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喂,孔明,我要對你講幾句話。」
諸葛亮問道:「你先報上姓名來!」
那人說:「本人姓虞名翻。你聽見了嗎?」
諸葛亮想起資料裡虞翻之後,說:「哦,你原來就是虞翻。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本來就是在王朗那兒做官。聽說你由於經常愛喝酒,因醉得罪了王朗,才被王朗辭職的。是嗎?」
諸葛亮有意的揭虞翻的老底。因為在諸葛亮的檔案裡。、查得出虞翻是以前的日南太守虞歆之子。此人豪飲,逢飲必醉。他本是會稽太守王朗部下功曹,後離王朗,投奔孫策,就一直在東吳做官。
虞翻說:「胡說!我並不是被王朗解雇的。而是我多勸說王朗,王朗討厭我了,我才自動來投奔討逆將軍小霸王(即孫策)。廢話不多說,我就問你,當今曹操在這兒駐軍百萬,戰將上千員,龍驤虎視,欲要吞江夏,你孔明對此又和對待,又有什麼好注意?」
諸葛亮一聽此話,心裡一驚,他來之前,還沒有想出對曹操的策略,一下子是想不出來的。那只好表態嘍。於是諸葛亮就說:「雖說曹操已經收編了袁紹的蟻聚之兵,又劫持劉表烏合之眾,但是他那數百萬兵馬是不足怕的。」
虞翻笑了說:「哈哈!你諸葛亮真會講大話的了。你們在當陽打敗了仗,又在夏口無計可施,才跑來東吳苦苦求救於人,這還不是來遊說東吳跟你們搞聯盟。好救你們的嗎?你還好意思講不怕。不怕?你跑到這兒來求人幹啥?既然想來搞聯盟,你又要誇什麼海口呢?」
諸葛亮見到虞翻這麼講。才知道人常傳說過虞翻這人是愛直諫,給上司提意見。講話是直來直去,往往不給上司留面子。諸葛亮想,你可以對你對的上司這樣做,對我是不能任意來羞辱人的,我先講理由了,再罵你幾句。於是諸葛亮說:「我講不怕就是不怕。你看,劉豫州只有幾千兵馬,怎能抵抗得住敵人的百萬殘暴的兵馬?我們退守夏口就是為了等待時機的。今天的東吳是兵精糧足,又有長江的天險。而你卻一勁兒勸主跪下去投降敵人,全不顧天下的恥笑。這麼一比,劉豫州就是不怕曹賊的了。」
虞翻出不了聲,因為他跟張昭是一派,力勸孫權投降曹操的。
諸葛亮剛說完話,又有人發言。此人名叫步騭,他說:「喂,孔明你是不是想倣傚蘇秦張儀來遊說東吳的?」
諸葛亮搖著羽毛扇,心裡說。我早懂得你的底子了。
諸葛亮懂得步騭是淮陰士族步氏家族人,孫權的步夫人是跟他同族的。他是一名武將。在東吳的武官員爭論戰與和的當中,他屬於中間派。此人好讀書,知道很多的典故。
諸葛亮從步騭的話裡品出。步騭在諷笑他無才無計當不了管仲樂毅,就來充當蘇秦張義遊說東吳的了。諸葛亮心裡說,我可不管你步騭是官還是武官。也不管你是主戰派還是主和派。你嘲笑我的,我就要罵你的了。
諸葛亮說:「步子山。你以為蘇秦張義只是善於辯論的人,是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告訴你。蘇秦張義他們倆是非常豪傑的人。蘇秦曾經掌管過六國的宰相的大印,張儀也當過秦國的兩回宰相。他們兩人都是有治理國家的傑出才能,並非是畏強凌弱,怕刀躲劍之徒的。你等人一聽到曹操的名字,就心怕發抖,連發虛偽的情報,懼怕得主張投降。在這樣的情況下,你有什麼資格來笑蘇秦張義呢?好不知羞!」
步騭怕諸葛亮連續罵他怕死,於是他也不出聲了。反正他已經完成出面刁難諸葛亮的任務了。
這時又有人叫起來:「孔明,你認為曹操是怎樣的人?」
諸葛亮看去,就認出此人叫薛綜。
薛綜是一名人,是東吳的名臣。
諸葛亮就說:「你問這樣的問題是太可笑的了。連三歲的孩子都懂得曹操漢賊,你還不到知道,枉費是名儒的了!哈哈。」
薛總說:「你笑啥?你講的話太差火了!漢朝傳到今天已是天運已盡,今天曹操已有了天下的三分之二地盤,是民心所向。劉豫州不識天時,想與曹操爭雄,這是以卵擊石,豈有不敗?」
諸葛亮懂得,薛綜笑劉備,也是笑他諸葛亮有眼無睛,去投奔一個沒有本事的主兒。於是諸葛亮就稍兒思想,很快就想出了要罵對方的話,他很嚴厲的罵道:「薛敬,你怎麼講沒君沒父的話呢?人生於天地間,是以忠孝為立身之本!你既然身為漢朝官員,就應該見到有了逆臣者,就當立誓與眾人共同討伐他,這才是為臣的大道理嘛。如今曹操從祖上到他都是領漢朝的薪水,而曹操卻不死報效漢皇,反而心懷篡權的反逆之心。天下人人都恨曹操。而你卻以天運已經歸曹操來製造議論,為曹操撈民心。你真是無父無君的人了!呸!你沒有資格跟我講話的!請你閉嘴!」
薛綜厚臉皮說:「孔明,你凶像潑婦一樣,跟人說話不講道理,張口就罵人。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諸葛亮說:「那你,就快閉嘴!」
薛宗剛停了嘴,又有一人喊了:「喂,諸葛亮,你也應該懂得曹操雖是挾天子來號令諸侯,但是曹操卻是當相國的蓸參的後代人,而劉豫州雖說是中山王的後裔,但是卻無從考證的呀,眼見到的事實,他曾經是一個織草蓆賣草鞋的人。他哪有資格來跟曹操相抗衡的呢?」
諸葛亮一看說人,就知道此人名叫陸績。
陸績的父親叫陸康。陸績6歲時,有一次他去見袁術,袁術給他橘果吃。他偷藏3只果子入懷裡。他要回家時,給袁術行禮鞠躬。果子從兜裡落下來。袁術問他為什麼要偷橘子?他講他不是偷的,是要帶回三個果子給母親吃。因此他就得了大孝子的好名稱。今他是東吳的偏將。
劉備的尊嚴就是集團的尊嚴。於是諸葛亮就笑著說:「哦。你不就是袁術問懷裡橘子的陸郎嘛。哦,你在很小的時候,就會以孝的行為來掩蓋自己偷果子。絕頂聰明的喲。站著累人的,請坐下,再豎起耳來聽我說大道理。以前,周王已經擁有天下的三分之二的土地了,他還是以臣服事於殷朝。孔子就誇說周有大德,真是最有德的了。這就是臣子不敢討伐君子。後來周武王討伐紂時,是因紂太殘暴。武王起兵去討伐紂時。手下大臣的伯夷、叔齊兩人拉住武王的馬韁,勸武王說『以臣子殺君,是說最大的不仁!』史太公就稱伯夷、叔齊兩人是義士。孔子也稱他們的道德很高尚。做臣子的就不能犯上,這是萬古以來不可顛覆的道理。曹操即是曹相國的後代,那他就是漢臣。當今皇上沒有過錯,他曹操為什麼常圖謀篡位的呢?這還不是逆賊的嗎?以前漢高祖只不過是做泗上的亭長,然而他寬洪大度,重用武而開大漢宏基四百餘年。再來說我主,即使他不是劉氏宗族。但是他仁慈忠孝,天下人皆知,這就勝過曹操數萬倍之多。這豈能以他的出生,又販賣過草蓆販賣過草鞋的身份來羞辱他呢?你呀。真是小孩子不懂事的了。你的確是沒有資格來跟高士談論大事情的!你呀,亂說亂講,就是自尋羞辱的!」
薛宗想不到年紀剛有二十幾的諸葛亮竟然懂得他以前的事。他覺得他再多說的話。就被諸葛亮挖出很多的醜事來的。於是他不再多講了。
諸葛亮認為不會再有人起來刁難他的了,可是又有人挺胸昂頭起來說:「喂。孔明,你都是強詞奪理。都不是討論正大道理的。不再說了!我且問你,你曾有過什麼經典作品問世的呢?」
諸葛亮問知講話人的姓名後,他才知道此人就是叫嚴畯。嚴峻是東吳的一位重要的臣。此人很愛寫東西,所以他就問諸葛亮可有過作品是經典的嗎?
諸葛亮揮搖扇子,想,我是剛出山做事的,哪有經典的作品問世的呢?那我怎樣講的呢?md,還是用罵來罵嚴畯閉上嘴才行。
於是諸葛蘭說:「世上那些尋章摘句,都是腐儒之人,能治國安邦嗎?古時的伊伊躬耕於莘野,姜子牙在渭河釣魚,還有張良、陳平、耿弇,鄧禹等人,都有斡旋天地的能力,匡扶宇宙的才能,但是未見有人來清查他們是否有經典作品了沒有。他們哪有倣傚書獃子,將學問僅僅著重用於筆硯,數黃論黑,舞弄墨的呢?」
嚴畯知道諸葛亮在指桑罵槐,就不睬理他的了。
嚴畯被罵閉上了嘴。又有人能挑起來指著諸葛亮的鼻尖大聲地說:「孔明,你講的都是大炮話,看來你是沒有真才實學的,你將被天下所有的學者所笑的!」
諸葛亮問之此人名叫程秉。他腦子翻轉一下,就想起了的檔案;程秉字德樞,從汝南跑到江東來避戰亂,因有才被東吳錄用為官。
諸葛亮知道程秉就是要為嚴畯抱打不平的。但是,諸葛亮很快的想出駁倒程秉的論點論據來了。
諸葛亮說:「德樞,你可能不懂得學者有類別之分的。學者有兩類,一類是小人學者,一類是君子學者。君子類的學者是忠君愛國,守護正義,仇恨邪惡,一定有恩澤社會,英名留後世歷史。而小人類的學者,偏好彫蟲小技,沉溺於書畫,年輕時寫詩吟唱,白髮皓首時就只會摘經引典,下筆雖能千言,胸中卻沒有一良策。這類學者就像楊雄那樣有名作於社會,而他卻去助王莽搞篡權,落得跳樓而死的下場。這就是小人類的學者嘍。此類人即使一天能寫出數萬字的章,也終究沒用!」
在座的人見到諸葛亮罵人,粗話如流,滔滔不絕,都失色不敢再講話。然而,還有兩個人站起來。他們想要跟諸葛亮辯論一下。就在這時候,黃蓋來了。他攔眾人不要在個別諸葛亮鬥嘴了。帶諸葛亮去跟孫權交談一下
諸葛亮才能逃得脫群儒圍攻的場面。
後人有詩雲;
有理不須講大聲,
窮詞才要亂罵人。
諸葛開創外交史,
出使橫罵吳國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