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得呼呼直喘,一口氣喝掉了整杯咖啡,要不是宇息把杯子奪了過來,她狠不能把那杯子都直接給吞下去!
「息公子!」女子話音繼續,「我跟你說,我現在懷疑她跟夜以前就有瓜葛,兩人說就是地下情人,背著我早就在一起了……不對不對,這樣也不對!夜很奇怪,據我平時觀察,他絕對不是那種朝三暮四,更不是那種會背著老婆在外頭養情人的人!那這就說不通了,他們倆是出於什麼原因在那樣的情況下抱在一起的呢?你看,我當時是哭著跑的,夜他不去追我,反到去抱著那個醫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女子百思不得其解!宇息看她糾結的樣子十分不忍,他知道原因,但卻不能說出口來。若是從前的喬季卡,他敢說,對方也能十分理智的接受和配合。但是現在的喬季卡不行!她太暴躁,遇事容易激動,如果惹急了她,就很難控住後果。
於是只能安慰,說:
「你肯定是誤會了,可能就是個普通的擁抱。你在美國這麼久還不明白,擁抱是一種基本的禮節,再親近一點還會貼面。但那什麼也說明不了,就跟我們的握手一樣,普通至極。」
這話沒有說服力,他知道。但如今這種時候,似乎也再沒有別的好說。
喬季卡到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下去,她只是一直皺著眉,用一種十分困難的表情在想一些事情。過了很久,才又開口,說——
「你知道嗎?這幾天,我這腦子裡總是會閃過一些奇奇怪怪的片段。好像跟百里家的那間醫院有關!有很多陌生人出現在那些片段裡,但就只一瞬,每個畫面都是一瞬。特別快,快到我沒有辦法去捕捉任何信息……」
宇息不知道該怎麼接她這話,百里夜最擔心的事到底還是發生了。在見到弟弟,在回到上海,那些被喬季卡扔在江底不願再次想起的記憶,到底是開始了回歸的旅程。他不知道這事是好是壞,但目前看來,很是有些麻煩。
「是你多心了。」不管怎麼說,該勸還是很勸。宇息說:「她是夜的私人醫生,人雖冷了點,但這麼些年為百里家做事也算是盡心盡力。這事情我畢竟沒有親眼所見,所以也不好說太多。總之,相信夜,相信你以前瞭解的百里夜,那樣就好。」
喬季卡挑眉,突然就道:
「為什麼一邊勸我相信,一邊又有那麼多的事情瞞著我?我們一起出海,夜背著我打電話給小美的哥哥,讓他去查那個女人。還有你,我明明問你會不會吹笛子,你說了不會的,可是為什麼半夜的時候自己就吹?其實很多時候,我都覺得自己不太像是百里夜的妻子,到像他買來的一個娃娃。他對我呵護有加,疼愛有加,但卻唯獨不肯跟我分享他自己的事。我對百里家一無所知,又或者我曾經知道後來又忘掉。可是你知道嗎?我總覺得自己是個外人,是不屬於你們這個團體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