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我回來了。」米斯看了看現在的情況。所有人都看著米斯。包括教官。
米斯有一種想把腦袋放進冰箱的衝動。既涼快又能躲避這些吃人的目光。本來就夠高調的她。現在簡直更是給她玩一個更上一層樓。
「你。出列。」黃教官毫不留情的就將米斯拎出來了。讓那些看不慣她的人都在心裡幸災樂禍了。恨不得米斯被教官扔到太陽下曬出油才好呢。
米斯站了出來。「報告教官。我錯了。」前面的那句說的很有氣勢。還以為是要火拚前放狠話呢。後面那句說的可憐兮兮。尤其是那句我錯了。
「你回去吧。」黃教官讓米斯歸了隊。而電話的另一邊。姑姑看了看溫乙。眨眨眼睛道。「那個。我是不是又惹禍了呀。」
溫乙無力的點點頭道。「嗯。你多買點好吃的賄賂她吧。要不然今天挨罰就補不回來了。」
姑姑看著溫乙還一隻腳翹在茶几上。拿著抱枕就上前啪飛。「你去給小米買點吃的。順便再給我買點草莓。晚上做點草莓果醬明天方面包裡吃。」
溫乙揉了揉腿。站了起來。認命的拿起錢包就出了門。
姑姑看到他出門。連忙就去拿手機打給歐陽。打算問問米斯在學校的情況。
「老歐陽啊。我們家小米在學校怎麼樣啊。你有沒有讓你的學生照顧一下啊。」姑姑覺得自己是有事情要問歐陽的。所以那到了嘴邊的老不修都被活生生的嚥了下去。
歐陽一聽是問米斯的事情。嘴角抽搐的讓旁邊的助手還以為是羊癲瘋發作了呢。就要衝過來的時候。歐陽朝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木有事表在意。
「如玉妹子啊。你是不知道啊。我一讓照顧就直接照顧出了事情」歐陽一邊說。姑姑在一邊聽。說的人口吐白沫。聽得人滿頭黑線。
最後姑姑頓悟了。「是不是就是說我家小米成為了風雲人物。」
歐陽望天良久。才直直的回了一句。「啊。」
姑姑本來還想激動一下來著。但是歐陽的這個架勢明顯不對啊。於是多問了一句。「他們是不是軍訓呢。」
歐陽想也沒想回答道。「是啊。在那邊操練呢。你要看嗎。」
姑姑暗道不好。「不看了。溫乙要回來了。我惹大禍了。不說了。』然後就不由分說的掛了電話。然後就看到溫乙正靠在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呢。
嚇得她一驚。「你怎麼在這呢。」
溫乙把手裡的草莓遞給她。「門口那家就有草莓賣。隨便買了點。至於米斯愛吃的還是等他一起去買吧。」
姑姑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樣子接了草莓就去了廚房。溫乙沒動地方。但是他低頭換鞋的時候像是無意中提到的說了一句。「前兩天讓大山去送米斯上學。結果睡著了。現在正給我家刷馬桶呢。」
姑姑一激靈。手上一抖。然後水龍頭就像肆虐的洪水一樣迸濺的到處都是。溫乙默默地看了姑姑一眼。「正好大山刷完馬桶再過來幫你洗草莓。這年紀大了就是不行。連這點事都做不了。姑姑。你自己說你是有多麼的做賊心虛。」
姑姑惱羞成怒的將草莓「吧凳」一下全都扔進了盆裡。然後一隻手掐腰。另一手指著溫乙。跳著腳罵道。「我不是你姑姑。我是你丈母娘。有你這麼對丈母娘的嗎。」
這句話說完溫乙就樂了。果然丈母娘神馬的最有愛了。有木有。
頓時溫乙各種狗腿。蹭到了姑姑身邊。「姑姑。一會有時間你去接她吧。」
「不是明天才放假嗎。」姑姑剛才問歐陽的時候已經知道了他們明天正式演練。所有的新生班級都是大隊伍。米斯也一定會參加的。
溫乙點頭。故意拿眼睛掃了一眼草莓盆。道。「是啊。但是我怕明天這草莓就沒了。」
姑姑瞪他。第一時間更新「我就是嘗嘗。」
姑姑自己看著那已經見了底的草莓心情也有點不美好。這邊洗邊吃不是很正常嗎。還不是你買的少~
姑姑在心裡吐槽。但是也知道是有些事情早晚都要去面對的。溫乙一定是已經知道了。要不然不會突然就回來的。
吃過了晚飯。兩個人一箱啤酒。幾個鴨脖。還有一碟花生米。就坐在姑姑家樓上的陽台上。望著滿天的星星。溫乙習慣性的去找一直指引著他的北極星的位置。
眾所周知。想要找北極星。首先是要找到北斗七星。順著北方的天空望去。看著北方的那如同勺子一樣的七顆星星排列在一起。第一時間更新一下子就想到了米斯說過的話。一下子就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姑姑有些詫異的看著他。「難得啊。」
「難得什麼。」嚥下了嘴裡還殘留的啤酒。溫乙問了一句。
姑姑也打開了一罐啤酒。感受著啤酒在嗓子滑下去的質感。細細的品味著麥芽在牙齒間殘留的香味。心情豁然開朗。「說你啊。難得會這麼笑。從大哥走了之後再也沒這麼笑了。」
這話一說出口溫如玉就後悔了。大哥走了大嫂把公司接管。溫乙從一個知名的律政翹楚變成了新銳商業之星。第一時間更新這一步的跨度有多大只有他自己清楚裡面究竟都付出了什麼。可就是他母親的一句話。直接將他付出了那麼多精力和時間的公司拿走了。我和強盜沒有什麼分別。
只不過強盜多數都喜歡搶不認識的人。因為怕報復。而溫乙母親奪
奪走的確實他自以為的全部。
一邊喝著啤酒一邊看著這大都市的夜景。感受著初秋的微風。抒發一下情感。如果有可能。沒準也會來個抱頭痛哭什麼的。
很快一聽啤酒就見了底。溫乙晃了晃瓶身。對著姑姑說道。「姑姑。你當時來我們家的時候。爺爺對你好嗎。」
姑姑想都沒想的說。「好啊。你爺爺就大哥一個兒子。我來的時候他都上初中了。我就記得見過他幾年。然後就去上學了。一周只能回來一次呢。」
「他走了之後。家裡就只剩下我了。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還不都緊著我。再說了本來他們就是大學教授。還養不起我來了。」姑姑想起那些以前的事情臉上帶著的光亮見她自己都沒有發現。
溫乙捏了一個花生米放進嘴裡。「姑姑。我想問你一個深奧的事情。」
姑姑自然是知道如果在繼續說這個話題的話就會說到他母親奪走公司的事情。所以也就由著溫乙轉移話題了。
「什麼深奧的問題。米斯我和誰生的。」姑姑說話總是……那麼的出人意料哈。
「額……這個也想問。」溫乙灌了一大口啤酒。認真的問姑姑。「那天我去看林木子了……」
「你不天天去看她嗎。」姑姑不領情的撇嘴。」
溫乙更直接。「那你說你是和誰生的米斯唄。
果然。姑姑頓時炸毛了。「你給我坐下說剛才的話題。不許隨便轉移。」
溫乙在心裡嘟囔著也不知道誰先轉移的話題。嘴裡說著那天去看林木子的事情。「我之前答應過她一件事情。她想讓我和她結果。」
姑姑一激動。手裡的啤酒罐兒就直接被她捏的變了形。咬牙道。「她還要點臉行不。」
溫乙盯著那被一隻手就輕易捏變形的罐子嚥了嚥唾沫。心裡尋思著。這以後真要是娶了米斯可千萬不能欺負她。丈母娘太凶殘。武力值接近於perfect。滿藍滿紅干打不掉。
面對這麼強悍的npc。溫乙心中也鴨梨山大。但是之前的話確實真聽聽這個出過基本書的大齡藝女中年的看法。
「不說別的了。姑姑。我就想讓問問你。那天林木子突然說我一定是從來就沒有愛過她。」
姑姑看著溫乙若有所思。然後一點頭。「不止吧。還說你一定沒真正的愛過任何人之類的話。」
溫乙忙點頭。「嗯。說對了。」
還沒來得及誇誇姑姑的神奇呢。腦袋就直接挨了一個板栗。「你就是沒愛過任何人。你也不懂什麼是愛。當初沒娶林木子就對了。以前看著還不錯。現在怎麼就這樣了呢。」
果然不可同日而語這句話說的不錯。小時候乖巧可愛的姑娘長大了竟然得了病。小時候愛笑還聽話的小男孩長大了又冷又特別不聽話。還是自家姑娘好。
想到這還是忍不住苦了臉。「溫乙啊。怎麼辦。要是小米不認我怎麼辦啊。」
溫乙望天。不想搭理她。但是又想這和自己息息相關。還是說吧。「姑姑。你想過沒有。如果你是突然冒出來的父親。丫頭會不會認你。」
「不會。」姑姑想也沒想的回答道。「米襄陽和小米的感情特別好。如果冒出來個父親肯定會有牴觸心理。」
溫乙沒說話。就多看了她一眼。姑姑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啊。如果是突然冒出來的母親她就不會那麼牴觸。原因是她從小就沒有母親。對不對。更何況我也不是突然冒出來的啊。」
溫乙哭笑不得。真的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說這真的是米斯的親媽。連想問題的方式都一樣。一樣的遲鈍。一樣的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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