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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6章 番外 :秦景公主∼傻傻分不清楚(完) 文 / 伊人睽睽

    還是要練武的。愛玩愛看就來網……

    秦景清秀俊朗,身形頎長挺拔,疏瘦勁練,所有的福利都是給公主的。公主怎麼能在自己成為「秦景」後,把自己的福利給毀掉呢?這是萬萬不行的。

    大清早,公主府就迎來驚人的八卦:公主居然早起,跟駙馬一起去練武場了。而且公主還讓人把練武場封閉了起來,除了她和駙馬,誰也不許進去圍觀。

    眾人驚奇:不就看駙馬練個武嘛,有什麼值得封場的?大家又不是沒見過。倒是公主她,恐怕是真的沒見過。她身體那個樣子,能睡下就讓人欣慰了,自然是能睡多久最好睡多久,沒有下人會喊公主早早起的。

    在眾人看不到的練武場,纖細柔弱的公主正負著手,站在一旁,指點駙馬爺的武功。駙馬爺拿著刀槍亂舞,看著很有架勢——其實她靠的也就是秦景身體的本能,反應不過來的時候,她就得卡殼了。

    咚——!

    再一次的,在「秦景」特別盡興地舞刀時,突然忘了下一個動作是什麼,長刀從手中掉落,砸向地面。這還不算,她笨手笨腳的,把自己的腳給砸了。

    「啊好疼好疼!」駙馬立刻不顧形象地蹲下去了。

    「宜安公主」嘴角微抽,既沒有過去看她,也沒有安慰她一句。他對自己身體的承受力有印象,哪至於被碰一下就跟被雷劈了一樣那麼大的反應。

    為防止自己看到自己身體的不形象,比如委屈啊迷茫啊甚至淚眼汪汪……「宜安公主」明智地背過了身,等公主作完了再說吧。

    確實不是很疼,但「秦景」這不是還沒有完全習慣自己的新身體嘛。看「宜安公主」不理她,她生氣地站起來,「你好硬的心腸!你是不心疼我,還是不心疼你自己啊?你跟我說清楚。」

    「宜安公主」平聲靜氣道,「就算你再作一會兒,我也等得起你。我們時間很多,等你作完了,你還是要練武,我們昨天說好了的。」

    在兩人成親後,他被逼著改掉了「公主」「屬下」之類的稱呼。雖然有時候還是改不掉,但大部分時候都不再像以前那樣說話了。

    「……」「秦景」的心事被一下子看穿,面色有些尷尬和窘迫,眼下染上紅色。她想練武,更多存的是好玩的心。可是秦景好嚴厲,一絲不苟,對待她就像對待敵人一樣不帶感情……她好累,不想玩了。

    這就是兩人好到一定程度後的後遺症——她明明什麼都沒有說,明明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對方就能一眼看出她的小心事了。她真討厭心有靈犀什麼的被用在這個地方!「宜安公主」怎麼就沒有什麼小辮子讓她捉一捉呢?

    「秦景」死皮賴臉,毫無羞恥心,她說不要做什麼就不做什麼。但是她碰到的人是「宜安公主」——這位執著程度和她可堪一比。人家也不罵她,也不打她,就是她到哪裡,人家就跟到哪裡,一直默默地看著她不說話,用眼神譴責她的言而無信。

    公主府的人都感覺到了公主對駙馬濃濃的哀怨之情,身為主角的「秦景」,更不可能感覺不到。她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秦景一認真起來,她就心虛。她一心虛,就特別容易向他妥協。

    最後這件事以「秦景」乖乖練完了武結束。

    只是駙馬爺以往一個時辰的練武時間,被她硬生生拖成了兩個時辰。並且練完後,她氣喘吁吁地過去,把「宜安公主」拉到懷裡就要親一口。公主僵硬著臉,忍了下去。結果親一下不夠,「秦景」又啄了一口,過會兒,再啄一口……沒完沒了。

    剛才多淡定的「宜安公主」啊,一下子就被她的流氓行為給激怒了。他使勁往外推她,黑著臉,「你不要這樣!」

    「秦景」理所當然,「你讓我練武,我收取一些回報啊。我這是為了誰去練武啊,不還是為了你嗎?我都是為了你換回身體後,武藝不下降才這麼努力的!」

    她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重口味的事情做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就容易接受了。她又想抱著「宜安公主」親了……「宜安公主」這是真受不了她了,叫道,「來人,把她給我拉開!」

    就算練武場被封閉了,但侍衛們仍在外面守著呢。公主一聲令下,眾人就衝了進來。

    「秦景」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被侍衛圍住,而「宜安公主」趁著她愣神的時候,快速從她懷中跳出,幾步就到了侍衛們身後。就光這幾步退開的技巧,「秦景」就認定憑著她自己的身體,是做不到的,關鍵地方靠的還是秦景的意識。

    她萬萬沒有想到「宜安公主」這麼大膽,居然直接讓侍衛來攔住她。

    她氣得臉紅,「你幹嘛?!我親自己的娘子有錯嗎?」

    「……」眾侍衛差點摔倒,這是秦侍衛能說得出口的話?秦侍衛可是被公主當眾調,戲一下就會臉紅的啊,果然是近那啥那啥麼?

    「……」「宜安公主」簡直要給她的厚臉皮跪了:說「娘子」說得忒順口,好像自己真是她的小嬌妻一樣!

    「宜安公主」冷著臉,高貴冷艷道,「我不喜歡。」他不想跟她胡攪蠻纏了,轉身就走了。

    「你站住!你好大的膽子,敢這麼對我!」「秦景」氣急敗壞,頗受打擊。她怎麼都不敢相信,對自己言聽計從的侍衛大人,換個身份後,居然學會她的那一套了……

    她想追上去,但沒有公主的命令,侍衛們都不敢放駙馬走。其實依駙馬的武功,大家都很確信開始打後,駙馬很快能脫身出去,所以大家都等著打一場快快了事。

    結果「秦景」和大家長久對

    視半天,也沒有動手。她能動手嗎?她雖然有秦景遺留的身體本能,但意識跟不上,在這麼多武功高強的人面前,只有輸慘的份。她怎麼可能讓侍衛大人的身體輸給一群雜碎呢?不,絕不可能。

    被稱為「雜碎」的侍衛們不知道駙馬一臉深沉的,到底在想什麼。

    好半天,見駙馬一聲冷笑,原地坐了下來。

    「秦大哥,你這是幹嘛?」有和駙馬關係好的侍衛迷茫問。

    「我便不信他就這麼把我丟在這裡走了。」

    「可公主不是已經走了嗎?」侍衛更糊塗了,「你不會覺得公主還會再回來吧?」

    「秦景」用冷嘲的目光掃他一眼,「沒有成親過的人,確定你體會得到我和公主之間的閨房情趣?」

    「……」侍衛頓時有胸口中一箭的感覺,為什麼要言語攻擊人的弱處?秦侍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刻薄討厭了?就公主那副脾氣,她會回來?

    然後在眾人「……」的複雜目光中,公主居然還真的回來了。看到駙馬果然還在原地等他,他歎口氣,讓人退下,把「秦景」哄了很久,才讓人高高興興地跟他走。

    大家都覺得駙馬現在變得性子古古怪怪的,一會兒胡言亂語,一會兒又像以前那樣寡言,而公主現在對駙馬真是各種……「寵愛」?

    眾人擔憂這兩人沒問題吧?

    「秦景」就頂著侍衛大人的皮相,天天敗壞侍衛大人的名聲。她都有心穿一身女裝出去走一圈,看「宜安公主」會不會被她給氣死。

    不過有一項事,是她最想做、而「宜安公主」萬萬不肯的。

    自兩人互換身體後,大概是為防止她半夜偷襲,「宜安公主」拒絕跟她同床共枕。自從遇到侍衛大人,公主她可以要求親親抱抱,他都會滿足她。但是上床這件事……她被拒絕得已經很習慣了。

    一開始她覺得侍衛大人是沒有嘗到此中妙趣,等嘗到美味後,自然會食髓知味。她夢想各種壓侍衛大人的美好日子……

    只是公主一直沒等到侍衛大人有覺醒的那一天,她發現人家就是清心寡慾、一副對此不太熱衷的脾氣……可誰讓她喜歡這個人呢!她只能捏捏鼻子忍了。

    想不到自己都成了「秦景」了,還是要面對被拒絕上床的命運。

    「秦景」和「宜安公主」對上床這個問題產生了各種爭吵和對抗,無論「秦景」說什麼,「宜安公主」都決不妥協。

    「秦景」怒,「我睡自己的人有什麼問題嗎?我都多少天沒上過自己的床了你知道嗎?」

    「宜安公主」道,「府上並不是沒有別的床了。」

    「秦景」深吸一口氣,被他弄得煩透了。她背過身,揮揮手,「好吧好吧,你睡吧。我這麼可憐,被自己的夫人趕出屋子,還是去找侍衛們擠一擠睡好了。」

    「你說什麼?」「宜安公主」猛地抬頭,看向她,他不相信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秦景」邊說邊向外走,思想更深遠了,「想來侍衛們都是我的朋友,不會介意和我睡一起……喂,你不是趕我走嗎?幹嘛又拉著我不放?」

    「秦景」看著「宜安公主」冷著的臉,故作茫然不解,忍著笑問他。

    「你之前不是自己一個人睡,睡得很好嗎?」「宜安公主」問她。

    「是很好啊,」她歎息,「我都多少年沒睡過好覺了,自然覺得好。可是過了開頭幾天,我就覺得孤枕難眠,想找人陪睡……」

    她衝他眨眨眼,笑得純潔無辜,「要麼我去找府上的侍女們睡,敗壞你的名聲;要麼找你曾經的好兄弟們睡,反正我現在是男身嘛。侍衛大人,你說呢?」

    「……」「宜安公主」盯著她的眼睛,「不許去。」

    「那我睡哪兒?」「秦景」眼中含笑,故意道,「我晚上絕對不要一個人睡,除非你把我綁到床上。」

    「宜安公主」現在的力氣,怎麼可能綁得住她?他又怎麼會有那麼厚的臉皮,讓府上侍衛們出手,把駙馬綁在她自己房間裡哪裡都不能亂竄?

    他只好嗔她一眼,向她妥協,「和我睡吧。」他既不能讓她去和男人睡,也不能讓她和姑娘睡。他治不了她,只能自己犧牲了。

    「秦景」露出自得的笑,伸手想抱抱他。「宜安公主」這次沒躲,任她抱了個滿懷。「秦景」有些訝然,覺得幾分無趣。當秦景無所謂放開臉皮任她鬧的時候,她……興趣就沒那麼大了。

    「宜安公主」紅著臉道,「一個床可以,但不能做別的事,不然……」

    「不然你怎樣?」「秦景」用手勾著他的臉,一副調戲良家婦女的無恥嘴臉。

    「……」「宜安公主」臉發黑,再次敗給她,什麼都不想說了。她的角色替換,玩得可真嫻熟啊。自己還要應付公主的父母兄妹的盤問,而真正的公主,卻可以隨便玩,反正也沒有重要事需要駙馬上陣。

    但是可能「秦景」的運氣總是不佳,每當她摩拳擦掌想作弄侍衛大人的時候,她都會因為自己以前不經意的作而悲劇。比如現在,就因為她這段時間對待公主不夠恭敬,皇帝都聽說了。

    下午找了個時間,皇帝把她叫進宮訓了一頓。回去後還沒吃口飯,又被公主的兄長叫過去,再次訓了一頓。

    她很鬱悶:自己就這麼渣嗎?對待「宜安公主」很壞嗎?以前每個人見侍衛大人,都一副滿意的誇讚嘴

    臉。而現在見到她,每個人都在敲打她。

    有那麼多真心疼愛自己的家人,有時候甜蜜,有時候又好痛苦——爹娘哥哥,你們知道你們教訓的人,是你們的寶貝女兒或妹妹嗎?你們知道了還捨得說我嗎?

    夜色深涼,燈籠在迴廊裡映著幽光,隨著風吹而左右晃動,照著「秦景」低迷的神情。

    她晚上披星載月地回去,「宜安公主」已經睡了。這是她跟他之間的共識,一定要愛護彼此的身體。「宜安公主」的身體熬不住,那就不要熬。

    「秦景」鬱悶地洗漱後,躺在床上,側身看著「宜安公主」的睡顏。

    月光穿過紗帳,清輝灑在床前一寸地,幽白一片。

    大概真的是相由心生,秦景版本的「公主」,睡姿標準,雙手平放在兩側,錦被壓得緊實,睡得那麼安靜。她都想問一問他,是不是睡之前,把自己的姿勢都計量過啊?

    看著看著,「秦景」也困了,緩緩閉上了眼……

    不知道是什麼時辰,她覺得不太對勁,從睡眠中猛地驚起。「秦景」愣了愣,便接受了這樣的事實。秦景的身體實在警覺,睡眠中也保持著警惕,一旦發現周圍有不對勁,身體就會立刻從沉睡中醒來。

    一隻鳥叫、門外侍女的打鼾聲、樹葉的嘩嘩聲……她全都聽得一清二楚。最開始時,處於新奇覺得很好玩。過了那段時間,就覺得痛苦,覺得身邊到處是干擾,到處是嘈雜的聲音,讓人心情煩躁。「宜安公主」教她屏蔽不重要的聲音後,她的情況才好些。

    現在,她為什麼會醒過來?

    「秦景」側頭,看到「宜安公主」身子也側著,面色幾分蒼白,水潤眸子睜著,溫如清池,不知道看了她多久。她一轉頭,兩人的視線就對上了。

    「秦景」疑惑一下,出於對自己身體的熟悉,她問道,「你是不是睡不著了?」

    「嗯。」他答得淡漠。

    「你醒了多久了?」

    「半個時辰了。」

    「秦景」沉默一下,道,「以我對自己的瞭解,今晚你都睡不著了。」

    「我知道。」

    兩人便都不說話了。

    秦景以前照顧公主時,就知道公主夜裡很多時候都睡不好,會整夜地失眠。照顧她時是一回事,當切身體會到她的身體到底弱到什麼程度時,又是另一回事。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人聲全無。當她睡不著時,當她看到別人都在睡,她在想些什麼?

    她沒有遇到他的時候,就一個人在黑暗裡睜著眼睛過了那麼多年。當她遇到他後,即使他能在漫漫長夜裡陪她,可身體的不適,永遠替代不了。

    長期的煩躁、難受、害怕、孤獨……公主一直是自己一個人挨過來的。

    她也許一直在想:人要活多久,才能去死呢?

    她也可能在想:自己大概要一輩子這樣吧?

    ……

    秦景很心疼她,可在互換身體之前,他根本不知道她有多不舒服。現在他就在體會她的曾經,在一點點知道她脾氣古怪的原因所在。任誰長年累月地擁有這樣的身子骨,脾氣都正常不到哪裡去。

    「宜安公主」忽然想,他是不是太苛刻她了?

    她喜歡做什麼,他為什麼不能忍一忍,讓她去開心一下呢?喜歡一個人,為什麼不去支持她的所有?她病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病好了,他為什麼不讓她盡情高興?

    他看著她的眼睛,下了決定,「你還想和我睡嗎?」

    「啊?」「秦景」不明白他話怎麼轉的這麼快。

    「來吧。」他平靜地繼續。

    「秦景」傻眼,完全不懂他這樣是幹什麼,她呆呆地看著他。

    「宜安公主」見她不動,便湊過來,輕輕吻住了她的嘴角。「秦景」真的僵住了,沒想到侍衛大人怎麼一下子就放得開了。甚至見她依然沒反應,他坐起,翻身壓住了她,唇與唇追逐……

    等吻了一會兒,喘息不定,「秦景」才側頭,驚奇問他,「你這樣,是打算用這個辦法來治療你的長夜不寐?不錯的主意哎。」她以前睡不著,就用這種辦法纏著侍衛大人呢。

    他們果然是一對夫妻,想法都如此同步!

    「宜安公主」卻答她,「我以前不知道你晚上這樣難受,對不住。」

    「……」「秦景」一怔,張張嘴,沒有說出話。她心有觸動,像被什麼重重擊住,可看著他的眼睛,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又道,「我該感謝檀娘這場惡作劇。」

    「秦景」明白他在想什麼了,雙眸微紅,伸手抱住他,「秦景……」

    「所以如果你想來,便來吧。」他會克服自己心裡的抗拒。

    「你能接受?」她問。

    他長睫在眼窩處投下濃影,望著她的目光幽深,唇動了動,可是千言萬語,他也不知道說什麼,便閉上了眼,等待命運的審判。

    「秦景」去拉他的手,他手上又濕又冷;去摟他的肩,他僵得沒法……這個人,對她這麼容忍,讓她的心軟到沒邊。

    「秦景」目有溫柔之意,搖了搖頭,「我只是戲弄你,其實我自己也接受不了。」用現在的身體上以前的自己?她口味還沒有重到那個地步。

    比起那個,她更歡喜的是他待她的心。他雖然總是拒絕她,總是和她想法不一樣,體會不到她作樂的心……但他一直在努力跟隨她。

    他心疼她,其實她也心疼他啊。

    「秦景」幽幽道,「快些找到檀娘吧,把我們的身體換回去。」

    「宜安公主」沒說話,面上神色有些猶豫。她只消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定是在想她身體這麼差,讓他多替她挨一挨也是好的,沒必要那麼急找到檀娘。

    「秦景」眨眼笑,「其實我身體比以前好多了,你現在覺得不舒服,是你還沒適應,我自己卻早就適應了。而且……」她臉微紅,湊到他耳邊,「說不定我現在已經懷孕了,你確定你要幫我生孩子嗎?」

    想著秦景大腹便便幫她生孩子的場景,公主忍俊不禁……那畫面太美她好想看。

    「……懷孕?!」「宜安公主」傻了一會兒後,突地坐起來,眼睛瞪大,撫向平坦的腹部。

    懷孕……

    大腦混沌,茫茫然的,他又在心裡將這兩個字斟酌許久,辨認良久,像是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一樣——懷孕?!

    「你請莊先生看過了嗎?」他聲音沙啞又緊繃,很是不自然,明明情緒不定,還要做出平靜的樣子來。

    他很怕是自己聽錯了,或她是逗自己開心。可不管她是不是騙他,他都把她的話當真。

    問過後,他又開始擔憂,自己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會不會對身體做了不好的事情?

    「秦景」憋笑,「我也不清楚啊,月子太淺,老神醫還診不出來呢。」

    「你、你別擔心……明早我就請神醫……對了還有檀娘……」「宜安公主」呆了片刻後,才有些慌亂地安慰她,說得顛三倒四。

    說是安慰她,實際上是安慰他自己吧。至少公主看起來,比他要淡定得多。

    「秦景」憋得肩膀顫抖,捧著他現在嚴肅莊重的巴掌小臉,又是忍不住想笑,「你別緊張啊,懷孕的是我又不是你……雖然現在用我身體的人是你。」

    之後一晚上,「宜安公主」都處於緊張焦灼的狀態下,想問清楚到底是不是懷孕。結果「秦景」答得稀里糊塗,一會兒「我猜」一會兒「我覺得」一會兒「老神醫什麼都沒說」,秦景第一次有想揍她的衝動。

    為什麼她都沒跟他說過?

    她不說也罷了,還鬧著要和他睡?萬一他沒堅持住……

    這下「宜安公主」是真的被她驚嚇得失眠了。

    「秦景」一開始被「宜安公主」所感動,告訴了他一個好消息,結果他坐立不安、如臨大敵,比自己還緊張。她就煩了他,轉過身不理他,自己睡自己的。偏偏「宜安公主」還特別疼她,不會非要喊醒她問個清楚。

    這夜,「宜安公主」注定輾轉難眠,膽戰心驚。而「秦景」卻睡得沒心沒肺,根本什麼都不擔心。

    這世上有個人比她更在乎自己,她覺得放鬆,有人可依。有秦景在,公主需要擔心什麼呢?秦景都幫她把她自己的身體照顧了,照顧得遠比公主自己好,她簡直想不到自己還能做什麼。

    第二天,「宜安公主」就請了老神醫,但是依然什麼都沒查出來。

    「宜安公主」只好把重心先放到找檀娘上,他現在必須和公主把身體換回來。看公主無事一身輕的悠閒樣,他覺得……懷孕……公主怎麼都比他要有經驗。他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把公主的身體照顧出問題。

    當「宜安公主」找人的命令更嚴格地執行後,檀娘的行蹤很快找到了。「宜安公主」心中大安,尋「秦景」一起去見被捉回來的檀娘,把身體換回來。

    錦蘭迷惘地來回復,「回公主,駙馬爺留封信,騎著馬就走了。」

    「信呢?」秦景有不太美妙的預感,實在是公主總給他出狀況,讓他措手不及。

    拿過信翻看兩下,「宜安公主」歎口氣,露出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因為公主在信裡吞吞吐吐說,她看到檀娘回來了,突然覺得自己還沒有玩夠,不太那麼想換回身體。所以,她就打算私自逃家了……

    「公主?」錦蘭看公主神色不屬。

    秦景額角抽啊抽,已經習慣了。他能拿公主怎麼辦?他只能安排人手封鎖城門,開始沿路尋找公主。

    為防止公主再出什麼變故,他得親自出門,來場「千里追妻」的戲碼。希望公主還沒有走得太遠,還有點底線……

    ——「身體互換」的番外就此結束——

    作者有話要說:怕時間長了這個番外內容被忘了,所以趕緊把下半部分寫出來了。

    下午發新一章!跪求多留言多靈感!你們想看啥都告訴我,擊中了我的g點我就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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