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首戰黃巾
漢靈帝光和七年,公元184年,中國歷史上規模最大的一次宗教形式組織的農民起義爆發了,因起義軍全部頭裹黃巾(據說頭裹黃巾是為了代表黃天),史稱黃巾起義。
黃巾起義的發起者張角本著「不為良相,便為良醫」的人生信條,在仕途受挫之後,毅然決然地行走四方做了一名盡職盡責的江湖游醫,為廣大病患消腫止痛、祛咳化痰,帶去了無窮的福音,也培養了無數的腦殘粉,以至於青、幽、冀、徐、荊、揚、兗、豫八州之人,家家供奉他的畫像,口稱「大賢良師、神仙下凡」,景仰崇拜到瘋狂的地步。
張角眼見時機漸趨成熟,又得了南華老仙的《太平要術》,曉夜攻習之後竟具備了呼風喚雨的法力,便發動了這場聲勢浩大的農民起義。
他心中憋著報仇已經很久了,不讓老子做官,好啊,老子弄個皇帝做做!
張寶張梁跟著大哥一同舉事,三人自封為天公將軍、地公將軍和人公將軍,高喊口號「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拉起了數十萬人的隊伍,在各州府縣展開了以打砸搶燒為主要手段的造反運動。
一開始矛頭直指貪官污吏、土豪劣紳,官府衙門、富室巨宅皆被付之一炬,到後來局面越發不可控制,平常人家、普通民戶也開始遭受牽連,先是財產細軟被搶奪一空,繼而誰家有貌美女子、窈窕少婦都被搶至軍中橫遭蹂躪、受盡淫辱,百姓家破人亡、流離失所、日夜號哭、悲慘至極。
四方告急書雪片般湧向朝廷,漢靈帝劉宏火速降詔,命大將軍何進組織軍隊立剿匪寇。京師御林軍緊急出動,與各處地方軍隊密切配合,然而賊勢浩大,官軍屢戰不利,反被分割包抄,損失慘重。
各州郡無奈之下張貼榜招募義兵,凡助繳黃巾者,不論出身背景種族信仰,一律給予重賞。
消息傳來,劉漢當機立斷,焚燒山寨,出兵抗敵!
關羽張飛趙雲廖化管亥各自披掛上馬,曉彤被安置在一輛馬車之中,劉漢騎著盧迪,率領兩百多人的隊伍浩浩蕩盪開出太行,旌旗遮蔽了一小方天空,馬蹄聲傳出十里之外,滾滾煙塵如同微型核彈過後的蘑菇雲……
這一日剛到涿縣城外,正遇到黃巾軍漫山遍野殺奔而來,人馬烏泱烏泱的,少說也有五萬多人,領頭的正是黃巾大將程遠志。
程遠志絡腮鬍須,方面大口,頭裹黃巾,身披黃袍,掌中大砍刀,胯下黃驃馬,馬的脖頸下還拴著一個鄰縣縣令的人頭。
他望見前面劉漢的人馬數量稀少,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帶領部屬徑直衝向涿縣縣城的南大門,城門敵樓上的涿縣縣令早已嚇得面如土色,汗流不止。
劉漢喝令手下一齊放箭,箭如飛蝗直入黃巾軍陣,衝鋒在前的數十人頓時死於非命。
「他媽的活膩歪了!」程遠志破口大罵,「對面的土雞瓦狗!你們是哪個部分的?敢在此阻擋你黃巾大爺,瞎了眼了嗎?」
劉漢挺身而出,朗聲答道,「在下劉備劉玄德,漢景帝閣下玄孫,中山靖王之後,衝撞了閣下還請恕罪。」
「我管你是誰的孫子,給老子滾!」
程遠志仗著人多勢眾,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弟兄們見對方言辭粗魯,冒犯大哥,都忍不住要上前教訓教訓這個撒潑的夯貨,劉漢抬手示意莫要衝動,繼續與之周旋道,「爾等刁民,四處為禍,毀棄太平,造亂八方,好好一個國家被爾等作踐的支離破碎,凋敝不堪,屍骨遍野,生靈塗炭,爾等生既不義,死後有何面目去見祖宗?」
城樓上的涿縣縣令見劉漢說的大義凜然、義正言辭,忍不住帶頭鼓掌叫好。
程遠志一肚子草包盲一個,哪裡說得過劉漢,被他搶白一陣,老羞成怒,用手一指劉漢,兩眼中似要噴出火來,「哪位將軍與我捉拿此賊?」
「讓我來!」
話音未止,馬已躍出,程遠志閃目觀瞧,乃是副將鄧茂。
這鄧茂最是火爆脾氣,手裡使一條鐵鞭,平時看誰不爽,一鞭下去頓時腦漿四濺,人送綽號「爆頭王」,平生惡事實未少做,今日撞上劉漢一行,乃是命中注定要去閻王家裡喝茶。
「來得好!」
張飛大喝一聲,飛馬上前,丈八蛇矛舞得虎虎生風。
鄧茂的鐵鞭哪裡能近得了張飛之身,剛到面前,被張飛低頭閃過,反手一矛直中心窩,矛頭刺斷肋骨,戳穿心臟,又從背後冒出尖來,力度之大,著實驚人,那鄧茂大叫一聲早已魂歸地府,張飛拔出蛇矛,仰天大笑,笑聲直插雲霄,黃巾眾人盡皆為之膽寒。
程遠志見折了鄧茂,心頭怒火更甚,親自舞刀拍馬而來,要殺張飛為鄧茂報仇。
張飛一個回合就弄死了敵將,劉漢知他並不過癮,這邊趙雲要上去接應,劉漢攔住他道,「且看三弟施展神威,我等在程遠志死後立即率軍四面掩殺,可大獲全勝。」
趙雲領命,下去佈置不提。
戰場中央,張飛又與程遠志殺在一處,這程遠志刀法還過得去,但也不比鄧茂強多少。
黃巾軍衝殺四方,並沒有遇上什麼像樣的高手,刀下斬的都是一些三四流或未入流的武官將校,長久未經戰陣的兵勇士卒,甚至是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手拎菜籃塗脂抹粉的老婦少女,面對這些人他們無往不勝,無形之中也助長了他們狂妄自大的驕縱之氣。
此時
時此刻正應了那句至理名言——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程遠志與張飛戰不到十個回合,被張飛用蛇矛格開大刀,左手捉住衣領直摜下馬來,右手回過蛇矛對準程遠志的咽喉猛紮下去,將這黃巾頭領像門釘一樣牢牢地釘死在沙場之上。
可憐他平日飛揚跋扈,頤指氣使,到死的時候連聲音都發不出來,瞪著兩隻極度充血的眼睛望著烏騅馬上面如黑炭、威風凜凜的張三爺,一隻眼珠裡寫滿了恐懼,另一隻眼珠裡,則被恐懼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