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歌識相的過去把那枚玉玦撿起來。那是一枚通體墨色的上好玉玦。隨著角度的改變,那抹墨色似乎是在流動一般靈動優,由一根鮮紅的珠兒線打著梅花絡,總歸一顆圓潤精緻的羊脂白玉流墨珠。上面的結繩卻是被齊齊截斷,顯然是花無殤剛剛的法訣的功勞。蘇淺歌將那枚玉珮拿在手中把玩,歎道:「這年頭真是幹什麼都不容易啊,一個武林的小小臥底都比本郡主有錢啊。」花無殤直接從蘇淺歌手中把玉玦搶走,細細看了下才道:「嘛,也不怪你,賤人怎麼可能有貴重物品啊。」
聽了這明顯是諷刺的話,蘇淺歌毫不示弱,輕嗤道:「那你又有什麼理由拿著它啊?」花無殤用一種像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了蘇淺歌一眼,默默道:「我說的是那只死烏鴉,誰說你了?」說著,還挑釁般的揮了揮手中的玉玦,道:「這本就不是什麼好貨色,不然你以為為什麼這玉玦會讓一隻烏鴉帶著?以為他們的勢力很有錢麼?」被諷刺沒見識沒智商的蘇淺歌內心忍不住淚流滿面了,花無殤剛剛的話明顯就是誤導她,她竟然又上當了!蘇淺歌心中一邊附和著花無殤對她智商的吐槽一邊垂死掙扎,道:「啊,我的確是這樣以為的。」花無殤聞言,高貴冷艷的看了蘇淺歌一眼,總算還記得在外人面前給蘇淺歌留點面子,道:「好吧,我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嘛,一般有錢的勢力都會給自己配一個*格高高的出場儀式。」花無殤眸光一轉,笑道:「今天這個出場儀式,分明就是低端到極點了好嗎?」
花無殤一遍說話一邊繼續結著印訣,然後,如法炮製的再度丟向了房間中。這次,那個黑影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因為在他現出身形想要逃出去的時候,蘇淺歌早已準備好的火牢就直直罩向了那道黑影,竟是把他關個正著!蘇淺歌惋惜的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淡淡道:「嘖,躲這麼快幹嘛啊?本郡主還想看流星呢。來做了這麼久的客,也不給我們表演什麼就想走麼?」那道被關著的黑影聞言抬起頭來,冷冷盯著站在對面的兩人。
一襲黑袍依然嚴嚴實實的裹著,只是有些凌亂的痕跡讓他看起來有些狼狽,腰間一截明顯的斷裂的紅繩。一頭夾雜的白髮的頭髮凌亂的披著,不知何時那頂兜帽落了下去,露出了一張分外蒼白的臉來。面容到時一張過目即忘的大眾臉,確實有一雙分外陰冷的眼睛,看著人的時候彷彿盯著一件獵物般冷血狠戾,有種極不舒服的感覺