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九出到門外,這傢伙有些猥瑣的問我:「韓兄弟,幹嘛躲避呀?送上門來的大艷福啊,看這個架勢,嘖嘖,那妹子肯定對你有意思,晚上隨便兩杯小酒下肚,那還不是任君采拮的份兒?」
「而且,根據我的觀察,那個小護士眉目已開,想必也不是雛稚的小女孩,身材又丰韻,********的,我要是你,那是少活幾年也願意。」
這傢伙越說越有勁,我立刻在心裡顛覆掉王九的形象。
「那事兒,就那麼有趣?」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這麼問他。
王九斜了我一眼,嘿嘿的笑著:「當然有趣了。我的,準沒錯,晚上答應那個小護士,有老哥在,不用擔心以後甩不掉她!」
這這這!
我徹底無語,心中暗暗決定,以後與這個色中餓鬼保持一定的距離,不然還真要被他帶壞。
因為從小到大有事沒事就摘除五臟玩,而五臟裡就有腎這個器官,主要作用就是貯藏精氣,對男子的**及生理功能有最直接的聯繫,我以前的時候隨時將其摘除,再加上三盞魂燈全滅,身上陽氣全無,所以隨是活了二十多年,可對於男女之間的那些事情,還真不太感興趣。
只不過自從血脈分離出體,三燈復燃,再加上那次與陳靜與小芳的血腥纏綿後,說實話,我的身體已經不由自主的發生了變化,對於男女之事,還是有些期待和嚮往的。
天地綱常,夫妻人倫也在其中,這事情,並不丟人。
我只是覺得,難道我真的已經變成了人類?居然已經開始在意男女之事?
普通人因為需要傳宗接代,所以這是發自生物本能的需求,而殭屍不老不死不滅,這事情也就對殭屍沒有什麼意義,殭屍只有利用血脈傳播衍生出來的後裔,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殭屍會結婚,娶妻生子的。
這也是我一直不敢直面林櫟萱的原因,我已經隱隱猜到那晚我們發生的事情,可真要說起來,我寧願那只是一場夢,如果不然,只要我一旦成為真正的殭屍,又拿什麼給她幸福?又能拿什麼給她未來?
我不敢細想,這時候的我,有些迷惘。
王九見我不言不語,忽然展顏一笑,拍了拍我的肩頭:「人啊,匆匆不過幾十個年頭,而且不可控的因素太多,誰也不能說誰就能安全的活到明天,我們做刑警的,這樣的事已經看的多了,相信你們醫生也一樣。」
他頓了頓,接著往下說:「就像小吳剛才說的那個女孩一樣,年紀輕輕的花樣年華,就那麼死了,除了她父母,誰還會在意她在這世間來過一遭?我們刑警跟各種罪惡打交道,早就把生死放在了一邊,所以有些看法跟普通人不一樣。」
「或許大多數人都覺得,生活要安穩,要平靜,可是對於我們來說,活一天是一天,哪裡管那麼多的約束,人啊,就要及時行樂。我啊,就好個喝酒,每個月的工資差不多一半都拿去買了酒,可我不心疼,我就這點愛好,難道還要藏著掖著,帶到棺材裡不成?」
他這話說的我啞口無言,又似乎有些明悟:是啊,人生一世,或生或死,誰又能說的準?大多數人的命運都是被天給注定,而我的命運,或許天都不能確定。
既然這樣,我又何必操那份閒心?
事情既已經發生,難道還會有後悔藥可吃,難道還能重生再來一遍?
我記得有首詞是這樣說的: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閒離別易**。
酒筵歌席莫辭頻。
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
不如憐取眼前人。
水既到,渠已成,還不如順其自然的好,我看不破這天道與命,就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就是,管他作甚?
我微笑著,對王九鞠了個躬,說到:「謝謝!」
這弄得王九莫名其妙,隨後一拍腦袋,似乎明白了我的想法,眉毛一挑,繼續猥瑣的問我:「你想通了?」
我點了點頭。
「那你決定今晚去跟小護士約會?」
我倒!
來到公安局的檔案室,我們見到了林櫟萱,她正在翻閱著一些資料,此時見到我們,直接將手中的一份檔案遞給了王九:「王大隊,我這裡查詢到在一個月前,有個女孩也出現過類似的情況,被人找到時她也是陷入昏迷的案子,你說這兩者有沒有一定的聯繫?」
不得不說,林櫟萱的職業嗅覺很厲害,我們才剛剛從小護士那裡聽到點碎言片語,她居然就找到了兩者的相似之處。
「那個失蹤女孩,剛巧早上正好接到一對夫婦報案,說是他們女兒昨天晚上沒有回家,這才過來找公安的。這不,還跟這裡的警員鬧起來了,正好被我遇到,還好我剛才拍了張女孩的照片,給他們一看,就是他們的女兒。」
我這時候覺得有些奇怪:「他們為什麼跟警員鬧?這事能怪你們?」
林櫟萱給了個我大大的衛生眼,很是不屑的回答我:「醫生啊,你不懂法律我可以理解,但是不要問這麼弱智的問題。法律規定,失蹤四十八小時候才可以立案,立案以後才可以調查,她這才失蹤不到十二個小時,不是被我剛好碰上,誰願意去查?」
這,這把我氣的,這小丫頭片子,越來越放肆了呀,居然敢取笑我,也不知是不是報昨晚的一箭之仇,算了,不跟她作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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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我鬱悶的坐到一邊,聽林櫟萱跟王九兩人討論這件事情的相似之處,以及一些細節性的東西,比如兩個女孩失蹤的時間,失蹤的地點等。
期間,我聽到王九有些憂慮的說:「這件事情可能涉及到一個團伙,如果我記得沒錯,在其他縣裡,也有著相同的案件,就在去年,我就接手過同樣的案子,目標是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可惜與這兩者不同的是,她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成為了屍體。」
我耳朵一動,不知怎的,腦中忽然閃過一個畫面,我記得那天晚上,那個攔路的小女孩,那個怨氣很重的小女鬼,這件事情,會不會跟她也有一定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