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集衣錦還鄉
張飛連殺兩員賊將,黃巾軍士氣墮盡,關羽、趙雲、廖化、管亥各自帶領五十名兵士吶喊衝鋒,從四個方向突入黃巾陣中,殺得黃巾黨人抱頭鼠竄,鬼哭狼嚎……
涿縣城門大開,官軍和民兵也殺了出來,劉漢的人馬直追出五六十里才調頭凱旋。
這一戰消滅黃巾軍六千多人,俘虜了一千餘人,繳獲兵器旗旛不計其數。
劉漢對降卒進行了改編,挑選了五百多名精壯漢子充實到自己的隊伍中,這樣一來軍隊規模達到八百人,騎兵人數也上升到了一百五十名。
涿縣盧縣令親自率領父老們出城門迎接劉漢,「多虧了劉義士領救兵到此,才使敝縣免受黃巾賊寇的屠戮洗劫,大恩大德如同再造,請受我等一拜。」
「不敢不敢!大人太也折殺在下,在下實在愧不敢當。」
「那就請恩公進城,我等預備酒宴為恩公接風洗塵。」
「不必勞煩大人和各位鄉親,在下原是涿縣子民,為家鄉抵禦外侮乃是本分。」
「哦?義士竟然出自本土?下官未加詳查實乃失職,罪過罪過。」
「在下原籍樓桑村,家中尚有一老母在堂,此次前來,一是要掃除黃巾,消滅匪患,保境安民,二是要回歸鄉土,探望老母,以盡孝道。」
「好好好!年輕人胸懷正氣,不忘根本,實乃我縣之表率!方才於城樓上老夫已知閣下名諱,乃是堂堂皇室之胄,今又立此大功,老夫即刻表奏朝廷,閣下前途實是不可限量!」
劉漢謙虛一番,辭別盧縣令與眾父老,令廖化管亥將部隊帶去安營紮寨,自與曉彤及關張趙輕車簡從馳往樓桑村。
遠遠望見那巨大桑樹高聳入天,樹冠如車蓋,下面幾個兒童嬉戲玩耍,或抱腿鬥雞,或背人打仗,甚是有趣,劉漢不禁想起自己的小學時光。
這時一位婦人拎著一個大木桶,搖搖晃晃從面前經過,劉漢趕緊衝上前去接過水桶,同時張口叫了一聲「娘」。
曉彤也走上前去喊娘,只是關羽趙雲都從張飛口中得知她並非這婦人的親生閨女。
劉備母親回過頭來,忽見出門在外幾年不見的一雙兒女赫然眼前,一時不敢相信,以為尚在夢中,良久才反應過來,淚水早已奪眶而出。
「回來啦,回來啦!」劉母放下水桶,伸出雙手去摟抱二人,「可想死娘了!到哪裡賣豬肉去了?這麼久?如今世道不太平,娘多擔心啊!彤兒一個姑娘家也和你弟弟這麼野,遇到歹人可如何是好?」說著說著淚流不止。
曉彤雖然與這婦人只是第二次見面,眼中尚覺陌生,但心內早已感動莫名。想自己母親何曾對自己如此關心過?在乎過?一時衝動遏制不住,居然跪下來哭著又喊了一聲「娘」。
剛才那一聲「娘」僅屬客套,現在這一聲「娘」卻是發自內心。
劉漢見曉彤如此入戲,讀衛校當個護士明顯屈才,到中戲當個校花綽綽有餘。
此情此景劉漢也有些動情,見曉彤跪了,自己不跪不妥,於是也雙膝跪倒在劉母面前。
劉母歷經滄桑的雙手撫摸著兒女的頭髮,心中倍感滿足,臉龐淚痕未乾,嘴角已浮出笑容,忽然見到不遠處綠黑白站著三個漢子正望向自己這邊,只有中間那個黑漢子似乎有些眼熟,於是問劉漢,「他們是誰?」
劉漢答道,「這三位乃是兒子的結義兄弟——關羽、張飛和趙雲!兒子在外打拼,正是依靠的這幾位兄弟!」
關羽張飛趙雲趕緊上前衝著劉母撩袍跪倒,「參見伯母大人!」
「快快請起!快快請起!我兒多仰賴你們提攜,老婦人在此謝過!」
張飛立即說道,「伯母講哪裡話,大哥提攜我等才是!」
趙雲道,「大哥俠肝義膽,智勇雙全,我們弟兄佩服得緊!」
關羽也道,「關某的命是大哥救的,關某今生誓死追隨大哥,大哥的母親就是關某的母親,母親大人在上,請受兒子一拜!」關羽心中想道死去的養母,動了感情,兩行熱淚滑落下來,點點滴滴灑在身前的黃土之上。
張飛急忙道,「大哥二哥的母親就是俺老張的母親,母親大人在上,請受兒子一拜!」
趙雲不甘落後,也跟著道,「大哥二哥三哥的母親就是趙雲的母親,母親大人在上,請受兒子一拜!」
一下子多出三個壯實的兒子,劉母驚喜萬分,急忙上前攙扶,「快起來!快起來!我的兒!」見關羽的綠袍子上有個小破洞,便說道,「衣服咋破了?這麼不小心?快脫下來娘幫你補一補。」
「唉。」關羽心頭一熱,鼻子一酸,強忍住淚水,對劉母笑了笑,將近兩米的大高個兒,此時竟像個小孩子。
「都進屋!都進屋!我給你們燒點熱水來!」劉母歡快地忙著張羅去了。
五個人依次走近竹籬小屋,裡面的陳設還和幾年前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極盡簡樸粗陋。
曉彤幫著劉母忙和去了,張飛大大咧咧地坐在當年睡過的床榻上,關羽趙雲都撿了一個小馬扎,半蹲半坐都不敢太用勁,生怕坐塌了馬扎引起不必要的尷尬,唯一的兩把椅子讓給了大哥和劉母。
茶水斟上,熱氣氤氳,關羽趙雲請劉母上坐,張飛打開了話匣子如同開閘放水,「娘啊,您是不知道,大哥現如今了不得了,剛剛領著我們在城外
殺退了黃巾,縣令那老小子說要表奏朝廷封賞大哥呢!我琢磨怎麼著也得弄個太守刺史幹幹,您老就等著瞧好吧……」
劉母果然喜不自勝,「真的?我兒有出息啦?城外的黃巾賊真是我兒打敗的?不行,我得讓隔壁王嫂李嫂知道知道。」
恰巧劉備的叔父劉元起過來串門,得知喜訊,一把抱住劉漢,「哈哈!行啊!我早說賢侄必非常人,如今真幹出了大事,老劉家從此興旺發達自不待言!」
遠近四鄰的鄉親們都圍了過來,小小院落早已無法插足,人人熱議多虧老劉家出了大救星,要不然黃巾亂黨殺進來,小小樓桑村一定慘遭血洗雞犬不留。劉母眼見如此場面,心中感覺十分榮耀。
忽然有人喊道,「村長來了!」「村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