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身上沒有帶錢米斯也沒有好意思再開口像金翹楚求助。倒是何紡找到她說。希望能夠幫她一把。也許是失去了孩子讓她真的喪失了理智。但是能夠開口幫助米斯也是實在難得。
米斯婉拒了她。但是也從她的口中得知了季思佳和季時年應該暫時不會回來了。在那邊也非常穩定。季時年的生意做到了米國。思佳也難面對爺爺奶奶。倆人乾脆現在那邊落腳。雖然何紡說這些話的時候還是有些不自然。但是明顯能夠感覺到她是打心裡希望思佳過得好的。
後來考護士上崗證的時候。學校的培訓米斯根本就沒有去。那個時候她已經提前參加工作並去培訓了。所以以前的同學聯繫的真的很少。除了思佳和何紡。別人一點消息都沒有。
就連同一個寢室的人都沒有聯繫。但是還是在社交網站上看到了他們一群人出去吃飯k歌卻沒有叫她。所以她也都釋然了。沒什麼的。
穆桑的事情不用她細說金翹楚也一定會明白。他們家的事情明顯米斯不願意多摻和。既然一心想離開便不會再拖延。米斯站在醫院的走廊的盡頭。望著窗外的景致一言不發。
「米小姐。你決定了?」米斯聽到有人說話。回過身見到的竟是一直都沒怎麼開口的宮三。剛失去了孩子臉色看著也很不好。眉宇間也能看出疲憊之色。
米斯點了點頭。「姐夫好。」
何紡再不好。以前再不和。那也是以前了。她真的不在乎了。更何況她的孩子都不在了。
宮三摸了摸下巴。聲音有點低沉沙啞的說道:「米小姐。我覺得你和少爺並不合適。」
米斯笑了。甚至是有些吃驚的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試圖想看看他是不是發燒感冒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看出來。「怎麼說。」
宮三神秘兮兮的說了一句。「感覺。」然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道:「如果少爺讓我二哥送你走。你千萬不要推辭。因為你們在機場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如果真的有兩撥人要來。你一個人走如果真的有點什麼事情誰都付不起責任。所以……」
米斯本來是想給乾媽打電話的。後來又覺得自己這樣做實在有點太不見外了。還是應該靠自己。
米斯沒有回答宮三的話。但還是點了點頭。「你好好照顧何紡。你們還會有自己的孩子的。」
「嗯。米小姐你也會找到自己的幸福的。」宮三也附和。「對了。聽說你要接著上大學了?」
米斯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因為她看出來這天是要下雨了。第一時間更新如果現在不去找金翹楚道別的話。今天就走不上了。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頰。還是有一點火辣辣的痛。當時情況混亂。被抽了一耳光竟然沒有什麼感覺。現在摸了摸臉頰。突然就覺得自己活該了。
春雷陣陣卻沒有像預想的那樣下起瓢潑大雨。反而反覆的折騰下了一中午的牛毛細雨。春風和春雨就像一隻畫筆。略施小計就把整個世界都點綠了。就是那種讓人看著心曠神怡的小清新。
米斯和金翹楚心平氣和的坐在醫院下面的咖啡店。金翹楚面前擺著的一杯飄著濃郁咖啡香氣的藍山。端起來淺淺的嘗了一口皺了皺眉就放下了。
「不合胃口?」米斯問。
金翹楚看著米斯前面擺著的一大杯絲襪奶茶勾了勾唇角。「你覺得他家奶茶怎麼樣。」
米斯毫不在意的喝了一口奶茶。放了下來。漫不經心的說道:「馬上就清明了。我真的沒有時間跟你在這耗著了。而且也沒必要了是嗎。」
金翹楚伸向咖啡杯的手一頓。「什麼沒必要?這邊的事情也沒什麼了。留三兒陪老婆。我陪你回惠城看叔叔。就這麼安排了。不行嗎。」
米斯面色如常沒點頭也沒有搖頭。第一時間更新金翹楚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花兒……」
過了大概三十秒。米斯抬起頭來像是下了什麼重要的決定。「我們真的不合適。你送我走吧。」
金翹楚本來也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是心裡最怕的就是米斯說自己一個人走。不再需要他。現在聽著米斯說送她走。反而心裡舒了一口氣。浮躁的心也跟著淡定了下來。
「我讓宮二送你去我姑姥那嗎。」金翹楚翻出手機就要給他們誰打電話。米斯瞥了一眼看到了上面寫的是小舅。米斯默了。
如果讓她現在去申城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以米斯的孝順程度一定會先看望米老頭的。因為這畢竟是他父親走之後的第一個清明節。於情於理她都要回去。所以這也是米斯一句清明了。金翹楚便不敢造次的。
因為金翹楚覺得自己在米斯父親的事情上少做了許多。明明可以做的更多的。所以他心裡始終有一個結。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不稱職。但也只是自己心中所想。
當然所有人都不知道米老頭最後將米斯徹底交給了米斯。五張卡不說。就是米老頭的那些話都讓溫乙覺得特別的動容。
這幾天只要是坐在辦公室裡不忙時就會心煩意亂的發呆。第一時間更新沒錯。就是心煩意亂的發呆。一邊心煩意亂。一邊發呆。有的時候想的是米斯的傻缺二事。有的是迷糊又可愛的表情。還有最難以忘記的是米老頭出事的時候她撲進自己的懷裡最無助的時候。自己好不容易打算給她勵志一下。說抬頭看到北斗七星一定會在。結果她指著北方的天空說了一句。看那個勺兒?
還真的是破壞氣氛的一把好手。不過還真的容易讓人記憶由深。從今以後他怕是再抬頭看北斗七星勵志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小丫頭吧。
看了看日曆。離自己生日表白
日還有一個多月。五月二十號。一個情侶們最喜歡的日子。可以表白再裝作是表白日可以慌亂的解釋一番。想想這幾年的生日也無非就是和哥們幾個吃吃飯喝喝酒唱個k就各自回家。前幾年也都是陪林木子過。生日也就那樣兒了。
但是今年卻和往年不同。心裡隱隱的有一個期待。他是希望米斯能夠來的。什麼都不用帶。只要人來了就好了。就算什麼都沒有。只有人到了。甜膩膩的說一句。大叔生日快樂。就好。這樣就滿足了。
自嘲的笑笑。這似乎也有點奢望了。以前的他從來沒有這麼糾結過。他想他一定是愛上她了。要不然不會這麼的牽腸掛肚都快肝腸寸斷了。心裡還是放不下那個人。
原來真正的愛情會讓人心酸。會讓人糾結。會讓人麻木。
想通了這些。心裡就像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叫過大山通知全體員工今天正常下班。不用額外加班幹活兒了。
所有員工都感激涕零的感念黑化老闆終於找到了善念。終於肯放過他們一把了。實在太難熬了。這樣天天加班的日子真是過夠了。
不過說來人這種動物還真的就是犯賤的一個品種。以前從來不主動勒令加班趕進度的時候也沒人會主動說老闆有多麼善良多麼nice。反倒是連續加班半個月之後終於給他們喘口氣的時間後這群人都開始感念老闆心腸好。
溫乙覺得自己何嘗不是。早就是喜歡她。一步一步的否定自己。又一下一下的把她推得離自己越來越遠。無論是關寧還是金翹楚。
想到這心情豁然開朗。今年的生日願望都想好了。就是要克服所有的困難和她在一起好了。想到這裡忍不住的嘴角上揚。
就算是姑姑的親女兒又怎麼樣。姑姑和他們家又不是親的。怕什麼。總有辦法解決的。實在不行就把人騙到手再說。
大山看著溫乙這樣還以為是中邪了。連忙推了推溫乙的肩膀。「溫先生。下班了。我就先走了啊。」
溫乙回過神。「幹嘛去?」
大山腳步一頓。「相親。我媽讓我有時間去看看那個姑娘。催了好久了的。」
「哦。去吧。」然後欲言又止的想把心中所想分享給他。又怕大山笑話他。正糾結呢。大山就開口了。「溫先生這是想通了?」
溫乙詫異道:「我想通什麼?」摸了摸桌上的絲襪奶茶都涼了。放著也沒去動。反而拿過旁邊擺著的龍井嘬了一口。
大山嘖了一聲。「您和米小姐的事情啊。不是早該想通的嗎。」
溫乙一噎。指著大山不可思議的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除了您自己誰看不出來?就連關總都是看出來了。整天揶揄的看著你倆的熱鬧呢。那天我們聚餐他還說要是你一直這麼遲鈍下去。他就要提前動手了。」
溫乙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動什麼手?」
「當然是他去追米小姐了。」
窗外的小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因為走得急倆人回程的機票已經沒有了。只好一路坐火車回去。宮二倒無所謂。只是怕這春雨這麼涼米斯遭罪受。
米斯倒沒什麼。因為去駕校的時候起得早穿的就多。此時沒有半分的冷意。心中還很慶幸著自己的高瞻遠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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