了。」

    賀長安點了點頭,臉上雖然沒有怎麼笑,但是心裡面卻是暖暖的。

    能嫁給陸城這樣的人,她應該沒有什麼不滿足的了吧?想著想著突然想起了陸城之前給過她的承諾:「朱側妃……」

    陸城眉毛一擰:「她怎麼了?找你麻煩了?」

    賀長安就把下午的事情跟陸城說了一遍,陸城越聽,眉頭就擰的越深。

    直到賀長安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完,又說自己打算帶著朱雲佳去遂安伯府走一趟,陸城的眉頭才鬆開了一點,不過還是擰著的:「你做得對。這個朱氏,給我當側妃也有快兩年的時間了,平時我看她也老實,對她也算不薄,除了不能去寵幸她之外,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卻沒有想到她或許可能還有點別的心思。她有什麼心思都可以,畢竟我還打算通過她維持著和朱家的關係,但是只一樣,絕對不能把主意打到你身上去,若是你帶她去一趟遂安伯府,看到她有什麼不安分的舉動,只管回來告訴我,我自然有辦法處理她。」

    陸城在說起朱雲佳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是凝重,賀長安不由得又開始在心裡面小小的同情了一下朱雲佳,不過轉念一想,她已經算是很大度的了,按照賀平安的那個性格,禹王府上的宋側妃要是敢這麼做,禹王府非得雞飛狗跳了不可!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