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隨著這一句話大幅擴張,甚至一把將人從地上撈起,夾在臂彎就往床上撲去。
巨大的水床承著兩人的體重起起伏伏,他的唇幾乎嘗遍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次吻落,都好似一團三味真火在灼燒著她僅存的理智。
終於,她決定投降,決定接受他的提議,為真正成為他的妻子而再深入一步。
可當喬季卡將自己的手攬向他的脖頸時,卻聽得身上人揚著迷茫的聲音,亂語道:
「怎麼會是你……怎麼可能會是你……」
她一怔,伸過去的手觸電般地停住,繼而收回。可卻有疑問脫口而出:
「你這是……把我當成了誰?」
不想,百里夜抬起頭來,一雙眼因著酒意,比適才又更紅了些。
可是話音還算是清晰,他說:
「三年以後你就離開吧!走得遠遠的,我還欠人家一筆債務,必須得還。如果你早一點出現,這一切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喬季卡徹底呆住,這話明明是對她說的,話裡的「三年」二字,也明確地點出中心思想是在圍繞她而進行。
可是為什麼她完全聽不明白?什麼早一點出現?什麼叫他欠了人家一筆債務?百里家還會欠債麼?
她發愣的工夫,男人的新一輪激情又開始無肆地展開。
喬季卡聽到有皮帶抽離的聲音,那聲音讓她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只一恍間,記憶似又回到那幢57層的公寓裡。就在她撞見齊樺與桐筱筱手挽著手行在外灘的那一天,他就是用一根皮帶將她的雙腕都綁在床頭上。那一夜的凌辱,換來的只是一句:從今往後,你只能做我的情婦。
他以弟弟的生命相威脅,逼得不進不退,生生的將自己卡在那個最屈辱的位置。
從那時起,她在面對這種男歡女愛時,習慣性地開始噁心、反胃。
就像現在,雖然覆上身體的人已經不是那個她即便在夢裡都恨不得捅上一刀的齊樺,但是已經有了慣性的感覺和情緒一湧上來,臉上的表情便在不覺間又扭曲了去。
百里夜的動作,在最關鍵的一刻停了下來!
那個入口,他到底還是放棄進入!
她略驚,他卻道:
「你帶著那一副馬上就要嘔吐出來的表情,要我怎麼繼續下去!」
扔了這一句,他起身,直奔浴室。
再出來時,依然裸露著完美身姿,卻再不看她一眼,只拾了褪掉衣物重新再穿起來。
她早在他洗澡時抓起床單將自己圍得嚴嚴實實,他穿衣,她就立在一旁呆呆地看。直到百里夜邁了一步朝門口,她這才下意識的也追過去。
他停下,回過頭來問她:
「說吧!執意要嫁給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以為她會狡辯一番,說自己沒有目地。
可是萬沒想到,這話剛一出口,身後的女子竟「撲通」一聲跪到地上。放棄所有尊嚴,她像是帝王制年代的奴役一樣,屈膝而脆,消瘦的身子在這一跪間,開始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