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嶇的山路本身就已經很難前行,更何況剛剛還下了雪,一切都被覆蓋在雪衣之下,少年不斷的哈著氣,希望可以使手指暖和一點。冷,除了冷還是冷,迎面走來了一位中年婦人,婦人祥和的面孔給這個冰冷的季節增添了幾分溫暖。
「小洬啊,又要出遠門,這大冷天還往外跑,真是的搞不懂你義父怎麼想的,也不怕孩子凍著了。來大嬸家喝碗熱湯在走吧。」婦人牽起了言子洬的手,溫熱的體溫正在一絲絲的傳遞到言子洬身上。原本不怎麼紅的臉頰因為這點溫度漸漸有了一些紅潤的色彩。
「可以嗎,花嬸?」言子洬的眼中多出了一些色彩,對於花嬸所說的熱湯倒是很期待。
「有什麼不可以的,你儘管來,只要你不嫌棄花嬸家的粗茶淡飯,花嬸我當然歡迎你來我家了。」花嬸牽著言子洬的手就往家裡帶,白色的雪地上留下了兩串歪歪扭扭的腳印,在這個無聲的世界裡又多了一些歡聲笑語,讓冰雪變得溫暖了一分。兩人一路有說有笑,花嬸笑言子洬的可愛,言子洬笑有溫暖的家。
土砌的牆上掛滿了雪,人煙稀少的小路上,兩人卻是十分溫馨,在農家的小院炊煙裊裊升起,為素淨的天空中添上了一筆色彩。
「居然還在偷懶。」花嬸推開屋門火爐旁邊圍這兩個少年,較大的一個抱著被子窩在火爐旁邊,而另一個湊在哥哥的身邊。
「娘這麼冷的天,你去哪裡了,連口飯都沒留。」弟弟一看到花嬸就開始抱怨了,哥哥沉默著。
「真是,我就不是出去了一下下,你們自己就活不下去了,以後娶媳婦了可怎麼辦。小洬啊,可別笑話我這對兒子,真是一點事也不懂。」花嬸把言子洬推進了房間裡,給了小兒子一個爆栗,並交代兩個兒子好好和言子洬相處。
「我可以坐在這裡嗎?」言子洬走到兩個少年身邊,指了指在他們旁邊的空地,蹲下身去詢問著兩人的意見。
「你是叫什麼洬,對吧。」弟弟開口詢問道,兄弟二人並沒有什麼拒絕的意思,言子洬便坐在二人旁邊。
「是啊,有什麼事情嗎。」
「洬會武功嗎。」弟弟提到武功兩個字的時候,哥哥的眼中綻放出了一種奇異的色彩,瞬時對二人的話題來極大的興趣。
「武功談不上,只是區區一個小小的獵戶。」言子洬把腳往前伸了伸,一靠近火爐整個人都暖和起來了,手指也不再像原先那般僵硬了。
「可是你為什麼拿著劍。」弟弟指了指言子洬手中的劍,好奇道。
「這個是為了捕獵用的。」言子洬刻意把劍收了起來,為了避免兩個兄弟繼續問這種問題。
哥哥什麼都沒有說卻大概也猜到了些什麼,所以把頭轉了過去不在看著兩人。弟弟還是一臉懵懂的樣子,但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花嬸在廚房裡忙活著,切著從集市上買回來的豬骨和豬肉,蔬菜也都被切好放在灶爐旁邊,爐子裡桔梗燒得正旺,鍋裡的水也沸騰著,水蒸氣噴湧而出,瀰漫在整個廚房。
攔起豬骨放到了鍋裡準備煮肉湯,蔬菜和肉也都被放了進去,一股香味頓時飄散開來。引得這邊屋子的三人胃口大開。
不一會兒,湯便煮好了,白嫩的湯裡放著各種時蔬,還有一點點野果子為了去腥和提味。花嬸招呼著兩個兒子來廚房幫忙端飯,碰巧李大叔正好在農田里忙活完扛著鋤子回到家。
「老婆子,今天怎麼想起燉肉湯了。」李大叔衝著正在廚房忙花嬸喊著。
「誒呀,不是正好遇到小洬嘛。」花嬸端著一碟子的餅從廚房出來,往屋裡端。
「小洬啊,可真是稀客。來來來,讓叔叔看看小洬有沒有長高啊。」李大叔說著拍了拍剛從屋裡出來的言子洬。
幾人坐在屋裡一邊吃著飯,一邊談論著一些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